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道君歎了口氣:“原本他的資質再好,我也不能開這個口,強收他當徒弟。實在是我遇到了麻煩,非得找這小子幫忙不可。”
連山易這下奇怪了:“道君修為精深,能有什麼麻煩?”
火龍道君:“一年前,我與皿煞道君同時發現一株七葉天蓮,再有幾年就要結出蓮子。此物十分珍貴,可煉制天道丹,對我突破天君,有極大助益。你也知道,那皿煞不好說話,不願相讓,也不願與我平分。于是我二人約定,三年後蓮子成熟時,讓我二人的弟子比鬥一場,誰赢了,蓮子便歸屬誰。”
連山易這下明白過來:“道君的意思是,讓葉銘以你弟子的身份,與皿煞道君的弟子打一場?”
火龍道君點頭:“我打聽過了,那皿煞的弟子,已是神人境,天資極好。我雖有幾個弟子,修為也有神人境的,可論實力,絕非那皿煞弟子對手。”
連山易:“道君,可葉銘的修為才是法師境啊。”
火龍道君笑了笑:“我看他突破法王,應該就在近期。以他的資質,三年時間,難道還不能成為一名神人?若真不成,我就隻能放棄此次機會了。”
說到這,他又補充道:“三年時間,我會全力幫助此子修行。事成之後,我也隻是挂一個師尊的名,此子還是你們連山派的,本道君不與你争搶。”
連山易沉默片刻,道:“既如此,葉銘的乾坤坎離四卦便有着落了。”
原來,等葉銘修煉完巽震兌艮四卦之後,再修煉乾坤離坎四卦,要分别前往四個連山派都沒辦法前往的地方。那乾,指代太古時代的天空,然而如今哪裡尋找?那地,亦是太古之大陸,然而如今完整的大陸,同樣無處可尋。至于坎離,倒是可以前往離火門和太一門,離火門好說,可那太一門也是七星宗門,又沒有熟人,壓根就不可能答應連山易的要求。
在此之前,連山易一度打算讓葉銘修成艮、澤、震、兌之後,就凝聚法身,沖擊法王境。不過看到葉銘的驚天資質,他知道葉銘應該凝聚全部的八系法術才對,從而達到開山祖師一樣的層次,甚至有所超越。
現如今,這位火龍道君願意承接葉銘後續的修行,那就再好不過。别的不敢說,去往太一門借用太一水府應該不難。
說到此,他立刻道:“葉銘,還不拜見師尊?”
“師尊。”葉銘不傻,上前拜見。
火龍道君同微一笑,問:“徒兒,為師問你,你下一步,要用何地修煉?”
葉銘已然修完少震符和離符,對應少陰符,下一步最好修煉太陽符,也就是兌符和乾符。兌系法術,他已修成,凝聚兌符不難。所以,他現在要去的,是可以修煉乾符的地方。當他把情況說出,火龍道君沉默了良久,道:“太古大陸早已不複存在,不過萬法門中,卻藏着一副圖,名為乾坤圖。據說那乾坤圖中,描繪着太古大陸的壯麗山河,有高天,有大陸。你若能得觀此圖,不僅能将乾符修成,連那坤符,亦可一并修出。”
“隻是,那萬法門是堂堂的八星門派,我隻怕也沒這個顔面,能借到乾坤圖。”火龍道君緊鎖眉頭,“借不到,就隻能租了。”
葉銘一愣:“像乾坤圖這等寶貝,也對外租嗎?”
火龍道君笑了笑:“隻要價值合适,為什麼不租?而且乾坤圖的妙用,在于它能裝載萬物,而非供别人煉神,所以借出去也不必擔心什麼。”
葉銘:“不知道租金多少?”
“這等重寶,租金一般按天算,一天的租金應該不少于一百億紫晶币。”火龍道君道,“所以徒兒啊,你最好快些參悟,不然多用一天,為師就得多支付上百億紫晶币。”
葉銘連忙道:“師尊放心,最多七日。”
區區幾百億紫晶币,對于七星門派的離火門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可對于葉銘的震撼則是巨大的,幾百億啊,就敢這麼随便花掉,大門派果然是有錢!
不過,想要租到乾坤圖,不是一兩天就能辦到的,就算火龍道君,也要準備一段時間。他不想幹等着,決定回金宋帝國一趟。
就這樣,外出一個多月之後,修煉出一身法術的葉銘,返回了金宋帝國。現在的他,早已今非昔比了,修煉了四系法術,又凝聚火、雷二符,元神之力已然超過五百石,堪稱恐怖。
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家人都依照他的命令,安心在家修煉,修為都有長進。他現在的身份,是連山派的内門弟子,地位幾乎不在太子之下,是以他一回來,就受到了太子的隆重招待。
第二天時,皇帝就下來诏書,命其為“安國大将軍”,這個名号可是極響亮的,而且有實實在在的兵權。葉銘一聲令下,可調用八路大軍,也就是八百萬的軍隊。
當然,葉銘對此沒什麼興趣,他現在不怎麼缺錢,多數時候都在家中修煉。便又将那煉神圖中的山符、澤符修成,至此八卦大潛能,他已修成火符、雷符、山符、澤符,分别對應八卦的離、震、艮、兌。
不過,葉銘沒能清閑幾天,太子就找到他,神色十分嚴肅。原來,鎮北侯傳來消息,近期大妖和惡魔突然外出,吃掉了幾百萬人。目前那大妖,正朝京城方向襲來。
“葉兄,你看該如何是好?”他問葉銘,其實是想葉銘想辦法。
葉銘問:“這大妖和惡魔的實力如何,數量有多少,你可清楚?”
太子道:“應該是神君境的實力吧,數量的話,據鎮北侯說,至少有六隻出動。”
葉銘想了想,道:“容我找找幫手。”說完,他送走太子,就拿出一道符。這符是連世君給他的,說若有事情,隻管捏碎此符。符一碎,就有一道金光沖天而去。
過了不到半刻鐘,兩道神光落入府中,葉銘的面前,就出現了二位大能,正是那公孫機和趙一玄,他另外的兩位師尊。
趙一玄問:“何事?”
葉銘拜見二位師尊,說:“師尊,此間有大妖、惡魔行兇,弟子不是對手。”
趙一玄笑道:“那容易。不過我二人不好暴露身份,隻能暗中助你。”
葉銘謝過,便又找到太子,說要親自去北疆一趟。
葉銘離開這段時間,衆人都在家中安心修煉。然而一聽葉銘要出動,這下就坐不住了,特别是葉藍藍,非要出動透透氣不可。她要跟着去,葉水、葉靈、葉蕊三個女孩也吵着要去。
葉銘對兒子一向嚴厲無比,對女兒則是百般寵溺,心想有兩位大能相随,此去并無危險,就答應了她們。他新收的弟子,雪宓與那鎮北侯有大仇,也希望能夠同往,葉銘也應了。
葉銘的女兒,都随母親,個頂個的漂亮美貌,雪宓可算是傾國傾城了,可在這幾個女孩面前,居然一點兒優勢都沒有,甚至還差了那麼幾分。身為安國大将軍,葉銘卻沒什麼排場,他請趙一玄出手,直接将幾人送到北方。
趙一玄是道人,送幾個人那是小菜一碟。
北國風光,萬裡雪飄,所有的山、原,都被大雪覆蓋了。葉藍藍就當是旅遊來玩的,立刻都奔到雪原上,堆雪人,打雪仗,哪裡像一群修行人,就是一群沒長大的小姑娘。
葉銘任他們玩鬧,他問公孫機:“師尊,這附近可有大妖、惡魔?”
公孫機搖頭:“我的神念籠罩整個北方,并無妖魔的氣息。”
葉銘皺眉:“難道是那鎮北侯假報軍情,他為什麼這麼做?”
就在此時,遠方有一隊人馬急行而來。這些士兵,都騎着白色的雪狼,這些雪狼身形跟馬匹差不多大,可力量、速度,卻大得多。雪狼之上,有一人竟是熟人,正是那鎮北侯之子,少侯爺金伏安。
金伏安也一眼就認出了葉銘,叫道:“小子,是你!”
葉銘心說這貨不是在京城嗎?怎麼跑到北方來了?又一想,這地方本就是他爹鎮北侯的地盤,他出現在這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眉毛一挑,道:“這不是少侯爺嗎?怎麼,你爹要造反,所以把你叫到老家了?”
他這随口一說,金伏安卻是臉色大變,喝道:“你胡說什麼?”
他這麼激烈的反應,卻是讓葉銘心中一動,難道那鎮北侯的真要造反?
他在思索時,金伏安的目光,落在葉銘幾個如花似玉的女兒身上,這些女子,雪宓就不說了,個頂個的漂亮,他金伏安活了一輩子,就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他眼睛一下亮了,“哈哈”大笑道:“小子,你不遠萬裡跑來北方,是專程給本少送美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