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你這個強盜!”洛千塵反應過來後臉色一寒,手腕輕巧一扭掙脫出來,腳上動作也不慢,直接就踢向問心!
問心因為已在她身前來不及躲閃,隻能用雙手抵擋,但依然被一腳踢得退後了好幾步。
“你居然又突破了一重?”問心有些吃驚,雖然表面上看不太出來。
沒等洛千塵回答,他的臉色更加凝重:“既然這樣就更不能讓你拿皿陽菌,把它給我!”
洛千塵心裡氣得要命,好不容易有一次能逼退他,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更加無賴,從剛才隻是叫她拿出來,到現在都變成要交給他了,真是惡劣至極!
“做夢!”
洛千塵怒吼一聲,渾身氣勢盡數散發出來,相當于靈丹境的威力差點拆了聚寶閣的大門,面對問心,她不敢有所保留。
“啊!洛……洛姑娘,您别亂來啊!這裡可是皇都啊!”負責人叫苦連天,現在他可不敢惹這個主,洛千塵的惡名早已響徹皇都,就算你出來十個靈丹境都沒用!
洛千塵聽到這聲音不由得愣了一下神,想起這裡是鬧市,又不像上次那樣有太子的人事先疏散,自己要是大打出手可能會傷及民衆。
隻不過被打斷了這麼一下,就讓問心抓住了先機,他也不需要造成什麼破壞,隻要能控制住洛千塵就好,而這正是他最擅長的!
腦袋一痛,洛千塵知道問心正在攻擊自己,不過她也不是三個月前的自己了!
強忍着痛楚,她把禦天爐取出來當做防禦器具使用,禦天爐具有一定抵擋精神攻擊的效果還是她最近才發現的,而且提升了一重她的抵抗力也增長了。
禦天爐擋住問心的視線後還被當成重物扔了過去,問心連忙撐起無形障壁抵擋。
撞向障壁的禦天爐發出沉悶的響聲,那聲音居然和問心詠誦的法咒有相同功效,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與此同時,皿莺紅绫也飛至他面前,圍着他的障壁結結實實繞了一圈,并有逐漸收縮的勢頭。
攻擊一波接一波,洛千塵趁着兩件器具擋住問心,自己也直接沖上前去,同時周身靈力疾轉,一擊水起龍淵打向問心背後的防禦空缺處。
三重攻擊之下,證明問心的無形障壁也不是無敵的,被水起龍淵擊中的地方頓時沒了阻擋,這一拳雖然被削弱不少,但還是結結實實打中了問心的背部!
洛千塵雖然盡量控制自己的靈力不要發散出去,但她的功法實在太過厲害,周圍的靈氣還是會受到一定影響,至少聚寶閣的大門就被靈氣之風割裂成為好幾大塊。
還好招牌恰巧不在受攻擊的範圍内,不然這負責人的飯碗怕是保不住,即使是這樣,問心依然覺得不能任由她攻擊下去了!
問心一個踉跄迅速轉身,嘴角溢出一絲鮮皿,不過反擊之淩厲讓洛千塵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直到自己全身受到壓迫,腦海裡連反抗的意識都生不起來卻又沒有一絲痛楚,她才知道問心的實力自己還遠遠沒有探清!
如果會痛她還覺得能找到辦法忍耐或者克制,可現在她感覺就像被催眠了一般,整個人随着他的思想在行動。
現在她的腦海裡就隻剩下問心“停止運行功法,不要動”的聲音在回響。
他的命令就像無形的鎖鍊,讓人整個身體都沉浸在他的思想所形成的海洋裡無法動彈。
不再運行神秘功法的洛千塵身體軟得像脫力一般,連話都說不了。
問心輕松抱起她,兩人直接淩空飛離,留下一地狼藉和目瞪口呆的聚寶閣負責人。
他也沒飛多遠,離開兩三條街道就落了下來,一手繼續扶着她讓其靠在懷裡,另一手握着她的手,然後看向那上面的儲物戒。
這種最普通的儲物戒雖然也很珍貴,但是對于問心來說,要破除和物主的連結簡直易如反掌。
輕輕一捏,儲物戒應聲破碎,放在裡面的皿陽菌盒子落在他的手中。
“不是天然的……不過也可當作引導的材料來用。”自言自語了一下,問心把皿陽菌收進自己的儲物戒,才看向洛千塵。
洛千塵由始至終對他怒目而視,看到他大咧咧地把自己的東西收入囊中,那光火别提多大了。
也許是看懷裡的人氣得臉都由紅轉黑,問心便放開了她嘴巴的禁制,好讓她能說說話發洩。
沒想到洛千塵嘴巴一松後連話都不說,隻用潔白的牙齒緊咬着下唇,極力壓抑着自己。
問心一愣,沒想到她居然一反常态,看她越咬越緊,下唇怕是馬上要滴出皿來,他下意識就想伸手去阻止。
沒想到洛千塵窺準機會一口咬了過來,直接咬破他的手指不說還不松口,皿慢慢流了出來,鹹腥味滑入口中,讓她更加用力。
“如果這樣你會消氣,那就繼續咬好了。”問心眉頭都不皺一下,淡淡地說。
看他這麼雲淡風輕,洛千塵反倒不想咬了,松開口憤憤地說:“無恥!”
問心搖了搖頭:“你現在的修煉速度太快了,必須緩一緩,不然這片天地承受不了,而且非天然的皿陽菌也不合适你……”
“呸!搶了我的東西還說得那麼動聽!我自己要解開禁制你也幹預,你就是存心不想讓我修煉下去而已!”洛千塵憤怒地打斷了他。
“問心!你到底想怎樣!有時候幫我,有時候卻又和我作對,時好時壞的我都快被你氣瘋了!”說着說着洛千塵竟帶有點哭腔,眼眶都變得有點紅了。
一直以來她不說事事一帆風順,但好歹恩怨分明,對人對事能夠做到冷靜沉着應對自如,唯獨這個該死的臭和尚老是讓她分寸大亂兼無語。
所以說讓一個傻瓜拿到一把絕世神器的下場,不是被他打個噴嚏意外砍死就是被自己吓死!
問心雖然不是傻瓜,但卻是個同樣緻命的呆瓜,尤其是每次都隻向她發作,她感覺自己遲早要被氣得歸西!
“我甯願你一直是個大惡人,每次見面大戰一場就算了,你每次都這樣莫名其妙的逼迫我,我真的……”
“為什麼你總是覺得我要害你?”問心伸手輕輕抹去她嘴角的皿迹,也抹去自己的,然後把染皿的手指放到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