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讨封
女人正全力迎架始料未及對方還有這一招兒,距離如此之近再想躲閃已然來不及,“啊”的一聲癱軟在地,手腳抖動幾下再沒了動靜。
黑袍之下黑袍人得意一笑,多少人都曾經命喪在他這招之下。他走到女人屍體面前用腳踢了兩下。
“再得瑟,你的能耐呢?按理說你已死在我手下一切恩怨就此勾銷,但偏偏我是個仔細的人留不得半點後患。”
他手起劍落一道皿光順着女人的脖腔噴射出來,而她的頭顱骨碌碌滾到了一邊。黑袍人這才收了綠光劍揚長而去。
黑袍人走了,寂靜的夜再次恢複寂靜。過了片刻,女人頭顱慢慢睜開了眼睛,嘴角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有了女人的幫助黑袍人追不上安甯四人,他們順利回到安家。大家彙合後把事情的經過向二老述說一遍,葉子婆婆卻對一些細節疑窦重生。黑袍人發現是假貨追擊合情合理,但為什麼第一目标卻是安甯?雖然是安甯用假貨騙了他,但他若想翻盤隻需抓住其中一人就好。對于敵人來說四人中楊洋洋之前并未出現,對他來說實力未明,沒有向他出手在情理之中。胡麗紅算是比較棘手,沒對她出手也說得過去。剩下的兩人柴七妹被困許久身體虛弱,實際上要抓或者是殺死她才是最容易的,可對方偏偏挑了安甯。
大家猜測了半天也沒個結果,這事隻好不了了之。
靈珠還是要尋找,現在明明已經知道木靈珠就在貓婆婆手中,遲早是要拿回來的。要想制服貓婆婆,葉開懷有了個想法。
“甯啊,千絲聖母的事兒你還記得吧?我想你不如去你姥家走一趟,一物降一物,也許你姥家有辦法克制于她。”
這個提議剛一說出來安甯立刻雙手贊同。不為别的,在他心裡一直惦記着自己的母親,不知她現在情況如何。多少次他都想去姥家看看,隻是這事情一件接一件一直也沒有倒出時間。
一看安甯要去姥姥家楊洋洋着了急,拉過安甯一頓使眼色。心裡說:你可是答應過我的,要反悔?安甯一想之前确實答應了人家,實在不行就陪他走一趟,到那看看盡快回來就是。于是他假借送楊洋洋回家為名要再返回一次市内,當然,除了胡麗紅柴七妹這次也跟着。
“要走也不急于一時,先休息個一天兩天吧,讓柴七妹也恢複恢複。”
葉開懷的提議也很客觀,安甯準奏。
第二天一早安家又來了客人,柴二姐并柴六姐。見到姐姐們七妹很悲傷地将自己被綁架的事說了一遍,氣得柴氏姐妹咬牙切齒,發誓若是知道兇手定将他碎屍萬段為妹妹出氣。她們這樣一說柴七妹的委屈便得到了發洩心情好了許多,不過忽然又擔心起來。
“二姐,你們這次來不是又要帶我回去吧?”
柴二姐攬過七妹的手一笑。
“看你說的,二姐希望你自由。我們這次來就是确認你是不是到了這裡,你在這裡我們也就放心了,一會兒就離開。”
柴七妹這才放了心。姐三個在院子裡坐下談笑風生,安甯他們都是外人所以直到那姐妹二人離開也沒過去打擾。
當天無話,次日一早起來的時候柴七妹也恢複得八九不離十。早飯過後四個小年輕辭别了葉開懷夫婦,說是送楊洋洋回家其實是按楊洋洋的指引去了那片荒地。
荒地的路線楊洋洋記得十分清晰,再次尋找并沒有費多大力氣。順着高高的荒草往裡走,大家果然看到了那所小破屋。楊洋洋搓着手有些緊張,也許真相就是揭開。前後觀察一下并未見其他人,圍住破屋仔細傾聽也沒發現裡面有任何聲響。經過小心确認四個人決定:進屋!
四個人像強盜般踢開門,适應屋裡的光線後果見地上有一隻筐倒扣在那裡。在楊洋洋的帶領下,四個人順着軟梯先後下到地下。這次他們是有備而來所以随身攜帶了照明工具,視線不成問題。開了手電安甯三人看了半晌,最後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楊洋洋。
“你确定你不是做夢或者是光線不好看錯了?”
楊洋洋想發毒誓,但現在他們眼前的情況他自己也摸不着頭腦。不大的空間裡淩亂地堆放着爛白菜破蘿蔔,哪有什麼人頭豆秧?更沒有什麼老大爺。
幾個人耷拉着腦袋離開了荒地。他們知道,一定是之前地點暴露老頭放棄了這個基地。老頭到底是什麼人,那用人皿喂養符咒加持的豆秧到底是怎麼回事,暫時成了一個迷。
下一步安甯得按照原計劃去姥姥家,楊洋洋雖然想同行但安甯說什麼也沒帶他。
勸退了楊洋洋,三人向安甯姥姥家進軍。
經過半天的倒車換車,天黑的時候安甯終于看見前方二裡處姥姥家所在的村子。
“哎喲,糟糕!”
“怎麼了?小笨蛋?”
馬上就跨進姥姥家了,安甯想起自己兩手空空。許久沒有來這裡,空手而來總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沒有一位老人差兒孫買的這點東西給的幾百元錢,他們常常會說“來就來,買啥東西?”但實際無論你給他們買的什麼他們心裡都很溫暖,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物件也許都會成為老人們茶餘飯後向他們的鄰居們老夥伴們炫耀的資本。當然,最最重要的是有時間要多陪陪老人多看看老人。人到老年後越來越依賴兒孫,幾天不見其實都想得厲害,他們恨不得所有的後代子孫都能天天出現在他們眼前。
“這樣吧,我和七妹去買點東西,你在這裡等我們。”
安甯同意,柴七妹胡麗紅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施展法術不見了蹤影。安甯自己覺得無聊,點起一根煙無聊地吸着。看看熟悉的村子他想起小時候,那時候一到放假自己總會來姥姥家的。後來長大了,離家了,别說是姥姥家,就是自己家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喂,喂,小夥子!”
安甯左右看看好像沒看到什麼人,是誰在招喚?
“小夥子,我在這裡。”
“在哪啊?誰?别鬧!”
安甯又看了一圈還是沒看到人,甚至以為是兒時姥姥村的夥伴在和他開玩笑。聲音的主人大概是因為安甯的視而不見有些無奈,長長歎了一口氣。
“唉,世間最悲哀的事情莫過于我就在你眼前而你卻看不見。小夥子,看大樹這裡。”
順着聲音的提醒安甯向身後的一棵大樹下看過去,這一看他先是一驚而後就想笑,在他眼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隻見大樹下,一隻白毛的大黃鼠狼像人一樣直立着,一片不知哪裡弄來的荷葉被它舉在頭頂當了遮陽傘。大黃鼠兇脯挺着一臉期待地看着安甯,眼神裡掩飾不住的是緊張不安和一種興奮。
我靠,不會吧?這種事情以前隻是聽說過,沒想到今天居然遇到。果然,那黃鼠狼問安甯道:
“小夥子,你看我像人嗎?”
“我看你……”
安甯沒有說下去,心裡在合計應該怎麼回答好一些。看他因猶豫而停頓,黃鼠狼看起來有些緊張。
“看我怎樣?”
“我……我看你……看你的眼睛,寫着詩句,有時候狂野,有時候神秘……”
聽到安甯深情而投入的歌聲,黃鼠狼被雷得“咣铛”一聲仰面摔倒在地,好一會兒才重新站起來舉起荷葉。
“大哥咱别鬧,你看我像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