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踏星見于湘不肯告訴自己風憐月的下落,不禁勃然大怒,一腳踏在她的兇口,将她踩在地面之上,“若是不告訴我風憐月在哪,我會廢了你的魂力,再讓你成為我的女人,每晚都會淩辱你!”于湘牙關緊咬,“我絕不會告訴你,就算下地獄,我也會日夜詛咒你!”
袁踏星解開于湘身上的繩索,“滾吧!”于湘吃了一驚,“你是說你肯放我離開?”
袁踏星微微側目,“還不快滾,難道你想讓我淩辱你!”于湘退後兩步,這才轉身發足狂奔。袁踏星搖了搖頭,完全相信這個女人不會出賣藍骁,從她口中絕對無法得到風憐月的下落,看來也隻好再想别的辦法!
袁踏星正在思量,微微側目,“你竟然自己跑回來了,難道你想男人了?”于湘唾了一口,“你想得美!除了藍大哥,我才不會讓其他男人碰我!不過……你肯放我離開,我也不願欠你人情!風憐月已經被帶往旗藍城,藍大哥得到藍旗國君主之位的時候,會迎娶這個女人!”
袁踏星在腦中飛快地思量,看于湘的表情,好像不似在撒謊,何況當初自己追趕藍骁的時候,的确有一輛馬車向着藍旗城前行!看着于湘離開,袁踏星立刻取出飛天戰車,帶着靈奇一同離開,向着藍旗城前行。
袁踏星在飛天戰車上,從半空俯視藍旗國的山川河流,這一次再也沒有對河流和橋梁感到震撼,吸引他的反而是地面上的一路塵煙!袁踏星歎了口氣,想不到即便自己救了黃将軍全家,還是有人因為張将軍被滅門而吓破了膽,竟然真的發動軍隊,浩浩蕩蕩地前往藍旗城!
一路上的城防軍隊,本就人數稀少,再加上久疏戰陣,根本無法阻擋這些邊疆将士前行的腳步,甚至連減緩他們的速度都做不到!袁踏星在空中看向地上的狼煙,不禁暗想前往藍旗城的軍隊,絕不止這一路,看來藍旗國馬上就要生靈塗炭,藍骁的計劃依據沒能阻止!
在通往藍旗城的官道上,載着風憐月的馬車依舊在前行,馬車内兩個女子陪在她身邊,趕着馬車的人是一個精壯男子!男子四十幾歲,同樣修為驚人,雙眼如同雄鷹一般,銳利的讓人不禁不寒而栗!
男子趕着馬車,一路奔向藍旗城,但卻不得不勒緊缰繩,迫使馬車停下!男子看向攔在官道上的兩個人,“你們是什麼人?難道是來找死的嗎?”一個又瘦又矮的女子開口,“不過是藍骁手下的走狗,竟然也敢和我這麼說話,找死的人是你才對!”
女子說着話,看向一旁蹲在地上的男子,“霹靂,這幾個人的修為都不低,難得又能夠陪我們玩玩的對手,你先挑吧!”被稱作‘霹靂’的男子三十七八歲,頭發和胡子都好久沒有打理,亂蓬蓬地散開!霹靂好似全不在意,隻是搖了搖頭,“好麻煩,陰陽,還是都交給你吧!”
名叫陰陽的女子呵呵一笑,“好,我會把這個家夥的舌頭割下來,在把那兩個丫頭的手腳都砍下來!”話音剛落,馬車的門簾瞬間掀開,兩個女子一躍而出,從左右分别攻向陰陽!
兩個女子在馬車内,已經聽到了陰陽的話,早已按耐不住,恨不得将她撕成兩半!兩個女子攻出的同時,趕着馬車的男子也離開馬車,雙拳雨點一般擊下,不過卻打向蹲在地面上的霹靂!霹靂看向漫天飄來的拳影,不禁歎了口氣,“想不到還是要打,真是好麻煩!”
霹靂蹲在地上,但卻瞬間離開了地面,出現在男子的背後,右拳上覆蓋着金光,一連擊出三拳,也全都打中了男子的後背!男子落在了地上,背後的脊柱已經折斷為數段,整個身體也扭曲變形!男子還剩下最後一口氣,見到了與自己同行的兩個女子,此刻也慘敗收場!
陰陽站在原地,已經将一個女子的頭顱斬下,另一個女子的雙手也離開了她的身體!陰陽單手擒住女子的脖子,女子的口中發出含糊不清地聲音,“求求你,放過我吧!”陰陽哼了一聲,“我最恨的,就是年輕漂亮的女人!”話音剛落,女子的臉上被陰陽的手劃過,将她的臉整個切成兩半!
陰陽呵呵一笑,“霹靂,即便你不願參戰,還不是同樣出手殺人!”霹靂點了點頭,“真是好麻煩,還是早點找到藍骁,殺了他也好早點回去!”
陰陽卻搖了搖頭,“難得來傲魂大陸散心,若是沒有盡興,我才不回去!”陰陽說着話手臂一揮兒,馬車上端五尺被整整齊齊切斷,也見到了風憐月!陰陽皺了皺眉頭,“竟然帶着鎖具,顯然和藍骁不是一夥的,但我不喜歡你的臉,我想毀了這張臉!”
霹靂打了個哈欠,“要做什麼就快點,我要回去睡覺了!”陰陽将手擡起,但卻沒有見到風憐月露出半點驚恐的神色,不禁有些吃驚,“竟然面不改色,果然是個奇女子,藍骁該不會看上你了吧?”
風憐月冷冷地開口,“與你何幹?”陰陽笑了起來,“你能夠将藍骁引來也說不定!”說着話手臂揮動,将風憐月雙手上的鐵鍊斬斷,禁锢風憐月的陣法消失不見,她的魂力也得以恢複,陰陽卻開口,“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想着逃走,反正你也做不到!”
又過了兩日,袁踏星來到了旗藍城,但在城門附近打聽,卻無人見到一輛由四匹馬拉動的豪華馬車進城,袁踏星暗暗納悶,難道于湘有意騙自己,亦或者用千裡傳音陣法通知了其他人,他們才臨時改變了路線!
袁踏星不住地搖頭,不管怎麼說,已經失去了風憐月的蹤迹,但卻一定要将她找回,若是她真的出了什麼意外,自己虧欠她的隻怕這一輩子也無法還清!
袁踏星再次失去了方向,也沒有其他方向可以尋找,隻好在城中四處閑逛,一邊感受散落在城中的魂力,一邊布置探查陣法尋找,如此過了五日,依舊沒有絲毫線索!
袁踏星暗暗搖頭,再過兩日自己便探查過整個藍旗城的地域,若是還找不到風憐月,也隻好再次求助風雨樓!袁踏星站在飯館之中,通過窗戶看向城北的一片土地,祈禱這僅剩的最後希望,不要讓自己落空!
袁踏星低下頭,見到了地上快馬疾馳,直奔城中央的皇城。快馬上是一個兵士打扮的男子,也顧不得街上的行人,一路狂奔而去!袁踏星暗暗點頭,看來前方戰事吃緊,隻怕不出一月,大批軍隊便會達到藍旗城!
此刻在皇城之内,君主章逸早已如坐針氈,除了早朝之外,每日都會接見十幾位将領,當然今日也不例外!章逸坐在龍椅之上,看向面前的七八位将軍,“衆位将軍,叛軍已經到了蒼河,距離藍旗城不過四千裡,衆位将軍何人能夠禦敵?”
衆人面面相觑,誰也沒有開口,這更急壞了章逸,“衆位将軍,你們都是國之棟梁,難道到了危難時刻,就無一人能夠挺身而出!”衆人再次面面相觑,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站了出來,“啟禀君主大人,并非末将等人不願出戰,隻是邊疆将領起兵反叛,他們本就擁有重兵,占藍旗國兵力十之八九!眼下五路叛軍攻向王都,即便臣等出戰,僅憑京都防衛官兵,同樣是以卵擊石!”
章逸急得直跺腳,“你說的我都知道,難道就沒有辦法,隻好将藍旗國的王位交給這些亂臣賊子嗎?”再次有人開口,“既然無法力敵,君主大人也可以與之講和,隻要江山共享,同樣不負先輩!”
章逸也沒了主意,這時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人還沒有來到屋中,聲音卻先傳來,“區區五路叛軍,竟然把你們吓成這個樣子!都該滾回鄉下種田,不要在這裡吃着藍旗國的俸祿!”章逸心中一喜,急忙站起身來,“原來是輔政王大人來了!”
一位老者走近屋中,微微施禮之後,便看向在場的衆多将軍,都他看到的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老者這才開口,“剛剛是誰說起,将藍旗國的江山與人共享,給我拖出去殺了祭旗!”屋中的侍衛甚至沒有等候君主的命令,立刻将這位将領拖了出去,也不理會他的呼喊!
老者再次看向章逸,“君主大人,你年僅二十一歲,從未遇到國中的危機,自然會有些慌亂!不過老夫和祝元帥是先帝托孤重臣,在藍旗國生死存亡之際,必會身先士卒外出應敵,為君主大人解憂!”
章逸急忙開口,“輔政王大人,可有應敵之策?”老者點了點頭,“叛軍雖多,但藍旗國水域衆多,這是上天賜給藍旗國的天險!”
老者說着話看向在場衆人,“衆将士聽令,所有人立刻迎擊叛軍,但卻不需力敵,壞掉一路上的橋梁船隻,襲擾叛軍宿營之地,務必拖住叛軍的行軍速度!老夫和祝元帥會分别支援你們,隻需斬獲叛軍首領的性命,叛軍自然不戰自敗!”衆人不發一言,章逸卻開口,“盧元帥,你和祝元帥同為輔政王,自然是國之棟梁,隻是……昨夜祝元帥家中被滅門,一百七十三人無一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