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白溪點頭,話鋒一轉,“小夜的傷勢既然沒有什麼大礙了,那這株靈藥?”
說着,白溪拿出了清洗幹淨了的靈藥,雖然失去了大半靈性,不過,靈藥就是靈藥,隻是一拿出來,屋内的空氣就像是活躍了起來一樣。
“還是給小夜吧,”薛無間思慮了一下,“小夜隻有殘魂資質,這一株靈藥應該能改善他的體質吧!”
“可是你也是殘魂資質啊?”白溪言下之意是,這一株靈藥是無間拼了命得來的,加之他也是殘魂資質,所以應該由他來服下。
誰知薛無間搖了搖頭,說道:“這靈藥對我幾乎無用,而給小夜卻是不同。”
“為什麼對你沒用?”白溪不解。
薛無間隻是搖了搖頭,并未答話。
“無間,你以前究竟經曆了什麼?”這話白溪早就想問了。
薛無間平靜地看着白溪:“一些人,一些事。”
“卧槽!你不能說清楚一點?”白溪抓狂。
“以後再說吧,乘着此次小夜體内被魂氣疏導了又是正處在昏迷中,正是給他服用這株靈藥的最佳時機。”薛無間轉移話題道。
“無間,我發現你懂得好多啊!”白溪見他實在不願說,也不再問下去,将手中的靈藥遞給了站在了君清夜旁邊的薛無間。
薛無間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薛無間手一捏君清夜下巴,直接就把靈藥塞了進去,然後上下擡動他的下巴,讓他咀嚼,之後對他前兇一拍,靈藥終于進了他的腹中。
“就這樣直接服用?”白溪雖然感到奇怪,但是本能地選擇了相信薛無間。
薛無間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直接不會浪費藥力。”
“哦。”白溪雖然不明白,但還是揣着糊塗裝明白。
靈藥一入君清夜的腹中便瞬間化作一股暖流遊走于他的全身。
他的靈魂與身體都在被藥力滋潤着,若是有真正的強者在此,便能看到君清夜的靈魂在發生一種本質的變化。
白溪雖然不知道這株靈藥到底是什麼,有什麼作用,但是堅定地認為這株靈藥對君清夜好,其實,他一直都以為靈藥是一樣的,藥效都是大同小異的。
君清夜雖然處于昏迷的狀态,但是那若有若無的意識能夠感受到此時的自己就像是一個凍得快要受不了的人突然待在了一個溫泉池裡,喝着熱乎乎的姜茶,舒坦無比。
在二人的目光注視下,君清夜的體表開始滲出了黑乎乎的粘稠物質,那物質散發的腥臭味道一點都不比之前白溪與薛無間身上的味道淡。
“卧槽!這是什麼東西?”白溪情不自禁地捂住了鼻子。
“這是他體内的雜質,正在被靈藥洗滌出來。”薛無間隻是抽了抽鼻子,這種臭味似乎對于他來說并不能産生什麼影響。
黑色的雜質越來越多,不消片刻,君清夜整個人都陷在了黑色小山中。
随着黑色雜質的增多,味道也越來越濃郁,白溪終于受不了了,他連忙跑到門邊,推開大門,大口地向外呼吸着新鮮空氣。
白溪緩過氣來後,兩指捏着鼻子回頭對薛無間說道:“無間,你也出來吧,裡面實在是太臭了。”
薛無間點了點頭,他隻是不懼這種臭味,并不代表他待在這種臭味彌漫的地方舒服,他走到曾尋芳面前,一把将他扛了起來,帶到了門外。
直到過了半炷香的時間,屋内才傳來一聲驚叫:“什麼東西,這麼臭?”
兩人一聽有了動靜,幾步走到屋内。
“小夜,你可終于醒了!”白溪高興地叫道。
薛無間的臉上也浮現了一抹欣喜。
君清夜翻身爬起,拍掉身上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後,遠離了那黑色小山。
“我這是怎麼了?”君清夜問道。
“你啊,差點就死了,要不是我和無間,哦,不對,沒有我和無間你也可以活下來……”白溪本想炫耀一下自己和無間的經曆,忽然想到即使他們不去尋找靈藥,有楊延昭師兄在,小夜也不會有什麼大事,硬生生地将到嘴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什麼情況?”君清夜被白溪的話弄得不清不楚。
“你還是先去洗洗吧!”薛無間竟然說出了白溪的心聲,令白溪心裡感動不已,就想握住他的手說上一句,兄弟,你終于正常了一回!站在小夜邊上聞着這味道,實在是,太他媽太臭了!
“對!對!小夜你趕緊去洗洗,對了,反正你現在這麼臭,而且那些東西又都是從你體内逼出來的,不如你先把它處理一下,然後再去洗澡,然後我們再跟你講講事情經過。
“好!”君清夜一口答應下來,又看見躺在地上的曾尋芳,心中納悶,尋芳怎麼睡到屋外了,不過他也沒多想,自去收拾和洗澡去了。
等他回來後,白溪又跟他細細地講解了一番事情的經過,不過卻是添了油加了醋的,自然是加上了他多麼多麼地勇猛,多麼多麼地男人,當然,誇張的時候,心虛地瞄了薛無間幾眼,怕他拆穿自己,所以也誇大了薛無間的英雄氣概講。
薛無間對這些也懶得理會,沒有出口反駁。
聽得君清夜是一愣一愣的,原來無間和白大哥這麼厲害?
真多虧了他們啊!要不然自己就得去見閻王,無以回報爹娘了!好在尋芳沒啥事,當他聽到無間因為自己要接受懲罰時,立馬關心起來,什麼自己服用了靈藥,身體和靈魂資質被改善升華了都被他抛之腦後:“無間,都是因為我,你才會受懲罰的,要不然,明天我去代你接受懲罰?”
薛無間擺了擺手,拒絕道:“這幾天你不能露面,你一露面就會暴露服用了靈藥的事實,而且你也不用擔心什麼懲罰,我以前經曆的懲罰多得多,你這幾天就安心地待在屋内,不要出去,飯食的事情我和白溪會解決,有什麼事就跟我們說,我們會去幫你辦,你和尋芳就好好地在屋内休養。”
“可是……”君清夜心中内疚,下意識地忽略了薛無間那句“我以前經曆的懲罰多得多”這句話。
“不要想那麼多了,”薛無間再次開口。
君清夜隻好罷口。
倒是白溪注意到了薛無間的那句話:“無間,你以前經曆了什麼懲罰?”
薛無間斜睨他一眼,似是在說,你怎麼又問起了?
白溪看見無間用這種眼神看着他,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縮了縮脖子。
君清夜這時才注意到這句話,也好奇問道:“什麼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