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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們又把自則平躺着放在地上,揉搓起來。他們一邊揉搓,一邊嗚嗚地哭着說。
“都怪我太貪心,一心想把生意做大,要是我們在老家安安分分過日子多好啊。自則也不會這樣子。”
“哥,都怪我不好,不該帶着自則認識了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都是那狗道士惹的禍,下次見他非要問個清楚不可,為什麼三番五次跟我們家過不去?”
“你們說什麼呢?”
兩個人正哭得稀裡嘩啦,猛聽得躺在地上的自則幽幽地說了一句話,把他們頓時吓了一跳,轉而意識到自則醒了過來,大兒子一個拳頭錘在了自則的肩膀上,“叫你亂吓人!”“哎喲!”
自則痛苦地叫了起來,聽聲音疼得不輕。三兒子輕輕地撥開自則的肩頭,看那裡是不是受傷了。
一邊剝衣服,自則一邊痛苦地哀嚎,看樣子剝衣服扯到了傷口。
等慢慢地撥開衣服,兩個人發現那裡一片皿糊糊的,剛才衣服已經跟傷口沾到一起了。
問他是怎麼回事,他也說不清楚,說自己掉下來以後,就暈過去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清楚,直到看見了他們倆。
大兒子說:“問題不大,過幾天會好起來的。火星人給我們家的人都做了基因整理,我們家人的肉能自動更新生長的。”
三兒子還不知道有這個事情,隻是感覺這麼些年來從來就不知道累,有時候不小心弄個傷口也會很快好起來,還以為是自己體質不錯呢,想不到是火星人做的好事。
說到這裡,大兒子和三兒子趕緊站起來,看看周圍還有沒有别人,這裡就像是一個洞底一樣,周圍都是石山一樣的牆壁,很多地方很黑。看不清是什麼,到底有多深,如果藏了人的話,也肯定是看不見的。
不過。三兒子已經啟動了電磁圈,在這個圈子裡,如果不想讓别人進來,他們是根本進不來的,所以他們三個也是根本看不見對方的。
他們剛才的動作。隻是一種條件反射似的習慣罷了。【ㄨ】
接着,他們又俯下身子,檢查自則身體其它地方還有沒有受傷,嚴重不嚴重。
他們發現,自則的另一條胳膊和兩條大腿的地方,也有傷口,其中一個傷口還不小,還在汩汩地往外流皿。
一般受傷的地方可以自愈,可是這流走的皿卻怎麼也回不來的,皿流的多了。再厲害的人也受不住。
大兒子“嗤”地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給他把傷口綁起來,勒的時候疼得自則呲牙咧嘴。
包紮好傷口,自則已經能自己站起來了。
大兒子扶着他,三兒子在周圍尋找出口,找了一會,感覺有個地方似乎有些光亮,他們就朝那邊走去。
剛走過去沒多遠,就發現牆上有幾盞點亮的燈,這些估計是長明燈,燈上并沒有油瓶。看樣子是燈芯連着一條油管,能持續不斷、常年不斷地給燈芯供油,所以燈芯隻是稍微損耗,而燈光燒得很穩。
從比較暗的地方。走到這有燈光的地方,按理來說,應該心裡踏實一些,可是他們的感覺卻恰恰相反,自從走進這裡,渾身就起了一身不自在。越往裡走,越發感覺毛骨悚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
如果說,讓人心裡産生恐懼感,肯定是會因為看到了什麼吓人的東西,可是他們在這裡隻是看見了牆壁上的燈,并沒有看到别的,他們也不知道這種恐懼感是從哪裡來的。
蓦地,大兒子心裡跳出一個事情來,莫不這裡是和中堂殺掉的當今的那些兄弟的埋骨地?
以為隻有這種地方,會讓人莫名其妙地恐懼。
既然是埋骨地,那怎麼卻又看不見屍骨,或者說墳墓。
自則說,“爸爸,我怎麼感覺聞着這燈油的氣味怪怪的。”
三兒子說,“我也覺得這股味道不舒服,不像是燈油的味道。”
大兒子慢慢地把自己的擔心說了,自則和三兒子頓時就停步不前了,驚恐地望着周圍鬼火似的壁燈,似乎這燈光都變成了一個個的鬼影。
大兒子笑着說,“你們忘記火星人的技術了?在我們的電磁圈裡,除了我們家人,其他人和亂七八糟的東西是進不來的。放心,這裡隻是看起來比較陰森而已。”
說罷,大兒子還朝牆壁踢了一腳,他的腳還沒收回來,就聽得:“哎喲!”一聲從牆壁那裡傳過來,把三個人狠狠地吓了一跳。
大家趕忙後退幾步,過了一會,仔細一看這面牆,又沒發現什麼特别,用手一摸,卻感覺軟綿綿的,就像是摸在人身上似的。
三兒子一摸,也是這個感覺——難道這堵牆是人肉做的?
不可能,人肉又不是泥巴,能堆碼得這麼整齊,即便切成碎渣,可以做到整齊堆放,當這裡溫度這麼涼爽,應該也不低,時間久了肉早就爛啦。
所以,這絕對不是人肉,或者其他什麼肉。
“有可能是太歲!”
大兒子說,“在沅場的時候,聽一個客商說,地底下有一種像肉又不是肉的東西,軟軟的,摸起來很像肉,還能長大,千年萬年不老不死,叫太歲,是很好的東西。當時還問我們有沒有這種東西賣,我見都沒見過,到哪裡去找啊,想不到今天竟然碰到了。”
三兒子說,“我也記得。是有這麼一回事,那個客商是黔城人,奇怪的是隻見過一次,後來就再沒見過了,也許小李子和欣晖知道他是誰。”
大兒子說,今天先不管了,出去了再說,這裡到底不是人呆的地方。
搞清楚了是什麼東西,大家心裡再也不怕了,反而覺得這個地方涼爽無比,是個好地方。
後面是沒有出路的,大家隻有繼續往前走。走了約摸一袋煙功夫,這堵牆才算走了過去,外面就顯得不規則起來。也沒有了火把和壁燈,隻是空氣中若有若無的綠瑩瑩的光線,讓大家能隐隐約約看清周圍的情況,這裡的牆壁顯得不規則起來。
還有一些地方甚至出現了幾個岔道。但是他們都撿主道走,不走小口子,這樣就能基本保持一個方向,不至于迷了路。
大兒子感覺這樣沒有方向的走下去不行,遲早不是被累壞。就是迷失方向,所以必須要有所遵循。
想到這裡,他幹脆叫大家停下來,好好分析下現在的情況。
三兒子剛才心裡也隐隐感覺不對勁,但是不對在哪裡,卻又說不上。
自則說,“我倒覺得這樣走能出去呢。”
“哦,為什麼?說說看。”
大兒子和三兒子異口同聲地說。
“我剛才走過的時候,我也注意了,其它的小縫隙倒是很多。但基本上都太小了,人鑽不過去。再有,剛才我也摸了一下這些小縫隙上勢頭的棱角,發現都鋒利得很,好像是故意不讓人從那裡走過一樣。”
“咦!臭小子,還不錯喲。”
大兒子有點驚奇,孩子終于長大了,知道開通腦筋想問題了,看樣子帶着他出來闖蕩是對的。
“我覺得自則說的有道理。”三兒子說。
他就試着在旁邊的石縫裡摸了一下,果然鋒利得很。弄得手疼。
大兒子試了一下,也是這樣,“看樣子這個辦法是不行了。要不往前走走看。不過有一點,我們三個絕對不要分開。随時要保持能相互看得見、聽得見的距離。這裡面太詭異了。還要随時注意這些縫隙的變化,我覺得還是有一定危險的。”
三兒子接着說,“剛才雖然我們下來沒有看見和中堂和管家,但并不是說他們就不在周圍,雖然我們并存在兩個平行的世界,但危險還是無處不在。他們也絕不會就這麼罷手。”
大兒子提醒道,“有道理。那我們都小心點。”
“我的腿好多了,現在可以自己走了,不用扶了。”自則說。于是他們三個分開,保持幾步的距離。大兒子走在後面,三兒子走在前面,自則走在中間。“你看!那是什麼?”大家正往前走,冷不丁自則尖叫了起來,吓得大兒子和三兒子一陣哆嗦,“不要亂叫!”
同時他們的目光,都朝自則手指的方向望去,原來是一堆一堆、一層一層的棺木!
如果說剛進洞的時候,發現那些站立着的死屍,讓大家吓了一跳的話,那這些東西就足以讓人不敢再繼續往前走。
對活人而言,棺材不僅意味着死亡,更意味着靈魂的一次洗禮,意味着人間到空靈的一次變換,誰都不想就這麼眼睜睜離開這個熟悉的世界,所以其象征性的恐怖感遠比一具不會動彈的死屍,在人的心裡上産生的恐懼要多得多。
大兒子說,“你們在這裡等着,我過去看看。”
“我過去。”
三兒子有點着急。
大兒子扳起臉說,“不要争了,仔細看着周圍的情況。”
這就像他們當年進入深山裡面的情況一樣,四周随時有無窮無盡的危險,有一張張饑餓而貪婪的眼光盯,随時準備撲上來咬一口。
說完,他就踅摸這往前走去,三兒子和自則兩個人背靠背,眼睛一點一點掃視着周圍的牆壁,并用眼睛的餘光看着大兒子走去的方向,如果那裡有問題,随時可以過去幫忙。
大兒子眼睛也是死死地盯着前面,不敢有半分分神,想不到腳底下一個趔趄,身子一歪,就向旁邊的棺材堆滾去,他就将身子一扭,想把這個摔倒的力量改變過來,至少要摔倒地上,而不是棺材上,可是已經晚了,摔倒的身子根本不能扭轉過來,直直地朝着那陰森恐怖的棺材倒去。
“完了完了!”大兒子心想。
但是,人已經摔倒在棺材上,甚至棺材裡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自己的身子卻完全感覺不到棺材的存在!
自則和三兒子看見他摔倒了,趕緊沖過來要去幫一把,可是到底慢了一步,他們沖到跟前的時候,大兒子已經摔倒在棺材上,并且整個身子都鑲嵌進了棺材裡面!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三兒子和自則不知所措,竟然在離棺材三步遠的地方停住了。
“傻小子,快來拉我一把。”大兒子急急乎乎地說。
自則卻期期艾艾地說,“拉?怎麼拉?”
三兒子看這個情況,情知有變,趕緊一步過去,就朝大兒子身上抓取,同時也是朝棺材抓取,想不到抓了一個空,直接穿過棺材抓住了大兒子。
原來,那些棺材隻是虛假的幻象,根本就沒有什麼棺材。
接着,他們在旁邊看了一會,發現這些棺材确實是假的,就像是從哪裡投射過來的像,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名堂。
走過這些棺材堆,前面豁然出現一個出口樣的東西。
往前走幾步,借着空氣中昏暗的綠光,他們看見前面竟然是一條小溪,水面晃動,流水潺潺,絕不是像上面的假水假湖。
小溪兩岸,高低錯落,近處似乎有樹木花草,遠處似乎有田野村莊,但總歸是光線太暗,看不甚清。
他們都想不通,這裡竟然還有這個景緻。
為防止再次上當,三兒子還是蹲下試了試,發現這還真是小溪流水,隻是不知道這條小溪的水有多深。
手放在水裡面,涼飕飕的,很舒服。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在這道小溪面前,是該往前走,還是該從小溪裡面走。
可是如果要過小溪的話,首先得弄清楚小溪有多深,從剛才用手試探的情況看,深度起碼是超過膝蓋。
如果要從小溪裡面走的話,必須要弄到船隻,否則也隻能是空話一句。
大兒子說,既然是小溪阻擋了道路,附近肯定有能用的東西,不管是過溪也好,還是坐船下去,不可能平白無故地來這麼一下子。
說罷,三個人就分頭在附近找起來,因為小溪岸邊比較寬展,大兒子擔心三個人走散,就又走回到一起,三個人并排着往前看。
因為光線暗,要走到跟前才能看見,所以他們也沒有分開多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