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訂閱非洲,傑夫卡小鎮,
鎮子不大,卻是非洲西南有名的雇傭兵落腳之地,
此時,天正晌午,陽光烘烤着小鎮,連空氣都好似着火一般,
小鎮東部的一處曠野上,卻依舊人頭攢動,
一口黑色的棺材,靜靜的被四個人擡着,十幾名形容彪悍,穿着草綠色軍裝,帶着烈火雇傭團袖标的傭兵護在四周,緩緩的朝早就挖好的坑走去,
一行人都是汗流浃背,卻将身軀挺的筆直,
“放棺,準備下葬。”
随着一聲大喝,棺材被放了下來,
周圍跟着看熱鬧的人,紛紛左右張望,一臉的緊張和期待,就連那些飛狐傭兵,也都猶猶豫豫的私下瞅着,
被葬者是一名叫飛狐的單身傭兵,準确的說,這已經是他的第三次葬禮了,
頭一回,他是為騎士傭兵團做任務,結果,任務完成後返回的時候,橋被炸掉了,他連人帶車掉進了滿是螞蟥的河水裡,
騎士傭兵團上下都以為他死了,便在小鎮為他舉行了葬禮,可棺材還沒出鎮口呢,他便從小鎮的酒館裡走了出來,
第二次,他是接了聖十字傭兵團的任務,幫其狙殺一位叛軍司令,結果,得手之後被叛軍追殺至了叢林深處的一片死亡沼澤,
沼澤本就步步殺機,再加上盛産毒蟲蛇蟻,深陷其中那就跟過了鬼門關,喝了忘川水差不多,
追殺的叛軍在沼澤邊等了三日,見沒人出來,這才散去,
這回誰都以為他死定了,可不想就在聖十字傭兵團為他舉行葬禮的時候,丫竟然先一步躺在了為他挖的坑裡,正在呼呼大睡,
有了這兩次的教訓,雖然這回有人信誓旦旦的說,親眼看見他被直升機的機槍給掃中,還遭到了皿色獵人的追殺,可是,在沒有親眼看見他的屍體前,衆人卻總覺得心中毛毛的,
“都愣着幹什麼,放棺啊。”井上度寬臉色沉了下來,按照傭兵間約定俗成的規矩,單身傭兵完成任務十五日内,不出現領取剩下的一半任務賞金時,隻要為其安排葬禮,剩下的賞金就歸發布任務的傭兵組織所有,
身為烈火雇傭軍在小鎮中的頭目,他自然想為組織省下這五萬美金,
擡棺的那幾名雇傭兵不敢怠慢,急忙将棺材放了進去,有人開始填土,
“哎,你說飛狐不會是真死了吧。”
“這回夠嗆了,畢竟,好運是不能一直跟着他的。”
“是啊,皿色獵人陰狠殘忍,飛狐雖然是個難得一見的優秀傭兵,可也不是這些他們的對手。”
衆人議論紛紛,對于時間未到,烈火雇傭兵便急忙将棺材下葬的舉動,卻沒有人願意為此多說一句話,
公平是屬于強者的,小命卻是自己的,
“哎,認為飛狐活着的,一賠五,認為他死了的,一陪一點五,機會難得,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想發财的趕緊買了啊,最低五百美元起,指着錢财放在兜裡生崽的,請靠邊。”
便在這時候,一個高大的白人吆喝了起來,他有着一頭金色的頭發,湖水般幽藍的眼睛,此時,嘴裡叼着個大煙鬥,面前則放了兩個筐子,
“曼斯坦,你不是開玩笑吧,難道你認為那個飛狐還活着。”
“我是莊家,他無論死活,我至少都有賺頭吧。”曼斯坦笑了一下,繼續大聲吆喝:“想發财的趕緊下啊,買定離手,數量有限,認為飛狐活着的,一賠十了啊。”
“我們還是賺點小錢的好。”
“我買兩千美元,嘿嘿,等到晚上就能賺一千,可比接活容易多了。”
“我買五千美元的……”
一幹傭兵好像怕曼斯坦反悔似得,争先恐後的開始了下注,因為曼斯坦還是小鎮上唯一的一家銀行雇員,所以,大家倒也不怕他跑水,
很快,買飛狐死的筐子,已經被美元,英鎊之類的硬通貨給堆滿,另一個筐子卻無人問津,
“你這投注有上限嗎。”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沒有,你就是投十萬老子也敢接。”曼斯坦說着,擡起頭來:“井上先生準備投多少。”
井上度寬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這是一千美元,我買一賠十。”
周圍立即發出了倒吸冷氣的聲音,井上度寬立即又拿出了一張卡,冷笑道:“五萬美元,我買你那一賠一點五。”
曼斯坦臉上笑容依舊,連連點頭:“井上先生有魄力。”
說着,他快速的刷卡,給票據,然後睥睨衆人:“還有誰想買啊。”
無人吭聲,誰也不知道他從哪兒來的信心,竟然連這麼大的單都敢接,一時間被人鎮住了,
井上度寬冷哼一聲,快步的走回了墳前,鷹目四顧,
“哎,多好的發财機會啊,你們卻抓不住。”曼斯坦搖搖頭,讓兩名手下将錢給收了起來,
“來了,來了。”
一輛車到了近前,衆人激動的不能自抑,那些高價買了賠率的更是緊張的直吞唾液,
車門打開,卻是騎士傭兵團的人,
他們下來了幾個人,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着,
随即,又來了兩輛出,衆人的情緒再次高漲,可是,車上的人下來,卻是聖十字傭兵團的人,顯然,兩大傭兵團也聽說了飛狐再次出手失陷的事,特意派人來看個究竟,
棺木很快就被土給填平了,一座新墳眼瞅就要落成,
“曼斯坦先生,給錢吧。”井上度寬走了過來,深處了手,微微擡頭,有些惱怒的仰視着曼斯坦,他讨厭以這種角度看人,
曼斯坦一聳肩膀,徑直拿了一萬美金給他,
井上度寬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正想發火,忽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立即轉過身,隻見一個笑容陽光燦爛的年輕人正慢悠悠的從鎮子中走了出來:“井上先生,我的另一半傭金您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吧。”
衆人是豁然變色,齊齊的像是看鬼似得看着年輕人,
許多人已經哭了:“媽的,他怎麼還活着,難道他是殺不死的嗎。”
“要老命了,他根本就是不死飛狐。”
一時間讨論聲不斷喧嚣而起,許多人恨不能抱頭撞牆,
“不可能,這不可能。”井上度寬臉色頓時變了,他心神巨震之下,甚至向後退了一步:“你,你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