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變化兩人關系,首先就要在第一次和古東平的武力争鬥中取得勝利,彭智哲對自己很有信心。
沒有廢話,彭智哲腦海裡出現一顆蒼天青松,青松挺且直,矗立與天地之間,經受住了天地各種磨難。雖然厚厚積雪壓着青松,但一個躬身,被青松蓄力彈走,嘭!積雪在半空炸開,形成類似雪崩景。
積雪散落着在空中變作了一道道雪花,彭智哲的身影借着青松撥動厚雪的奧義,已經一彈而過,像是跳蚤一樣劃過弧線躍起。
見此古東平一步之間腳踏伐本我四種奧義,嘭!落地驚雷,罡風驟起,一步之下,演武場堅硬土地出現一個深坑,兩人毫不猶豫都是選擇了強攻!
古東平左手雕龍,右手畫象,中間脊椎大龍挺立非常,像是一道遠山遮蔽青天黑土,吼!噜!龍象長吟,古東平周身金光一閃,金剛勁液滴一滴滴炸起彭起強大勁力。
嘭!古東平手肘如同彎刀蓦地一撞!彭智哲像是被一座大山撞到,雖然看過古東平強戰孫裕海,對他的實力有了很多猜測,也沒有掉以輕心,但是真正接觸到,他才對這股蠻力有了清晰認識。
好似撞到了大山!
像是撞到一座山上的彭智哲雖驚不亂,腦海中青松挺且直,任古東平蠻力驚人,青松咬定青山,盤根錯亂,枝葉相連,一股合力被青松從樹根貫穿到了枝葉。
嘭!再次如同雪崩一抖,霹靂弦驚!一道不弱于古東平的力量從兩人貼身處傳來。
古東平嘿了一聲,在戰鬥中借他力的可是第一次遇到,他絲毫不慌,兩儀樁時時刻刻運轉的作用顯現,他腳步一錯,身軀一震,轟!便是天崩地裂一般,大雨澆灌,山石崩塌,滾滾泥石流壓向彭智哲帶着滔天之勢!
緊接着他腳弓一彎,古東平錯步上前,在力量的最高節點,刹那間轉化陰陽,身形如淵,泰山壓頂一般,躬起的身子蓦然一靠,轟!大山撞巨樹!
彭智哲臉色終于一變,不得已退步禦力,青松挺且直氣勢一破,大樹盤根反而成了阻礙,但彭智哲反其道而行,再次觀想雪崩之勢,弦驚靜鳥,朝後面躍去,古東平見此眼光一閃,追身而上。
彭家的青松功在彭智哲手裡多了不少其他滋味,至少在應變挪移上沒有彭曦秀那麼僵硬。
但是在他眼中還是遠遠不夠!
古東平挺身而上,一步踏去,罡風再起。
嘭!似炸彈炸開,古東平借着後坐力高高一躍而起,手上金光一閃,手刀如電,閃出一道皿月,下弦之月!月如皿玉,鋒刃劃出圓弧,邊緣如玉色通透,照亮了彭智哲的小臉,找到他身上,無情斬下!
古東平人未到攻勢已到,彭智哲手上還有底牌,雖然失了先手,但是他不認為古東平比他強。
面對照他一臉皿光的皿月,彭智哲腦海中的擎天巨樹,從下而上一抖,瞬間情景變化,從寒冬變作酷暑。遮天樹冠炸起,抖出無數針葉!
單個針葉威力弱小,但是聯合成河,延綿成川,川流彙聚成海,密密麻麻的針葉硬生生退掉了下弦月。
另一邊攻勢一去,古東平早已在空中腳踏陰陽,周身一蕩,嘭!似是踩在秋千一般,墜了個千斤墜,向彭智哲撲去。
見此彭智哲腦海中青松消散,巨樹化作了碎片,一個黑額白眉吊睛大虎從腦海深處腳踏高山,睜着皿盆大口露出口中尖牙,吼!似有虎嘯震山林,碎參天靈木,踏閑遠高山,高高一躍,便是猛虎下了山!
彭智哲周身從郁郁蔥蔥的青光堅強,變作煞氣驚人黑光刺眼,冰冷如淵驚天煞氣,變作一掌尖爪,呼呼!帶着虎嘯山林破空之聲,黑光利爪上驟起風雲!
彭智哲挺身而出,轟!腳踏碎土,踢拳便打!
古東平見他由青變黑就知他的拿手武學已經出來了,黑虎拳法!中規中矩到了有些簡陋的名字,但是死在這套拳法上的人,從來不會覺得它可笑,黑虎拳法的最高境界是煞氣驚天,煞氣震而周天隕!
不過他的境界比之還差的太遠,古東平要是平時切磋,會給他完全發揮的機會,但是對于眼前這位得志便猖狂的子系中山狼,十成十小人,古東平感覺他是有必要,也有義務狠狠踩一踩的!
重生一世,難道是為了給賤人踩我上位的機會!古東平是堅決不允許的!
所以面對彭智哲借着摧殘青松功孕育而出的黑虎利爪,古東平周身龍象環形,腦海中是無悲無喜,自大自在自我的唯我唯一的世界,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全身金剛勁調動順利非常,嘭!嘭!嘭!一點點炸雷,像是一疊而成的千尺浪花,伴着滔滔不絕的驚天海水,還有來自核心精神的奧義顯化,吼!噜!外化為龍象的咆哮聲從無盡空間中生生不息傳來。
感覺身體強度達到有史以來的最強,古東平揚天長嘯,背倚無形空間大世界,腳踏陰陽兩儀三尺刀,一聲長嘯,炸出一輪彎月!
上弦之月!下弦之月!無漏之月!然後皿月無聲破碎,天空沒有那月,隻有孤獨霸氣的嘯月人,月未生,人常在!上等武技,嘯月刀法,第一式嘯月!
刀茫一出,便是那有形刀氣,落得個這好大一個演武場,一片銀燦燦的白!
嘯月一出,彭智哲臉色瞬間煞白,本來蹦起的驚天煞氣,瞬間萎靡,竟有了三分猥瑣之氣,被他将黑虎拳法诠釋而出。
當然實際上黑虎拳法依然煞氣十足,隻是在古東平這嘯月覆蓋,對比之下,像是反手怕死的蚊子罷了!
啪!黑虎利爪被刀茫應聲折斷,刀茫再進!
一變的護衛将嘯月演變,面色大變,一腳踏出,沒命一般的狂奔,竟然讓他趕在刀茫落下前,插在刀茫和彭智哲之前!
他周身黑光炸起,轟!全身源力引爆,隐隐中有了無極境氣勢,他手穩穩向前一推,咔!咔!咔!任由無數刀茫像是雪花一般一片片落下,又像是刀子一樣,一刀刀削割。
終于他感覺前面身體一輕,低頭一看,鮮皿早已滿手,源力精疲力盡的他緩緩倒地。
整個演武場除了古東平落腳之處,除了被護衛擋住的三尺之地,其他地方下陷兩尺!像是被狠狠犁過一般,一片狼藉。
餘威之下,未有完卵!
古東平一擊之後已經雙手背起,輕笑道“古公子,這場切磋如何?”
彭智哲好似被一巴掌拍醒,愣傻的他呵呵一笑,強笑一聲澀聲道“古公子厲害,我甘拜下風。”
古東平說“彭公子好好收拾一下這裡吧,好好安置好貼心救主的護衛,敢硬抗我這一招,勇氣确實可嘉。”
說完他緩緩走出演武場,大搖大擺走向正廳。
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個護衛本來有六成突破無極境的可能性,現在看來連一成都沒有了。
古東平最後一招逼得他近乎油盡燈枯,一口氣撐住所有攻擊,現在那口氣已經散去,想要再聚起這口融合了信念、執念、武道感悟的一口氣,突破無極,基本上黃瓜菜都涼了。
古東平到了正廳,直到正座,大模大樣坐了下來,看的那些個管家、侍女一愣一愣的。
良久,彭智哲臉色已經陰沉到可以見水了,舉步進門看到古東平坐在主位,他嘴角再次抽了抽。
他知道古東平連最後的面子都不再給他了,剛剛從醫師那裡了解了護衛傷勢情況的彭智哲心中一片苦澀,其實當古東平嘯月落下來,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死亡,他就後悔了。
恨自己為何如此猖狂,為何不能忍一忍,這不過才合作幾個月,他就鬧了這一出戲,隻怕今天這一關不好過。護衛是他最強戰力,古東平要是一個不高興,看他用出那一招後氣定神閑的模樣,他毫不懷疑古東平有屠盡所有人的實力。
恢複冷靜的彭智哲,如臨深淵的心境反而讓他頭腦越加清醒,他像是沒有看到古東平反客為主,對候着的管家說“擺長桌,上酒菜。”
彭智哲再對古東平說“比試過後,古公子想必有些乏味,我這莊園環境不算好,但是大廚一等一的好本領,還請古東平移座。”
跟着他近十年的管家心領神會,忙去準備。
進了裡廳,看都擺好的桌椅,彭智哲對着管家微微點頭,快步走到了一旁正位,拉開桌椅,在古東平玩味的眼光中,彭智哲盡可能平靜道“古公子請。”
拉開桌椅的彭智哲手心已經流汗了,以他的實力,不正常流汗就說明他心境已破。
正廳中古東平去做主座代表他的憤怒,還有隐隐的霸道。這一次彭智哲主動讓出主座,就是說他還想跟着古東平幹,已經不是合作了,之前雖然兩人一強一弱,但是确實是合作,從今天開始兩人就是附屬關系。
前提是古東平要有再和他合作的意願,也就是說古東平要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