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這算什麼事啊。
我雙手抓住它的狗頭,用力向外扯,誰知這死狗咬的緊緊絲毫不肯放松。
這時,背後傳來一聲尖叫……
回頭一看,隻見一對男女站在後面,女的很漂亮,鼻挺,眉彎,唇紅齒白,配合一身價格不菲的衣服,散發出一股明星的味道。旁邊的男的戴着眼睛,手裡拿着個包,他和這女的一樣吃驚。
我額頭冷汗直冒。
從他們往我身後的角度看過來,隻會看到我雙手抱着一個狗頭在胯下,一前一後做着什麼神秘的動作……
見我回頭,這兩人齊齊後退兩步,眼鏡男眼裡滿是驚懼:“你你你,你居然日狗!”
什麼?
我雖然覺得自己這動作很像,但其實不是這麼回事,這誤會實在是太大了。
剛準備解釋,眼鏡男對着酒店裡站着的一排人大喊起來:“經理,快叫你們經理過來,這裡有人在虐待動物……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這輩子最恨娘娘腔,而且還是往我頭上扣屎盆子的娘娘腔。
我一抓住他的脖領:“你這陰陽人,說誰呢?”
眼鏡男看着有幾塊肉,誰知卻掙不脫我的手,更加大聲的喊着報警……酒店那堆人裡面,走出一個男人過來勸住道:“一場誤會,一場誤會不要傷了和氣。”
酒店經理還算客氣,我放開那眼鏡男:“說話注意點,誰虐待動物了?”
眼鏡男不服氣:“還說沒有,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你明明大庭廣衆之下,站在大門口,将狗往你那兒……恩?”他看到挂着的小黑狗,牙齒是咬在褲子上,并非想象中的那樣,一時間就像被掐住喉嚨的鴨子,安靜了下來。
酒店經理一張臉憋成豬肝色,他雙肩微微顫抖,強忍着笑意:“這位先生,需不需要幫您叫捕狗大隊過來?”
等捕狗大隊過來的時候,我下半生都得和自己左右手過了,這可等不起。
思考再三,我對着小黑狗道:“想跟着我沒問題,但一定要聽我的話,否則隻有一個字,自己滾。”
酒店經理小聲提醒道:“先生,這是三個字。”
我擺了擺手:“我隻數最後一個字。”
眼鏡男冷笑道:“這樣的狗要是幾句話能解決,還至于站在大門口耍猴嗎?”
小黑狗聽了我的話之後,松開牙齒,我隻覺得褲裆一松,這小家夥搖擺着尾巴輕聲叫了聲,把腦袋親熱的在我的褲管上來回蹭着……前一秒還兇神惡煞的咬着,狗臉變得真快。
酒店經理,見我已經解決了香火危機,點點頭:“先生已經沒事了,那我就不打攪了。”
我恩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眼鏡男:“陰陽人,你剛才诽謗我,一句道歉也沒有,現在是不是該補上了?”
眼鏡男低頭整理着剛才被我抓皺的衣領,不屑道:“鄉巴佬,想要我道歉沒門!”
旁邊的漂亮女人說話了,她看着我一開口,聲音還蠻好聽:“這位朋友,我的助理剛才言語不當,我就代替他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對她沒有什麼厭惡感覺,剛想說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
誰知眼鏡男叫了起來:“顧姐,不過是個鄉巴佬而已,您别自降身份和他道歉啊。”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有句話說的好,不作死就不會死。
這眼鏡男偏偏想作死,今晚我又被城管追了幾條街,加上一條小黑狗賴着不走,他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成功的激起我的不爽。
右手伸進口袋輕輕捏住一張符紙,雙眼緊盯着他:“别說我不給人機會,我給你一次機會,簡單的說聲對不起就行了……”
酒店大門的頂端有空調風,冷氣吹下來,一時間氣氛都有些凝固起來。
眼鏡男咽下一口唾沫,他稍微往裡面走了兩步,呵呵笑了一聲:“想打我是不是,今天我就不道歉了,你倒是來打我呀。”
我眼角餘光掃了一下,這貨站在一個攝像頭下面,用這種話語來激我,分明是想讓我出手,被攝像頭拍下來然後背鍋,最後進局子待上兩天。
挺好的想法。
但不會實現。
我默念法咒,口袋中被捏住的符紙一下化作灰燼,将灰燼揉捏在手上,我走到他的面前伸手輕輕拍了一下肩膀,用最燦爛的笑容說道:“沒關系,你不道歉,總有你哭的地方。
然後轉身就走了,留下懵逼的兩個人。
回到房間後,小黑狗跟自己家一樣,闖進浴室拖了一條潔白的浴巾出來,在地上鋪了一層,然後趴在上面若無其事的打呼噜起來。不過它打呼噜沒兩下,忽然豎起耳朵,左右看了看,跳到桌子上要去掀開一個圓形包裹。
我一驚,這個包裹可不能随便打開!
小黑狗的速度實在太快,已經把包裹翻開,露出裡面圓形的鐵盒子,九嬰的身體露了出來。
這狗作死!
九嬰自從上次被黃蛟雲打成重傷之後,被我用秘法配出藥水,将其浸在裡面,每天不停的往裡面丢藥材希望能使其快速一點恢複。它重傷之後,但殺傷力還是不小,本以為小黑狗打開鐵盒子的瞬間,就會被九嬰的水火傷到。
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九嬰沒有任何反應,但随着小黑狗叫喚了兩聲,它緩緩睜開九個腦袋的眼睛,竟然緩緩的把腦袋伸出來在小黑狗身上來回蹭着。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難道小黑狗和九嬰本來就認識?
我抓了抓頭發,九嬰嚴格的來說,應該是那個養蠱女孩唐彩靈的,等等!我猛地想起小黑狗的脖子上也有個牌子,上面雕刻着一個小小的唐字。
這個唐,不會就是唐彩靈的那個唐吧。
冤家路窄,我上次搶了她的九嬰,現在跑這麼遠,結果又撿到一隻屬于她的通靈小黑狗,這要是被發現,誤會可就大了……
唐彩靈手段繁多,而且從抽人魂魄滋養九嬰來看,便可謂心狠手辣,上次結的梁子,她走的時候似乎已經放下了,但這次這小黑狗,我該怎麼解釋。
我目光落在小黑狗身上,見到它的時候,它渾身髒兮兮的骨瘦如柴,用奄奄一息來形容十分的貼切,唐彩靈一看就是那種非常珍惜寵物的女孩,她怎麼可能會任由這小黑狗流浪街頭,變的這麼一副慘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