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阿森納
~~~~~男人啊,怎麼能不坦誠以待呢。~~~~~
巴斯蒂安覺得自己看到了安妮,她那頭紅發實在太顯眼了,而且不穿拜仁球服的球迷可是非常少的。但是看台上的球迷都又唱又跳的,所以他很快就失去了焦點。
就在他專注地在看台尋找安妮的時候,一股帶着香氣的冰冷液體突然從頭到腳地淋了下來,直接澆了他一個透心涼。
巴斯蒂安轉頭一看,居然是波多爾斯基和拉姆一起在用啤酒澆自己。
雖然洗個啤酒澡是他們拜仁慶祝的傳統的,但是現在并不是頒獎典禮啊!
球場上立馬熱鬧了起來,很多人都拿着那巨大的啤酒杯開始追隊友和教練了。也不知道是誰準備的,在比賽一結束之後就立馬灌上啤酒了。
看台上也差不多,很多人都互相潑起了手中的液體來,也不管那到底是啥。
赫弗斯立馬帶着安妮離開了,這種場面,女人絕對不會喜歡的。
離開了球場,赫弗斯帶安妮去了一家餐廳。這家餐廳是近來最熱門的,預約都要一個月以上。
但是當安妮喝到了那号稱是綠色蔬菜榨成的絕對健康,零脂肪的飲料的時候,她的臉也變得跟那杯子裡的顔色差不多了。
赫弗斯注意到了安妮的表情,所以他皺着眉頭說道,“還好我們不是駱駝,不然這裡的畫面就太美了。”
安妮一下子就笑了出來,她将那杯飲料推開了,“我以為俄羅斯人吃過了紅菜湯之後什麼液體都能咽得下去了呢。”
赫弗斯的母親是俄羅斯人,所以他才會叫“伊萬”,不過他自小都在德國長大,俄羅斯隻會去玩過幾次。
“好吧,讓我好好想一想。”赫弗斯搓了搓手,覺得安妮現在是在考驗他的幽默感,“從前有一個阿森納的球迷,他是個連環殺人犯,隻要阿森納一輸球,他立馬就會出去殺人。”
安妮盯着他,覺得他在講一個鬼故事。但是個故事肯定還沒完,所以她還在等待着。
赫弗斯有點尴尬,安妮居然沒有笑,“你是喜歡足球呢,還是喜歡足球運動員?”
“噢,沒人不喜歡貝克漢姆。”安妮笑了笑,她想赫弗斯已經拆穿她這個“僞球迷”的畫皮了吧,“我隻是……,因為拜仁是慕尼黑本地的球隊,所以才有點興趣。”
“我明白了。”赫弗斯點了點頭,他看了一下已經上完的菜,直接就讓服務生過來結賬了。
安妮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幹嘛。自己不是球迷這件事沒有打擊那麼大吧,居然直接就要離開了。
“我們還是去喝啤酒吧,這點東西絕對吃不飽的。”赫弗斯向安妮伸出了自己的胳膊來。
安妮立馬挽住了他的手,她可不是素食主義者,隻嚼草是活不了的。
兩人打車去了一家老店,慕尼黑人最喜歡的幾家啤酒館之一。因為球賽才完,所以裡面擠滿了球迷,大多都還穿着拜仁的球服。
安妮坐了下來,直接就先點了一瓶黑啤酒。她看着店裡的女招待們,覺得她們的月薪肯定比自己的高。
“你最擅長的,歡樂而熱鬧的人群。”赫弗斯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相機,遞給了安妮。
安妮低頭看了一眼,又是一部經典款的膠片機。買是買不起,拿起來玩一玩還可以。她舉起了相機來,然後開始尋找角度。
當她對準了焦點的時候,她卻意外地看到了巴斯蒂安。
他已經把身上的球服換下來了,不過還是很多球員圍着他,一直在找他要簽名,合影,順便送上一杯啤酒。
那光芒中心耳朵他實在是太耀眼了,安妮隻按了一下快門就把相機放下了。她縮了縮脖子,把自己藏在了人群裡,“太餓了,還是先吃飽了再說。”
赫弗斯覺得她似乎是在躲避什麼,可是這裡這麼多人,他可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人讓她面色大變。
但是這個疑問并沒有困擾他太久,因為正主直接就走過來了。
“嗨,安妮,你居然也到這裡來了啊。”巴斯蒂安剛才就看到安妮了,這裡大多都是球迷,而她穿得又是那麼亮眼,加上她本來就很漂亮,想不看到都難。
“是不是隻能穿着拜仁球服才能來?”安妮挑了挑眉,故意語氣不善地問道。
“當然不是。”巴斯蒂安一看安妮那表情就知道她肯定還在生氣,他在她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才突然發現這裡坐得有人。
“忘了介紹,赫弗斯,這位是巴斯蒂安.施魏因施泰格,拜仁一隊的正式球員。”安妮看着赫弗斯,對他說道。但是她卻沒有向巴斯蒂安介紹赫弗斯,便自己喝起了酒來。
赫弗斯輕咳了一聲,站起來跟巴斯蒂安握了手,“伊萬.赫弗斯。”
“你是個攝影師?”巴斯蒂安看到了桌上的相機,這款相機他沒見安妮拿過,所以直覺就是赫弗斯的了。
“對。”赫弗斯點點頭,把椅子往裡挪了挪,“坐吧,我們慕尼黑的英雄。”
巴斯蒂安也不客氣,他直接坐了下來,又點了一杯啤酒。
安妮拿叉子戳着盤子中的面包,弄得那盤子咯吱咯吱作響。
赫弗斯突然明白了這兩人在幹什麼,他覺得自己似乎是無意中就成了電燈泡了。為了避免尴尬,他再一次主動說話了,“巴斯蒂安你和安妮什麼時候認識的?”
巴斯蒂安張開嘴,他見安妮在盯着自己,連忙又把嘴巴給閉上了。
“我們是中學的校友,僅此而已。”安妮淡淡地說道。
“哇,能和拜仁的球員是校友,真是太幸運了。”赫弗斯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他雖然擅長哄女孩子,但是現在突然多出了一個男人的情況下,他也無能為力了。
所以盡快地吃完了這頓飯,他就準備離開了。安妮顯然心情很不好,她對赫弗斯說自己想單獨走一走,也就沒上他的車。
巴斯蒂安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故意裝作還要和球迷慶祝一下,但是他一直跟在兩人的後面。發現安妮一個人獨自走開了之後,他立馬就追了上去,“嘿,安妮,你是準備散步減肥嗎?”
安妮一聽到巴斯蒂安的聲音就更煩了,不過她覺得以自己現在的體力可能真的是無法擺脫他了,“怎麼,你喝飽了?”
“赫弗斯是你什麼人啊?”巴斯蒂安沒理會安妮的問題,直接開口問道。
“我男朋友啊。”安妮随口說道。
“不會吧,他不是gay嗎?”巴斯蒂安才不信呢。
“誰告訴你的?安妮瞪着他,不敢相信他居然開始攻擊情敵的性取向來了。
“不是你嗎,你說你們雜志社的人不是女人就是gay。”巴斯蒂安可是記得的,安妮所說的話他都記得很清楚。
“噢!”安妮那本來就是一句氣話,沒想到他居然當真了,“他不算是我們雜志社的人,隻是雜志社應聘的攝影師。”
“哦,你在跟他學習攝影?”巴斯蒂安試探性的問道,他其實并不信赫弗斯是安妮的男友。如果真的是男友的話,絕對不會讓女朋友單獨在深夜裡獨行的。而且這附近是移民區,不是那麼地安全。
“他偶爾會指導我一下。”安妮聳了聳肩,她其實對赫弗斯也沒有什麼男女之間的好感,不過因為他的攝影作品很厲害,所以有點仰慕之心。
“你覺得我這場表現如何?”巴斯蒂安立馬就肯定了赫弗斯并不是安妮的男友,所以他就不再談論有關他的畫圖,而是轉向了自己。
“你怎麼知道我去看球了?”安妮反問道,她注意到巴斯蒂安一臉的得意,肯定是發現什麼細節了,不然他是不會這麼問的。
“這個。”巴斯蒂安伸出了手去,從安妮的頭發裡拿出了一樣東西擺在了她的面前。
安妮定睛一看,發現那是一張紙片。紙片的顔色是紅和白,正是那些球迷自己帶去的禮炮裡夾帶的一種。
她把那紙片拿了過來,微微地點了點頭,“赫弗斯帶我去的,反正他買了兩張票。”
話題又繞回去了,巴斯蒂安有點郁悶,“他在追求你嗎?”
“至少他沒送過我幾千歐元的相機。”安妮轉過頭看向了他,眼中滿是笑意。
“噢,那隻是二手的。”巴斯蒂安聳了聳肩,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你總是這樣嗎?”安妮問道。
“怎麼樣?”巴斯蒂安不知道她在問什麼。
“也許是你現在太有名了。”安妮轉過頭來,輕輕地歎了口氣。
“其實并沒有。”巴斯蒂安撓了撓耳朵,有點意識到安妮在為什麼生氣了,但是他覺得這并不是他生氣的源頭。至于那原因究竟是什麼,他實在是想不出來。
“算了。”安妮沒管它,繼續往前走了。
巴斯蒂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隻好隔着大概五米左右的距離一直跟在了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