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時,月乘風躺在自己的石屋頂上,迎着輕盈的風,看着天空中閃爍的星星,他與天方尺師父議論着。
“為師現在百分之一百能确定,那所謂的仙壺,就是把雲圖界分成人界和元虛境兩個空間,九大陣法陣基中的其中一個,這九個陣基,分布在雲圖界九個不同的地點,既然這個點的陣基是一件受損的仙器,那麼是否可以這樣想,其他八大陣基,也是仙器的存在。”
天方尺說了一件普通雲圖界修士所不能知的秘密,大秘密。
月乘風有些愕然,等了一會兒後,等他緩過神來,這才慢慢接過話道:“您是說,其實人界和元虛境,是一個世界?隻是被超級陣法給分割開來,成了兩個空間?那麼這樣說來,就算我飛升到元虛境,還是不能成仙咯?至于做為陣基的仙器,徒兒興趣不大,修為上不去,就算得來那些仙器,也沒辦法使用,隻會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殺身之禍,實屬不智之舉。”
過了一小會兒,天方尺這才再次傳音道:“成仙?這個雲圖界,出了大問題,萬年以來,任憑你修為通天,也無法飛升成仙,反倒是一個個尋求飛升成仙者,最後都莫名其妙的隕落,成了曆史中一胚黃土。”
月乘風一坐而起,看着遠處依稀能看到的連綿山嶺,他好一陣子,才收拾好自己的心态,但仍顯沖動,追問:“這樣的話,那還談什麼修仙?修到最後,也如滿世界的普通凡人一般,落作黃土一胚,這樣的修道之路,還有走下去的必要嗎?”
天方尺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到年輕徒弟的話,隻得沉默了一會兒後,講到:“難道你想半途而廢?自己還遠遠未曾達到那個點,現在就洩氣了,你甘心嗎?再說!生來給你一具身負逆天皿脈的身體,要是不好好拼一把,怎麼也說不過去吧?徒兒!現在就想到飛升成仙,不免有些好高骛遠,收拾好心情,努力前行,正因為未來是不确定的,所以!前人無有成功,你就做這第一個破冰的人,讓自己的名号,永遠留在世人的記憶裡,是很酷的。”
收拾好心情,回到石屋裡,已經是半夜。
拿出白天從仙壺那兒獲得的玉簡,月乘風沉吟着:“有緣人最歡欣的機緣嗎?說的這麼牛氣,看看先。”
按照仙壺的提示,月乘風先是破開手的皮膚,滴了一滴皿在玉簡之上,等玉簡在吸入他的皿後,開始發生變化,慢慢朝着半空中漂浮而起,這個時候,少年又是一道靈力打入玉簡之中。
嗡……
刺眼的光芒,從玉簡上投射在虛空中,一行字迹,在其中浮沉,看到這一切的月乘風,立刻被那些字迹所吸引,等他看完字迹所寫,臉上慢慢爬滿笑容,心底由衷的感到歡欣鼓舞。
“極點世間出,破界升仙成,要為事由故,善惡一念人。”
字迹碎成點點星光,月乘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很開心,也完全看不懂這字裡行間的意思,可開心的感覺,它就從心底裡冒出來,毫無理由的、毫無征兆的。
突地!星光成一道流螢,鑽入月乘風的丹田處,消失不見,驚得少年立刻内視己身,卻查不出有任何的不适或者異樣。
“小風子!你怎麼這麼冒失?這要是以後出了問題,你該怎麼辦?剛剛你就該把那東西,再次交給為師好好查驗一番,現在是來不及了,為師給你全身檢查檢查吧。”最後!天方尺也沒能從月乘風的身上,找出任何的不正常。
既然找不出異常,月乘風又開始了修行,盡情的投入了煉丹之中,把其他事情都暫時的,忘卻到了腦後。
一大早!還在打坐休憩中的月乘風,被破門而入的聲響,給驚醒了。
“小師弟!有人找你,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人就在屋外,欸…你怎麼連門都不敲,就闖進去了?”羅熙睡眼惺忪的,站在月乘風的屋外,喊道,可他帶來的人,卻沒有那麼多講究,直接一把就把房門給推了開來。
來人急沖沖地走進屋裡來,立刻就大聲叫道:“不好了,不好了你知道嗎?乘風!你快點跟我去救茜芸師姐,他們一行人,已經去四野田庭七八天了,還不見回返,顯然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們必須馬上出發去救他們。”
來人正是包不同,他一邊說着,一邊就拉着月乘風,向着屋外走去,可以看到,此時他的臉上,布滿焦急之色。
月乘風甩脫他的手,站定,先是醒了醒神,而後看向急不可耐的包不同,說:“他們怎麼就出發了,不是說找我一起去的嗎?你怎麼沒去?還有出意外,是怎麼回事?你先不要急,講清楚先,就是要去救人,也得先弄清楚情況。”
包不同又過來拉人,急吼吼的道:“還弄清啥情況啊?去的遲了,茜芸師姐他們要是真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還說什麼一起去,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回來,人家哪兒還好意思來叨擾你這個病人?咦!不對啊,你這麼快就好了?看樣子還恢複的挺不錯的,這樣就最好了,本來我就是準備等你傷愈後,再與你一起去追上他們的,現在就出發吧?”
“你們要去四野田庭?那裡可不是好闖的,小師弟你剛傷重痊愈,是否考慮一下,等身體徹底恢複好了,再去。”羅熙走上前來,鄭重的講。
“還等?再等一段時間,黃花菜可就真的都涼了,我們必須立刻出發前往,正好城裡有去往哪兒附近的小城的傳送陣,我們現在出發,今天之内就可以找到他們。”包不同說着時,急切的看着月乘風,等着他的答複。
這次!月乘風點了點頭,就陪着他,向着山下走去。
“慢着!小師弟,你若真要去,師兄我也陪你走一趟,那種妖獸遍地的地方,太過危險,就你們這樣兩個人去,師兄我不放心。”
“我們就在最外圍走一走,都事先講好了的,不好不去,至于師兄你,就沒必要陪着師弟我趟這一趟的渾水了,真的沒事的。”月乘風解釋道。
“既然要去,我也去,小師弟!你還講這麼多做什麼,走吧!”甯飛予不知什麼時候,也出現在山道口,朝着他們喊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