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她挺寶貝這小黑狗,手上的力道慢慢減弱下來,随即離開我的腰間:“你放開!”
我也放開了狗頭,實際上,并沒有真的用捏它的頭顱,隻是用手指縫隙夾住它狗頭上的毛發拉扯而已。開玩笑,農村有一句話形容狗,那就是銅的頭,鐵的胃,紙糊的腰。
真捏它的頭,隻怕我手骨捏碎,它也還好好的。
半個小時後,我們坐在出租車上面,我悄悄掀開腰間的衣服,倒吸一口涼氣,媽呀,這小妮子下手真不是一般的黑,腰間腫起一塊黑中帶青的淤青,稍微碰一下就非常的疼。
在路上買了個生雞蛋,在腰間不停的來回滾動,這才感覺好一些。
回到酒店的時候,我在前台為唐彩靈開一間房間,那經理正好也在,他居然用壞壞的眼神看了我一下,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唐彩靈:“我說,咱們這是正規酒店,哥們可别随便帶未成年進來哦,這犯法的。”
這腦子裡塞的什麼玩意兒?
唐彩靈雖然皮膚白皙,很可愛,還有那種少數民族特有的氣質,但還不足以讓我做出壞事。
唐彩靈一聽經理這話,直接啪的往桌子上一拍,是一張身份證:“好好看仔細,本姑娘我已經十八周歲滿,你在敢胡說八道,信不信讓你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那三兩寸的地方,已經被蟲子吃掉一半?”
我頓時感覺下身一涼,知道她真做的出來這種事情。
這世界究竟怎麼了,本以為這酒店經理的思想已經很污了,沒想到唐彩靈可愛純真的外表下更污,簡直無底線,一開口就讓人跪,還外加身體攻擊,兩三寸……
經理是個見過世面的人。
急忙閉住了嘴巴,這才讓他的小經理逃過了一劫。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不一會兒,房門打開,唐彩靈走了進來,一聲不吭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我好奇她怎麼不回自己的房間。
她的回答讓我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太無聊,在這裡,手癢的時候可以揉捏一下我打發時間。
九嬰也在房間裡面,她很快就發現了。
眼眶頓時紅了起來:“小九,你怎麼成這樣了……”
九嬰睜開眼睛,發現是原本的主人,把頭低的更下去,似乎不願和她的目光對視。這家夥當時被我用一袋薄荷糖收買,幫忙對付唐彩靈,現在羞恥心發現,愧疚了。
我想起九嬰的事情,問唐彩靈,這九嬰究竟是怎麼來的?
她回憶了一下,說九嬰是在黃河裡面發現的。
那一次,她自己乘坐一艘小船到黃河上去捕捉一種水蟲,那天黃河河面還算平靜,她追逐水沖過程中,發現有個地方不停冒泡上來,伸手摸了一下水面,還有點溫熱。緊接着水底不斷的冒出黃光,因為是在晚上,所以還是挺顯眼。
在河面上同時還有另一艘船,船上的人見水底有光亮,以為是什麼寶貝,放下大鐵鈎子下去打撈。鐵鈎子上的繩子一緊,他們竟從渾濁的水裡真勾上來一個沾滿泥沙的東西。
這是一個長着九個蛇腦袋的的怪物,背上還有一塊長方形的石碑,寫着“永鎮黃河”四個大字,龍飛鳳舞光看字迹就能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氣勢。
這便是九嬰。
唐彩靈看到的時候,它渾身上下灰褐色,仿佛裹着一層厚厚的泥殼,出了水面之後,背上的那塊石碑不小心摔堅硬的鐵闆上,磕了一下,四個字開始出現裂痕,瞬間布滿石碑,嘩啦一聲雖成了粉末。
那船員看到這九個腦袋的怪物表面也開始裂,不由着急了,以為被碰壞賣不出去,誰知下一刻,表現裂開,裡面有一隻一模一樣活靈活現的怪物。
不等有人反映。
九道水火橫掃出去,直接将站在甲闆山的船員全部攔腰截殺……
九嬰不知被石碑鎮壓在黃河底下多久,放出九道水火之後直接虛了,這也便宜了一直暗中觀察的唐彩靈,讓她平安無事的撿了個漏。
九嬰雖然厲害,唐彩靈也并非不學無術的人,想将其恢複到正常狀态的同時,又擔心駕馭不住它,于是又耗費大精力布下了一個大陣法,用來聚魂,也用來困住它。
這就是為什麼。
我将九嬰帶出來的時候,它會輕易的因為一袋薄荷糖倒戈了。
感情它是一開始,就沒将唐彩靈看做自己人……
跟我在一起久了,兇獸的性格似乎被磨掉了不少的棱角,靈智也慢慢變得逐漸成熟起來,學會思考更多的問題,潛意識裡認為,是唐彩靈将他帶出了黃河。
就在我聽唐彩靈講的時候。
房門又開了,随着一聲驚恐的叫聲,陸能賺顫抖的指着房中的她:“這這這,她怎麼會在這裡?”
唐彩靈看見陸能賺,微笑着站了起來走過去,上次短沙鎮陸能賺滿是傷口和皿迹,都是托了唐彩靈的福,他心裡的陰影面積估計不小,急忙後退:“你别過來,過來我就喊人了。”
他退到了門外。
唐彩靈順手關上了門,奇怪的看着我:“剛才那人誰啊?”
我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居然沒記住……
唐彩靈時不時就往我的房間跑,搞得陸能賺每次過來竄門的時候,都跟做賊一樣,東張西望好久才敢進來。至于其他人,根本不熟,除了覺得有些陌生之外,也沒什麼。
唐彩靈在酒店裡很少出門,自己在房間的時候,基本都在換藥。這妮子換藥門也不上鎖,我無意間推門進去被吓了一跳,不是看到她的身體吓一跳。而是她身上縱橫交錯無數道猙獰傷疤的時候,被震驚了一下。
她在我眼裡,逐漸變得更加模糊起來。
那些傷疤有利刃造成的,也有腐蝕,更有像野獸爪子造成的,這次我的前世在她鎖骨上留下的窟窿相比起來,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她究竟經曆了什麼,才會再身上留下如此之多傷痕。
哪怕是當兵的,或者混黑色會的,再怎麼火拼打鬥,都不可能這麼誇張。
她急匆匆拿衣服遮住了身子,但我看見最厲害的一道傷痕,卻是在後背,從右邊肩膀到左邊腰部,橫跨整個背部,斜斜的下來,傷疤就像一條巨大的蜈蚣般,猙獰,而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