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們一年來的支持關心!感謝編輯老師的幫助指導!今天是2016年第一天,祝各位書友元旦快樂,身體健康,家庭幸福,萬事如意!)大約一個時辰後,他們已經來到山頂下方的一個平台下,這裡是一塊砂礫岩的地方,基本沒有長草更沒有樹,隻有稀稀拉拉一些棕褐色的苔藓貼在石頭地上,享受着正午的太陽,四處一望顯得很荒涼。太陽光很毒辣,曬在人身上生疼生疼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父親仔細看看這個地方,感覺這裡還不是山頂,因為這樣的看似山頂下的平台已經走過了好幾個,站在平台向上看,看見的是上一級平台的邊緣,每一次都感覺快到山頂了,可就是到不了,惹得人空歡喜一場。
觀察完地形,父親才猛然想起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找到能過夜的地方,這一路上全是緩緩上升的草坡,根本沒地方适合修房子。
父親和母親看不見另外兩組的人,連忙讓狗狗大叫起來,這是他們近距離相互聯絡的方法,相互之間聽到叫聲後就會主動聚攏。
過了一會,他們沒聽見其它狗狗的回叫,心知不好,可能是他們分開太遠了。
該怎麼辦?父親大腦急速轉動,想着應對的辦法。
母親情知遇到事情再急也沒用,也就沒打擾父親想問題,更沒有連聲跺腳,隻是擡眼四處張望,主動地承擔起警戒任務,三個狗狗更是明白主人的心思,一個個分成三個方向,跑得遠遠的,差不多到了主人視線極端,這樣一有問題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内通知主人。
父親将手中的殺刀遞給母親,自己從背包上抽出弓箭,彎着腰身,兩眼警惕地看着上面,說這時候我們兩個人絕對不能分開,我們讓狗狗再叫一次,如果還沒有音信,我們在這裡留一個記号,就朝一個方向運動。
說着,父親舉起雙手,朝三個狗狗舞動了一下,狗狗們就大聲叫喊起來了,聲音比前一次更加響亮,在草坡上傳得很遠很遠。隔了半響,父親見左邊的那個狗狗朝主人這邊搖了搖尾巴後,轉身朝遠處跑去了,兩下就不見了蹤影。
看見這個方向有情況,父親連忙朝另兩個狗狗招招手,叫它們趕緊到身邊來,同時張弓拈箭,準備随時将用鐵箭頭做的箭射出去。
父親現在用的弓是用半幹半濕的桑樹做的,弓弦是用馴鹿蹄筋做的,箭頭子是用鐵蒺藜做的,鋒利而穩重,遇見風也不會偏離方向太遠,是父親的最愛。
經過這些改進後,父親已經多次試過,用起來很順手。
另一張弓由大兒子背着,他的手藝也不錯。父親讓母親和一個狗狗押後走,他帶着一個狗狗輕手輕腳地朝左面走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走到一個山脊的地方時候,隻聽見前面隐隐傳來狗叫聲,父親知道,這邊的一組有消息了。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二兒子和三兒子的身影就遠遠地從山坡下面現出來了。
走到跟前一問,二兒子他們的情況也不妙,也沒發現适合過夜的地方。
這時候顧不了到晚上過夜了,當務之急是立即找到大兒子和滿妹他們這兩個人。
于是他們兩組合一,讓三個狗狗返身朝前奔去,他們幾個人和四個狗狗跟在後面氣喘籲籲地跟跑着。
父親讓所有的狗都大叫起來,一來是吓走其它動物,二來是讓大兒子和滿妹聽到,盡快聚攏到一起。
直到往前跑了一袋煙功夫,三兒子才聽到山上面好像有小狼的叫聲,停下步子側耳一聽果然是小狼,他就叫上大家往山上的另一個平台跑去。
跑到半山腰,就見大兒子和滿妹站在平台邊遠遠地朝他們招手。
原來大兒子他們兩個往上搜索的時候走得太快了,比父親和母親走得還快,走着走着就走到父親這一組的前面去了,當走了一陣沒發現另兩組人的時候們,他們也着急了,就沿着平台向上找,沒找到人也沒看到人走過的印迹的時候,就橫向向左右兩邊尋找還是沒找到,這時候他們真急了,就急得直跺腳。
可也奇怪,他們一跺腳,地上的草皮就往下陷了一點下去,大兒子感覺奇怪,就使勁一跺腳,身下的一大塊地方就轟然一聲垮塌了,他和滿妹兩個人就跌落了一個窟窿裡面,把他們兩個吓傻了,還好三個狗狗和三個小狼随即也都跟着跳了下來,他們這才不怕了。
後來,還是大兒子心細,發現前面有一縷光線,朝那邊慢慢走過去,走到一個洞眼跟前的時候,使勁一腳踹去,就聽見嘩啦一聲,一堵牆朝外倒了出去,就這樣他們出來了。
大家見面後,聽大兒子說了這個奇怪的遭遇,正在為找不到過夜地方發愁的父親好像眼前突然一亮,讓大兒子帶着往前走,說一起去看看。
來到大兒子掉下去的那個地方一看,父親笑了起來,原來這是古人燒過的一個窯,隻見窯洞裡到處都是黑乎乎的東西,這應該是燒窯時候長久形成的一層黑油,黑油下面是一層十分堅硬的窯磚土,用手敲着發出鋼鐵一樣的清脆響聲。
窯裡再沒有岔洞,确信是窯無疑,也确實是個過夜的好地方。看來古代這裡的樹木應該不少,可現在竟然成了稀稀朗朗的草地,世事滄桑變化真大呀。
父親簡單一看,就決定在這裡過夜,然後就給大家做了分工。
父親負責修補被大兒子踩塌的窯頂,這組留三個狗守衛;二兒子和三兒子負責砍柴,留三個狗狗守衛;母親負責收拾窯裡的地面,把窯裡收拾幹淨;大兒子和滿妹負責找水和運柴,帶三個狗;剩餘的一個狗和三個狼在窯洞子和砍柴的路上平均分布,每隔一段距離安排一個,相互保持聯絡。
踩塌的地方要好修,隻需要幾根木棒作橫梁,再在橫梁上放幾塊草皮就行,留一些縫隙剛好用來跑煙,至于這個古窯本來的煙囪則早已垮塌湮沒了。
附近就有稀稀拉拉的手棒粗細的樹木,砍下來就可以做橫梁用的,草皮則是就地取材,整個活計不到一袋煙功夫就做完了。
做完這個活之後,父親幫着母親一起收拾古窯裡亂七八糟堆放的磚塊、瓦塊和窯頂掉下來的窯磚。
待窯裡面燒起一堆火,父親和母親才算看到了這個窯的全部樣子。
這哪是一個窯啊,簡直就是一個大戶人家的高大堂屋啊,地面到窯頂上去足有一層半房子高,古窯的進深有兩間房子那麼大,寬度則有一間半房子寬。
父親看着一聲感慨,古時候這個地方不知燒了多少磚瓦呀,那燒好的磚瓦又不知幹了什麼用,到而今可除了這個古窯還在,其它的竟然沒有了一點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