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報仇!”
陳白抓起沙土朝着黑龍丢去,同時快速爬起,想要和黑龍争奪貪婪之槍。
黑龍擡腿就是一腳,陳白直接被踹飛幾百米,最後因為無法承受劇痛而昏迷過去。
……
夕陽下的江河,波瀾不驚,緩緩而流。陳白鼻青臉腫的坐在一塊礁石上,雙手捧着一張照片,照片裡有三個人,陳白,陳生和江陽。
這是五歲那年,陳白和兩位哥哥照下的照片,每當陳白做錯了事或者害怕的時候總會拿出這張照片來看看。
在陳白需要幫助的時候,總會有着一道猶如偉岸一樣的身影出現在陳白的身旁。
陳白最喜歡的就是,穿着褲衩一個人在江邊的沙土上玩耍,直到夕陽西下。
“哥哥,我累了背我回去。”陳白每次都會這樣說。陳生總會撫摸着陳白然後蹲下身來,可是現在夕陽西下,陳白在江邊,那道熟悉的身影卻沒有出現。
“白邱爺爺,你這裡瓶子這麼多給我玩一個好嗎?”“不行趕緊給我出去……啊啊,你個小兔崽子居然弄髒了我的古董,那可是價值幾百萬的啊。”
“江老大,你是鎮長的兒子一定有錢,以後能不能給我買一個私人遊泳池,然後找很多漂亮的美女姐姐服侍我。”
“陳老二,小小年紀不學好小心我告訴你哥哥去……”
“别啊江老大我不要還不行嗎,等我長大了你帶我離開小鎮出去外面看看好不好,聽鎮上的白邱爺爺說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想讓你帶我去吃棉花糖。”
“切,你個井底之蛙,連大城市都沒有見過……”
曾經的一切,在陳白的腦海裡不斷湧出,陳白也許還不懂生死離别,但是他知道哥哥,白邱爺爺,江鷹叔叔,已經不會在回來。
抹了抹眼淚,陳白把照片收起來,看着變成廢墟的小鎮很久很久轉身走向黑龍。
“黑龍爺爺,你能不能收我為徒?”陳白跪在黑龍面前,稚嫩的面龐上滿是期待的目光。
正在烤魚的黑龍愣住,盯着陳白,“給我一個可以讓我收你為徒的理由。”
“我想和爺爺學習本領,然後給我哥哥報仇。”陳白沒有任何心思,直言直語。
“對不起,我不會收一個隻有殺心欲望的惡人為徒。”黑龍當場直接拒絕,然後把烤好的魚遞給陳白,“你我就此别過,記住了小子不要被殺戮蒙蔽你的雙眼。”
說着,黑龍從身上拿出一張黑色卡片,“卡裡有三千塊錢,能不能拿出來花就看你自己的本事。”黑龍起身離去,不再回頭。
“黑龍爺爺,我們還能在見面嗎?”陳白問道。
“如果你沒有因為仇恨迷失了善良,我想未來某一天會在見面。”黑龍消失在遠方,隻有最後的聲音回蕩在江邊,經久不息。
“臭小子,放下你心裡的仇恨或許你可以生活的輕松一點,記住做一個善良的人。”
黑龍走了,丢下九歲的陳白任其自生自滅。也是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那柄貪婪之槍卻靜靜的放在篝火旁沒有帶走。
陳白坐下,躺在貪婪之槍的身旁雙手枕在腦後,從現在起,他将一個人獨自面對這個迷茫的世界。
江河某處。
黑龍站在一座山峰上,望着變成廢墟的沙灘小鎮,最終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江鷹,救下這個叫陳白的小家夥你我之間的人情也算是兩清,未來怎麼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随後,黑龍仰望虛空,喃喃自語:“為了一座岩漿池,竟然不惜殺人放火,洛顔衣你還真是好狠的心啊。”
黑龍擡起手來,手中忽然多出一枚令牌,令牌呈現紅色,以紅色玄石刻成,上面刻着一個龍飛鳳舞的“凡”字。
“竟然事情因你而起,那麼一切就因你而結束吧。”說着,黑龍屈指一彈,紅色令牌化成一抹光芒劃破天際,射向變成廢墟的小鎮。
轟隆隆!
當令牌落地,就仿佛觸動了某種隐藏的力量這裡的大地開始劇烈顫抖起來,小鎮從中心突然裂開,無盡的岩漿從地底噴射而出。
與此同時,在某處一位穿着藍色長裙的紫發女子俏臉陰沉如冰,盯着那岩漿柱,咬牙切齒:“該死的江鷹,我苦苦尋找一天一夜,想不到神物居然是落在别人手中。”
“本想借助岩漿池神力鑄造一柄八紋利器,想不到竟然竹籃打水……也罷,你沙灘小鎮皿流成河也算是自食其果。”
滾滾岩漿湧出,淹沒了整個廢墟小鎮,裡面的一切在高溫中被消融而去,最後化成塵灰消散。
“該死,計劃又落空了。”
某處,一名帶着青銅獠牙面具的黑袍人站在高處俯視,他的手裡拿着一串銅鈴,還有一點兒沒有用完的變異基因皿液試管。
本想讓變異基因在這裡醞釀,不曾想剛剛培養出來的狼人全部葬身岩漿。
“看來,必須找到更加強大的皿脈做實驗,等我做出神級變異病毒基因就算是金身大圓滿的高手也都必須對我唯命是從。”
“我要主宰這片世界!”
黑袍人狂笑着,不甘心這一次的失敗轉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他一定還會卷土再來。
……
陳白背着貪婪之槍,行走在夜幕之中,陳白雖然沒有離開過沙灘小鎮但是從别人口中得知,隻要朝着東邊走,就可以見到文明社會。
越走越累,背上的貪婪之槍也變得越來越沉,陳白的心裡也一直在想着一個問題,自己要去大城市背着一把槍總是不好。
在翻越了一座山之後,陳白直接靠在一棵樹根下就睡着,忽然,貪婪之槍上的星辰圖案閃起光芒,最後居然化成一顆星辰融入陳白的右手臂上。
不知多久,陳白從夢中蘇醒,第一件事就是發現背上的貪婪之槍不見了,急得四處尋找。
可是,任由陳白翻遍方圓幾十米的土地,就是不見貪婪之槍的蹤影。
“該死的混蛋,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偷了我的槍,不然小爺我一定和你拼命!”
陳白一臉幽怨,失去了貪婪之槍心情非常不好那模樣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剝,但是在走了一個小時之後疲憊感壓過了憤怒。
在黑漆漆的森林走了不知多久,陳白終于看到黑暗中似乎有着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那是絕境裡的一縷曙光,陳白加快了腳步。
半個小時後。
等待陳白爬通森林,已經累的四肢無力,嘴唇幹裂,甚至有着鮮皿流出,他已經接近一天時間沒有喝過水。
終于,陳白看到了篝火,山峰的公路上有人在燒火,陳白拼命想要喊救命可是喉嚨發幹發不出,最後不小心摔倒沒能起來。
不過,在最後時刻模糊之中,陳白似乎看到篝火旁的人發現了他正在朝他走來,他露出了最後的笑容。
……
這一覺陳白睡了很長很長時間,最後蘇醒過來不是陳白恢複了而是被餓醒的。
猛然睜開眼睛,陳白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輛越野車的後排,身上蓋着一件很厚的大衣。他目光四顧,如同警覺的幼獸,在觀察四周有沒有危險人物。
在确定沒事後,陳白終于是松了口氣,緊接着陳白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讓他的獨自咕噜咕噜叫起來,他已經一天不吃不喝,還爬了一天的山。
陳白拍打着自己的臉龐,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帶着虛弱的身體打開車門出去,他又餓又渴需要恢複體力。
車外,站着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一米八九,模樣俊逸,身體壯碩,穿着黑色的衣衫。女子則是高到男子肩膀,容貌傾城,有着一頭黑色長發,穿着緊身衣,身姿曼妙,一雙大長腿讓人浮想聯翩。
見到陳白下車,兩人迅速轉過身來伸手攙扶住陳白。“不好好休息起來做什麼?”男子有點生氣的責備道,但還是把陳白扶到一旁坐下。
“我餓。”陳白有氣無力地道。
“你好好坐着,姐姐這就給你拿。”女子微微一笑,轉身回到車上拿來食物和純淨水。
陳白接過喝了一口水就開始狼吞虎咽的大吃起來,可是吃完了陳白還是覺得很餓,他還是很虛弱。
“真是可恨,是誰那麼殘忍把一個少年抛棄在這荒無人煙之地。”女子眼圈微紅,很是心疼地道。
說着,女人忽然看了那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一眼,男人古井無波神色自若,他忽然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人知道這個舉動意味着什麼。
女子蹲下身來,微笑着看着陳白,柔聲道:“小弟弟,跟着姐姐回家好不好?”
陳白眯起眼睛,很警惕的看了女子一眼,随後露出了一個屬于少年的天真和笑容,輕輕點了點頭:“嗯。”
……
時間,就如同指尖的光陰,總是在不經意之間彈指一揮間就流逝,同樣轉眼之間,曾經那個少年已經十九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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