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鄢閉着雙眼,反反複複的想着韓冰凝在臨死前對自己說的一番話,過了好久,才緩緩地睜開雙眼,慢步向着門外的方向走去
看着門口一臉緊張的風若舞和冷煙兒,慕鄢牽強的一笑,看向傅淩天說道:“進去把韓冰凝的屍體處理了”
“你把她殺了?”傅淩天有些意外的看着慕鄢,皺眉問道:“這事要是傳出去了,你要找什麼理由來堵住那些人的嘴?”
“理由想找的話,多的是況且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殺了她,沒人會為她冤屈的”慕鄢滿臉不在乎的回答着傅淩天的問題,說完之後,又繼續問道:“溪兒和珩兒到哪去了?”
“被葉子和唐偉帶走了”風若舞輕聲說道:“我帶你過去”
慕鄢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和風若舞并肩離開一路上沉默的低着頭,如果不是風若舞主動開口,慕鄢就準備一直這麼沉默下去
“你原本沒準備今天殺她的”風若舞語氣肯定的和慕鄢說着話,有些擔心的看着慕鄢的側臉,說道:“焦躁在你身上很少能夠體現出來,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慕鄢不自在的咬了咬下唇,側眸對上風若舞的視線,回應道:“隻是……她的話讓我惱火而已”
“哦?”風若舞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幹脆停下來,靠在樹幹上,雙手環兇的看着慕鄢,問道:“韓冰凝到底說什麼了,能讓你變的這麼焦躁不安?”
慕鄢目光閃爍的看着風若舞,然後低下了頭,重重地歎了口氣在風若舞的注視之下,語速緩慢的把剛剛在房間裡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
風若舞認真的聽着慕鄢的一言一語,在慕鄢說完之後,忽然噗哧一笑,問道:“因為這個,你才動怒殺了她?”
慕鄢抿嘴點點頭,問道:“怎麼了?”
“沒事,沒事”風若舞笑着否認,然後若有所思的拍了拍慕鄢的頭頂,眸中帶笑的說道:“隻是覺得,你變了而已”
慕鄢蹙眉聽着風若舞對自己的評價,想再繼續追問什麼,卻始終沒有問出來一言不發的跟在風若舞的身邊,朝着唐偉和葉子所在的方向走去當慕鄢看到了溪兒和珩兒的身影時,一直空蕩蕩的心,忽然變的充實了起來
“娘!”
兩個孩子看着慕鄢,異口同聲的大聲叫着她然後丢下正在無比認真的教着他們功夫的唐偉不管,甩着兩條小短腿,搖晃着小屁股就跑到了慕鄢的身邊,一人抱着慕鄢的一條腿,揚起堆滿笑意的小臉,看向慕鄢
“乖”慕鄢蹲下身子,把兩個小鬼抱入懷中摸了摸他們已經出汗的額頭,慕鄢微笑着說道:“娘帶你們出宮去玩,好不好?”
“真的?”
“娘不騙人?”
“娘什麼時候騙過你們?”慕鄢點了點兩人的鼻尖,然後站起身,看向風若舞,說道:“走,一起出去走走”
“我也要去!”葉子連忙跑到慕鄢的身邊,一臉期待的說道:“我也好久沒有回京城了,帶我一個好不好?”
慕鄢看着葉子緊張期待的表情,嘴角噙笑的點點頭,轉過身子,和風若舞一人牽着一個孩子,緩步向着宮外的方向走去
唐偉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看着那并肩離開的幾人,頓時有些迷茫了起來她們……是不是有些太過于無視自己了?思來想去,唐偉還是決定不去想太多,搖晃着腦袋,無奈的回到夏逸風的寝宮,老老實實的坐在夏逸風的房門前,等候着夏逸風醒來的消息
慕鄢一行人出了宮,在陪着兩個孩子瘋鬧夠了之後,自是到了她們的老地方,媚香樓去
慕鄢進了媚香樓的大門,便徑直的朝着二樓的房間走去坦然無比的坐在房間裡,慕鄢趴在欄杆上,看着樓下的場景,目光慢慢地變的有些飄渺虛無
“若舞姐,你們經常來這裡嗎……?”葉子打量着屋裡的一切,小心翼翼的拉扯着風若舞的衣袖,小聲的問道:“這裡,是妓院?”
“這裡是鄢兒開的,所以我們經常會過來坐坐”風若舞毫不掩飾的和葉子解釋着,指了指慕鄢的後背,說道:“她還有開客棧,賭坊和镖局以後有時間的話,我帶你過去瞧瞧”
葉子聽完風若舞的話,看向慕鄢的目光瞬間發生了改變崇拜的看着慕鄢,葉子身不由己的咽了咽口水,感慨道:“怪不得皇上放不下娘娘,如果是我的話,肯定也抓住你不放手”
“為什麼?”慕鄢聽到葉子的話,不解的轉過身子,問道
葉子被慕鄢的問題問的有些迷茫,眨了眨眼睛,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了慕鄢究竟是問的什麼
張了張口,葉子想回答慕鄢的問題,卻一時間找不到合适的詞彙來表達自己的心情隻能尴尬的張着嘴愣在那裡,傻看着慕鄢
風若舞觀察着慕鄢的一舉一動,不着痕迹的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說道:“鄢兒,有些問題,如果真的想知道答案的話,不如直接去問夏逸風自己,會來的比較痛快你不像是會被這種問題難住的人,不是嗎?”
慕鄢愣了愣神,釋懷的笑了笑,便沒在說什麼看着媚寵兒走進了房間,懷中抱着雨荷而慕莫溪和慕莫珩在看到雨荷的一瞬間,就立刻沖過去的場面,慕鄢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走到風若舞的身邊,與其并肩坐在軟塌上,然後靠着風若舞的肩膀閉上了雙眼,休息了起來
慕莫溪和慕莫珩不斷的逗着小雨荷玩,不知不覺天色就已經暗了下去
慕鄢幾人和媚寵兒道了别,回到了宮中慕鄢把孩子扔給了風若舞,走進寝宮的院子裡,看着空無一人的夏逸風的房門前,慢步走了過去推開了房門可是出乎慕鄢意料的是,在房間裡,她也一樣沒有看到看守的人
慕鄢四下掃視了一下房間,沒有打鬥的痕迹,也沒有人的氣息眸光一閃,身子一怔,慕鄢在回過神來的時候,立刻快速沖向了床邊,掀開了床簾
可是床上,卻是空空如也,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