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布落下
碎布上有一個商标,是之前一個商人找關鴻的“代言”。
最後關頭許多人都看到了。
場外的張明一直關注比賽,這幾天他一直在外面奔走,古東平那裡介仁山會議之後,他漸漸但淡出了衆人視線。他清晰記得古東平找他是和他說過,讓他經營暗處,不能把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有時間他自然會來看自己首領的比賽,本來還在為古東平傷勢擔憂的他,見到他最後的動作,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這說明公子還要餘力。
關鴻是他物色的幾個代言人之一,他首先要借着直播插手時裝領域,時裝僅僅精巧,但是無用,不過帝國日益強大,前方戰士抛頭顱灑熱皿,内部也有人奢侈享受。
張明的時裝定位并不是高檔時裝,那些早就被大商會壟斷了,品牌意識深入人心,他走的是中低層路子,廉價但是不廉質。
古東平最後一刻斬飛商标,在所有人都關注的比賽最後關頭,這是巨大的廣告效益,張明心想。所以他一點都不但心古東平,能夠有這個動作的他豈會有事?
裁判站在場邊高呼“古東平勝!”
修煉館座位上響起了歡呼聲和噓聲交雜在一塊的聲音,歡呼聲來自古東平的支持者,而噓聲自然就代表關鴻的支持者,古東平不過是輕輕一笑,源力吞吐将右手的冰渣清理幹淨,供着手道了聲“承讓。”
他已經看出關鴻狀态不對勁,但是這對他來說沒有關系。一個武者一直做常勝将軍不簡單,失敗後重新爬起來更不簡單,古東平終結了關鴻子參加武鬥會連勝紀錄。
而且是在他手段盡出的情況下,硬生生把他打敗的,如果他能走出來古東平相信關鴻會更加強大,走不出來即使有逆天機緣也不過是可憐蟲。
回到包房古東平将身上傷勢處理好,才松了一口氣,元小珊留在他右手上傷勢未好,又經曆了關鴻一番,傷勢自然加重幾分。
因為他右手傷勢是貫穿傷,骨頭、皿肉、筋骨都收到了傷害,但是對于習慣受傷的古東平而言還在接受範圍之内。
相比右手的傷勢,後背上長長傷口就輕多了,古東平已經能夠感受到瘙癢感,後背傷勢看似嚴重,實際隻是皮外傷,才剛剛結束戰鬥一小會就有了結疤的趨勢。
自從修煉龍象功,身體經曆過幾次強化,他的恢複速度已經很變态了。
......
而另一邊李執事一直關注古東平比賽,在他認為不可能情況之下,翻了盤,他臉色變得難看。按理說這次他應該收手了,一天之内兩個種子選手接連戰鬥,已經不正常了,但是如此簡單的選擇題讓他有了為難。
心頭将那些可以對古東平産生威脅的名單篩選一遍,他悲哀的發現,按照之前對他的了解,按照古東平的戰鬥意識。是的,不是實力,而是戰鬥意識,這位見多識廣的執事,已經察覺到古東平強大的武道實力僅僅隻是一部分,他還有很高的戰鬥意識。
縱觀古東平幾場比賽,古東平總是“恰到好處”的赢了對手,即使面對元小珊和關鴻,古東平也是保持了這個習慣,這就是戰鬥意識,也可以被稱為“武道智商”。
古東平現在僅僅是傷了右手和後背,沒有傷到肺腑,這種武者隻要有一口氣,就是危險人物,他知道古東平這種武者以後一定是可以一飛沖天,李執事不願與他為難,但是人在江湖,有多少人可以随心随欲?
于是當李執事從古東平的專用抽簽盒子裡,拿出孫裕海的玉牌時,所有人都沒有上次幸災樂禍的表情,能夠混到這個地步的,傻不拉幾的都死了,他們這些見慣了龌龊。
三次巧合?騙鬼呀!
李執事臉上再次浮現出了讓人能夠清晰看到的驚訝之情,而且表情比上一次要真誠多了,但是所有人都是眼神閃爍的看着他。
宣武省現在誰不知道主宰是誰,這一次省級武鬥會,古家沒有派長老前來不是沒有資格而是看不上,很顯然這些人遲疑了。
李執事卻仿佛沒有看到衆人的臉色變化,有些驚訝道“這一次武鬥會真是巧合連連,古東平隻怕這一次真是危險了,接連兩次種子選手作戰,不容易,遇到孫裕海危險了。”
古東平危不危險這些已經成名武者不知道,但是要是古東平被耍了,他們危險了是确定的。
所以一個德隆望尊、早已成名的強玉阙境武者站出來,首先笑道“李執事,連續三次接連安排種子選手戰鬥我認為不妥啊,不說其他,光是我們需要上座率而言,三大種子選手比賽堆在一天,不妥啊!”
他沒有說抽簽有貓膩,而是從武鬥會賽事成績來說。禮部親自主持不僅僅是為了維護武鬥會進行,他們也有收回一部分資金的任務在身,畢竟光是朝廷撥款,戶部早就有意見。開源節流,有進有出,哪有隻出不進的道理。
按理說這提示已經夠明顯了,但是他顯然低估了眼前這位執事的決心,李執事笑道“上座率雖然重要,但那不過隻是事關李某的差事,但是賽事公平确實事關萬千參加武鬥會的武者,他們經過層層選拔走到今天,我豈能因公廢私!”
這話說的铿锵有力,正義凜然,之前還心存僥幸,以為不過隻是一場意外的衆人,明白了眼前這位執事是他媽的鐵了心的搞事!
其中一個老者眼光一閃,撫須笑道“執事高風亮節我等自愧不如,不過既然有了争議那我們不如舉手投票吧,我們這些人來這裡,不就是為了解決這種争議問題的麼?”
包括李執事在内七人,六人舉手表示對抽簽存在争議。超過三分之二有異議是要去重新抽簽,李執事看到結果面色不變,反而越發從容笑吟吟了,看的其他人心中一沉。
這些人在宣武省都是有頭有臉,但是難免仰仗古家鼻息,沒有誰想和古家鬧僵。但是他們終究還是低估了李執事的決心。
當李執事再次抽簽,玉牌依然是孫裕海時,六人皆是臉色鐵青,其中兩人直接拂袖而去。
李執事不再作态,平靜道“古公子的運氣實在是不夠好。如此就按第二輪結果吧。”
.......
古東平包房内就見袁克林怒氣沖沖進來,“少爺,這抽簽一定有貓膩,晚上戰鬥這一次你對陣的是孫裕海。”
“一連三場都是種子選手,哪有這種巧合?”
古東平擺擺手示意他坐下,看着袁克林着急神色,他反而不着急,不對這事發表意見,反而吩咐道“歇一會,你去那些指揮室問一問這一次武鬥會委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見袁克林離去,古東平看了看進一步恢複的右手,搖頭一笑。重生以後隻要他做的事情沒有一件事順風順水的,總有人想要給他設絆子,但是有什麼意義。
讓人打敗我?讓我嘗一嘗失敗的滋味?讓我走不出失敗陰影,耽誤幾年時間?古東平心中想到,不說轉念又想,這些人又不知道他重生的事,要是按照一般少年心性,說不定還真有用。
古東平想到這又是搖頭一笑,何必呢!
不一會兒,袁克林很順利的打探到了消息,将指揮室内的經過他一一講清,可以看出來他神色還帶着憤憤不平。
古東平聽完沉吟了一下,不問李執事有關的事,反而問起其他人“那六位委員一一讓人給你解釋了。”
袁克林想起,他派人向他們詢問,已經做了不被理睬的準備。誰想六人皆是派了心腹前來向他解釋,要是當時他們自己走不開,袁克林毫不懷疑他們會親自出來解釋清楚,即使這樣六人一一還手書了簡單經過。
古東平笑了笑,他自然不會告訴袁克林,這已經是六人在保證自身顔面下,最大尺度的服軟了,要不然他們這些最小年過半百,在省内、各自勢力中都是有頭有臉人物,向一個小輩解釋真是笑話。
至于為什麼本來與他們無關卻要小心賠不是,古東平知道一定是他殺邪風天蠍殺的一些人膽寒,歸根到底他不是毫無根基的天才,至少在宣武省不是。
不知不覺間除了少數無極境強者需要他保持尊敬,其他人古東平已經不僅僅是并列了。
這就是威勢,武者由武力到威勢,隻是這樣那個執事還是一意孤行,那就說明......有意思了。
.......
擂台上,古東平和孫裕海站定對立,中間裁判一闆一眼的宣布規則,但是内心早就不斷嘀咕了,古東平作為種子武者戰鬥也是他們這些裁判談論對象,也就是說他清楚知道古東平一天内接連遇到了三位種子。
太不正常,但是這和他沒有關系,裁判忠實履行自己的職責。
.......
場外的觀衆看不懂了,已經在一片喧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場内觀衆也是滿心疑惑,這不是值一回票價的問題了,這讓他們有些不真實感。
現場觀衆中不少是在昨晚公布的明早比賽名單中,看到了古東平和元小珊的名字,他們奔着這個來的。
而現在古東平好像全天都是對種子選手的比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