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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可憐往事

天師傳人 郭家 2479 2024-01-31 01:02

  那隻四耳貓倒是機靈,雖然他們眼中的環境已經變了樣子,但氣味卻不會發生太大改變。它抽動着鼻子,在地上用力嗅着,一點點往我的位置走來。

  我眼裡閃過一絲殺機。

  土泥鳅不分青紅皂白,僅是憑着一句玄門中沒有好人,就要随便痛下殺手殺人,不給他一點教訓,看來是不行了……

  這貓兇殘無比,已經殘忍殺了陳老狗的小徒弟,留不得!

  我撿起一根樹枝,用小劍削尖,爬到樹上,對準四耳貓的腦袋,猛地投擲過去!

  樹枝呼嘯而下,四耳貓感受到了危機,身子猛地彈開,不過終究速度差了一點點,肚皮一下被劃開,頓時皿液流了出來,還伴随着一坨什麼東西。

  它拖着那坨東西跑到土泥鳅旁邊,十分凄慘的哀嚎着,他睜目欲裂,擡起手槍就往四周亂打,子彈四處亂飛,打了幾槍就傳來擊錘撬空的聲音,他沒子彈了……

  我一直在潛伏着靠近,抓起一塊石頭用力砸過去,土泥鳅措不及防,被砸到腦袋,一下子摔倒在地……

  他硬漢無比,受到這樣的打擊,不僅吭都不吭一聲,反而立刻爬起來,抱住腸子都流出來的四耳貓,飛快往樹林深處竄去……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我愣愣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左手的小劍緩緩放下。

  雖然它想殺我,但我卻不想殺他。

  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同樣的,可恨之人也有其可憐之處。土泥鳅一言不合就殺人,性格有些孤僻,跟玄門中人可能有過什麼不為人知的摩擦。

  玄之又玄,衆妙之門,玄門,是道教的另一種稱呼。

  陳老狗和老三光口中也提過玄門,玄門是對道教的稱呼,還是另外成立的什麼組織……

  有時間,一定要好好調查一下。

  土泥鳅受石頭砸那麼一下,受傷不輕,短時間内應該不會折返回來。

  我掩着鼻子進帳篷,尋找到香味的源頭,原來在土泥鳅的位置上,放着一小根短短的香,上面點燃出來的煙,便是迷香了。

  将其掐滅,收起來。

  再掐每個人的鼻下人中位置,他們緩緩的醒過來。

  見我嚴肅的神情,他們很快感受到不對勁,陳老狗率先走出帳篷,見到躺在地上的徒弟,整個人都懵逼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兩眼通紅的望着我,一字一頓道:“究竟,怎麼回事!”

  我将今夜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老狗完全沒有老江湖的樣子,捶兇頓足,老淚縱橫,破口大罵土泥鳅,從火堆裡抓起一根燃燒的樹枝,面目猙獰,卻又不知該捅誰……

  趙剛上搖了搖頭,看向老三光:“這土泥鳅不是你最熟嗎,怎麼會突然發飙,還有一隻那麼恐怖的貓?”

  老三光也是才回過神來,無奈的攤開雙手,他自己也有些摸不着頭腦,說自己以往和土泥鳅有合作過幾次,話不過,但卻是個可靠的人,除了身懷縮骨功,還能馴服一些小動物,但卻從不知道有這樣一隻貓的存在。

  我問,土泥鳅為什麼這麼痛恨玄門中人,這玄門是個什麼組織,彼此之間有什麼樣的仇恨?

  說到玄門,老三光長長歎了口氣,連說三句造孽。

  原來玄門不是他們對道教的稱呼,而是對所有會法術人的稱呼,不管是神婆,神漢,還是陰陽先生,或者道士,全部都稱作玄門中人。

  就像我們對學生的稱呼一樣,不管大學小學,全部都是學生。

  老三光幽幽說起,他在一次和土泥鳅的喝酒中,無意中知道,原來這人早年時,有個女兒,漂亮可愛,有一天卻忽然發燒了,一個身懷點小法術的人上門,說他女兒邪氣纏身,需要極為複雜的驅邪才可以救回一條性命。

  土泥鳅那時還沒做盜墓這行,縮骨功隻是家傳本事,馴服動物,卻是自己無意間領悟出來的本領,但他對鬼神還不是很了解。

  女兒不管送往哪家鎮上醫院,都無法診斷出真正的原因,醫生束手無策,不是叫土泥鳅換醫院,就是叫他回家準備後事。

  萬般無奈之下,隻好選擇相信那個術士的話,将女兒單獨交給他三天驅邪。

  土泥鳅的老婆死的早,女兒是唯一的精神支柱,術士與他女兒單獨處于一個房間内,實在不放心,于是偷偷觀看,這一看不要緊,整個人差點氣瘋了。

  隻見術士再三交代,不許偷看驅邪的過程,原來竟是在對昏迷的女兒,行苟且之事!

  土泥鳅從家裡拿出斧子,沖進去砍那個術士。

  誰知那個術士,竟然無賴加陰險,一把抓起土泥鳅的女兒做擋箭牌,土泥鳅的斧子收不住力氣,一下子砍在自己女兒身上……活活砍死了。

  術士趁機溜出房間,手往臉上一抹,竟然露出另一個人的面容來,再一抹,又是另一個人,仿佛一種戲法中的變臉一樣。

  他站在門口嘲笑,說土泥鳅隻不過是個普通人,自己身懷法術,随随便便就能整死他,就算不整他,他也一輩子找不到人報仇……

  土泥鳅的心性,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發生變化的。他從一個開朗的人,變成一言不發,臉上永遠不帶一絲笑容的人,為了報仇,他從黑市場買了一把槍帶在身上,發誓見到玄門中人,見一個殺一個!

  陸能賺一下抓住他的領子:“見一個殺一個,明知道有這樣的人,你竟敢還叫我們來?”隻見這家夥另一隻手一翻,一把小刀貼在老三光的脖子。

  我連忙道:“别,别沖動,先聽他怎麼說。”

  趙剛山也急忙勸阻,說這其中指不定有誤會。

  陳老狗抱着自己的徒弟坐在一旁,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麼……

  老三光苦笑,這件事确實是他不對,聽土泥鳅講自己的事情,已經是兩三年前的事了。也從未見他殺過什麼人,以為不會出什麼問題,沒想到……

  陸能賺将刀子又貼緊了幾分:“三兩句倒是撇的很幹淨,我兄弟今晚要是死了,你拿什麼賠償?”

  老三光尴尬,指了指帳篷裡的東西,說要不然這樣,他這次的分紅隻要一半,另一半送給我權當做賠償好了……

  我看陸能賺這小子眼裡閃過一絲狡黠,感情不是真為老子着想,而是讨價還價占便宜啊,隻見他眉頭一皺:“這些破刀這麼多,賣廢鐵都不一定值錢,你确定自己有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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