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尿騷味彌漫開來,我一驚,低頭一看,隻見孫澤明黑色西褲上透出一灘深色的水澤,連忙站起來要是沾上就慘了,看來他失禁了……
孫澤明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捂着褲裆,放下一句“你們給我等着”然後灰溜溜的跑了。胡媚兒掩嘴一笑:“專程趕來看一場好戲,似乎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我聳了聳肩肩膀:“你們就喜歡湊熱鬧,人家富二代砸錢泡妞也是情理之中,差不多意思一下就得了。”
陸能賺和趙雅麗一邊繡着恩愛過來,把打手一揮:“晚上我做東,酒店請客吃一頓!”
趙雅麗現在才注意到胡媚兒和衛凝雪兩人,眼睛一亮:“這兩位美女長得實在是漂亮了,那些打玻尿酸墊鼻子整容的明星看到你們,恐怕都要羞愧死了。”
女為悅己者容,同樣對自己容貌的誇贊,都會感到高興。
胡媚兒笑得花枝亂顫,嘴角一揚,目光落在趙雅麗的臉上掃了一下:“謝謝妹妹的誇獎,但你怎麼知道我們有沒有整過容呢?”
趙雅麗得意一笑,在自己臉的輪廓上刮了一圈:“隻要動過刀子的臉,不管整形醫生手段有多高明,都會留下一定的痕迹,而且有副作用。我看兩位美女笑容自然,皮膚白皙紅潤,絕沒動過一刀……”
我暗道,衛凝雪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人,那時候都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傷之,更加沒有整容一說。胡媚兒是狐狸成精,第一次化作人形的時候,可以自由改變自己的相貌,随後才會慢慢的固定下來,連怎麼長都可以選擇,還需要整容嗎?
三個女人,三言兩語便打成了一片,姐姐長妹妹短的叫着。
我拍了拍陸能賺的肩膀:“趙雅麗人不錯,還是個白富美,你丫自己好好把握,别心猿意馬了。”陸能賺溫柔的看着趙雅麗的背影:“确實是個好女孩,我是真的愛上她了。”
他反掌拍了我一下,指着衛凝雪的背影:“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對你也有一番心意呢,就不想考慮考慮,别因為人家從棺材爬出來,就歧視人家呀?”
我苦笑一下:“你懂個屁。”
論漂亮,衛凝雪碾壓幾乎我見過的所有女人,她長着一張十七八歲的臉,第一次見面時,确實由于她的性格古怪冰冷和強大本事感到害怕。
但從黃泉路回來後,我才慢慢明白過來,才知道她是個面冷心善的人。
追求美好的事、物、人,是天性。
說不心動全是騙人的。
我很心動,但同時也很明白,衛凝雪的一番心意不在我,而是在長着同樣面貌,取着同樣名字,不知作古多少年的另一個“張青”身上。
長長歎了口氣。
在黃泉路上,她就是被那聲熟悉而又陌生的“張青”聲音,引回了頭。在被彼岸花火包圍時,她依然對那人癡癡不忘。
持續不知多少年的感情,豈是我這個外來者能輕易剪斷的。
唉。
有心向明月……
陸能賺看我一臉苦逼的表情,嘿嘿的笑了:“是不是還有胡媚兒在,所以很難抉擇啊,要不……要不兩個都收了呀,規定上雖然是隻能娶一人,但她是狐狸呀,你也不算違規啊,哈哈哈。”
學校的運動會結束後。
趙雅麗換上平常的衣服和我們一起離開大學城,前往市區的酒店,陸能賺這是次大手筆,挑的五星級大酒店,邁步大廳中,酒店的裝飾,迎面就給我一種濃重的壕氣!
高消費的地方,小子瘋了。不過并不是意味着他消費不起,隻是接下去幾個月要勒着褲腰帶吃泡面過日子了。
我們随着服務生進了一個包廂,我坐在靠窗的位置。
陸能賺點了一些菜,大家吃的不亦樂乎,胡媚兒打扮時尚,顯然以前也沒少吃過這種東西,衛凝雪就不同了,她看見每一樣新的菜式,都激動不已,把女神的形象抛到了九霄雲外。
現在用手機錄像下來,等她恢複記憶時,給她看,想必很精彩。
有點小激動。
我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胡媚兒眼睛一亮,急忙伸手攬住衛凝雪對着鏡頭:“張小哥,拍好點哦。”
反應也太快了吧。
女人天生都對手機鏡頭這麼敏感嗎?
無奈拍了兩張。
包廂門突然被踢開,沖進來幾名人高馬大的男人,不善的盯着我們。陸能賺站起來:“你們是什麼人?”其中一個男人,毫無預兆的突然打過來一拳!
陸能賺不是吃素的主,在讀的時候就不是善茬,早準備好了架勢,抓住男人的拳頭,往他腹部踢了一腳!正常人腹部挨一腳,都要半天喘不上氣來,這男人悶哼一聲,後退兩步竟然挺住了,是個練家子!
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你們幾個跑到這裡來,真讓我好找啊!”
孫澤明跨過門檻,帶着一臉的陰霾走了進來:“今天在場的幾位,男的都要廢掉,女的,呵呵呵……”
嗯?
居然能找到這裡來!
有點本事。
好奇的看向他的裆部,隻見褲子有點蓬,裡面似乎塞了什麼東西。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孫少,失禁的毛病治好了呀,話說這褲子為什麼這麼鼓,裡面不會墊着紙尿褲吧。”
孫澤明臉色一變,看了看周圍的人,指着我的鼻子:“下把這小子廢了,特别是他的第三條腿!”
那幾個黑衣男人嗯了一聲,左右包圍上來,最靠近的一個拳頭猛地砸過來!我擡起雙臂擋了一下,咚的一聲,又疼又麻,力道很強勁,這些人應該都是專門鍛煉過身體……
打架,自己是發揮不上作用了。
我急急往桌上裝滿清湯的瓷盆裡放下一張符紙,食中二指一并,對着比劃幾下:“神龍吸水,聚寒成霜,急急如律令!”
符紙瞬間化開溶進湯中,然後形起一個小小的漩渦。
那些男人一愣,可能受到孫澤明提前交代過什麼,争先恐後的去搶那本清湯,這正中了我的下懷,雙手結印:“東南西北,法凍四方!”一層薄薄的霜出現在他們身上,手腳的動作慢慢僵住。孫澤明後退兩步:“大師,快幫我!”
包廂門外響起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雕蟲小技!”
我心裡一震,陸能賺和胡媚兒齊齊看了過來,這聲音雖然有些不同,但并不難認出,正是那鞋廠倉庫,煉百鬼幡的軍衣人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