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母親樹是什麼?”克裡斯蒂娜沒有糾結蘭博的人口概念問題,反倒是對他說的母親樹很是在意。
“母親樹就是母親樹,她是這裡一切的根源。這片叢林就是在母親樹的根須上誕生的,她就在大地之下。”
蘭博話語平淡就像在說着普通的常識,卻讓白煌的下颌骨直接掉到了地上,就連克裡斯蒂娜也是小口微張,一臉難以置信的可愛模樣。
“你是說,這片叢林都生長在一顆樹的根須上?那這根須得有多大!更不用說樹的主幹!”
蘭博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人能知道母親樹有多大,在我的感應中,母親樹就是大地,是母親樹承載着所有一切,才孕育出了這個世界。”
“一顆樹承載着整個世界?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稱之為世界樹也不為過吧。”雖然這麼說着,不過白煌還是難以想象一顆究竟得多大才能夠将觸須延伸到整個世界,也或許蘭博所說的世界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整個位面的情況。
總之,白煌和克裡斯蒂娜都沒有就這個問題深究下去。而是問到,這裡通往最近聚居地的道路。
“最近的聚居地啊,我倒是去過幾回,是一個叫‘斯波特’的地方吧,跟這裡完全不一樣的地方,我這個房子也是去了那裡之後才建的,隻是沒法做出那麼複雜好看的樣子。”
“不過現在要去那裡的話會很麻煩,大胖堵在了路上,你們如果想走安全的路,我可以帶你們走另外一條路,隻是得繞很遠很遠。”
“你說的那個大胖他現在變得多強大?能夠飛起來嗎?”克裡斯蒂娜覺得如果對方不到傳奇的話,可以試着擊殺對方。
“不,那個大胖怎麼可能飛得起來,他隻是變得更加龐大,力氣也很大,一拳就能把我這房子給砸爛。”
“你既然說他腐化堕落了,那麼我們可以幫你殺死他,作為你幫我們帶路的回報。”
蘭博搖了搖頭,讓克裡斯蒂娜微微皺眉。
“不,你們隻要打敗他就可以了,我可以把他種在母親樹的根須上,讓他重新長出來,也許我的另一個夥伴也能夠再長出來。”
蘭博的話讓白煌一陣吐槽,這種隻要春天種下一個小明,來年就可以收獲一堆小明的設定是什麼鬼啊!你們就算是蘑菇也不帶這麼玩的啊!
“就這麼說定了!”克裡斯蒂娜露出一抹動人的微笑。
“可以現在就走嗎?”白煌向蘭博問道,後者點點頭,站起身帶着白煌和克裡斯蒂娜來到屋外,忽然說道:“等一下,我把我的武器拿出來先。”
正在白煌以為他要回屋内拿武器的時候,隻見蘭博擡起雙手抓住傘蓋的邊緣,然後在驚掉白煌下颌骨的情況下“啵”地一聲把自己頭上的傘蓋拿了下來。
拿了下來啊!這玩意兒不應該是你的頭蓋骨之類的嗎?為什麼可以這麼輕易地拿下來啊!
人群中忽然鑽出來一個光頭!拿下傘蓋的蘭博頭上一片光秃秃的。
就連克裡斯蒂娜也嘴角抽搐地看着眼前這幅毀人三觀的畫面,一陣無語。
被拿下來的傘蓋在蘭博手中緩緩變形,傘蓋不斷收縮合攏,而皺褶中的菌絲則延伸糾纏在一起,最終形成一杆藍白色的蘑菇長槍。
“好了,走吧。”蘭博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所謂的武器給白煌和克裡斯蒂娜帶來的沖擊,自顧自地在前面帶路。
克裡斯蒂娜拍了一下白煌,讓後者回過神來,再一次撿起他那不争氣的下颌骨,跟緊蘭博的腳步。
阿莫尼特就像是古老的原始森林,隻是這裡的都是高大的蕈類,但同樣很容易讓人迷失方向,雖然克裡斯蒂娜擁有一些輔助定位的魔法道具,但是有一位充當“識途老馬”的原住民帶路就是不一樣。
不用因為走錯路而繞來繞去地找路,也不用為了開路而冒險地破壞那些危險的植被,蘭博帶着白煌和克裡斯蒂娜一路兜兜轉轉,看似在繞圈子,但實際上卻是挑着隐秘的小徑在走,這些有着明顯改造痕迹的道路顯然是蘭博經常走的地方。
白煌和克裡斯蒂娜走在這些小徑上,往往有種“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的感覺。
時間在沉悶的趕路中一點一滴地流逝着,大約過了一個鐘,蘭博忽然停下腳步,轉身對白煌和克裡斯蒂娜說道:“到了,大胖就在前面,再往前走,他就會察覺到我們。”
克裡斯蒂娜停下腳步極目遠眺,隐約能夠看到一個龐大的身影橫亘在唯一一條道路旁邊。
再往前走就是一片看不到邊界的巨大湖泊,湖泊旁是一道綿延的山脈,而蘭博所說的道路就是前方被一個巨大蘑菇擋住去路的山谷。
“要讓他失去行動能力是吧?”克裡斯蒂娜微微皺眉,要讓這麼一個大家夥失去行動能力可比殺死他難多了。
“嗯,放心吧,你們盡管出手,我們擁有很強的再生能力,你們隻要不斷地攻擊他,直到他沒法再生就行了,反正到時候把他種在母親樹的根須上就能夠恢複過來的。”
“哦,看來挺耐打的樣子,可以毫無顧忌地出手,這樣就簡單多了。”
克裡斯蒂娜說着手中長槍揮舞,就要正面沖擊對方,而手持藍白蘑菇槍的蘭博也開始奔跑起來。
白煌緊随其後,看着兩個手持長槍的家夥上去開怪,忽然醒悟過來:“卧槽,兩個槍兵我怎麼遭得住啊!”
白煌摸了摸自己黑的印堂,覺得這一戰實在是有點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