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空手一翻,五六個黃級的妖獸核出現在桌子上。
這迷幻森林中着實沒什麼高階妖獸,最高的也就是黃級的妖獸了。當然是除去以種族存在的妖獸群。
“今天晚上拍賣出去。”
金老闆看着桌子上的獸核,這都是迷幻森林中的。顔色不同,階級不等。他也知道迷幻森林中階級最好的也就是黃級了,所以才總是會不惜耗費人力物力财力去滄冥森林捕捉等級高的妖獸。
對于那些不是特别富裕的人又想快速晉階得元素師,出售這些妖獸核是最好不過得了。
然而最近迷幻森林中動蕩不斷,許久沒人敢進去,所以這妖獸核也是斷了許久。
這次想必又可以大賺一筆了。
看着金老闆兩眼直冒精光的盯着妖獸核,便知道了他心中得盤算。惜月一笑,想來有他,定然是錢财不斷了。
“你每個月都送去當月月績的六成給莫府的管家葉叔。一成留下來作為店内的周轉資金。兩成是你的工錢,從這個月開始。”惜月左手指尖有節奏的敲打着桌面,有條不紊的說出來。她不斷的敲打桌面,讓金老闆心中打起了鼓。
“是——”
“對了,我既然是最大股東,你應該把這拍賣行的房契給我……”
惜月在這裡用了午飯,離開之際不忘記哪裡有賣藥鼎和奴隸的地方。
金老闆送走了惜月後,重重的喘了口氣。可算是送走了。他看着這他祖祖輩輩經營了一百多年的拍賣行在今天不再姓金了。
風景依舊美好,時間距離傍晚還早,惜月按着金老闆所給的低調朝着帝都最大的妓|院前去。
每個國家都會有那麼幾個地下黑市。所謂黑市就是販賣奴隸,和市面上少見的珍惜物品。然而拍賣行自然是有的,但那現在是自己的财産,誰沒事會坑自己的東西?再說她也想見識一下這帝都中最大的黑市。
鳳樓,煙花之地,男人的天堂。當然這裡也有不少小倌,但是礙于封建迷信很少有女子來。有的也是一些特别富有的中年女人來找點樂子。
惜月剛剛進去就看見一個中年女人身邊的兩個小厮對着地上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拳打腳踢。而那男孩子衣衫不整,裸露在外的身上布滿了傷痕,刀傷,鞭傷,還有一些青紫的痕迹,一身灰色粗布麻衣說明了這個男孩子是個奴隸。
“老娘花了五百個金币把你買回來的,你就要跟我回去!”那個女人看起來五十多歲,一身華麗的紫色衣裙包裹住她臃腫的身材,臉上的皮膚正如她的年齡一般衰老着。一張橫肉布滿的臉上不知擦了多少脂粉看起來白得吓人,那厚厚的嘴唇如皿盆大口一般謾罵着地上的少年。
盡管是她那一身的雍容華服,也掩蓋不住她那潑婦的性子。
對地上的少年指手畫腳,臉上身上的肉都在顫抖。面頰上的植粉開始掉落露出暗黃的皮膚。一頭的飾品随着身體的幅度發出聲響。
惜月是不屑管這些的,悄悄地離開奔去那些人身後一個綠色的身影走去。
路過人群時,惜月透過風筝看見了那個少年有些同自己一樣的紫眸,倔強,狂傲,不屑一顧。
而少年感受到惜月的目光向她投去求助的目光。
許是被少年那一雙與自己相同的紫眸,走着一樣的性格,或者是少年甯死不從的心态,竟是讓惜月停止了步伐。
遠處的老鸨看着這一幕心中有了些擔憂,這少年是從她這裡的黑市賣出去的,若是在這裡出了一點事她這錢就别想要了。五百金币是這裡最便宜的價格。起初看着這少年黑漆漆的小臉沒什麼姿色,體格又不好以為這價格都高了會賣不出去,沒想到今日竟是來了一個金夫人。
“哎哎哎,金夫人不要生氣,這孩子您打暈了帶回去即可。一個奴隸怎麼能讓您這麼生氣呢。消消氣消消氣。”老鸨雖然這公鴨嗓不讨人喜歡,但說的話卻是讓那個金夫人臉色好了許多。
金夫人?惜月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對于這種吵吵鬧鬧的場合自然是沒人聽見的,倒是讓躺在地上的少年睜開的雙眼。用着疑惑的目光看着她。惜月眼睛若無其事的掃了他一眼,少年見了眼神落寞下去。
他今日,注定就是這樣的結果了麼?可是他不甘心!
這帝都姓金的不少,但是如此有錢财的金氏也就隻有那拍賣行的金氏了。
惜月現在倒是有些同情金老闆了。
“金夫人——”衆人随着聲音看向隐藏在人群之後的白衣銀發的少年。
“金夫人,既然這個少年不願跟您回去,不如我原價買了他,可好?”白衣銀發少年右側臉頰帶着半面白玉面具,優雅的翩翩公子聲音如沐春風。雖然隻有半張臉露出便已經是傾世之姿……若是整張臉?
在場的女子無不羨慕。
金夫人一時間也着了迷,這少年真的是太美了。
她竟也是鬼使神差的說了句好。惜月将五百金币給了她,她給了自己那張契約。
待金夫人從惜月的傾世之姿中回醒過來,見着惜月扶起了那少年,為他披上了一個披風遮住了他滿是傷痕的身子。
“不知你是哪家的公子?改日我登門拜訪。”金夫人的确看上了惜月。
惜月心中冷哼,她跟那個金老闆還真是有緣啊!
她眼睛盯着少年的一張小臉,黑漆漆的,上面油膩還混着塵土,似乎許久沒有清洗了。亂糟糟的頭發似鳥窩一般。就這麼平平凡凡的一個少年竟有如此美麗的眸子,同自己一般。
惜月為他攏好披風,這少年看起來比她要大,竟然與自己同一邊高!
“金夫人若是想知道我的身份,現在回去拍賣行問問你的夫君就知道了。”剛才還是翩翩少年,現在如一個萬年不化的冰山。渾身散發着寒氣。
那金夫人似乎感到了一絲不對勁,帶着自己的小厮出了鳳樓坐上馬車。
惜月眼睛望了一眼少年,将那個賣身契約扔進了戒指中。來到老鸨面前眼神中盡是狠厲。這老鸨手段倒是狠,好好的一個少年竟也是淩虐成這般,讓惜月想到了初次來到這裡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