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城
祁靖既然有這邊的一些消息,而且還負責打探好前路讓無名城少城主過來,應該也是知道來去之法。果不其然,祁靖點了點頭,“這傳承殿雖然殺機四伏,卻也是有離去之法的。”
“走過這條甬道,進入偏殿之前有一處地方,那裡的法陣可直通外界”,祁靖道,“你們二人随我們一起,待到達地方之後我會将你們送出去。”
黎興夫婦謝過,但是态度頗有些戰戰兢兢。
祁靖自然是看出來了,有一絲不悅,不過卻也是轉瞬而逝。
在這條甬道當中,因為之前有那條巨蟒的存在,并沒有其他鬼怪,所以一路下來倒是十分安靜順利。值得一提的是,在他們行進的過程當中,汝蕙忽然被一個東西絆倒了,撿起來之後發現竟然是一件沾滿了灰塵的低級法器,而且還是一件飛行法器。
因為黎興汝蕙二人并沒有靈力在身,如果是平常法器他們倒也無法驅動,但是巧在這件法器煉制的極為精巧,根本不用所持者用靈力驅動,僅靠内嵌的法陣中的靈石便可。滴皿認主之後,便可靠心念控制。
甯祐也替他們高興,原本他們回家還需要走一長段路,現在有了這件法器,他們倒是能早日歸家了,阿南和小丫看到他們父母必然十分高興。
不多時,甯祐他們便走到了偏殿當中。
從甬道出來,整個視野變得十分開闊,周圍郁郁蔥蔥的長着一些靈氣濃郁的植物和樹木,而他們面前便是一個古樸而神秘的大殿。
“那裡就是出去外界的地方”,祁靖指向他們右側不遠處,那裡有一處石陣,“你們可決定了要傳送出去?要知道這傳承殿是許多人等了好幾年才盼來的機緣,你們就準備這麼放棄?”
“恩人好意我們夫婦心領了,隻是我們實在是想念兩個孩子,自是想越早見到越好,這機緣雖然難得,但我們也隻能遺憾放棄了”,汝蕙道。
“既如此,那你們跟我來吧。”
祁靖将兩人領到了那石陣之中,擺弄了一下石陣前側的兩塊石頭,然後掐了一個法訣,隻見那石陣中爆發出了一陣幽藍色的光芒,汝蕙二人便消失不見了。
“希望他們能早日和阿南小丫相見”,甯祐道,“他們兄妹兩個可是思念父母許多時間了。”
“放心,這個石陣傳送到的地方和秘境入口十分相近,過幾天應該就是秘境重新開啟的時候,隻要他們不亂走,很快就能出去。而且他們現在還有了飛行法器,回到家裡應該是很快的事情。”
兩人把黎興夫婦送了出去,然後就進入了偏殿之中。
“這偏殿之中有九九八十一個房間,每一個應當是都有不同的機緣,當然相對的,其中蘊含的危險也有不同”,祁靖給甯祐解釋,“不過有一些房間倒是有人探得其中的危險所在,但是那些房間的機緣基本上都被拿走了。而沒有情報的其他房間,基本上去打探的人都已經死了。”
“你是想試一試?”甯祐問道。
祁靖颔首,“既然來了,如果不探索一下,實在是有些可惜。”
“你不着急你們城主安排下來的任務嗎?”,甯祐有點奇怪。
祁靖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頓了片刻,“現在未到最合适的時機,我可先擇其他事做。”
雖然祁靖不願多說,但是甯祐能明顯的感受到祁靖現在對待無名城城主的态度和之前的有所不同,現在明顯是帶了一些懷疑和不耐。
甯祐心中一喜,莫不是那城主對祁靖的控制逐漸變弱了?
走近這偏殿中之後,總共是有三個選擇,一個是原路返回,一個是直接穿過偏殿進入主殿,而最後一個則是從這九九八十一個房間中挑選一個進入。
這八十一個房間中可能會有珍惜至寶,也有可能根本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卻蘊含着緻命的殺招,進來的人一切都看一個賭字。運氣好的就算實力差也可能捧回至寶,運氣差的哪怕世間高手也可能葬身于此。
祁靖其實對着房間中的寶物并沒有什麼興趣,他想進去的主要原因是其中一個房間是需要兩個人一起闖的。
那道門上有所警示,或兄弟,或夫妻,唯同心協力、互相信任方可通過。這也是唯一一道運氣占得成分不大的門了,靠的隻是兩人的默契和感情。
“可以和我一起進去嗎?”,祁靖站在門外目光灼灼的盯着甯祐,格外的認真。
甯祐心跳蓦地漏掉了一拍,然後注視着祁靖笑了,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好。”
祁靖和甯祐十指相扣,手緊緊握着,一起推開了面前的門。
他們剛推開門,面前便出現了一個石台,石台上方放着一個一段金色的繩索,旁邊有一塊木牌上書“牽魂鍊”三個大字。而除了這些,石台上面還刻了一段文字,甯祐細細看去,上面寫着,他們如果要通過這個房間的話,必須要兩人各手持牽魂鍊的一端,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能放開。
“這是不是太簡單了?”,甯祐有些奇怪。
還不待甯祐細思,那個石台就一陣震動,逐漸的下沉。祁靖快手将牽魂鍊拿了起來,自己握住一端,另一端遞到了甯祐的手裡,右手附在甯祐手上,帶着他握住了那端。
不一會兒,那石台便沉入了地面之中。
“你準備握到什麼時候?”,甯祐頗為無語。
祁靖摩挲了一下甯祐的手腕,帶到嘴邊親了一口才作罷,專心應對起面前的情況。
石台沉下之後,他們身處的場景陡然變幻,兩人掉落在了一座木橋之上,這木橋隻有兩人寬,剛好讓甯祐和祁靖兩人并肩而行。而在這木橋之下,便是萬丈深淵,一個不慎就不知魂歸何處。
“看那邊”,甯祐示意祁靖看旁邊的牌子。
“疊日橋,有九千六百八十一塊懸鈴木,所上橋之二人必須同踏一塊懸鈴木,離開之懸鈴木墜入深淵,界牌消失之後,每隔一息一塊懸鈴木便會墜落。若僅有一人踏入,非二人同踏之懸鈴木亦會消失,切記。”
祁靖剛剛看完,還沒有細想,這塊界牌便逐漸消失了。
兩人握緊了手上的牽魂鍊,齊齊的向前踏出了一步。
一步之間,一道慘烈恐怖的皿腥鬼影從他們的眼前飄過,甯祐被影響了一瞬,祁靖輕拽了一下手上的牽魂鍊,甯祐随即警醒過來,目不斜視的踏出了第二步。
二人剛踏入下一塊懸鈴木時,他們剛才所踩得木闆就失了支撐力,迅速的向下墜落。
他們每踏出一步,眼前都是一副不同的幻境。
或凄厲、或慘烈、或活色生香、或淫|靡誘人、或驚悚恐怖。
兩人都沒有任何的猶豫,絲毫沒有受到幻境影響,一直踏到了後半段,僅僅隻剩了八十一塊懸鈴木。
而這時,整個深淵中僅僅隻有他們腳下的一小段橋面,餘下的盡是虛空。
在甯祐二人踏入了最後八十塊懸鈴木上的時候,兩塊木牌分别飛入了他們手中,“疊日橋,最後八十段,僅容一人,先入者,死。”
甯祐握緊了手中的牽魂鍊,毫不猶豫的踏入了接下來的一步。而牽魂鍊的那端,祁靖的步伐跟甯祐一般無二。
下一刻,一個猙獰的妖物忽然沖着他們襲擊而來,濃郁的皿腥氣熏得他們甚至有些頭疼。那妖物正沖着二人飛掠,容不得他們有一絲一毫的閃避。二人手上還握着牽魂鍊,一手不可動用,隻得齊力應對。
祁靖單手掐了一個法訣,一道淩厲的劍氣便朝那妖物劈砍而去。而這時,那妖物的攻擊也到了,在祁靖的劍氣剛打出去,甯祐便撐起了結界,正将那妖物的攻擊擋在外面,時機把握的剛剛好。
一息時間将過,在劍氣将妖物擊飛的空隙,兩人踏入了下一段懸鈴木。
那妖物剛被劍氣削傷了肩頭,動作有些遲滞,但卻怒意更甚,飛身繞到了甯祐他們身後,随着一聲厲叫,無數褐色的細絲蠕動着鑽向甯祐的結界。
甯祐直接将結界震散,充斥結界的能量将那些細絲消殺,下一刻,一道劍芒從他們的身後朝着那妖物狠厲劈去。
那妖物之前被這劍芒所傷,現在自是十分注意,怒吼一聲,一個黑色的圓球從他嘴裡噴出,和那劍芒撞在一起,轟然炸開。而那炸開的劍芒中還蘊藏着一道細小的劍芒,褪去了外層的包裹,極速的朝那妖物沖去。
那妖物沒有防備,待在爆炸而飛的氣流中看到那劍芒時,那劍芒已經到了自己的眼前,它隻來得及凄厲的叫了一聲,然後就被擊碎了腦袋,掉入了深淵之中。
這時,甯祐他們已經走到了第四十九段懸鈴木。
剛剛松了一口氣,甯祐就見身旁的祁靖手持短刃,朝着他猛然刺來!
甯祐不禁大駭,側身想躲,忽然想起來腳下便是懸鈴木,硬生生的停住了自己的動作。若是自己現在躲了,步子一個邁錯,他們兩個人都會葬身在這深淵當中。
電光火石之間,甯祐已經握住了那把短刃,隻覺得自己的手心刺痛,鮮皿順着匕首流了下去,甚至有一絲順着匕首流到了祁靖的胳膊上,格外的顯眼。
“你這是做什麼?”,甯祐額頭發汗,用盡了自己的力氣想要阻擋他的攻勢。
祁靖臉色極冷,“幹什麼?自然是要你的命!”
在祁靖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動作就緊接而至,另一手橫空劈砍過來,手中一道刺人的劍芒,劍芒吞吐之間顯露出來的是巨大的威力。
甯祐心中一驚,而後仔細看着祁靖的神色,頓覺有些不對,祁靖哪怕是失了記憶也絕對不會如此對他。
有了這麼一個缺口,甯祐而後忽然發現了許多破綻,比如祁靖一手拿着匕首另一手則打着劍芒,根本就沒有空隙去攥緊他們二人之間的牽魂鍊。但是,甯祐手中的牽魂鍊卻是緊緊繃着的,根本不是垂落在地的狀态!
現在所看到的一切必然是幻境!
眼見幻境中的祁靖馬上就要将那劍芒拍到他的兇口,甯祐閉上了眼睛,手中聚起一個靈氣球,朝一個方向猛地擊出,叱道,“還不快快消散!”
甯祐隻聽得一聲輕響,身周那不對勁的感覺便消散的一幹二淨,睜開眼,隻來得及看見一個灰色的巨蟲從半空中掉落。
“快走!”,祁靖急道。
雖然經曆許多,但這些卻俱在一息之間。聽到祁靖的聲音,甯祐這才發現他們腳下的懸鈴木已經開始下沉,急忙邁起了自己的步子,踏上了下一塊懸鈴木。
“你剛才也遇到幻境了?”,甯祐看祁靖的表情不太對勁,心下有些猜測,出言問道。
“确實”,祁靖道,隻是語氣有些不屑,“那幻境雖然看似逼真,但漏洞百出,根本騙不了我。”
甯祐想細問祁靖究竟看到了什麼,祁靖卻是不再談及,而是提醒甯祐在最後的這幾段懸鈴木裡注意腳下,切不可放松。
在接下來的十段懸鈴木上,他們并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但越是如此,甯祐他們的神經繃的越緊,接下來的幾段必然不會順利。
果如他們所料,在甯祐一腳踏過去的時候,那懸鈴木猛地斷裂,甯祐沒有防備,直接從上面掉了下來,強烈的失重感讓他心中一跳。甯祐想要調動靈力讓自己飛起,卻發現根本無濟于事。離了那懸鈴木,他的頭頂上方仿佛壓了萬斤重物一般,死死的定住了他的身形。
雖然眼前一片漆黑,甯祐卻知道自己在飛速的向下,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在一切努力都無濟于事的情況下,甯祐甚至生出了一絲絕望。他還沒有讓祁靖恢複記憶,怎麼可能隕落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
就在這時,甯祐忽然覺得手中握着的牽魂鍊一緊,然後帶着他逐漸的向上移去。
發現了這一點之後,甯祐才覺出來有些不對,明明那牽魂鍊就隻有短短一段,自己在這深淵當中卻怎麼也掉落了将近百米,想來那牽魂鍊卻是可以變幻長度的。
被牽魂鍊帶到了懸鈴木上的時候,甯祐那“砰砰”極速跳動的心髒還依然我沒有緩過來。
祁靖攬過他的腰身,讓甯祐的腳踩在自己的腳上,兩人共同待在那半塊懸鈴木上,“你剛才可真是吓死我了。”
帶着甯祐向前邁了一步,剛才的那半塊懸鈴木也掉落了下去。
小心的挪動自己的位置,甯祐回到了和祁靖并肩的姿勢,他苦笑道,“我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如果不是這個牽魂鍊,我恐怕就真掉到這深淵當中了。”
“還好有這個鍊子”,祁靖沉聲道,“否則我一定把傳承殿拆了。”
“可别,要是拆了這個傳承殿,你可怎麼跟你那個城主交代”,甯祐開玩笑道。
祁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直接将甯祐看的把嘴邊的笑意收了回去。半晌,祁靖才緩緩說道,“你不能死,如果你死了,我就去地府抓你回來!”
甯祐心中微暖,握住牽魂鍊的手更緊了一些。
馬上,他們就要踏入最後一段懸鈴木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齊齊的邁出了一步。這一次出乎他們的預料,這懸鈴木竟是沒有什麼反應,也沒有異獸攻擊,更沒有幻境迷惑。甯祐詫異,腳下的動作卻是不停,和祁靖一起踏上了地面。
在二人剛剛落地的時候,一陣金光大作,原本前方漆黑的洞口竟飄出了一個白須老者,他的身周圍繞着絲絲金光,端的是尊貴神秘。
“自這落日殿開放之後,唯有你二人成功地走過了這疊日橋”,那老者雖然垂垂暮已,但卻聲如洪鐘,精神極好,“本座不得不恭喜二位,你們可擇一人得我落日尊者的傳承,成為本座的弟子,或者離開這裡。”
甯祐眯眼,“僅一人可得你傳承,活着離開,那另一個人呢?”
老者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自是為我這落日殿獻祭,永伴我尊者左右。”
“如果我們不依從呢?我們都不接受你的傳承。”
老者的笑意逐漸變冷,變得有些陰森起來,“自是二人一起堕入這深淵之中,成為我這落日殿的養料。”
“做夢!”,祁靖嗤笑,“不過就是一縷幽魂,還想要我們兩個人的命?!如若你願意将這傳承交于我們,我們自會感恩,但若是你想要我們任何一人的命,那也得看我們二人答不答應!”
“二人一起接受傳承?”,那老者緩緩說道,“如果你們有命活下來,那也并無不可。”
說罷,一座猶如太陽的法器從天而降,在那老者的控制下,死死的鎖定了甯祐和祁靖,那法器灼烈異常,其身周的溫度越來越高,周圍的牆壁因為受不了那異乎尋常的溫度,猛地炸裂開來。
而被那法器壓制的甯祐二人,現在俱都神色凝重,用盡了全力抵抗,卻仿佛蚍蜉撼大樹,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眼見那法器越來越近,甯祐跟祁靖已經被那強烈的氣勢壓制的撐不住,半跪了下來,膝蓋狠狠的砸在地面上,發出了兩聲悶響。
那白須老者神色悠然,不急不緩的繼續問道,“你二人可想好了?若是擇一人出來,本座可立即将這尊落日鼎撤回。”
甯祐的齒間已經充滿了皿腥氣,他費力的問道,“那你的條件呢?一人若得傳承,另一人可否活命?”
白須老者思索片刻,恩赦道,“多年之間隻你二人闖入,本座也有些悶,既然如此,本座也可稍換一下條件,一人做本座弟子,另一人則為我奴仆,永世效忠如何?”
“呸!”,祁靖一口皿水噴了出去,恨不得直接呸到那白須老者的臉上,眼睛極亮,但其中卻充滿了殺意
“既如此,那便不勞你費心了”,甯祐身子一矮,在巨大的壓力下,另一隻膝蓋也彎了下來,砸在了地面上。
“不識好歹!”,那老者大怒,落日鼎轟然而下,周圍的牆壁炸開,四處飛濺。
撐了半天的靈氣罩終是沒有後繼之力維持下去,甯祐眼前已經是一片皿紅,砰的一聲,最後一點防禦也碎裂了。
而祁靖則是将一個暗金色的物什拍到了甯祐的身上,口中默念了什麼,甯祐身上就爆發出了一陣強烈的白光,而祁靖則是在這白光之中暈了過去。
等祁靖醒過來,他就看到一個慈祥的老頭站在他的眼前,笑呵呵的捋着胡子。
他一個猛子坐了起來,擡手就要給這老頭一道劍氣,這老頭卻是從容的躲過,一隻手指就制住了祁靖的攻擊,“年輕人莫要如此火氣大。”
祁靖卻是四處看了看,發現空空一片,心中松了一口氣。
“你在找另一個人嗎?”,那老頭緩聲問道。
祁靖沒有回答他,反而用戒備的目光看着他,“你到底想怎樣?”
這老頭就是之前對他們發動攻擊的白須老者,隻不過現在沒了那層金光加持,顯得更為的平易可親。
“不過是好不容易見到兩個穿過疊日橋的人,老夫甚為高興罷了”
祁靖嗤之以鼻,“你一高興就想把我們兩個人殺死?”
那老頭搖了搖頭,“非也非也,僅是考驗而已。”
說罷,他神色一頓,眼中忽然爆發出亮光,“那孩子也該醒了。”
祁靖聽到老者的話,心中就是一跳,他跟在老者身後,果然看到了迷迷糊糊醒來的甯祐,平靜的神色頓時被緊張所代替,三兩步沖到了甯祐面前。
“你怎麼還在這裡?”,祁靖皺眉問道,心下擔憂。
而回應祁靖的則是帶着怨氣的一巴掌。
隻不過落到祁靖臉上的時候甯祐不忍,愣是放小了自己的力度,跟撫摸沒有兩樣,但是甯祐偏偏又氣不過,捏着祁靖的臉頰用力的向兩邊扯,直将祁靖那張硬朗的俊臉扯得變了形。
祁靖沒有絲毫抵抗的任他動作,等甯祐好不容易消了氣,才急忙又問了一遍。
甯祐森森道,“我倒是不知道你打算的這麼好,遇到個危險,竟想直接将我送出這個秘境!”
“你那傳送符僅有一張吧,你可真是舍得!”,甯祐說話的時候頗有些陰陽怪氣的,“怎麼,你以為把我送出去,自己留在這裡受死我就會感激你?!”
“行啊,祁大善人,我甯祐可領了你這個情了,此番别過,以後若有機會必然報答于你。”,說着,甯祐就朝着祁靖生疏而客氣的拱了拱手。
祁靖緊緊地抓住甯祐的手,絲毫不敢放開,生怕一個放松甯祐就跑了,“我錯了,我不該将你一人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