說金烏一族來的青年一輩不會太強,這是兔子在扯淡,會被派出來奪取機緣的家夥總不會太差,其中絕對有兔子一個級别的強者,甚至還要更加的強悍,或許可以與赤山的王一戰。
兔子打不過赤山的王,韓秋知道。
兔子不說,韓秋也可以猜個一知半解,兔子正在煩惱呢,時不時的抓一把頭上的毛發,這樣下去遲早會早秃。
來時的路是兔子指給韓秋的方向,但是盡頭隻有大片的荒原,沒有來時的小道,這是極其怪異的現象,可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在裡面。
韓秋在那片荒原走着,深感這片荒原的特殊,玄黃不缺生物,不管是兔子口中的二傻子還是那個赤山的王都算是本土生物,韓秋也見過螞蟻這類尋常生物,但是在荒原,這一片死寂的地方,生物在這裡滅絕。
這裡有大恐怖,韓秋不是第一個想到的,兔子很早就和韓秋說過,這片荒原可能有一個大恐怖,或許藏着極大的隐秘,是機緣,也可能是災禍。
韓秋聽完,心中起了波瀾,但是當時的韓秋回到地球世界的願望還是占了上風,所以不顧兔子的警告在荒原走了好久,但是無論怎麼走,最終都會回到原地。
鬼打牆?韓秋環顧四周,沒有那種特殊的地形,如果說是特殊的磁場,那麼韓秋長期考察禁區的經驗也可以避開鬼打牆,隻是很可惜,這片荒原的神秘不是韓秋可以理解的。
韓秋在荒原待到了半夜,這是他到這裡的第四十九天,七七四十九,一個很奇特的數字相乘,韓秋想的有點遠,或許有什麼關聯在影響着他的思考,或許這個數字有着什麼奇特的地方。
擡頭看向天空,遠處金烏一族的九顆太陽還在放着光芒,但是韓秋看過去卻覺得那九顆太陽就像是九顆星星,天空中還是有着星月交替的景象,這片大地很神秘,哪怕是九顆聖人以下的金烏化道的太陽也在這片天地的壓制下失了色彩。
這就是為什麼那些大能們不踏足玄黃的原因,或許聖人來此都會被壓制,外來大能們不能冒險,玄黃也有大能,會給被天地壓制的他們造成無法估量的損傷。
或許會死,這很恐怖,沒有哪一個大能活膩了,誰也不想死。
但是誰也不想放棄機緣,這片天地在複蘇,有聖人機緣在醞釀,天地也會慢慢的開始接納外來者,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大決戰,現在隻是小打小鬧。
隻是面對這群大能後代的外來者,玄黃的本土大能也不願意動手,生怕天地徹底複蘇之後,引起外來大能的群起而攻之。
這片天地經不起大能級别的打鬥,會對這片天地造成損傷,或許往後的幾個紀元再無機緣,所以本土大能小心翼翼。
韓秋想的沒有那麼遠,隻知道自己回家的路或許已經斷了,但是兔子誘惑韓秋,說到了大能級别就可以跨越星空,或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韓秋問,到大能級别要多久?
兔子認真的回答道:史上修行最快的無敵大聖隻用了五十年就到達了大能級别。
韓秋絕望,他出生的時候父母都已經三十出頭,五十年後,韓秋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死了,地球上或許沒有可以留念的東西。
這算是一條退路,但是韓秋不想走,隻是退無可退的時候,韓秋不得不走,這條路會很長,韓秋也在想自己會不會走到路的盡頭。
大抵,人總是應該有夢想的。
韓秋在荒原上睡着了,韓秋很累,前路迷茫,荒原不能過夜,兔子沒有和韓秋說,因為它覺得韓秋不會傻到在荒原上過夜,就算是它也不敢這麼做,但是它低估韓秋的膽子了。
荒原有很多傳說,兔子來玄黃也沒有多久,也算是一知半解,但是荒原斷絕過一門聖人造化的事情讓兔子對荒原敬而遠之。
韓秋真的累了,不然他的野外生存的本能也會告訴他不能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地方過夜,但是巧合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韓秋醒來的時候覺得兇口有點悶,接着便聽到一聲嘤咛。
女人的聲音?韓秋不寒而栗,他沒有忘記自己在什麼地方,哪裡來的女人?韓秋飛快地起身,将身上的那一個人推開,遠遠的看着。
這是一個算不上很好看的女人,但是韓秋覺得這個女人的身上有着一層霧,阻擋了自己的視線,讓自己看不清楚。
毫無疑問,這個女人很特殊,更加特殊的是,這個女人身上穿的是一件今年比較流行的韓版碎花裙,韓秋哪怕再遠離俗世,也是知道那幾個标簽的含義。
這是一個地球人,韓秋不知不覺開始以地球人稱呼自己和同胞。
難道她也是通過那一條路來到這個世界的?韓秋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擡頭看向荒原,然後目瞪口呆,近乎瘋狂的表情出現在韓秋的臉上。
那條路就在他的眼前,那條來時的路,有着熟悉的感覺。
韓秋幾近瘋狂,他沒有想到他千想萬想着能夠離開這個世界的路會在此刻顯現,機不可失,韓秋明白這個道理。
要不要和兔子說一聲呢?韓秋有些猶豫,這種時候還是應該說一聲的吧,但是韓秋不敢賭,他害怕自己回頭找兔子的空檔,這條路就斷了。
機會有時候隻有一次,韓秋覺得是自己的回家心切感動了上天,韓秋心中還是有着對玄黃的好奇,但是去他媽的好奇,沒有什麼會比家更重要。
韓秋是一個有着劣根性的家夥,至少是一個以家為核心的家夥,這樣的家夥很脆弱,但是有時候也會很可怕。
想到這裡,韓秋二話不說,扛起那個壓得他半邊身子都麻了的女人就往那條貌似通向地球的小道走去,一去不回頭,多少有點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
至于為什麼會帶上這一個女人,大概隻是韓秋覺得就這麼放任一個同胞在這不管實在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而且韓秋不覺得這個女人會和自己一樣碰上兔子一樣好脾氣的家夥,哪怕是兔子也不是一個很好接觸的家夥。
一隻四十多斤的兔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善類。
出于人道主義,韓秋帶上了這個女人,有些累贅,好在這個女人并不是很重,沒有兇,所以還是比較輕的。
韓秋沒有覺察到的是,來到這個玄黃的四十多天他的體能變得有點變态,背上一個八十多斤的女人居然還可以飛奔,當然,這不算是壞事,隻是從目前看來并不算是壞事。
這條小路和韓秋來時的路有點區别,至少韓秋來的時候沒有看見路旁邊還有什麼破碎的磚瓦,韓秋的步伐慢了下來。
或許自己走錯了路,韓秋有點絕望,但是還保留着一絲理智,沒有什麼會比之前更差了,無非就是從一個苦海跳到另一個苦海。
韓秋越走越覺得不對勁,路邊的磚瓦越來越多,好像是人為的把這些磚瓦掃到路邊,掃出一條路來讓人通行,遠方會有着什麼?韓秋看向路的盡頭,這才發現這條路筆直的不像樣子,和自己來時的彎彎曲曲的小路完全不是同一個體系。
韓秋頓步,不願繼續前行,前方是未知的恐懼,但是想要回頭,卻發現後路已經退去,後方的路被迷霧籠罩。
無路可退。
這樣也好。
背上的女人還沒有醒過來,韓秋将她放在地上,開始時搜尋地上的磚瓦,對于一個敢于探索禁區的人來說,這些磚瓦或許可以看出些什麼。
韓秋拿起磚瓦的時候才發現這些磚瓦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這材質并不像是土石的材質,如果非要說材質,韓秋覺得這像是骨頭。
韓秋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中也更加的謹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