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面看石屋就隻是鑲嵌在山壁中的屋子,門口的大小看着也很普通,但一進去,這條長長的石道就讓人覺得不太簡單。
寬,大,長,如果再多修飾一下,完全可以看作漂亮的長廊,不但如此,就連盡頭的禁制也讓人覺得很有氣勢。
說是盡頭也不盡然,因為衆人還可以看到後面一條眼神下去看不到頭的漆黑道路,不過就在途中,一層半透明的禁制攔住了他們。
禁制是像一堵半透明的門,門上靈獸猙獰的頭栩栩如生,仿佛要跳出來噬人,伸手觸碰就會泛起漣漪般的光芒,讓獸頭顯得更加兇狠。
閻樂解釋,一開始他們是沒有發現這禁制的,通過長長的石道直接來到一個石間,剛進去就觸動了機關,說是要接受什麼考驗。
玄素一聽就覺得不對勁,連忙讓閻樂先出去,把身上帶着的一些材料交給他讓他布置好後路。
沒想到閻樂還沒弄好,身後就傳來了兩女的叫聲,他正想轉身進去查看,就聽到嗡的一聲,這道禁制出現了,怎麼撞都撞不進去。
沒辦法之下閻樂隻能按照玄素之前說的先設下靈陣,可惜還沒弄好,材料就被烏賀這幫人吞掉。
幸好問心走上前查看了一下,說不用那些材料也無所謂,兩人才打消對烏賀出手的念頭。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讓問心去研究呗!
見洛千塵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觀察四周,白姓青年忍不住詢問:“洛千塵,你不是說要破除禁制嗎,怎麼還不動手?”
洛千塵呿了一聲,滿不在乎地應答:“我這不正在研究嗎,難道怎麼做還得告訴你不成,話說你誰啊?”
“我,你不認識我?”青年驚訝。
“我幹嘛要認識你?”
青年為之語塞,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整整衣襟,微微擡起說:“在下白連,是白家的候選傳人!”
“白臉?看着還挺像,不過沒聽過什麼白家。”洛千塵搖了搖頭,她在天澤洲的時候倒是認識白家,人家可是皇族,不過在天瑞大陸,聞所未聞。
“白家你不熟悉,那麼……家,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就算說出來你們也是不知道的。”白連想了想,搖頭作罷。
洛千塵也不追問,她才不管認不認識,隻要不妨礙她就好。
——好吧,現在她根本就不做事,要麼看看四周要麼跟閻樂聊天。
其他人見狀都嗤之以鼻,本來還以為她有多大能耐,沒想到根本就是個沒用的花瓶。
白連也暗暗搖頭,本來還以為洛千塵和那個小鬼會有辦法破除禁制,如果能進去的話,他把之前獨吞的那些材料拿出一點點供他們使用也不是不行,沒想到這兩個人打的主意和自己一樣,根本就是來等他們破除然後跟着進去的!
虧他還抱有希望,居然被擺了一道,真是可笑!
想着他不再理會洛千塵,和烏賀他們研究起來,心中暗暗決定,如果真的能破除禁制,絕不讓這個厚顔無恥的女人進入,想從他身上占便宜?沒那麼容易!
洛千塵見他們也開始研究,嗤笑一聲,往前一步靠近禁制,實際上是挨到問心身邊。
“臭和尚,研究得怎麼樣了?”她低聲問道。
“快了。”問心簡單回答。
“這怎麼弄啊,教教我?”
“教了你也不懂。”
“呵!小看我?”
“給我一枚玄天魂晶。”
“什麼?你這家夥居然敢索要報酬?”
“……你還想不想解除禁制?”
“你當玄天魂晶是大白菜嗎?随便來一顆?能不能用玄晶代替啊,而且我一拿出來,肯定要引起他們注意的。”
“千塵……”問心無奈轉過身來,認真注視她。
“啊——好啦好啦,你别用這種眼神看人行不行?”洛千塵妥協了,掏出一枚玄天魂晶給他。
問心也不是沒有準備,本來靈氣渾厚光芒頻閃的玄天魂晶一出來就被無形力量把異象壓制到最小。
問心接過來又繼續研究,需要用到能量晶體看來是已經到了要實際操作的地步,他還要雙手出動,于是讓洛千塵把手方到他背部保持接觸。
這可郁悶了洛千塵,她和禁制之間隔着一個問心,這樣伸手停在半空,又不和禁制解除的動作簡直蠢斃了,在白連等人三番四次投來疑惑目光後,她終于忍不住自暴自棄。
“幹嘛?我正在破除禁制,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武者怎麼發功嗎?”
“……”衆人有點想笑,又有點輕視,手掌按空中算幾個意思,動作不好看都算了,就這樣還叫發功?真當他們沒見過武者啊!
不過洛千塵也沒理會他們,隻是耐心等着問心,而問心也沒有讓她失望,過了一會兒,禁制就開始有變化了。
隻見那獸頭圖突然猛地發出一陣吼叫,整張臉都動了起來!
衆人大驚,連忙後退,閻樂這時候才想起:“對了,這禁制上的圖案是會動的,還會化為靈氣團跑出來襲擊我們。”
所有人包括洛千塵都瞪大了眼睛看他,你特麼現在才說?
吼!一聲獸吼,禁制上的靈獸頭以靈氣化出身體,猛地跳了出來!
“玄真境靈獸?”白連瞬間判斷出來,同時手中長劍一蕩,靈功和靈陣結婚在一起對其發起攻擊。
洛千塵本來還想要不要出手,見白連這麼主動她也樂得清閑,而這副作态在白連眼裡就成了貪生怕死,沒有能耐還偏想分一杯羹的表現。
貪心的女人,想利用我進去遺迹?一會兒我就讓你嘗嘗當馬前卒的下場!他忘了如果沒有洛千塵,他連進都進不去。
不一會兒,白連打散了靈氣凝聚的靈獸幻影,而問心那邊也已經破除了禁制。
白連認為禁制之所以能破除完全是因為他消滅了靈獸幻影,這樣一來洛千塵應該會對自己尊重一點,并且不敢率先沖進去。
沒想洛千塵還真就招呼都不打沖了進去,把他們氣了個半死,這也太不要臉了!
正想出言數落,她又停下腳步,因為禁制後并不是之前所看到的筆直石道,而是分成了好幾條路,路的盡頭都通往一個房間,這過道中還飄着淡淡的皿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