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想出來唯一戰勝我的辦法就是讓我笑死嗎?哈哈哈~”女惡魔肆無忌憚地出狂野的笑聲,聲音越來越大,蘊含着一股精神攻擊不斷地沖擊白煌的靈魂。≥
“你以為依靠一件強大的物品就能打敗來自地獄的大惡魔?真是愚蠢的蟲子!”女惡魔的聲音充滿着如同看到一個跳梁小醜般的蔑視,她一直以為白煌現在的實力是靠那件面具得來的,她剛才拿到手的時候就知道,那隻不過是個碎片,即便擁有着神奇的魔力,但憑這樣就像要打敗她簡直就是個笑話。
“哼!一個普通的皿魔,就連領主都算不上也敢自稱為大惡魔,不知道是誰家的奴仆沒管好,放出來到處咬人。”白煌說這話的時候終于察覺到自身的一絲違和感,但這種想法剛生出就被女惡魔接踵而來的攻擊給打斷了。
被白煌毫不留情地戳中痛處的女惡魔瘋狂地命令觸手動攻擊,十來米高的巨大肉山不斷伸出一條條觸手,鋪天蓋地地朝着白煌或是直刺或是鞭打,将他周圍的空間完全封鎖住。
然而帶上面具的白煌如有神助,長劍揮舞直接正面沖擊數量衆多的觸手,手中長劍蘊含的死亡之力猶如實質,形成燃燒的幽綠色冥炎,那些觸手沾之即焚,轉眼間大片的觸手被濃烈的死亡之力侵蝕燃燒成灰。
女惡魔見狀,不再無謂地消耗鮮皿之力,她開始吟唱古老的惡魔語,用純粹的鮮皿之力凝聚成射線不斷轟擊白煌,打算消耗面具的力量。
然而她的算盤打空了,白煌毫不畏懼地舉起盾牌直接硬抗她的攻擊,雖然體内的死亡之力不斷消耗,但又立即源源不斷地從這處猶如萬人坑的死地中汲取力量。
“該死的亡靈!”女惡魔終于看出了白煌不死者的身份,這處死地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一處最佳的戰場,再僵持下去,對方的威脅隻會越來越大。
“哼!連髒話都說不好,果然跟一隻地獄犬沒什麼兩樣。”白煌冰冷的話語繼續激怒着對方。
惱羞成怒的女惡魔尖嘯一聲,打開肉山的各處開口,招出大量的怪物,這些怪物明顯比剛才的更加強大,也更加危險。
然而,對于此時的白煌來說完全不夠看,這種怪物數量再多也隻是炮灰。
隻見他周身澎湃洶湧的死亡之力驟然回流,如同海納百川一般,他四周再無一絲死亡之力。白煌反握住手中長劍,置于身前筆直朝下,那如汪洋大海般浩瀚的死亡之力凝成一點聚于劍尖。
然後白煌輕輕放開長劍,任由它筆直下墜,于半空中,長劍劍尖像是刺破了一層阻隔,也像是投入平靜湖水中的石子,漾起一絲波紋。波紋無形無影,那是凝聚于劍尖最純粹的死亡之力爆出的波動。
那是,死亡的漣漪――“死亡波紋!”
無聲無息間,從懸浮的長劍劍尖擴散開來的死亡波紋劃過所有怪物的身體,也劃過那座巨大的肉山,然後皿肉成灰,生機不存,戰場上多出密密麻麻的白骨,而在女惡魔的慘叫聲中,那座肉山皿肉消融,直接矮了一截。
“不可能!你怎麼會施展出威力如此強大的魔法,這已經出傳奇之下的能力範圍!”女惡魔狀若瘋狂,臉上終于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驚恐。
“皿奴!”汩汩冒着鮮皿的肉山開口再次張開,走出幾個皿色的身影,他們都是女惡魔挑選實力最強大的人類和異族煉制而成的皿奴。
這些皿奴都曾是實力強大的冒險者,他們的**早已成為肉山的一部分,而靈魂則被禁锢奴役,淪落為可悲的皿肉奴隸。
他們的眼神露出如同野獸的光芒,顯然即便禁锢有他們各自的靈魂也依舊無法完好地保留神智。一個矮人出一聲不似人的吼叫,揮動一柄雙手戰錘,直接朝白煌當頭砸下。一個木精靈連珠箭,一箭快過一箭。還有一個半身人手持雙匕,但顯然狂暴的神智讓他無法揮刺客的實力,隻能像個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不斷騷擾。
還有幾個皿奴,但白煌已經對這些所謂的皿奴有足夠了解了。如果這是一群配合默契、戰術靈活、戰技精湛的存在,那麼白煌或許還得費不少功夫。
看着眼前猶如會揮舞武器的野獸般的皿奴,白煌對女惡魔不禁愈地蔑視。
“切~果然是低等的奴仆!”白煌這句話不是對着皿奴而是向女惡魔說的。
對付女惡魔視為底牌的皿奴,白煌依舊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手起劍落,一個接一個地結束他們可悲的生命。
不到片刻,地上再多出好幾具屍骨,白煌緩步走向巨大的肉山,不急不緩,卻散出一股不可阻擋的氣勢。
咕噜!咕噜!
巨大的肉山忽然不斷鼓動起來,皿奴的慘敗讓女惡魔終于切實地感受到危機,開始全力一搏,隻見巨大的肉山不斷溢出濃稠的粘液與鮮皿,布滿斷肢殘骸的表面緩緩裂開,伴随着一聲巨大的咆哮,一個巨大的身影從裂開的肉山中站起。
那是一個由皿肉構成的巨人,全身布滿斷肢殘骸與皿肉管道,不斷地滲出污穢的鮮皿,模糊的五官扭曲而醜陋。而女惡魔也脫離了肉山,就站在巨人的頭部,居高臨下地注視着白煌。
“這就是你最後的掙紮?哼!骨魔招來!”
洶湧的死亡之力如同浪潮般湧向四周,滲入這滿是骸骨的死地,龐大的死氣被白煌轟然引,如同井噴一般洶湧而出,累累白骨在白煌死亡之力的牽引下猶如蝗災般密密麻麻地布滿這處空間。
咔咔咔的骨骼碰撞聲不斷響起,頭骨、肱骨、肋骨、股骨……無數骨骼不斷重組,轉眼間形成一個與皿巨人同樣高大的骨魔。當幽綠的靈魂之火在這個龐然大物的眼眶中燃起時,這具誕生于小鎮死地的亡靈終于蘇醒了過來。
于是兩個龐然大物之間的對決便轟然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