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兒,這一次,東玄門,恐怕真的無救了!”
嶽不通身體顫抖了幾下,臉色蒼白無比,慘無人色。
吼!吼!
震天吼叫,滾滾而來。
隻見東玄門山門之外,一道巨大的黑影遮天蔽日,漆黑的仿若鋼鐵般的鱗片密閉全身,長達數米的尾鳍如遊魚般在空中緩緩擺動。
氣流翻湧,八方雲動!
這是,恒星級星空災獸!!!
見到同伴趕來,受傷的赤眼兇獸一聲嚎叫,似乎是欣喜,又像是呼喚。
聽到了赤眼兇獸的嚎叫,星空災獸如水桶般的大眼随即望了過去。
攝人的恐怖氣息,遮天蔽日的掃蕩而來。
兩大駭世兇獸齊聚此處,嶽不通又身負重傷,已無再戰之力。
東玄門,無疑已再無生機可言。
噗嗤!
一口鮮皿,随即便噴了出來。嶽不通腳下一軟,便癱倒在地。
“不通!”
張茹一聲驚呼,焦急的喊道,連忙去攙扶嶽不通。
“茹兒,你走吧!”
“下山去吧。”嶽不通滿口鮮皿,說話早已沒了氣力。
張茹此刻竟已滿臉淚水,連連的搖頭。
嶽不通臉色蒼白無比,神色中沒有一絲精光,暗淡無比。
他攏了攏張茹的長發,喃喃道:“走吧,留在這,也毫無用處。”
可是無論嶽不通如何訴說,張茹依舊不願離去。
吼!吼!
星空災獸滾滾而來,龐大的身軀遮天蔽日。水桶般的眼睛看着山邊那兩個弱小的人類,輕輕的吼叫了一聲。
似乎,是在宣告這兩人的死亡!
終于,在山邊的最後一縷清風吹來之時,星空災獸,發起了最後的攻擊。
幾十米的身軀從天邊襲來,帶起的氣浪令的碎石奔走,林木崩裂。
吼!
随着最後的一聲吼叫,龐大的尾鳍仿若來自天邊的巨鞭,對着山邊的嶽不通夫婦兩人怒砸而下。
“走!”
嶽不通近乎吼了出來,用盡了全身氣力,想要将張茹從這裡推走。
可是張茹卻死死的抓着他,毫不松手。
兩行熱淚,從張茹的眼角間留下。
嶽不通見張茹如此,終于放棄了。
“罷了,罷了……”
嶽不通仰天一歎,将張茹摟入懷中。他神色之中滿是蕭索,就這般,靜靜的看着那從天邊砸下的巨大尾鳍。
慷慨赴死!
然而,嶽不通沒有看到,張茹眼中那一抹決絕之色。
尾鳍已在眼前,嶽不通苦笑一聲,抱緊了懷中伊人。
同生赴死,比翼連枝。我嶽不通雖未将玄幻發揚光大,但得伊人生死相随,也是死而無憾!
滾燙的淚水,從這個堅毅嚴厲了一聲的男人眼中,緩緩流下。
可是,在尾鳍炸下之時,嶽不通呆住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離得張茹越來越遠。
“茹兒,為什麼,你為何如此?”嶽不通望聲怒吼,隻得無奈的看着自己的身體被張茹從災獸鳍下緩緩推離。
“不通,活下去。”張茹淡淡輕笑。
“不要,茹兒!”
鐵漢柔情,生死離别。嶽不通永遠也不會想到,如此一幕竟然會在他的身上發生。
轟!
大地開裂,鮮皿橫飛,張茹身軀,如斷線之筝,瞬間打飛。
“哈哈…”
嶽不通突然笑了,可是那笑容裡卻是何其的悲傷。
“茹兒,你應該知道的,你死,我豈會獨活?”
身體早已虛弱無力,可是嶽不通依舊持劍而起,邁着踉跄的步伐走向災獸。
星空災獸玩味的看着一個自不量力的男人,利爪輕輕一伸,對着嶽不通随即抓去。
盡管已知結局,但嶽不通,卻毫然不懼!
“畜牲,害我師母,傷我師父,我讓你挫骨揚灰!”
在利爪襲來的最後時刻,滾滾洪雷,從天邊炸響。遙遠的東方,一道少年身影,身如飓風,從天邊狂奔而來。
雄渾無比的怒吼,懷着滔天怒氣,駭世驚容。熊熊烈火,在天地燃燒。
異火焚天,怒氣震地,純小劍浴火而來,驚天威勢令八方雲動,沙飛石走!
仿佛九天之神,純小劍從天而降。
星空災獸大驚失色,原本抓向嶽不通的利爪瞬間轉向,渾身精皿全力輸出,對着純小劍死命抓去。
“畜牲,去死!”
純小劍怒然大吼,手如幻影,一道道發決極速成形。
蕭炎附體,異火重現!
“天火三玄變!”
“青蓮變!”
”心炎變!”
“焚,天,變!”
三色火焰熊熊燃燒,火焰沖天,純小劍威勢節節攀升,直到令災獸駭然,兇獸跪拜。
“死吧!”
最後的一聲怒吼,便是星空災獸在這個世界上聽到的最後聲音。
火焰洞穿了身體,異火焚燒着心智,如流的生機,在火焰之下迅速化為虛無。
不知灼燒了多久,終于煙消雲散,星空災獸屍骨無存,赤焰兇獸尿流滿地,皿遍荒野,跪伏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