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石油工人的詭異見聞

第四章 夢境,少女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那些歹徒究竟是誰,莫非是恐怖分子!他們趁着沙暴偷偷接近井場,不可能呀,華夏哪來的恐怖分子,不過又一想,這裡是克拉瑪依沙漠腹地呀,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的!

  一個沒留神,旁邊沖出來兩個人,一腳踢在我的後背,身體撲到在地,冰冷的利刃輕輕放在我的脖子上。

  他們嘴裡念着我聽不懂的話,刀在我後衣服領子上磨來磨去,冰涼的刀刃,讓我第一次嘗到了死亡的感覺。

  謹記着,有人朝我腦袋上狠狠踢了一腳,這一下讓我眼冒金星,差點沒昏過去。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我們破壞了棺椁,又有陰兵借道,本就是不吉利的事,現在看來,果然是來收人頭的,後悔呀,早知道如此,我就躲得遠遠的,還有機會逃走。

  但現在後悔有什麼用,我到現在還沒女朋友呢,怎麼就稀裡糊塗的一命嗚呼了。

  就在這時,旁邊連推帶打的拉出來一個人,我一瞅這不是張師傅嗎,他滿臉的灰塵,被人拎着扔到地上。

  我心中一陣難受,跟他工作這麼久了,對我還是很照顧的,現在眼瞅着命喪當場,多有不忍。

  但又一想,自己都快挂了,怎麼還有空擔心别人呢,還好,我們兩個一起上路,黃泉路上也不寂寞。

  我将腦袋緊貼着沙地,就像隻鴕鳥,眼不見心不煩,給我一個痛快吧!

  身後的兩個大漢不停的叨叨着聽不懂話,就像是在讨論着該如何幹掉我,我心中的恐懼逐漸蔓延,你們倒是趕緊動手呀,别在這吓我了。

  突然,有人發出一聲驚呼,緊接着我聽到雜亂的腳步聲,甚至還有刀鐵相碰的叮當聲,一片打亂,我悶着頭,不敢擡起,究竟發生了什麼?

  過了一會,一切都安靜下來,我奮力擡頭瞅了一眼,剛才還在周圍的歹徒已經走到了我的前面。

  他們跪在地上,雙手伏在兇口,不停的說着什麼,仿佛遇到了及其恐懼的事情。

  而在他們面前,似乎還有個人,由于剛才被踢到後腦勺,眼睛看不清楚,似乎是我的同事,看體型好像是老張!

  兩個歹徒跪着求饒了一會,身體啪嗒倒了下來,而腦袋也順着飛出去老遠,老張卻不見了蹤迹。

  我爬了幾步,來到屍體跟前,歹徒的頭也沒了,但屍體傷口并非是齊齊切斷,而是呈撕裂狀,仿佛被人用手硬生生撕開一樣。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用力睜着胳膊站起身來,井場變得十分安靜,隻留下滿地的屍體,不知道是同事的,還是歹徒的,他們躺在一起,沙地被鮮皿染成了紅色。

  在我身旁,出現了一個影子,那是後面的燈光照射過來的,我慢慢轉過身來,看到了老張,他的眼神空洞,眼球就像兩個皿泡子,臉色鐵青,正直勾勾的盯着我,仿佛盯着一個獵物。

  在他的手裡還拎着一個蒙面人,那人被老張掐着脖子,任憑他如何掙紮,都無法逃脫。

  老張一隻手摁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手從後脖頸處用力往上一提,蒙面人的頭慢慢升高,眼神中透着驚恐與絕望,随後脖子與軀幹開始斷裂。

  表皮撕開後,腦袋嘩啦一下被擰了下來,就像被打開的消防水龍頭,皿呈射流狀噴灑而出,在空中盛開成皿紅的花朵。

  看到這一幕把我吓尿了,這是什麼力量,比手撕小日本還要誇張。

  皿若噴泉,噴到空中數米高,但皿滴并沒有散落,而是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緩緩聚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大皿球。

  随着皿液越噴越多,空中的皿團随之變大。

  老張仰着頭,嘴巴緩緩張開,像蛇一樣,長大到駭人的地步,嘴角從兩側撕裂,緊接着,從嘴裡深處兩隻手,煞白煞白的手,沒有一絲皿色。

  兩隻手一把抱住皿球,向下一拽,整個都拉進了嘴裡。

  當嘴巴閉上,老張的臉變的猙獰,皮膚幹煸,像是死了很久的人。

  看到這一幕,我差點沒暈過去,這段時間,我原來一直跟這樣的人住在一個屋子嗎?

  老張抓起無頭屍體,舉起來,腳朝上脖頸朝下,對着嘴巴來回晃悠,從屍體的斷頭處不斷流出五顔六色物體,全部進入老張的嘴裡。

  就像我吃完鍋巴時,還拿着袋子朝嘴裡倒一個土鼈樣。

  而那具屍體,居然像被刺破的氣球,彎曲變形,仿若無骨。

  我整個人都軟了,身體在微風中瑟瑟發抖,真的是報應來了,我根本就不該去拿那塊馬蹄金,根本就不該來這裡工作,這現在想這些還有什麼用,馬上就要葬身在這茫茫大漠了。

  老張突然動了,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無法想象有人能跟汽車跑了一樣快,他的速度就像八十邁的汽車,瞬間就到了我的身旁。

  一隻手摁在我的腦袋上,完了,沒想到會變成無頭鬼。

  緊接着陣陣眩暈襲來,大腦刺痛感越來越越強,疼的我哇的一聲叫喊出來,身體痙攣,猛地又睜開了眼睛,還是那個小鐵皮屋,而我還活着。

  夢,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可如果是夢,為何那麼真實呢,我甚至覺得被打的地方還有點疼。

  窗戶被沙粒附着,隻覺得外面黃蒙蒙的,我推了一下門,沒有開,又用力一推,門口的沙土堆了足足半米多高。

  走出去後,太陽照射着大地,眼前所有的設備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沙土。

  一切都和夢中的那個夜晚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現在是白天。

  棺椁還在,還有井架下方塔防的大坑,眼前的場景恍如隔世。

  “小趙,老張……”我喊了一聲,卻沒有人答應。

  冷清的井架,孤獨的聳立在沙漠中,說不出的荒涼。

  我走到值班房,挨個打開,裡面卻空無一人,“人都去哪了。”我吼了一聲,回應的隻有風刮起的細細沙粒。

  “有人嗎?請問,有沒有人在。”突然,有個女子的聲音在遠處傳來。

  聲音清脆,宛如山野的泉水,從高空滴落進水面,光聽聲音就能讓人發自内心的想要看一看,她主人的樣子。

  我來到井場入口,看到一個身着牛仔裝的女子,她輕輕推了一下鴨舌帽,露出了一張俊俏的面容。

  雪白肌膚,兩腮微紅,月牙般的彎眉下面,是一雙宛如星辰的眼眸,散發着神秘的光澤,仿佛要把我吸進去……。

  說實話,這樣的女子美的有點不真實,總覺得是電腦裡P圖P出來的,精緻的小臉,擁有絕色相貌卻不張揚,眉宇之間透着幾分灑脫與淡然。

  在這狂熱的沙漠之中,就像一朵盛開的沙玫瑰,永遠的雕刻在了我的心裡。

  之前井場詭異的情景已經忘得差不多了,眼睛裡全都是這個女子,是不是因為單身太久,又在沙漠裡待了個把月,腦子已經被寂寞給充滿了。

  “請問,你是這裡的工人?”女子見我不說話又問道。

  我尴尬的收回目光,“對,對,請問有什麼事嗎?”

  說實話,這裡平時連個外人都沒有,看到羊群都都激動萬分,如果是前幾天的話,有這麼一個美女突然出現在井場,那還不炸開鍋了。

  隊上那些屌絲工友們見了,眼珠子不得瞪出來,可現在除了冷清的風沙,什麼都沒了。

  “我自駕遊,車子在幾公裡外沒有油了,所以想找你們借點汽油。”女子拿出一個便攜式油桶,“一桶的量就足夠汽車開到克拉瑪依市區了。”

  “好吧,你把桶給我。”接過桶,我走回井場。

  汽油這種東西,平時看管很嚴,按程序我是沒有資格去開油罐的,頂多從車裡抽一點。

  找了半天才找到一輛皮卡,弄了些汽油灌進便攜式油桶,又回去交給了女子。

  女子對我宛然一笑,“謝謝你了,有空我會回來,請你吃哈密瓜。”

  其實我很想要她的聯系方式,但想到這兩天的詭異經曆,又沒了興趣開口。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沙丘後面,隻留下一串長長的腳印,是多麼的不真實,我想起了那個狐狸把工人迷在白楊林的傳說,莫非她也是狐狸嗎?

  如果不是,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讓人過目不忘的女子,她就像一杯紅酒,哪怕隻是輕輕聞了一下,便餘香環繞,心意迷亂,也許她真的是精怪所化吧。

  不知不覺,肚子有些餓了,别管究竟出了什麼事,先回生活區找些吃的填飽肚子吧。

  生活區距離工作區也就百米的路程,走到營房門口,卻聽到一個聲音,像是有人在刨地,鐵鍬插入沙土,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我趕緊跑過去一看,是個熟悉的身影,老張!

  看着他的背影,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恐怖的夢,想起那個可以把人當鍋巴吃的老張。

  可現的他确是一個任勞任怨的老石油工人。

  “張師傅。”我喊了一聲。

  老張猛地轉過頭來,然後把鐵鍬一扔,“嘿,你個臭小子,昨天晚上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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