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鄢的再次提問,引起了夏逸風和冷煙兒的注意力原因很簡單,他們在前幾日剛剛去雲安城的路上,還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瘟疫怎麼可能會在這短短幾日的時間裡,就蔓延了呢?
尤其是冷煙兒她明明親身到過幾個村莊的,可是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雖然這次從雲安城回來的有些匆忙,幾人壓根就沒時間去看身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也不至于變成四爺所說的那樣……
“老大,别提了!”猛地一拍大腿,四爺一臉無辜和懊惱的看向慕鄢和夏逸風,唉聲歎氣的說道:“自從你們走後,我就一直沒有空閑的時間一開始有人找皇上,朱總管就幫我攔下了,說皇上有病在床不能見人可是大概三四天之後,這京城周圍的瘟疫開始蔓延,這些當官的們,就天天過來說要見皇上,不讓進門,就在門外面跪着!今兒個是你們回來了,如果再挺個幾日不回來的話,我看我是真的要卧病在床了!”
聽完四爺的一番絮叨,慕鄢若有所思的tian了tian嘴角的确,在這三伏天氣裡,瘟疫是很容易的蔓延的,可是這件事……
擡起頭和夏逸風四目相對,慕鄢看着夏逸風先是眉頭一皺,接着大步走到那堆積如山的奏折前,随意的拿起一本翻看了起來慕鄢眸光閃爍不定的開口猜測到:“這件事,恐怕慕容子軒逃不了幹系?”
快速而認真的看完一本奏折,夏逸風回味着慕鄢剛剛所說的那句話,然後出人意料的,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了慕鄢的手上,說道:“看看”
“确定?”揚了揚手中的奏折,慕鄢戲谑的笑道:“女子不可參與朝政,你就不怕給我看了之後,會出什麼事端?”
“你不同”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說出口,夏逸風便頭也不擡的開始處理其他的奏折而慕鄢則是嘴角上揚,微微一笑,接着便快速的浏覽了一遍奏折上所寫之事
和慕鄢心裡所想的差不多,這奏折之上所寫的事情,都是報告說周邊城鎮疫情的,并請求夏逸風想辦法快些處理
慢步走到夏逸風的身邊把奏折遞了過去,慕鄢微微眯了眯雙眼,問道:“瘟疫之事,你準備如何處理?”
話音剛落,還未等夏逸風開口回答,就聽見外面傳來了朱金鐘的聲音原來是那太醫殿的禦醫們,都已經等候在了門口
四爺識時務的躲進了内屋,夏逸風則繼續不動地方的翻看着奏折,直到那些禦醫們走進屋裡,紛紛跪倒在地給夏逸風請安,夏逸風才緩緩地擡起頭來,掃視了一遍眼前的幾人,然後指了指床上的慕莫溪,開口說道:“醫不好她,滿門抄斬”
夏逸風的一句話,讓跪在地上的幾人吓的額頭冒汗,大氣不敢喘一下的點頭應允慢步行至床前,幾人接二連三的為慕莫溪把脈檢查,繼而便交頭接耳的低聲不斷讨論畢竟這關系到身家性命之事,誰也不敢馬虎
幾位禦醫緊張的為慕莫溪檢查之後,過了好半天,夏逸風都沒有聽到他們說出什麼話來
目光陰沉的放下手中的奏折,夏逸風站起身來,踱步走到幾人的身後居高臨下的看着幾個渾身顫抖的男人,夏逸風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問道:“如何?”
彼此面面相觑,誰也不敢接下夏逸風的問題最後終于由一稍稍年長者出頭,表情凝重的和夏逸風說道:“回皇上,以微臣之見,公主她身體并無大礙隻是有些身子虛,氣脈不穩多吃一些補品應該就會好了”
“并無大礙?”冷笑着重複着男人的話,夏逸風忽然撇了撇嘴,然後以雷霆之勢将男子拽起,與之四目相視語氣陰森的開口:“如果朕的女兒并無大礙的話,朕還用的着把你們這幫廢物宣來嗎?!”
一句話說完,夏逸風便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瞬間,那男子的頭便向一邊垂去,身子徑直的倒在了夏逸風的腳下
“你們幾個,也是一樣的看法?”拍了拍自己的手,夏逸風揚起笑臉,看向那邊早已吓的雙腿發軟,跪倒在地的幾人
“回、回皇上”
“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拖出去,斬了!”不給幾人一句反駁的機會,夏逸風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然後可憐兮兮的看向慕鄢,有些疲憊的低聲說道:“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脖子疼”
“差不多行了”低歎一口氣,慕鄢冷眼看着朱金鐘帶人進來,準備把那幾個禦醫押走,慕鄢上前一步,制止了朱金鐘的動作
對上夏逸風不解的雙眼,慕鄢輕輕搖了搖頭“留着他們,瘟疫蔓延之地,需要他們的醫治”
溪兒身上的毒是慕容子軒下的,所以慕鄢自然沒能指望普通的人能夠解決況且這幾個太醫殿宣來的禦醫,雖然為佼佼者,但是按照慕鄢觀察,這幾人對夏逸風的态度,都是十分惶恐的沒有一個是可能為夏逸風的心腹
前幾日出宮之時,夏逸風為了演好戲,明明找了一名他的心腹前來為四爺把脈,那人,是夏逸風的心腹,也應該是這太醫殿中,最為醫術高明者……?
慕鄢為幾人的辯解,讓幾人稍稍松了口氣可是慕鄢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又将幾人從天堂推入了地獄
這幾日鬧的沸沸揚揚的瘟疫,他們不是不清楚,也不是不知道可是,那瘟疫之地,去了之後十有八九都不會活着回來有誰會願意冒那個險,去那種地方幫病人醫治?
注意到幾人臉上表情的轉換,慕鄢冷冷的笑了笑然後走到幾人面前,輕聲問道:“慕鄢想請問幾位禦醫一句,一般情況下,對于瘟疫之地,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回娘娘”距離慕鄢最近的一個人,在想了片刻之後,畢恭畢敬的說道:“一般情況下,瘟疫之地都将封鎖,然後放火将病疫者燒死,以防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