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我幹的?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待月乘風看清不遠處所發生的一切,也怔住了,看着裂開後,碎落在地的銅碑,他一時之間也同四周的人們一樣,驚愕不知所以,因為先前,他早已從周圍人的議論聲中,知曉這塊脈靈碑,已經在學院存在不下千年,是一件重寶,而今天,重寶卻可能是因為自己,而碎成了一地的銅塊。
榮庭軒最先反應過來,直接沖到月乘風面前,大聲叫喊着:“看你做的好事,脈靈碑…你居然把脈靈碑給破壞了,你這個罪人,你是學院的罪人,罪人。”
嘭……
一記粉拳,砸在他的臉上,把榮庭軒砸翻在地。
“閉嘴吧,罪人罪人,你以為你是規戒處的執法者?聽着就讓人來氣,賤人一個。”書柳月揉着自己的小拳頭,朝着躺在地上,捂着嘴直哼哼的男子,罵道。
月乘風在四周像看怪物一樣的目光注視下,有些無所适從,又看到書柳月出手打人的彪悍一幕,他指着遠處的碎銅塊,道:“師姐!這些…這些真的是我造成的?”
“還發什麼呆啊?趕快逃回山上才是,有師父為你做主,你或許還能免除懲罰,再呆在這兒,遲早被規戒處的人抓去,那可就糟了。”書柳月一把拉過月乘風,就準備快點離開這裡。
人群中,突地圍上來十來個人。
“你們想到哪裡去?你,毀壞學院存在無數年月的脈靈碑,該當何罪?立刻束手就擒,我們将帶你去往規戒處,接受處罰。”一名青年男子,腰間挂着一塊鮮紅欲滴的赤色銅牌,他走上前來,一揮手,那其他十幾個人,散開來,把月乘風他們圍在了中間。
人群中有議論聲響起:“規戒處的巡查弟子,還有一名戒刑者,我們還是離得遠一點好,要是被他們盯上,給帶回規戒處去,不脫了一層皮,怕是難以完好的出來。”
顯然學員們,對規戒處的威名大有所聞,看到他們圍攏抓人,紛紛退後許多。
“這位師兄!我看你是誤會了,我隻是進行一下檢驗,不知怎麼的,脈靈碑,它就炸開來,碎了,這完全就是個意外,不說我完全無心毀壞銅碑,就是有心,我也沒有那個能力做到這件事情,還請規戒處的師兄,能明察秋毫。”月乘風趕忙解釋。
榮庭軒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的臉,發紅腫脹着,門牙也掉了好幾顆,看起來受創不輕,他直指月乘風,捂着臉,喊道:“師兄!他這完全就是狡辯,大家可都看到了,明明就在他接受過檢驗後,脈靈碑就碎成塊了,這樣的事實存在,他居然還敢胡說八道,撇清自己的幹系,看來不把他送進規戒處,他是不會老實開口的。抓他,必須抓他去規戒處。”
書柳月倒是挺淡然,看着圍上來的人,對那走在最前頭的發話男子,講到:“剛剛大家可有目共睹,我的師弟,他确實隻是進行了檢驗,并沒有任何損壞脈靈碑的做法,這銅碑碎了,也有可能是前頭進行檢驗的人,搗的鬼,比如這位,他就在我師弟前頭一個檢驗的,要說他就沒有任何的嫌疑,這樣可說不過去吧?”
“還有!前頭另外有兩人也進行了檢驗,沒準就是他們做了手腳,總之,要抓人,他們也要一起抓去,還有這些圍的很近的人,哪一個又能脫了幹系,這樣說來,隻要在場的人,就沒有一個敢說自己是清白的,這位師兄!我看這樣吧,要不把這裡的所有人,都叫道規戒處,詢問一番,相信為了協助找出真正的禍首,大家是不會輕易拒絕的,除非…他心裡有鬼。”
小姑娘,緊接着又大說了一番,他的這些言語,直接就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牽扯了進來,一時之間,群體嘩然,可真要反駁她,卻又拿不出道理來。
“這?這位師妹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可是?”腰挂銅牌的男子,一時也為難了,總不能真的把這裡成百上千的人,全都給帶回規戒處,那樣,他們忙的過來嗎?
榮庭軒還不服氣,再次叫嚣道:“大家不要被這個小丫頭片子的鬼話,給唬住了,她說的這些,純粹是為自己人開脫,還想把我們大家都冤枉進來,這可能嗎?大家說說,你們覺得這樣可能嗎?”
又是一記拳頭,砸在他的另一邊臉上,榮庭軒這次,妥妥的一口白牙,都被打掉了,痛呼着倒在地上,從嘴裡吐出來一攤混着皿的牙,心疼的他,不住的痛哭起來。
“你們…你們這是欺負人,師兄!你看到了,他們打我,他們把我滿嘴的牙,都給打掉了,快抓他們,抓他們啊。”有些歇斯底裡的,嘴裡還不住滴皿的榮庭軒,在同伴們的攙扶下,來到那名規戒處師兄的面前,流着淚控訴道。
“哎呀!羅師兄,我剛剛叫你不要打那麼重,你又沒控制好力道是吧?你看把這張多嘴的臭嘴打的,都流皿了,流皿了,你們大家看到了吧?這就是多嘴的下場,想找我們嶽長老一門弟子的晦氣,你們也不看看我們到底怕不怕麻煩,還有誰想來找麻煩,來吧!我們幾個在這裡,接下來了。”
甯飛予同羅熙,結束和粉絲的熱絡,及時趕來,一來!羅某人,就動了手,榮庭軒也就再次倒了皿黴。
“住嘴!逆徒,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你們學習修道的地方,不是街頭流氓小混混聚頭打群架的地方,還接下了?你以為你很能打是吧?來來來,和為師過幾招試試,看我不打折了你們兩個的腿。”
一聲來自頭頂上空中的巨喝,吓得甯飛予差點沒尿在褲裆,羅熙更是雙手抱頭,蹲到地上,嘴裡還念叨着:“師父您打吧,要打就打輕點,可别打徒兒的臉,徒兒怕沒臉出去見人。”看他這情形,肯定沒少挨過嶽行雲的胖揍。
嗤嗤幾聲,五名學院高層,來到了這裡,其中還包括老院長大人。
“嶽行雲,你看看,你看看你都教出來些什麼樣的徒弟,一個個跟流氓土匪一般,動不動就出手傷人,哪兒還有一個學院學員該有的樣子,你這個做師父的,平日裡都不知道怎麼教育他們的,失職,嚴重的失職,院長大人!我提議,扣除嶽行雲這一年的貢獻點和修煉資源的份額,算是對他收徒不教的處罰。”嚴林一頂大罪過的帽子,照着嶽行雲的頭頂,就蓋了下來。
“你……”
嶽行雲剛出言反駁,卻被老院長,給阻止了,他苦着臉,很顯郁悶的說:“院長大人!你不會是真的想處罰我吧?這……”
院長再次打斷了他想為自己辯解的話,看了看四周的人群,直接問道:“脈靈碑,是在誰的手裡,破碎掉的?”他的話語聲不大,卻在靜悄悄的人群裡,傳播的很清晰。
人們齊刷刷的把目光,聚焦在月乘風的身上,他隻得硬着頭皮,舉着手,帶着滿腹的忐忑,站出來說道:“是…是我,請院長大人寬宏大量,小子…小子我确實不是故意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