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道:“原本還考慮主人的前途,如今能拜陰陽教内門長老為師,主人便可順勢拜入陰陽教,從而有進一步的發展。”
他說話的時候,葉銘拿起符錢看了看,隻見這些符錢跟他見過的有些不同,便問:“北冥,這些符錢,你可認得?”
“回主人,此為三級符錢,一枚三級符錢,能兌換十二枚二級符錢,或者兌換一百四十四枚一級符錢,價值相當于十八枚武君币。”北冥進一步道,“和武君币不同的是,符錢是陣法大師煉制的,可以直接布設大陣,還可以制作威力巨大的符兵。基本上,符錢是僅次于武君币的硬通貨,用途非常廣泛。”
葉銘數了數,五串符錢,每串二百枚,總計一千枚。換算成武君币,就是一萬八千武君币,他怪叫道:“這麼多!”
北冥說:“陰陽教是比較強大的勢力,存在的曆史超過十萬年。像這種大勢力的内門長老,可以獲取的資源巨大無比,遠非門派中人可比。不過,他能拿出一吊錢給你,倒是個豪爽的人。跟着這樣的師尊,主人是不會吃虧的。”
葉銘又拿出五張薄薄的黃紙,隻見上面繪制着細小複雜的符文,也不知什麼意思,他當即問:“這又是什麼?”
“回主人,這東西叫錢鈔。是四大神土、五大皇朝、九大聖地和諸教聯合發行的。這五張錢鈔的面額都是一萬枚一級符錢,共計五萬。”
葉銘瞪大了眼睛:“那就是六千二百五十武君币,師尊一下子就送給我兩萬四千多武君币,他真是太有錢了!”
“這很正常。燕國皇室很富有?可認真說起來,你的師尊應該比整燕國皇室都有錢。”北冥道,“而且主人師尊頗豪爽,如此甚好,主人就有充足的資源去修煉了。”
葉銘數錢的時候,孫光居住的山頭,六名精英弟子恭敬地站在他面前,态度恭敬。
孫光臉色不太好看,道:“老夫沒想到,蘇蘭的資質也那麼好,掌門已經收她為徒了。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收下葉銘。如果我猜的不錯,葉銘的師尊另有其人。”
任少傑疑惑地道:“除了掌門之外,誰會有如此大的面子?”
“赤陽門并非表面上那麼簡單。”孫光道,“千年以降,我赤陽門有不少天才弟子拜入大教,一代又一代,他們或者他們的弟子門了,都和赤陽門保持着聯絡。”
這一點,任少傑也是知道的,他說:“師尊,下一步該怎麼辦?”
“掌門一向低調,這次突然出來搶弟子,非同小可。我們暫隐忍,你們都不要找葉銘和蘇蘭的麻煩。特别是任少龍,你要按住他,不可輕舉妄動,免得鬧出亂子。”
“師尊放心,我明白。”任少傑連忙道。
内院,黃元鬥一直在枯等吳含玉,可左等右等,并見她回來,他心情頓時沉重起來。讓吳含玉污蔑葉銘,是雙方一早就訂下的計劃。原本計劃很成功,葉銘被關入地牢,隻怕是難以翻身了。計劃能如此的順利,超乎他的預期,仿佛有人暗中幫助一般。
可前不久,吳含玉和張萍又突然被執法堂弟子帶走了,為何被帶去,他不知道。可是隐隐之間人,他有不祥的預感。
就在這時,臉色惶然的左千匆匆闖了進來,大聲道:“師兄,不好了!”
黃元鬥心裡一突,連忙問:“可是含玉的消息?”
左千臉色蒼白,看着黃元鬥道:“吳含玉被廢修為,逐出師門了!張萍則直接被掌斃于長老殿!”
黃元鬥呆若木雞,怎麼會這樣?好半天,他才慌忙向山門趕去。等他的人趕到時,隻見吳含玉被丢在山門前,一群外門弟子圍着他指指點點。
“真不要臉,居然陷害外榜第一的葉銘,說葉銘非禮她。哼,人家葉銘有蘇蘭那樣的美人,怎麼會看上她這種爛肉?”
“就是啊,她以前還到處跟我們講,說葉銘是是她的同鄉,還訂過娃娃親。她甚至還說,以前的葉銘根本配不上她,呵呵,你們說好笑不好笑?葉師兄的資質這麼好,能瞧上她?”一名女弟子說。
“蠢貨一個,害誰不好,居然打外門榜第一的主意,真是咎由自取,活該如此。”有人朝吳含玉吐了口吐沫。
吳含玉躺在地上,身上沒半點力氣,她内心充滿了絕望、悲傷,以及怨恨。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葉銘沒跟她好?為什麼她之前同能看出葉銘的潛質?她恨自己,恨黃元鬥,恨蘇蘭,恨一切讓她落到現在這一步的人。
黃元鬥遠遠地看到吳含玉,突然就停住了腳步。由于散功的原因,這個女人的皮膚已經失去了光澤,雙眼無神,肌肉松馳,似乎一下子從少女變成了中年女人。這樣的吳含玉,不是他想要的,他立刻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仿佛遇到了什麼可怕東西似的。
吳含玉無意中看到了黃元鬥轉身離去的背影,她突然慘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往外爬,好長時間,才爬出很短的距離。
次日,葉銘再度和蘇蘭前往天石城,想去多寶樓把五行靈石買到手,以便修煉《五行髒經》。為節省時間,他和蘇蘭抄近路下山。而走到一半,就看路邊躺着的吳含玉。
吳含玉身上的衣服被人撕開了,露出松馳的皮肉,她就那樣躺在地上,雖然還在呼吸,可猶如死人一般。
葉銘皺眉,他于心不忍,便脫下外衣蓋在她身上,問:“怎麼回事?”
吳含玉無神的目光晃動了一下,然後她看到了葉銘。
“葉銘,是你,你是來找我的嗎?”她想掙紮着坐起,可惜沒力氣,可眸中閃爍着異樣的福彩。
葉銘歎了口氣,兩人的父親本是結義兄弟,雖說後來沒走動了,可也不至于成為仇人。隻是這個吳含玉,偏偏就要害他,他至今都想不明白,她的心思為何那樣歹毒。
摸出一枚療傷的丹藥,送入吳含玉口中,後者立刻恢複了幾分精神,神志也清醒了。她突然哭道:“葉銘對不起,我不應該害你。”
“發生了什麼?”葉銘問,語氣很是冷淡。
吳含玉哭道:“一群路過的乞丐非禮了我,他們不是人,是畜生!”
葉銘連連搖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我對你從未有過染指之心,隻因那個娃娃親,你便想害我?”
吳含玉搖頭:“是我的錯,我太蠢。原本讨厭你,是覺得你配不上我。可後來你的潛力展露出來,我又覺得錯失了機會,想要把你毀掉。而且黃元鬥他們也要害你,就這樣,我不知不覺就走到這一步,現在真的很後悔。”
“罷了。”葉銘不想再聽她說,“念在我父親跟你父親結義一場,我不跟你計較了。”
随後,他便找來附近的山民,付了他們一大筆金銀,然後讓他們把吳含玉送回雙江鎮。吳含玉躺在擔架上,被山民擡着漸漸遠去。她一直在流淚,良久後,她突然喃喃道:“我不甘心!葉銘,蘇蘭,我恨你們,你們都該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做完這件事,葉銘繼續趕路。蘇蘭對他道:“葉銘,聽說過農夫和蛇的故事嗎?我可以斷定,吳含玉是一個心理扭曲的人,這種人不應該救。”
葉銘不以為然地道:“無妨,她修為廢了,能有什麼作為?給她一條活路吧,從此之後,我們之間便再無瓜葛了。”
抵達天石城,二人直奔金寶樓。
幾名掌櫃都認得葉銘了,知道是位大主顧,立刻就笑呵呵地迎過來,親切地問:“葉兄,這次想要點什麼?”
葉銘道:“佟掌櫃,你這裡可有五行靈石?”
“哎呦,五行靈石可是相當珍稀,屬于六級靈石。”佟掌櫃笑道,“不過小店倒有一些,請葉兄弟跟我去貴賓室。”
多寶樓有專門的貴賓室,一些大買賣都在這裡進行。佟掌櫃拿出一個扁平的玉盒,打開之後,裡面有一塊塊方正的小格子,小格子裡擺放着五顔六色靈石。
佟掌櫃笑道:“葉兄弟,所有的五行靈石都在這裡了,您看有中意的嗎?”
“這些五行靈石,價值都一樣嗎?”葉銘問。
“自然不一樣,有的品質較好,有的品質一般。高級靈石和一級靈石不同,品質上差距很大,價值自然也不同。”佟掌櫃解釋說,“比如這塊青木靈石,品質就比較好,每兩八百武君币。同為木屬性,而這塊青元石的價值就隻有五百武君币。”
葉銘身上反正不差錢,當即就挑選了十塊品質最好的五行靈石,均價超過八百武君币一兩。最後結賬的時候,打了八五折後,最終花掉他一萬零二百五十四枚武君币,他是用錢票和三級符錢支付的,除五張錢票外,他又支付了一串三級符錢,外加四百零四枚武君币。
蘇蘭卻不願意讓葉銘一人破費,鐘神秀給她的貢獻牌中有三百六十四萬多,兌換成武君币的話,也有五千多枚。就算葉銘再三拒絕,她還是固執地把兩百萬貢獻點,劃進了他的貢獻牌。
葉銘也沒再堅持,在他看來,他的也是蘇蘭的,貢獻點放誰那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