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這小子!”月長老驚顫的指着易凡,說不出話來。
南宮北的臉頰狂流汗水,他脖子僵硬的看向了大紅。
此刻,那隻可怕的老鼠像棵倒栽蔥一揚,半個身子都埋進了磚瓦裡,倆條腿正朝着天空打着顫抖。
很明顯,易凡剛才的一擊,對它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南宮北實在沒有料到,易凡瞬間爆發的力量,居然會這麼大。剛才那一膝,看似很普通,但逃不過南宮北敏銳的眼睛。
在那一瞬間,易凡元氣的提升,已經超越了自己的極限,無限的逼近凡聖境!
即使他吃的忘魂丹,比自己多了一顆。
可是,若沒有強大的元氣支撐,也不可能一擊就把巨鼠給撞出這麼遠。
剛才那一擊,根本不是普通的一擊。膝蓋本身,就具有強大的破堅力量。
易凡出擊的瞬間,元氣猛然間暴漲,真言決的破字也加了進去。他居然可以做到這麼的完美,把握的這麼精準。
“可惡!”南宮北緊緊的捏着拳頭,他心裡很明白,若是自己和易凡打起來,勝負并非五五之分,而是六四!
輸的,很有可能是自己。
“好小子……!”一名身高倆米多,肌肉橫生,相貌粗犷,背後背着一柄巨型重錘的中年,來到易凡的跟前:“一力降十會,你做的不錯。什麼時候入門的?我好像沒見過你。”
易凡一楞,感受到這個漢子的實力非同小可,想必在宗門也是一号人物,他正要還禮。
突然――
“轟隆!”遠處掀起一聲沖天的炸響。
一條巨大的紅影,沖開漫天的瓦礫,化成了一顆隕星朝着易凡撞了回來。
“吱吱……吼!”大紅的身體上燃燒着恐怖的火焰,它憤怒到了極點,大有要把易凡撕成碎片的沖動。
“吼……啊嗷!”小胡椒躺在地上,發出強烈的警告,它要易凡千萬不要去接。
“大紅啊……不要動怒,他隻是個孩子,大紅……!”月長老立刻醒悟過來,趕緊制止。
可是――
現在的大紅已經被易凡的一擊,把所有的戰鬥欲望完全的撞了出來。它的思想伴随着身上的火焰,一起被燃燒。它現在,隻想找易凡痛快的酣戰一場。
大紅無視月長老的阻攔,愣頭沖了過來。
刹那間!
“唰!”一把清流一樣的利劍,憑空出現在了易凡的身前。
清流的劍體,揮發着熒熒的水光,看似很脆弱。但隻有真正的高手,才能感知到它的巨大危險。
“吼……嗤嗤嗤!”大紅的爪子從地面帶出倆道強烈的火光,在距離清流的三米外,強行止住了奔襲。
“吱吱……!”大紅擡頭望向了利劍的上方,上面站着一道英姿倩影。
“大紅,不得無禮!”童淩霜踩在劍柄上,擋在了易凡的身前。
“呼!”月長老重重的松了口大氣,他揮起袖袍擦了一把腦門的冷汗。
大紅發狠起來,連自己的話都聽不進去。唯獨隻有淩霜這丫頭,才能讓它安靜下來。
“淩霜啊,你來的太及時了。若這小子出半點事,恐怕老夫我不死也要脫層皮啊!”月長老無奈的說道。
童淩霜飛身而下,懸浮的清流立刻化成了一道光影,飛入了她背後的金鞘裡。
“淩霜見過月長老,鐵長老!”童淩霜一臉的平靜,朝着月老頭和易凡身旁的魁梧漢子點了點頭。
“啊……看來我是沒出手的機會了,哈哈哈!”魁梧漢子哈哈大笑着,把粗糙的手掌從背後的重錘上挪開。
“鐵……鐵長老?”易凡一驚愕,真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仿佛和熊虎蠻蠻是同胞兄弟的猛人,居然是宗門的長老!
“大紅……回來吧,這裡沒你的事了!”月長老伸出肥厚的巴掌。
大紅望了望一臉平靜的童淩霜,朝着易凡吱吱了倆聲。随後,五米高的身體瞬間縮成了原狀,跳在了月長老的手心。
“鐵錘老弟啊,我這丹樓是完了,看來這個月要叨擾你了!”月長老把大紅放在肩頭說道。
“哪裡哪裡,鑄劍閣和丹樓同為宗門的後備力量,我們哥倆還客氣什麼!”鐵長老爽朗的笑道。
“唉……我的丹樓,我的藥圃!”月長老歎息一聲,擦掉眼角的淚花,對着南宮北和易凡惡狠狠的說道:“你們倆個……隻是倆天的時間,就毀了我百年的基業。”
“他沒來之前,可不是這樣的!”南宮北聳聳肩膀,沖着易凡說道。
“沒錯,就是你……!”月長老走到易凡的身前,咬牙吼到:“說說吧,該怎麼賠償?那個尿罐子是不是你的?”
“這個?”易凡一臉的尴尬,他開始後悔來救大忽悠了。
“是的是的,我們就是一起的,他是我的小祖宗!”大忽悠化成了一把黑黝黝的黑劍,懸浮在了易凡的身邊。
“你這個不要臉的家夥啊!”易凡心頭懊悔不已。
“月長老,眼下還是恢複藥圃,修複丹樓要緊。”童淩霜轉移話題到。
月長老臉上的肥肉一顫,聽童淩霜這麼一說。他就看出來,對方是有意想維護易凡了。
“算我倒黴,既有門老為你撐腰,現有淩霜這丫頭為你辯護……哼,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月長老憤憤的說道。
“宗門的工匠雖是一等一的好手,但要重造丹樓,最短也需要一個多月。我看這段時間,你們就跟我住在鑄劍閣吧!”鐵長老眼神放光的看着易凡道:“真是個好苗子……小子,拜我為師,跟我學鍛造術如何?”
“哐啷!”南宮北直接倒地,嘴裡狂冒白沫子。
這什麼跟什麼嘛――
怎麼宗門所有的人,隻要看淵不凡一眼,就搞的這麼熱乎。
南宮北可是很清楚,鐵錘長老雖然隻是鑄劍師。但他的實力,可以說除了宗主和劍首之外,在宗門裡是一等一的強。
隻是他酷愛打鐵,一心撲在了鑄造神兵上。
若非這樣,力堂在他的帶領下,也不至于變成外門的堂座。
“這個……那個?”易凡結結巴巴,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猛然想起一件事,一件非常離譜卻很可怕的事。
就是大王奎和李巨蛋曾經說過的――
計劃!
在那個計劃裡――
聽聞上古時代非常厲害的角色,不管是庸才,廢物還是天驕。
什麼煉丹術啊,陣法啊……
什麼制造靈符,鑄劍啊……
對對對!
手裡還得有一個無所不能的神器,身邊還必須跟着一隻可怕的魔獸。
那些人,隻要一烤野雞,就能把美女的芳心捕獲。
天下之大,處處都有丈母娘!
此時此刻!
種種的迹象表明,難道我也是屬于他們一類的?
“喂……問你話呢。拜我為師,虧你啊?”鐵長老嗓門隆隆的說道。
“鐵叔,西境實戰還有不足一年。”童淩霜沖着易凡笑了笑:“我看不如這樣……等我們回來之後,你再教他鑄劍。然後,月老您這邊不是需要個藥童麼?他可以試試!”
“哐啷!”易凡倒頭趴在了地上,擡頭痛苦道:“淩霜……你!”
“哐啷!”南宮剛一爬起來,又摔了下去。
淵不凡叫她什麼?他居然叫那個石頭女人淩霜。
而且,還叫的這麼熱乎,我的耳朵出毛病了嗎?
“對哦……還有不足一年就是西境實戰。那就這麼辦,回來之後,你必須跟我學鑄劍!”鐵長老指着易凡嘿嘿的笑到。
“藥童嘛……也不是不可以!”月長老松開捋着的胡須,突然大吼起來:“但前提得把這個尿罐子給我丢出去,丢的越遠越好,丢到天邊去!”
其實,他早有心想讓易凡當藥童。
這樣一來,月長老研究易凡的皿煞體質,就有了充足的時間。
大忽悠靜靜的貼在易凡身邊,不敢吭聲。它在大紅的手上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哪裡還敢犟嘴。
“就這麼定了,你們都跟我來吧!”鐵錘大搖大擺的沖着隔壁的一座樓閣走去。
“且慢!”月長老趕緊跑到化為廢墟的丹樓處,他揮手喝退正在翻修的衆人。
“幸好老夫的每一粒丹藥,都做了特别的記号。而且保存的方法也很獨特,不然,可真要吐皿了!”月長老撩起乾坤袋,肥手朝着廢墟裡揮了揮。
“嘩嘩嘩!”一片接一片的精光從瓦礫中飛出,朝着月長老手中的乾坤袋飛了進去。
易凡眼尖的發現,那些精芒是一個個小瓶子。
真是沒想到,月胖子還有這麼一手。
“嘩!”月長老把廢墟中的丹藥盡數收回,笑呵呵的說道:“南宮北小子,還有……”
月長老的肥臉一抖,沖着易凡大吼到:“還有你,跟我暫時住在鑄劍閣,一個月後再說。”
南宮北拍打着身上的灰塵站起,無奈的看了看易凡,裹着花裙子跟了上去。
“鐵叔,月長老!”童淩霜沖着衆人的背影說道:“我破關在即,最近在參悟劍法,需要他過來幫我。”
“怎麼講?”倆人同時扭頭。
“這一個月,他要跟我住在一起!”
“哐啷……!”鐵長老,月長老,南宮北同時摔倒在地,震的後山,地動山搖。
“啊……我發誓,我的耳朵出毛病了,我發誓……!”南宮北怪嚎一聲,化成一道狼狽的黑煙跑了出去。
“這是真的嗎?”月長老問到。
“我給你一錘子就知道了!”鐵長老的大手,落在了背上的重錘上。
“噗通噗通噗通……”一大幫正在施工的宗門工匠,接二連三的昏倒了下去。
“看來是真的!”月長老雙眼一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