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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颠倒的黑白

光明紀元 血紅 3365 2024-01-31 01:02

  高盧帝國,西方大陸第一強國。

  百年陸島戰争,高盧帝國作為主戰場,在國家受到極其慘重創傷的同時,也打出了一支号稱大陸最強的軍隊。雖然承平四十年,帝國的貴族們已經漸漸奢靡浮華,但是這隻大陸第一強軍的根子還在,依舊有着威懾整個大陸所有國家的強大力量。

  防範奧丁大陸和五大連島異族的第一線戰場,大陸最強的防線諾曼戰堡,諾曼方面軍是帝國精兵雲集之地。

  除開諾曼方面軍,帝國伯萊利方面軍就是帝國規模最大、戰鬥力最強、裝備最精良的主戰集團軍群。作為諾曼戰堡的預備防線,伯萊利方面軍擁有常備正規軍十五個軍團,預備役和在編民兵軍團超過三十個。而伯萊利方面軍的核心力量,就是帝都伯萊利的戍衛軍團。

  八大常備戍衛軍團,計皇家魔獸騎兵軍團一、皇家魔法師軍團一、皇家重裝攻城軍團一、重騎兵軍團二、重步兵軍團三。八個常備的精銳軍團,組成了伯萊利的核心戍衛力量。

  這支龐大的軍隊或許面對強大的聖師和半神是有點無能為力,但是聖徒、聖士級别的強者若是被這八大軍團圍困,也隻有力戰飲恨的下場,更不要說高盧帝國在這些軍團内,也分别配置了一定數量的特殊師團,那可都是由聖境大能統帥的精銳攻堅力量。

  而這支強大的帝都戍衛軍團,就一直掌握在貝魯帝的手中。

  爵封侯爵,在帝國中部最肥沃的平原地帶擁有二十五座城池和兩個物産豐富的河谷做封地,自身擁有聖士下階實力的貝魯帝在現今帝國軍方中,是除了他的父親貝安元帥外最權位最重的将領之一。

  無論是從爵位上還是軍銜上,或者在實權上,乃至在軍中的資曆上,貝魯帝全方面的碾壓恩佐――青頭小子恩佐根本沒資格和貝魯帝相提并論。

  所以當恩佐看到貝魯帝帶着大群帝都戍衛軍的重甲步兵轟然而來,他隻能向貝魯帝行了一個軍禮,乖乖的按照軍中禮節參見對方。

  貝魯帝陰沉着臉,騎着那頭體長超過八米的高階光明白虎獸,慢悠悠的行到了恩佐的面前。貝亞興奮的大叫大嚷着,艱難的從地行龍沉重的身體下面将自己斷折的大腿扯了出來。他向貝魯帝大聲吼道:“父親大人,是他打傷了我,是他殺了您送給我的坐騎!這頭地龍可是您花了一百五十萬金币買下來的!”

  貝魯帝看都沒有看貝亞一眼,他居高臨下的俯瞰着恩佐,一個字一個字的冷哼道:“恩特?馬爾特?”

  恩佐挺起了兇膛:“是的,中将大人,恩特?馬爾特向您緻敬!”

  黃金做柄,巨蟒皮混合了鋼絲絞成的馬鞭輕輕的在手掌上拍了拍,貝魯帝沉聲道:“我還記得,五十年前,在百年陸島戰争正打得快要發瘋的那一段時間,在我麾下來自伊斯特行省的預備役軍團中,有個少校軍官叫做喬伊恩?馬爾特!”

  恩佐溫和的笑了,他認真的點了點頭:“他是我的遠方叔父,在攻克熊人建造的比爾戰堡的時候,他被三個高階熊人貴族聯手擊殺!很可惜,他是馬爾特家族在我之前唯一的一個天位戰士。”

  貝魯帝皺起了眉頭,他深沉的盯了恩佐一眼,這才點了點頭:“我親自為他簽發了嘉獎令,因為他帶領一批敢死隊沖開了城門,所以我們才攻下了比爾戰堡,那麼。。。”

  恩佐解開了自己的制服,露出了自己襯衣左兇上一枚拇指大小的金色軍功章:“您說得是這枚英勇犧牲勳章麼?我一直将它佩戴在兇口,提醒我時刻記得叔父大人為了帝國做出的犧牲,提醒自己一定要做一個公平、公正、善良、正直的騎士,為了帝國的利益付出一切代價!”

  貝魯帝歪了歪嘴,他掃了一眼恩佐兇口的勳章,馬鞭手柄輕輕的在恩佐的肩膀上拍了拍:“有趣的年輕人,但是年輕和熱皿,有時候隻會壞事,當然,我不應該和你讨論這些。因為你和你的叔父一樣,太年輕,太年輕了!”

  輕歎了一聲,貝魯帝沉聲道:“那麼,恩特?馬爾特,你的叔父曾經在我的麾下戰鬥過,你願意成為我的戰士麼?我的家族,正好缺少你這樣年輕有為的家臣。”

  一旁的貝亞怒吼起來:“父親大人,你說什麼?讓他成為家族的家臣?是他打斷了我的腿!”

  貝魯帝冷眼看了貝亞一眼,兇狠的目光讓貝亞乖乖的閉上了嘴,再也不敢發出半點兒聲音。貝魯帝露出了一絲謙遜的笑容,他輕聲說道:“考慮一下,恩特?馬爾特少将!龍騎兵軍團,說到底隻是治安部隊,沒什麼前途!真正要在軍中立足,你需要在主戰軍團中發展!”

  恩佐昂首挺兇的看着貝魯帝。

  投靠貝魯帝?你開什麼玩笑呢!以恩佐的性格,他怎可能屈身在貝亞這樣的纨绔之下?

  微微一笑,恩佐淡然道:“抱歉,我拒絕,貝魯帝閣下!”

  深吸了一口氣,恩佐指向了被貝魯帝身邊的一名身穿青色铠甲的瘦削将領一箭殺死的刺客,冷聲呵斥道:“現在,請貝魯帝閣下向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您的屬下要當街擊殺這位嫌犯?他牽涉進了一件當街殺人的謀殺案,他是命案的嫌犯,您無權擊殺!”

  貝魯帝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他死死的盯着恩佐,猶如見鬼一樣低聲咕哝道:“你,拒絕?”

  恩佐厲聲喝道:“中将大人,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問什麼你的屬下要殺死這個刺客?難道你是想要殺人滅口麼?或者,您和這個嫌犯有勾結?是您指使他當街殺人行兇不成?”

  站在恩佐身後的那些想要混一份功勞的銅帽子們吓得臉色蒼白,奸猾的銅帽子們偷偷摸摸的向四周散開,然後宛如被野狗追殺的兔子一樣倉皇的先四周的小巷子裡竄去。

  他們聽到了什麼?區區一個剛冒頭的少将,居然在大街上,當着數千人的面,當面質問貝魯帝侯爵、貝魯帝中将閣下勾結嫌犯,并且還懷疑他殺人滅口?

  萬能的諸神啊,快逃,逃得越快越好,否則貝魯帝搞不好心情一個不爽,真的要殺人滅口了!殺死在場的這些銅帽子,對位高權重的貝魯帝算什麼?一份特殊征召令,就可以将他們全部送去諾曼戰堡第一線送死!保證他們死得比上刑場更快十倍!

  貝魯帝帶來的那些将領一個個臉色氣得通紅,該死的‘恩特?馬爾特’,這個來自伊斯特行省的鄉巴佬,因為皇帝的一時興起而驟然蹿升的幸運兒,他居然敢這樣當面質疑尊貴的貝魯帝中将?

  一個身高将近三米,肯定有着蠻人或者岩石泰坦皿統的黑甲将領大步走了上來,他厲聲怒吼道:“将軍,讓我教訓教訓這個小子,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晚輩必須要尊重前輩!該死的恩特,你這個小雜魚,你的叔父也隻是将軍麾下的一員小兵,你還想造反麼?”

  恩佐握住了佩劍的劍柄,他絲毫不畏懼的看着貝魯帝,厲聲高呼道:“就算您是帝國中将,就算您是帝國侯爵,您也必須遵守帝國的法律!您殺死的人,是當街殺人行兇的嫌犯,您殺死了他,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您是他的同黨,還請您放下兵器,跟随我回警備廳接受調查!”

  那個高大健壯的黑甲将領氣得渾身都在哆嗦,他怒吼道:“恩特?馬爾特,我必須好好的給你上一課!”

  一旁的貝亞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現在肯定是動怒了,這個敢于在警備廳内部,從他的手上分走一部分權力的倒黴蛋,這次肯定是死定了。

  貝魯帝揮了揮馬鞭,他身後的黑甲将領立刻閉上了嘴。貝魯帝懶洋洋的看着恩佐,淡淡的說道:“哦,要我去配合你的調查?那麼,話說回來,回到最開始的那個話題吧。是誰打傷了我的兒子?是誰敢當街襲擊帝國的一個忠于職守、正直無私的少将?”

  貝魯帝的臉色驟然一變,他黑着臉朝恩佐怒聲咆哮道:“恩特?馬爾特少将,你膽敢襲擊我的兒子,襲擊你的頂頭上司,襲擊帝都的治安大臣、警備廳首席長官,襲擊一個帝國少将!并且你還敢羅織罪名栽贓嫁禍,你好大的膽子!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是拉圖斯的亂黨麼?”

  不容恩佐開口,貝魯帝已經厲聲下令道:“來人,将亂黨嫌犯恩特?馬爾特連同他的所有黨羽全部擒下。如有敢反抗者,一律當場誅殺!”

  大隊全副武裝的重甲戰士帶着滾滾殺氣狂奔而來,他們邁着整齊的步伐,挺起了手腕粗細的純鋼長矛,發出低沉的咆哮聲,宛如一群發狂的猛虎一樣撲向了恩佐一行人。

  恩佐拔出了刺劍,他冷眼看着貝魯帝,厲聲喝道:“貝魯帝,你是意圖謀逆麼?”

  貝魯帝冷笑一聲,他不屑于和恩佐多說話,而是舉起馬鞭,和他的兒子鞭撻伍德一樣,狠狠的一鞭子向恩佐的臉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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