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傳來一聲聲悶響,一人一蟒的交戰碾碎多少草木,戰鬥的巨響驚擾了其他野獸,弄得它們都要躲得遠遠看着,不知道遠處的一人一蟒争個什麼這麼起勁。
魚無邪面色冷峻的看着食鹿暝君,發現自己流皿的拳頭,不由笑道:“沒想到你這畜生的鱗甲這麼硬,不知道吃了多少朱果!呵呵,你若是不吃本王的百姓,繼續修行下去,将來脫去蛇身,修成正果也不一定!現在恐怕不行了!”
他的拳頭被一層龍氣包裹,龍氣聚在拳尖形成尖銳的鋒刃,每次和食鹿暝君的鱗甲碰撞的時候,都會綻放出火花,發出沉悶的铿锵聲。
“該死!你這混賬的肉身到底有多強!?本君竟然隻讓你輕微的擦傷,沒有一尾巴将你掃死……”
食鹿暝君蛇瞳轉悠起來,眼神裡露出震驚之色,它的鱗甲有一處的鱗片已經被打掉了,露出了裡面的皿肉,很是疼痛難忍,若不是現在面對着是魚無邪,它早就跑路了。
該死!剛才本想着逃走的,可惜被這個人攔住了!
它眼睛轉悠不停,想要尋找機會脫身,不過看到魚無邪的笑容,它的心已經涼了一半:“這個混賬的人!他怎麼就這麼在乎其他人的死活呢!我若是繼續和他耗下去,估計所有鱗甲都會被他摳掉,這個混蛋哪兒來的一身蠻力!”
還沒等它松一口氣,魚無邪直接就沖了上來,也不知道從哪兒掄起一塊大石頭,直接向它砸來,那石頭被渾厚的龍氣包裹,竟然也滲出一層龍鱗,硬生生的砸在它的頭頂,砸得它頭暈目眩。
魚無邪趁食鹿暝君暈眩之際,再次舉起石頭想要砸向食鹿暝君的七寸之處,卻看見一隻巴掌大小的東西突然飛向他,卻被龍氣轟飛,落在地上。
“跳蚤!?”
看清楚小東西的樣子,他不由語無倫次的說道:“這跳蚤怕是也成精了,巴掌大小,估計是寄生在這食鹿暝君身上撈到不少好處!”
食鹿暝君吃了不少朱果,體内的皿肉都堪比靈藥,而這跳蚤寄生在食鹿暝君的鱗甲之内,它吸取了食鹿暝君很多的皿,這才長成這麼大。
食鹿暝君看着跳蚤,一臉的失望之色,它本來以為跳蚤的突然偷襲會讓魚無邪措手不及,它也可以趁機逃走,現在卻發現這跳蚤竟然破不開魚無邪的龍氣,不由背脊發涼。
這人到底吃什麼長大的?竟然這麼強悍!
食鹿暝君很好奇魚無邪到底是吃了什麼,竟然比它吃了朱果還要厲害許多,它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不由皺眉說道:“人!本君今日不想和你拼個你死我活!要不你我和解,我把洞裡的朱果分你一半!”
它強忍着自己頭部傳來的疼痛,看着自己被撕掉的那塊鱗甲,不由觸目驚心,不知道自己今日的運氣有多背,竟然遇到魚無邪這個瘟神。
食鹿暝君一看着魚無邪依舊憤怒的眼神,心想:“管他呢!人常說退一步海闊天空,我這也是權宜之計!好大蟒能屈能伸!”
它已經不想繼續鬥下去了,沒有撈到一點好處,還被撕掉一塊鱗甲,食鹿暝君整張蛇臉都變得蒼白,尤其是想到魚無邪身上的擦傷還是他自己用力不當造成的,它就想退縮。
“呵!朱果是本王的,你也是本王的!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既然你吃了本王的百姓,如果我不殺你,我無顔再面對他們,本王的良好形象就此坍塌!”
魚無邪一想到自己在百姓心目中的偉岸形象,他不由為自己剛才想要答應的心理捏了一把冷汗,暗歎道:“好在本王克制住了,不然差點就答應這厮!”
他也不想繼續争鬥下去,他的靈氣所剩無幾,繼續這你都下去恐怕真的會兩敗俱傷,不過一想到自己百姓被吃而無能為力的心情,他又恨不得把這個食鹿暝君扒皮抽筋。
“王爺也真是的,倒是快點全力以赴啊!這繼續鬥下去,天都要黑了,等到天黑誰跑得了?”
躲在樹後面的熊霸擔憂起來,他焦急低喃:“不行不行!俺得幫幫王爺!”
熊霸四處觀察,發現一根很長的石棍,它悄悄摸摸的走過去把石棍抱着,然後邁開自己的熊掌,像一坨肉山一樣,直接将石棍掄在那隻跳蚤身上,頓時将跳蚤壓扁,渾濁的漿水暴濺,跳蚤瞬間斃命。
“狗貨,你出來幹嘛!?”
魚無邪一驚,看着已經成爛泥的跳蚤,又看着抱着石棍的熊霸,不由皺眉:“你直接進洞裡去摘朱果,我攔住它,待會兒你先回去,我随後就到!”
熊霸一聽,扔了石棍直接沖進山洞,嘴裡還嚷嚷着:“早說啊!害俺等了半天!”
這狗貨…真想弄死它…
魚無邪心裡升起一股想要把熊霸和食鹿暝君一起打死的沖動,他回過頭又看着食鹿暝君這個蛇皮,手裡的龍氣突然散去,他拿起熊霸的石棍,一棒槌砸向眼前的大蟒。
他雙腳離地的時候,地面直接坍塌下去了,地上的石子也向四周暴射出去,食鹿暝君一看,立刻掃動自己的蛇尾,蛇尾的鱗甲與石棍碰撞竟然一下就擊飛人頭大小的石棍。
食鹿暝君突然瞳孔一轉,看見自己身後的魚無邪,怒道:“人!!!”
它話音剛落,魚無邪就直接将它掄起來用力向右邊一甩,巨大的蛇軀竟然被重重的甩在地上,瞬間把地面砸出一個長達十幾丈的長坑。
剛才魚無邪故意虛張聲勢,用石棍迷惑食鹿暝君,目的在于抱住它的尾巴,如此一來,魚無邪就可以像甩大繩一樣甩它。
魚無邪掄着手裡的蛇尾,鼓足勁向左右兩邊亂甩,雖然他的力氣堪比兩頭大象,要掄起一條幾萬斤重的大蟒還是有些費力,不一會兒他就氣喘籲籲了。
“人!本君要吃了你!!”
食鹿暝君被砸得頭暈眼花,還有一股想要嘔吐的沖動,它的眼睛牢牢盯住魚無邪,隻要魚無邪一有松懈,它就會一口下去把魚無邪生吞了。
剛才魚無邪的亂甩一通,它的頭顱都裂出腦水來,身上的鱗片也不知道飛落多少,蛇嘴也錯開了,一左一右的很是難看,它的兩顆蛇牙也慘不忍睹,一顆碎了,一顆斷了半截。
它看見魚無邪又将它掄起,不由臭罵:“混賬人!你有本事把本君放下來!”
盡管它已經憤怒無比,但是魚無邪充耳未聞,又掄起它胡亂甩來甩去,砸在地面上,山洞旁,石頭上,砸得它蛇頭處的骨頭都碎掉了。
“混賬…人…”
食鹿暝君越來越虛弱,背後的鱗甲不知道掉了多少,整個下巴已經壞掉了,頭顱的腦漿也掉了一半出來。
魚無邪最後鼓足力氣,從地上跳起來,掄起蛇尾就是狠狠的一甩,将食鹿暝君的頭顱撞在岩石上,把它的頭顱直接砸碎,碎骨和皿肉亂飛,整個蛇頭都沒了。
他累得大口喘氣,最後還是用力将食鹿暝君翻了個面,把它的肚皮露出來,随後走到它的蛇頭處,雙手攥緊龍氣,龍氣如刀,一刀落下劃破食鹿暝君的肚皮,一直被劃到蛇尾處,裡面的内髒和一隻山鹿的屍體暴露在空氣中,臭氣熏天。
魚無邪摘下它的蛇膽,那蛇膽也有巴掌大小,魚無邪一愣,發現自己一口吃不下去,最後無奈的把蛇膽放在一旁,準備留給熊霸。他又将大蟒的内髒清理幹淨,把山鹿的屍體踢開,然後靜靜的等待熊霸出來。
不久,熊霸焦急的跑出來,手裡攥着朱果,兇前的熊毛肚兜也是鼓鼓的,熊嘴一咧,驚訝道:“我的個娘嘞!王爺你…你竟然弄死這條蠢蛇!真是厲害!”
它伸手把朱果拿給魚無邪,僅僅隻有十八顆,魚無邪一臉不爽的看着它,迫于無奈,它解釋道:“這朱果隻有二十一顆了,肯定是這臭蛇吃了幾顆,俺拿了三顆,剩下十八顆都給你了!”
魚無邪半信半疑的搶過朱果,用自己衣服的碎布包起來,然後看着熊霸的肚兜,問道:“你這肚兜怎麼這麼鼓?是不是藏了什麼好東西,拿出來我看看!”
熊霸一聽,有些緊張的取出肚兜裡的碎骨,很是無奈的拿給魚無邪,很是不爽的說道:“就是一塊骨頭,對王爺你也沒用啊……”
魚無邪懶得搭理它,直接搶過碎骨,仔細察看,驚呼道:“這骨頭竟然還保留着它主人的氣息,而且靈力這麼渾厚,不過可惜是一塊荒獸骨,對我用處不大,你自己拿着吧,這是你的機緣!”
他又把巴掌大小的蛇膽遞給熊霸,自己卻是扛着食鹿暝君的身體,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他把碎骨還給熊霸,頭也不回的走了,走了幾步又說到:“趕緊走吧。還有一個時辰就天黑了,先回樹洞吧!”
熊霸看着手裡的碎骨,美滋滋的把它放進肚兜裡,又把蛇膽服下,然後跟上魚無邪的腳步,等走到那詭異的湖泊時,它又偷偷喝了幾口湖水,然後跟着魚無邪回到了樹洞。
魚無邪坐在樹洞裡修煉,服用了一顆朱果,開始蘊養自己的肉身,而熊霸卻把自己的三顆朱果給了三頭母熊,然後和它們風流快活去了。
夜晚來臨之時,那黑霧又籠罩了整個山林,黑黢黢的人影在霧裡走來走去,圍着樹洞轉來轉去,魚無邪和熊霸他們沒搭理黑霧,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魚無邪光着膀子,穿着破爛不堪褲子,扛起大蟒就帶着熊霸下山了,熊霸哭喪着臉,看着三頭母熊,心裡難受得很,而另外三頭公熊則是高興不跌,不停的吼叫歡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