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日月精華,隻有在月圓的夜晚,在高山最頂端才能吸收到月精華,日精華,就必須在天狗食月的時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日食當天,才能吸取……
我一聽,這作妖可真蛋疼,修煉起來居然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想想它們也不算什麼壞妖,還有回歸正途的機會,于是說道:“你們取來紙筆,我給你們寫一套妖修煉的辦法。”
大黃鼠狼一愣,立刻驚喜起來,立馬讓小黃鼠狼取來紙筆。
我寫下方法之後,認真的盯着它們:“無論是人是妖,都有好壞之分,這也是我為什麼給你們修煉方法的原因。以後若是傳給他人,品德品行是作為考量的第一标準!
大黃鼠狼發出一聲尖叫,所有黃鼠狼都站立起來,然後兩個爪子搭在一起不停的抱拳感謝。這樣的場景很有趣,惹得陸能賺激動的拿起手機:“尼瑪,太有趣了,這拍攝下來發到網上,肯定點擊量爆棚。”
我剛要出聲,李陽已經伸手奪走他的手機:“這東西可不能随便上傳,一旦擴散出去,被有心人記在心裡,誰知道對它們來說時好時壞……”
大黃鼠狼小心翼翼的接過那張寫着修煉方法的紙張掃了兩眼,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再次對着我深深的一拜,然後轉身對小黃鼠狼道:“趕緊去準備飯菜,給大恩人們填一下肚子!”
服務員黃鼠狼小聲的問道:“還是那些皿肉嗎?”
大黃鼠狼橫眉豎目:“現在咱們都有修煉方法了,還需要用這種方式修煉嗎,大恩人們吃的,當然是真正的飯菜……記得做好點!”
說完這些,大黃鼠狼才轉過頭來:“恩人們快坐下,飯菜等會兒就好。”我笑着擺擺手:“飯菜可以,但是這大恩人三個字實在當不得,不要再叫了。”
大黃鼠狼鄭重其事起來,他一字一頓道:“從古自今,無論是和尚還是道士,或者是野路子陰陽先生,極少有人願意和我們打交道,更不會給我們修煉方法這種重要的東西。今天晚上遇到您,就是對我們的恩賜!”
旁邊的呻吟聲傳來。
隻見趙強趙猛吃力的從地上站起來,他驚恐的看着我們,還有黃鼠狼。他們雖然沒有開陰陽眼,但黃鼠狼們剛才為了攻擊我們已經全部現出原形,加上又說人話,不由得他們不害怕。
大黃鼠狼似乎有些道行,面對趙猛趙強帶來的濃厚陽剛皿氣,隻是微微皺了皺眉,右手的指甲緩緩伸長:“恩人,他們剛才打了你們,需不需要我們教訓一下他。”
我苦笑的搖搖頭:“他們不是壞人,算了。”
大黃鼠狼看了他們一眼,點點頭,轉身就往二樓走:“行,恩人們的房間,我給你們準備一下。”
趙強趙猛就要往外走,陸能賺跑過去把門堵住:“打了人就想跑啊?”
趙猛氣得臉有些通紅:“什麼叫打了人就想跑,我們壓根就沒占到什麼便宜。”他看了我一眼:“還被你們給放倒了……”
我歎了口氣:“你們看起來并不像壞人,為什麼要給這種人打工呢?”指了指半趴在桌子上已經陷入昏迷狀态的候朝。
趙強無奈的搖頭:“我倆兄弟都是粗人,當過幾年兵,除了一身力氣和打鬥技巧,做過保安,工資實在太少……所以才考慮做起有錢人的保镖。”
趙猛見陸能賺不讓走,幹脆拉過兩張椅子,自己坐下一張沒好氣的說:“技不如人,我心服口服,但我媽在醫院急着要手術,給這姓候的繼續做保镖已經不可能了,我們必須趕緊找下家……所以請你們放我們走。”
我有些好氣也好笑,這趙猛實在有意思,希望别人放他們走,态度還這麼的剛烈,這樣在社會上可不好混。不過心卻是好的,懂孝這個字的人,都不會太差到哪裡去。
想了想,看向陸能賺。
這小子臉色一變:“難道要和我借錢?”
我有些尴尬,和他認識太久了,有時候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被分解出意思來:“沒錯,借個三萬塊錢。”
陸能賺面露難為的神色:“咱們在甯清市的東西還沒出手呢,資金沒有回籠,咱們這趟來長白上的開銷和機票都是李二子出的……我卡上隻有八千多,估計回程都難。”
李二子……
三人陷入了沉默,這個富二代究竟去哪了,到現在也沒個音訊,不會出事了吧。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接起來,一個陰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是李二子的大哥嗎?”
我有些發愣:“對,怎麼了?”
陰沉的聲音呵呵了一聲:“你弟弟在我們手上,想要他完整回去的話,就給我準備100萬贖人,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他會怎麼樣……”
綁架?
我的心沉了下去,在這旅遊景點裡面,也敢下手,窮瘋了!
不過為了确定李二子的平安,我盡量放緩語氣:“我需要确認一下他在你手上,并且平安無事。”
話筒裡面傳來嘈雜聲,然後有李二子的呼救聲:“哥,是我呀,我被這些人抓了,哥你救我呀!”
陰沉聲音響起:“現在确認好了嗎,明天晚上8點之前,長白山下鳳來小鎮,中遠街左手第二個垃圾桶,把錢放進去就放人!敢報警,哼哼!”說完這些,電話随着咔擦一聲,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媽的,還傲嬌的哼哼?我盯着話筒發呆。
李陽不愧是做警察出身,他見我面色不對,以及剛才的對話:“遇到綁架的了?”
我恩了一聲:“讓準備100萬,明天晚上之前拿到山下就放人。”他第一個反應:“先報警聯系這裡的警局,再設局捕捉!”
陸能賺和李二子雖然經常鬥嘴,但也有些擔憂他的處境:“報警的話,萬一對方發覺之後撕票怎麼辦,誰能保證警局中沒有暗哨内奸……”
李陽一拍桌子:“你以為警察局是什麼地方,怎麼可能會有暗哨……每個進去的人都需要嚴格的……”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聲音越來越小聲,越說越沒有底氣,最後閉了嘴。
我沉吟了一下,我們從山上帶下來的行李中,有李二子戴在手腕上的檀木珠子,可以算是貼身之物,隻要擺壇用尋人法,就能以這東西做媒介,找到他。于是道:“那咱們明天,得和綁匪面對面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