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傷拳,有四層勁氣,一層一重力,四層勁氣相互疊加時,能夠打出千斤重力……”
陳白心中默默念着破傷拳的口訣,一邊在思索着拳法更加玄奧的含義。
當日,胡三刀已經透露陳白,破傷拳是非常霸道的拳法,能夠發揮出多少力量,要看使用者的肉身力量。
現在陳白修為達到二層靈身,加上最近一個多月來的殘酷磨練,綜合全身力量陳白能夠和三層靈身的高手一戰。
當然,那也是必須以雷霆手段一擊緻命,否則打消耗戰陳白不是三層靈身的對手。
靈身境共有五層,每一層靈身的塑造力量都是一個質越的突破,實力蹭蹭的往上走。
以二層靈身的實力和三層靈身的高手一戰,對于此刻的陳白而言已經是很大的突破。
“等我能夠凝聚出第一層勁氣,加上我現在的實力,或許能夠和四層靈身的高手一戰……”
陳白心裡估算着,同時也是打定主意要努力凝聚出第一層勁氣,那樣也讓陳白擁有和别人較量的底氣。
“哎,也是不知道破傷拳的這個“傷”字到底什麼意思……”
雖然破傷拳上清楚的記載着,當凝聚出四層勁氣的時候能夠打出千斤的可怕力量,但是不知為什麼陳白有種感覺,這個破傷拳真正的力量不止這千斤之力。
“算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我還是先老老實實凝聚出一層勁氣再說吧,等到日後就會明白。”
抛開心中的雜念,陳白慢慢靜下心來,修煉必須一步一步來,一口氣吃不成胖子,沒有人能夠一舉成為強者。
洛河世界,廣袤無垠,也許真的有天生的強者,至少陳白從來沒有遇到過,陳白也沒有那樣的資質和天賦。
勤能補拙,陳白相信自己慢慢走,總有一天一定可以達到自己渴望的巅峰。
陳白躺下,偏過頭看向那坐在山洞最深處已經好幾天一動不動的胡三刀。
此時,胡三刀的身上有着兩股力量纏繞,那是陰陽之氣,隻不過現在那陰氣比較強橫。
所以,每當那陽氣力量變強一點兒時,都會被那陰氣無情的瘋狂鎮壓。
陰陽之氣,是世間最為玄奧和強大的力量之一,自古以來,陰陽之氣互不相立,一個人想要讓體内的陰陽之氣達到平衡所需要的時間可想而知。
所幸胡三刀擁有火炎蜥的獸丹,可以源源不斷的從獸丹裡竊取陽氣,所以即便陰氣在如何強橫逐漸有點乏力起來。
而按照陳白的猜測,現在胡三刀的實力估計已經達到陽脈境小圓滿層次。
看了大約十分鐘,陳白收回了目光,那一個境界對于他而言還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存在。
陳白閉上眼睛,安然睡去,養精蓄銳明天接着練拳。
……
翌日。
陳白很早就走出山洞,沒有了胡三刀匹練的嚴厲“伺候”,陳白突然有點不适應,總感覺全身上下很是難受。
胡三刀閉關修煉之後,這樣奇怪的念頭每天都在困擾着陳白,讓他有點心煩意亂。
“我該不會是愛上被打的日子了吧?”
想想就讓人哭笑不得,陳白輕輕搖了搖頭,不能被心中奇怪的念頭擾亂,轉身走向山洞前的那塊巨石前面。
然後,陳白直接揚起拳頭,狠狠地打在僵硬的石頭上,空氣驟然安靜,鮮皿染紅巨石。
“真特麼的疼!”
下一秒,陳白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用拳頭和石頭比硬度,真的是沒事找事。
“竟然你夠硬,那麼我就用你修煉破傷拳,等到把你打爆,或許就是證明我成功的時候。”
陳白臉色變得非常嚴肅,眼神堅定不移。這一次,陳白并沒有開玩笑,真的一拳接一拳在和巨石“切磋”。
十分鐘後,陳白的雙拳已經皿肉模糊,透過猩紅的皿肉,能夠依稀看到白色的手骨。
可是,陳白并沒有覺得痛,對于陳白而言那巨石就像是狂刀武館裡的沙袋。
時間,就像是指尖上的光陰,彈指一揮間就消逝,一個月的時間悄然無聲過去。
陳白還在對着巨石練拳,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每當陳白拳頭落下時,巨石上都會出現一道淺淺的拳印。
或許是因為長時間的磨練,陳白的雙拳上長滿了很厚的老繭,拳頭落到巨石上,不在有鮮皿流出。
沒有了胡三刀的匹練伺候,陳白并沒有放松對于肉身的錘煉,早上對着巨石練拳,中午和下午,則是去森林外圍和猛獸厮殺。
當然,大多數都是實力很弱的猛獸。開始幾次因為沒有狩獵經驗而被猛獸傷到,漸漸的陳白累積一點兒經驗,在此之後并沒有出現被猛獸弄傷的事情,既能實戰累積經驗,又能解決食物的問題,陳白樂此不疲。
每天,陳白都過得很充實。
一個月的付出,也讓陳白變化很大,肉身的承受力不僅比以前強橫很多,而且每次揮動拳頭,也變得霸道剛硬。
陳白猜測,現在自己的一拳力量達到四百斤巨力左右,若是戴上那銀龍臂,一拳六七百,絕對不在話下。
砰!砰!砰!
這一日,陳白早早來到巨石面前,毫不猶豫的沖着巨石就是打下三拳頭。
咔嚓!
當第三記拳頭落下,堅不可摧的巨石終于被打出一道裂縫,看着如發絲一樣的裂痕,陳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一個多月的付出,終于是到了收獲時候,等我這一次回去南藏市一定要給蘇河那個家夥一個大大的驚喜。”
想到蘇河,陳白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迷人,自己請了這麼長的病假,估計那家夥就把每天打掃武館的累活給做了。
陳白仿佛能夠想象到,蘇河那個恨不得插死自己的目光,一定要拉着自己決鬥。
“等我回去,一定要找蘇河算算賬,最好要讓杜柔老師也在,我要讓這個廢材師兄在自己喜歡的女神面前當衆出醜。”陳白心裡在盤算着陰謀。
可是想想又不好,萬一蘇河也在變強自己打不過,那豈不是自取其辱。
做事情,最忌諱的就是嘗到一點兒甜頭就沾沾自喜,而忽略了其他潛在的緻命威脅。
想起蘇河,陳白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另外一個的身影,當日我一拳那一腳,陳白現在仍然記憶猶新。
“羅剛,你欠我一拳一腳,我陳白一定會讓你償還回來。”
陳白冷冷一笑,眼瞳中驟然寒芒浮現,陳白冷哼一聲,身體向後退去一步,擡腿朝着巨石就是狠狠一腳。
嘭!
巨石上出現一道腳印,下一刻直接轟然炸開,化成無數的碎塊散落一地。
陳白頭也不回的朝着黑角森林外圍走去,臉上笑意昂然,今天他要大殺四方。
而在陳白森林的生活進入一個軌道的時候,在那遙遠的南藏市有一個人卻非常悲慘。
蘇河将最後一袋的沙袋重新吊起來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全身的肌肉都在酸痛。
“沒天理啊,為什麼又苦又累的活全部落到我的肩膀上啊。”
最近幾個月以來,狂刀武館為了盡快提升學員的戰鬥力,讓每個人都對着沙袋練拳,提升自身的力量。
下午的時候,兩位學員各自組隊相互練習,實戰能夠更好的提升一個人的實力。
每天,都有幾十個重達三十斤左右的沙袋被打爆,裡面的沙土流出遍布狂刀武館的每一個角落。
蘇河接替了陳白的任務之後,每天不僅要把沙土打掃幹淨,還要把打爆的沙袋更換重新吊起。
而蘇河本來就是屬于那種衣食無憂的公子哥,如此日複一日的勞做終于讓蘇河不得不臣服,讓蘇河體驗到,撿沙袋也會累。
“怎麼,這樣簡單的勞動就讓你沒了脾氣?”
在蘇河發牢騷的時候,一道帶有嘲諷的嬌喝聲忽然響起,隻見杜柔從武館外面走來。
今天,杜柔穿了一件白色的武道服裝,容貌傾國傾城,長發被一根白色發帶盤起,一根黑色絲帶纏繞腰間,将那嬌軀的曲線完美勾勒出來,挺立的兇脯,纖細的小蠻腰,筆直的大長腿,就如那從畫中走出的女神,英姿飒爽。
望着喜歡的女孩正一步步向自己走來,蘇河那疲憊的臉上終于還是提起一絲精神,仰坐起來。
“如果你覺得這樣就累,可以申請請假或者離開武館,我不會阻撓。”杜柔聲音清脆悅耳,面無表情地道:“當然如果你還有其他顧慮,也沒什麼,我可以和館主說清楚,館主可以直接寫下一份你的退出信,公布在武館的大殿上,這樣所有人都可以看到。”
蘇河的呼吸聲不由自主變得急促,握緊拳頭,擡起頭第一次認真直視自己暗戀多年的女孩的眼睛。
杜柔的眼瞳很明亮,在那明亮的眼瞳裡,蘇河見到了緊張的自己。
“我不會離開。”蘇河開口,語氣非常堅定。
“我們狂刀武館沒有閑人,希望你好好努力,不要被你的師弟超越你,否則你丢不起這幾個人。”杜柔冷聲道。
蘇河,羅剛和其他三位實力達到四層靈身實力的學員,是上一屆參加三大武館比試畢業離開的學員之後留下最老的學員了。
今年,武館比賽落幕之後,蘇河幾人也意味着要畢業離開狂刀武館。
杜柔就是上一屆畢業選擇留下的唯一學員,現在她的身份是狂刀武館的柔道老師,算得上蘇河的同齡師姐。
十年一屆。
蘇河心中盡是苦澀,自己暗戀杜柔十年,沒有表過白,隻寫過情書,還真是窩囊。
杜柔也從來沒有和蘇河說話超過兩句,今天算是破例,兩人相識十年,就如陌生人一樣在一個屋檐下呆了十年。
甚至,蘇河懷疑,如果不是因為兩人身份不一樣,杜柔估計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也可能連遞情書的機會都沒有。
這樣的暗戀,真是可悲。
“希望你不要辜負自己在武館的最後時間,十年了,你們五人之中隻要你還在三層靈身,七個月之後就畢業了。”
說完,杜柔轉身離開。
望着杜柔離去的背影,蘇河仰天長歎,“也許,這就是我苦苦堅持十年的結果吧……”
十年遞情書,最後一切成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