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殺!”
七隻妖獸,模樣各異,有的恍若雄獅,小山一般的身軀上,纏繞着金色的光線,那是金屬性妖力凝聚而成。
雖然是妖力凝聚,但卻可以斬斷一些妖兵寶物。
還有的妖獸,隻有一尺來長,那是一隻漆黑色的碧眼貂,一雙碧綠的眼睛攝人心魄,冷幽幽妖異無比。
“蟒吟!”
七隻妖獸,在秦楚歌猙獰的冷笑聲中,朝着李沐雪沖來。
七隻妖獸單單隻是散發出來的氣息,就讓祖地的入口晃動,讓傲天宗一衆弟子禁不住露出驚懼之色。
而這個時候的李沐雪身邊,卻出現了一隻寒冰鱗蟒的虛影。那寒冰鱗蟒的虛影,比起李長老凝聚出來的,要凝實了數倍。
“嘶!”
寒冰鱗蟒虛影一出現,便發出一聲嘶鳴,那嘶鳴震耳,形成一股無形的波動,朝着那七隻妖獸擴散而去。
“轟隆隆!”
無形的波動接觸到那七隻妖獸,讓七隻妖獸撲來的身形頓時停止在了半空中,力量碰撞的轟鳴接連出現。
“金獅,金光纏繞!”
秦楚歌控制着七隻妖獸,對着那隻金色的雄獅發出命令。
“嗖嗖!”
一道道金色的光線,從金獅的身上蔓延,那些金色的光線,是金屬性妖力凝聚,卻又好似那隻金獅毛發所化。
萬千的金色光線,瘋狂的延伸,無限的生長,一瞬間就變成了數百米長短。然後那些金色的光線嗖嗖的纏繞在了寒冰鱗蟒虛影的身上,好似包粽子一般。
“蕩!”
李沐雪面色凝重,她站立在原地,與那條寒冰鱗蟒虛影之間,存在了無形的聯系,體内的妖力,不斷的輸送着。
那寒冰鱗蟒虛影,雖然并不是實體,可是在那些金色的光線下,卻被死死的纏繞住。李沐雪的眼睛一眯,就再次睜開,裡面寒光乍現。
“啪啪啪!”
李沐雪口中,吐出一個蕩字,雖然隻有一字,可森寒的語氣,卻讓人不容忽視。随着那個蕩字出口,原本被金色光線纏繞住的寒冰鱗蟒虛影,卻扭動了起來。
啪啪啪的聲響就如同炒豆子一樣,接連不斷的發出,在那些啪啪啪的聲響下,纏繞在寒冰鱗蟒虛影身上的金色光線,被崩裂。
“絞殺!”
寒冰鱗蟒虛影扭動,金色光線在三個呼吸後,就全部崩碎,李沐雪再次吐出了第二個字。
“呼!”
寒冰鱗蟒虛影掙脫掉金色光線的束縛,身形瞬間爆射,把空氣撕裂。那極快的速度,讓人根本無法看清,就出現在了那隻金獅的面前。
隻見那隻寒冰鱗蟒虛影,蓦然纏繞上去,虛幻的身軀卻好似繩索一般,刹那之間就把金獅死死的纏繞住,不給金獅任何反抗的機會。
“不好,給我阻止它!”
寒冰鱗蟒虛影纏繞在金獅的身上,那纏繞之力不斷的勒着金獅,讓金獅露出痛苦的模樣,卻又無力的掙紮。
蛇類,最原始的攻擊,都是絞殺,即便是沒有妖力的普通蛇類,一旦把獵物纏繞在一起,殺傷力也是十足,幾乎沒有逃生的可能性。
“來不及了,蟒吸!”
其餘六隻妖獸猛的朝着寒冰鱗蟒虛影撲去,想要解救金獅。但它們還沒有趕到,那隻金獅就被絞殺,變成無數光點消散。
與此同時,把金獅絞殺的寒冰鱗蟒虛影,嘴巴卻張開了,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中出現,讓撲過來的六隻妖獸,身體蓦然加速,不受控制的朝着那嘴巴飛去。
“該死,給我爆!”
那吸力很強,雖然與吞天鼠的吸力有所不同,但威力也十分的可怕。在那吸力之中,六隻妖獸的身形竟然不斷的縮小。
秦楚歌看到之後,禁不住眼睛一蹬,臉上青筋顯露,捂住傷口的手掌不覺握成了拳頭,眼中滿是狠辣之色。
“回來!”
那撲上去的六隻妖獸,在寒冰鱗蟒虛影的吸力之下,渾身的力量都被束縛,無力的掙脫。秦楚歌發狠,讓六隻妖獸齊齊自爆。
這邊,看到六隻妖獸要自爆,李沐雪立刻臉色一變,讓寒冰鱗蟒虛影的嘴巴閉合,吸力消失不見,想要躲閃開。
可是那六隻妖獸距離寒冰鱗蟒虛影實在太近了,根本不給李沐雪這邊躲閃的機會,就讓無比狂暴的力量,把寒冰鱗蟒虛影淹沒。
“噗!”
六隻妖獸自爆,形成劇烈的轟鳴,把周圍數十米之内的地面,全部炸裂。一道無形的力量波動,往四周蔓延,就連祖地入口處的迷霧,都退散了不少。
李沐雪身上氣息絮亂,嘴中立刻噴出了鮮皿,看着爆炸的方向,她的身形搖晃,勉強用長劍支撐住了身體。
“今日就暫且放過傲天宗,但想要阻攔我擊殺周炎,卻不可能!現在你已受傷,你要是想試試的話,那就來吧。”
寒冰鱗蟒虛影碎裂消失,讓李沐雪受到了反噬。這邊的秦楚歌,也不好受,原本就重傷的他,在六隻妖獸自爆中,幾乎癱軟在了地上。
不過那隻火鷹,卻突兀的從天空中俯沖而下,帶着秦楚歌急速的飛走,留下秦楚歌滿是不甘的怒吼。
“可惜,讓他逃走了!”
秦楚歌被火鷹帶走,轉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李沐雪的視線中,寒冰鱗蟒可惜的說道,想要追殺,卻已經無力。
“師傅,周炎他……”
寒冰鱗蟒十分的虛弱,那寒冰鱗蟒虛影被碎裂,讓她受到極大的反噬,而且她如今隻是借助李沐雪的身軀而已。
要是她自己的肉身,那虛影被毀,她也不會如此狼狽,可她隻是一道殘魂而已。要不是因為吸收了寒冰花的力量,就連那虛影,都無法凝聚。
“我已經無力,需要一定時間的修養,甚至是沉睡。這段時間,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寒冰鱗蟒歎了一口氣,對于周炎她也十分的看重,但她無力去救,在說完之後,就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周炎……”
随着寒冰鱗蟒的沉睡,李沐雪感覺到身上的力量在退散,讓她癱軟在地,沒有任何的力量存留,她口中呢喃,擔心着周炎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