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一番思想鬥争後邢光還是選擇了明哲保身,不趟這次的渾水。畢竟相比這素昧平生的問雪晴,邢光還是更在乎自己的小命以及門派的複興。若是因為一時沖動惹了這種不必要的大麻煩,那對于自己今後的行動肯定會帶來不小的影響。
看到邢光坐回了椅子上阮二也是松了一口氣,心中不停地祈禱着主辦方能盡快讓他們兩人離開這裡,以免被接下來的交鬥波及。
然而,眼看着四周的競拍球在送走了裡面的修士後紛紛變回了普通的玻璃球,自己二人這邊還沒有任何的動靜,心急的阮二不禁愈加着急起來。
“怎麼回事?為什麼其他人都被送走了,唯獨留我們二人在此?”當最後一個競拍球恢複了原樣後阮二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臉色蒼白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停地捶打起這圓形的玻璃球來。
“難道是因為剛才隻有我和那人在競價,所以他們對我也有所懷疑?不對,倘若是同夥怎麼可能相互競價擡杠,我們應該是最先被排除懷疑的人,這裡面一定有其他事!”對于目前的狀況邢光也覺得很不對勁,腦中開始飛速地思考起可能的原因來。
“嘿嘿,總算把你引出來了。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勇氣的,明知這是個陷阱還往裡鑽,看來你對這個問雪晴還真是在乎得緊呀!”
就在邢光努力思考之際,周邊的星空裡已經布滿了蠱魂派的弟子。而立于所有人前面的是兩個身着異服的男子,此刻他們正一臉冷笑地注視着那道在星雲舞台上瘋狂亂竄的光束。因為早已在舞台周圍布置好結界的關系,那道光束在之前包裹住艾薇和問雪晴之後就沒能再離開星雲舞台這片局域。之後這光速開始瘋狂地向舞台四周亂撞,以期能找到結界的薄弱點沖出困局。
“嗯?竟然是這兩個人。他們真的是蠱魂派的人,之前在幽魂口的時候幸好沒和他們直接對上,否則絕免不了一場惡戰。聽他們的語氣似乎是早已設好了局等這人來鑽,但為什麼連我和阮二也要困住呢?難道他們已經知曉是我殺了元震子?”
當看到這兩個蠱魂派的長老出現後邢光開始有些緊張起來了。雖說自己截殺元震子這件事做得很隐秘,但保不齊對方有什麼通天的手段可以追查到自己。再聯想到之前在拍場外被人監視,邢光越來越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已經暴露了。
“嘿嘿,我看道友臉色不太好呀,是哪裡不舒服嗎?”就在邢光暗自思忖之際,那兩位身着異服的其中一位白臉高個男子已經側轉過頭望向了邢光這邊,并臉帶不善地向他冷冷打了個招呼。
“哦?道友竟然連我臉色不太好都看出來了,真是厲害。不過說起臉色,我看道友的臉色似乎更加蒼白吧!”邢光知道此時自己絕不能慌亂,若是表現得過于緊張說不定會露出更多的馬腳。而且在氣勢上自己也絕不能落了下風,倘若對方真認準了自己是截殺元震子的兇手,那待會動起手來也要讓對方掂量掂量和自己死鬥的後果。
“嘿嘿,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就不知道待會你是否依然能這麼淡定。我派元震子師弟這兩天下落不明,我們正全力找他,等此間事了我們要和道友好好聊聊,看道友是否知道我元師弟的下落。”白臉高個男子一邊冷酷地說着,一邊兩眼兇光畢露地掃視了邢光一眼,随後又别過頭自顧自關注起星雲舞台中央的那道光束來。
而聽到對方提到元震子三個字的時候邢光心中也是“咯噔”了一下,知道自己截殺元震子的事已經确定暴露無遺。就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是通過何種手段知曉了這件事是自己所為,心中不免開始懷疑起那通靈錢坊的龍葵來!
“嘿嘿,道友還要這樣瞎轉悠到幾時?就讓老夫幫你一把吧!”就在邢光胡思亂想之際那矮胖的錢師兄顯然已經對星雲舞台上到處亂撞的那道巨大的光束失去了耐心,直接祭出了一個粗短的黑棒,對着舞台中央的光束就是信手一揮,隻見一道黑色的射線直接對着那道光束沖了過去。
“轟..”行進中被黑色射線擊中的那道光束立馬爆裂了開來,顯出了裡面頭戴面具的男人高大的身影。此時的他正一手一個挾持着早已昏迷的艾薇和臉色蒼白的問雪晴,全身戒備地注視着眼前衆多的蠱魂派高手。
“嘿嘿,别以為帶了面具就認不出你了。這次問丹宗被滅僥幸逃得性命的就隻有你和這問雪晴,既然東西不在問雪晴身上那就隻有可能在你手裡了。問青松,你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把那仙器殘片交出來吧,如果我心情好或許還能放你一馬。倘若仍是執迷不悟可别怪我不客氣了,我蠱魂派折磨人的手段可是高明得很,到時候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矮胖的錢師兄雖然兩眼不大,但此時隐約露出的兇芒卻有如實質般将舞台中央的面具人逼退了兩步。一股化神期修士才具備的沖天氣息如洶湧的潮水般向那面具人直撲而去,讓對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
“錢四,你這狗賊,之前暗襲我問丹宗的就是你們蠱魂派。若不是你那奸滑的師弟白無常許諾用六十萬極品靈石購買我派的仙器殘片,我們又豈會放開護宗結界讓你們大搖大擺地進入我派藏寶重地。對于你們這群言而無信,奸詐陰狠的小人,我問青松是絕不會将仙器殘片交給你們的。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們同歸于盡!”
雖然事先做足了準備,但還是被困的問青松此刻也是豁出去了。直接運功震碎了面具,露出了裡面清秀的面龐。他清楚的知道今天可能無法救出自己的師妹了,但作為一個宗派的幸存者他還有骨氣,還有尊嚴。所以他絕不會将東西輕易地交給自己的敵人,哪怕最後粉身碎骨也要誓死捍衛宗派的榮譽。
“好一個冥頑不靈的硬骨頭,既然你這麼不識時務那就别怪我等不客氣了!”錢四見對方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心中冷笑了一聲,暗道隻要被我活捉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所以不再廢話,直接一祭黑棒向對方俯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