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當慕天寒和風若舞一回到客棧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慕鄢的不對勁
慢步走到慕鄢的身邊,風若舞看着她陰冷的雙眸,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然後出聲問到:“鄢兒,你怎麼了?”
重重歎了口氣,慕鄢越過風若舞的身子,看向站在後面的慕天寒,垂眸沉思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的和慕天寒說道:“天寒,你帶着珩兒和溪兒,今晚就離開雲安城我和若舞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明天天一亮,就去找你”
先離開這裡?還要帶着珩兒和溪兒?
聽着慕鄢吩咐給自己的話,慕天寒疑惑的皺了皺眉,聲音低沉的猜測到:“姐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夏逸風,也到雲安城來了現在就住在這個客棧裡……”不情願的說出事情的真相,慕鄢看着風若舞和慕天寒兩人僵硬的表情,苦苦的笑了笑“天寒,現在還不是和他硬碰硬的時候,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我們不差這一天兩天的時間你聽我的話,天一黑,就帶着兩個孩子離開,記住,如果他們兩個有什麼閃失,我定不饒你!”
慕天寒深知慕莫溪和慕莫珩對于慕鄢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現在壓根就不是夏逸風的對手緊緊地握着雙拳,慕天寒無力的點了點頭,心煩氣躁的等待着天黑的到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慕鄢率先動身下樓,準備去找彭啟商量一些事情,然後擾亂夏逸風和夏鳴溢兩人的視線,好讓慕天寒能夠安全的帶着兩個孩子離開
在賭坊裡找到彭啟幾人的身影,慕鄢微笑着走到他們的身邊,而後神秘兮兮地小聲說道:“我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你們究竟要不要和我一起?”
“明天?”驚訝的看着慕鄢,彭啟不解的問道:“老大,你主子不是剛剛過來嗎?你怎麼這麼快就要走啊?”
“你他媽小聲點!”随手給了彭啟一巴掌,慕鄢粗魯的罵着他,然後繼續用低沉的嗓音,解釋着自己要走的原因“王爺他來是有事情要處理,我們在這隻會礙事而已王爺和太子的關系,那是水火不容的,眼下又要發生戰争,這雲安城能不能待下去,你們心裡應該比我清楚總之我現在來,隻不過是想通知你們一聲,是和我走,還是留在這裡受罪,你們自己決定我絕對不會強求你們任何一人”
眸光清冷的說完一席話,慕鄢随後便準備轉身離開不過,卻被一直都很少開口說話的彭雲拽住了身子
“什麼時候出發”目光深邃的看着慕鄢,彭雲冷靜的問道
“你們收拾好東西,晚上趁亂全部到妓院那邊去走的時候我會通知你們,帶你們一起”慕鄢沒想到,第一個開口的竟然是這個木頭男人微笑着打掉彭雲的手,慕鄢決絕的轉身離開賭坊,和等候在門外的風若舞相視一笑,兩人徑直地向縣衙的方向走去
人迹稀少的縣衙門前,站着兩個無法不引人注意的女人慕鄢看着兩個并排站在一起,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的水香香和媚寵兒,邪笑着走了過去
“慕公子,你真是讓我們好等啊”主動和慕鄢打着招呼,水香香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後一把抓過慕鄢的衣襟,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附在慕鄢的耳邊,水香香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姐妹二人現在來找你,也就不多說其他的廢話了我們已經聽到風聲說,你打算帶着這裡的一些人離開?”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麼樣?”饒有興趣的和眼前的水香香四目相對,慕鄢玩世不恭的挑了挑眉尖“難不成,二位美人也想跟我一起?”
“你說對了”緩緩地松開慕鄢的衣服,水香香退後兩步,站回到媚寵兒的身邊然後似笑非笑的看着慕鄢,出人意料的說道:“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就去揭穿……其實你是女人的身份”
注意到慕鄢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訝,一直沒有出聲的媚寵兒嫣然一笑,用着讓人舒服的嬌媚聲音開口解釋道:“我和香香兩人見過的男人,比你兩輩子加一起都還要多你是男是女,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被我們看穿了找你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而是我們兩個也想有個安身的處所,這雲安城,着實不是什麼能長久待下去的地方……”
水香香和媚寵兒二人眼中失落的神情,讓慕鄢忍不住對她們産生了興趣兩個墜落煙花的女子,始終堅持着賣藝不賣身絕色美貌,聰慧頭腦,完全不知情的身世,卻主動開口和慕鄢說,想要跟在她的身邊
垂眸沉思了片刻,慕鄢嘴角噙笑的點了點頭,“回去等着我,晚上動身”
打發走了水香香二人,慕鄢和風若舞謹慎的潛入知縣府裡躲在之前彭啟為她們準備好的藏身地點,天一黑,立馬動手一把大火點燃了整個知縣衙門
冷笑着看着濃煙滾滾,火光四溢的府邸,慕鄢動作潇灑的将手中的火把扔到空中,然後擡腳踢進了前方的池塘裡
偷偷的潛回雲安客棧,慕鄢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在确認了慕天寒已經帶着兩個孩子離開了雲安城之後,慕鄢輕笑出聲來,詭異的表情讓一直注視着她的風若舞,有些不寒而栗
“鄢兒,你……沒事?”小心翼翼的走到慕鄢的身邊,風若舞遲疑的開口,輕聲問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慵懶的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慕鄢微笑的看向風若舞,語氣輕快的開口:“沒想到五年時間這麼快就過去了,好久沒有和夏逸風較量,覺得有點意思罷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現在應該身在軍營裡,調查着關于天寒被劫走的事情”
“你想怎麼辦?”一直猜不透慕鄢的心思,風若舞皺眉咬了咬下唇,“你想去殺了他?”
“我還沒沖動到那種地步我隻不過是想在他面前,殺些其他的人過過瘾而已”冷笑着搖了搖頭,慕鄢走到窗前,看着遠方亂成一團的知縣衙門,身子一躍而起,安穩着地然後帶着随後緊跟而來的風若舞,徑直地向軍營的方向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