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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呼風喚雨

天師傳人 郭家 2360 2024-01-31 01:02

  現在就是印證它是否真牛逼的時候了。

  我将符紙分别纏繞在八根木棍上,在頂端寫上八個方位,分别是正北坤、西北艮、正西坎、西南巽、正南乾、東南兌、正東離以及東北震!

  這些木棍都是要紮在村子周圍的,再三确定李陽和父親都明白重要性後,我這才放心讓他們去布置。自己則捏着毛筆,繼續在黃紙上疾筆畫符。

  村子裡百來戶人家,紛紛從家裡搜刮出我要的東西,在桌前的空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我要的是五谷和辣椒、醋以及紅色的東西,居然有人把紅底褲都搬出來了……

  五谷分别是稻,黍、稷、麥、菽,南方和北方人口中五谷都有差别,由于古時候稻的産地在南方,北方種稻有限,因此五谷之中原有的稻、改成了麻,即麻、黍、稷、麥、菽。

  這五種都屬于粗糧,在村裡較為常見,家裡都會藏着不少。我挑挑撿撿,很快給自己裝了滿滿兩口袋。五谷在以前是人們最依賴的粗糧主食,為了能有一個豐收年,會湊錢請道士做法祈求來年風調雨順。

  更有地方年年洪澇,以為是河神不高興,于是拼命供奉,甚至還會把童男童難放在一艘小船上,将其推到江河中,看着他們驚慌失措中被水流吞沒,才會确定河神收了禮。

  五谷,在百姓心中的位置至高無上,因為有它們,自己才能活下去……書中有這麼一句話,五谷乃聚陽神物,食之可飽腹,可作藥,方外之人亦可使其為驅邪妙物。

  例如糯米就可以拔屍毒,鎮邪氣。

  裝到口袋再也放不下時,我開始收集紅色的布匹、衣服、紙張等等……将其卷起來,看上去像一個巨大的紅色春卷。然後将辣椒捏碎和醋混合在一起,慢慢往上面倒,使其汁盡量滲透過去……

  做完這一切時,巨大的春卷……呸,我是說布匹,已經散發出濃重嗆鼻的辣椒和醋味,熏的我淚如雨下。把它慢慢推到村口處,左手用三清指端着硯台,口中念着法咒,右手劍指捏着毛筆沾朱砂,在布匹表面迅速畫下一道又一道的符咒。

  紅霧已經席卷到村口不足百米,村民們搬完東西後全躲在家裡面,鎖上門窗,我孤身站在村口格外惹眼,紅霧瘋狂湧動起來,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速度快上不少。

  南方的房屋朝向,有坐南朝北的習慣,因此村口的朝向也很重要,朝着正東方,太陽初生的時候第一縷陽光便會照在入口處。想來當時建村的時候,肯定有高人指點過……

  這時,父親和李陽一左一右跑來,說木棍已經按照我的囑咐,全部釘進土地三分之二,符紙沒有半點破損。

  我點點頭,從剛畫的符咒中抽出淨地符,用力抛到空中,然後雙手的掌心相對,抱拳,緊貼,然後伸出大拇指、食指、小尾指的第一節指腹相貼合,結成手印,目光直視盯着紅霧,嘴裡咬着毛筆,以最大的聲音誦念出法咒:

  “敕召五雷公,風火急相遇。劃開巽戶裂,引起上騰空。太乙飛光耀,光映火雷沖。九天降真氣,雷法震巽宮。吾今行符咒,攝罡乘九龍。綠波天有敕,緻雨頃刻中,雷公火急起,雷公斬不容。邪妖碎沉泥,霹靂伐惡宗。稍違太乙令,攝汝送北豐,急急如律令!”

  一陣威風不知從何處吹來,空中亂飛的符紙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旋轉兩圈,四面八方飛去……其中那道飛向西南方的符咒更是迅速如電。

  天空一道閃電劃過,從村子西南方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響,地面也跟着顫抖起來。我心中一喜,這是平地驚法雷,看來八方神咒成了!

  我将毛筆從嘴上取下來,以筆做劍,在空中抖了不标準的劍花,往東方一招手:“風來!”一陣狂風自村口灌進來,風力之大,吹的三人東倒西歪,然後筆頭指向空中的黑雲,右腳用力往地上一踏,再大聲吼道:“雨來!”

  嘩啦啦……

  傾盆大雨說來就來,站在村口的三人頓時淋成落湯雞……

  藏在懷裡還沒用的符紙,眼看就要淋濕,我心中暗罵自己怎麼忘了防水,眼角餘光落在布匹上,剛好有一把紅色的小傘紮在上面,連忙一把抓出擋在頭上。

  狂風暴雨之中,三個男人擠着一把小小的紅色雨傘,形成一道奇異的風景線……

  雨聲太大,父親用手擋豆大雨點,幾乎用吼的方式問我,剛才村子西南方怎麼有爆炸的聲音。我示意他不要擔心,說那是法術成功正常情況。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震動,本不受法術帶來的風雨影響的紅霧,此時終于撞上村門,紅色霧氣竄上空中彌漫開來,就連密布的黑雲也有些遜色下去……

  父親和李陽都是眼尖的人,他們一下發現紅霧像被一層無形的牆壁遮擋在外圍,雖然橫沖直撞,偶爾能聽見鬼哭狼嚎的聲音,但卻不見其溜進一絲一毫。有些擔憂道:“這樣能堅持多久……”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八方神咒是以這片土地上為基礎發揮威力,究竟能持續多長時間,隻能問天了……雖然如此,我還是說道,至少可以堅持到找出紅霧的源頭吧。

  雨水順着額頭,再流淌進脖子,小小的雨傘已經開始支撐不住。

  我讓他們兩個先回房子裡面避一避,可誰也不肯離去,都要求自己必須單獨留下陪我,能多幫一點是一點……

  我沒有拒絕,自己勢單力薄,确實需要幫助。

  如果失敗了,下場都逃不出一個死字。

  李陽和父親對視一眼,一左一右站出雨傘的範圍,問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站到布匹旁邊,掰開中指上已經疼的有些麻木傷疤,忍着辣椒和醋的混合液再次襲進傷口,一筆一劃寫個“人”字,然後用力一拍:“去吧!”

  布匹在地上一路滾動,直到滾出村口,紅霧中有什麼東西蠕動,布匹一下子消失了……

  他們不明白我這樣做的用意,我看着紅色霧氣說,藏起鬼喜歡吸食活人氣皿,那紅色布匹就是我丢出去誘餌,裡面滲着辣椒汁和醋,又動了手腳模仿出活人的氣息,隻要它們下口,那就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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