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邊緣,一個老者,此刻靜靜的站立在那裡,他周身沒有絲毫的鼎氣波動,卻能夠站立在空中,想其實力定是非常不凡之人。
而老人的眼下,此刻正發生着足以讓東域人族慌亂的波動。
黑壓壓的烏雲,給本就已經漆黑如墨的天地,再添一抹濃重的憋屈感,所有的人族,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此刻都被這滅世般的景象吓着了。
有人慌于奔波,有人疲于奔走,有人歎于命艱。
天鼎界的東域,都被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攪和的不得安甯。
就連一些強大些的修士,此刻也隻能是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将他所能夠帶走的親人,遠遠的托帶着離開那波動最強烈的中心地帶。
而一些凡人,則是隻有在這場變故之中,暗暗祈禱有神靈能夠助他們一把讓得他們能夠保命。這些,就是這些凡人心中此刻最大的追求。
但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看着天際之上這般末日景象,全然選擇了任命。
沒有人再去選擇逃離這裡,因為他們發現,自己逃跑的速度,比起這場劫難發生的速度,簡直就是螞蟻搬大象,力不足,反招一身壓。
“轟隆隆!”
一道響雷,在衆人頭頂炸裂。
突如其來的聲音和光亮,照亮了每個人的臉龐,他們的表情全然一緻,都是茫然和驚慌失措。
在如此強大的災害面前,沒有人去反抗,亦沒有人選擇去與天鬥。
“這等威勢,也隻有這小子能夠激發的出來了!”
老者口中慢慢道,随即大手一揮,那原本漆黑如墨的天際,不在是完全的黑色,而是逐漸出現了一道光亮,随着時間的推移,這抹亮光,愈發強大起來。
在老者身形消失的瞬間,天地似乎都平靜了下來。
“咦?沒事了!”
“太好了,我們還活着!”
“怎麼剛剛那股威勢來的急,走的也快啊?”
“阿彌陀佛在上,阿門保佑,聖母瑪利亞護佑,我們沒事,我們沒事,我們沒事!”
東域一片沸騰,所有人都被這突變吓到了,而等天地再度回複原有的樣子,他們才徹底的松了口氣,很多人禁不住哭了起來。
一時間,大人小孩哭的聲音,籠罩了整片大大小小的城鎮。
一個一歲多的孩子,此刻靜靜的站立在空中,他身體周圍鼎氣環繞,看起來有幾分神采奕奕的樣子。
而他的對面,原本站立着一個高大的身影,但此刻,那個高大的身影,已經全然消失了。
轉而代替這個身影的,是一個刻着風字的金屬令牌,和一個被塞得鼓囊囊的儲物袋。
他伸手摩挲着這個金屬精緻而成的令牌,眉頭擰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
随着他閉目,他的一道神念,小心翼翼的進入了令牌的内部。
“噗!”
毫無預料的,他一口鮮皿噴了出來。
“嘪!”
就聽見一聲輕微的響動聲,封飛雨手中的金屬令牌,瞬間化作飛灰,随着一陣猛烈的狂風,像鼎氣一般消散在了他的手中。
“風!”封飛雨口中喃喃自語,不敢相信的回憶着之前手中的那一幕,他真的無法想象,自己一招擊殺的鼎皇期的強者,居然和當今第一強者拓跋長風有幾分關系。
拓跋長風,這個一直隐匿在封飛雨内心深處,不願被提起的名字,卻是一次次的出現在了封飛雨的生活中,讓得他不想去回憶,也不行。
“拓跋長風,與世無争!”
“好一個與世無争!”他嘴角泛起一抹冷意道:“與世無争,呵呵,好可笑的與世無争,差點連我都被你這一句話騙了過去!”
“叭!叭!”輕輕的拍了拍手中剩餘的灰土,他終于是再度擡眼,打量着自己剛剛一戰所帶來的破壞力。
“這!是我造成的?”他瞬間語塞,似乎自己隻是迷惑了一瞬間,醒來之時,卻是造成了如此慘烈的景象,任由封飛雨無論如何去想象,也覺得這有些不現實。
烏雲消散,圓日重回。
所有的修士都焦急的望着,而鼎君期的幾位強者,尤其是距離新月城最近的幾位,更是已經急不可耐的身形飛起。他們迫切的想知道,新月城的偏角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此大的波動,想必就是鼎尊期的強者,也不過如此吧!
不過,他們可是打死也不信,在新月城,居然會同時出現兩位鼎尊期的強者。
東域無強者;西域無蠢賊;南域無凡物;北域無凡人;空靈島上有空靈。
似乎這句話,在這些人的心中,已經留下了很深的根,任由怎樣也無法去抹除。
可如果不是鼎尊期的強者,那會是什麼人,才能夠造成如此大的傷害呢?
封華源?
皿魂子?
前東域域主齊連天麼?
封華源自然不可能,而皿魂子行蹤不定,至于齊連天,似乎也沒有出手的必要吧?
衆人紛紛猜測着,沒有人注意到,在他們正苦思冥想的時候,一個一歲多的孩子,已經帶着滿滿的儲物袋,和一臉的疑惑勁,離開了這裡。
經此一戰,東域新月城受損過半,城中死傷者不計其數,而倒塌的建築,更是數不勝數。
橫屍遍野,皿流成河,雖然目前的新月城沒有這般誇張的樣子,不過距離描述中的場景倒也查不了多少。
哼着小調,封飛雨确認了自家的所在地之後,飛速的離開了。
而在他離開之後,在剛剛戰鬥的外圍,三道不同顔色的遁光,也是比封飛雨更快一步的離開了。
這三道遁光,正是封飛雨此前請來的三位獸族強者,嘯月銀狼,兩頭巨蟒,和金翼蝠王三者。
此三者,作為封飛雨實力的延伸,對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也因此,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封飛雨是不會讓這三位強者出手的。
現在的他,實力尚屬最低者的一列,和他一樣實力的人不計其數。但,能夠像封飛雨這般,一人之力統領三大獸族,更可以驅使鼎尊強者的存在,卻是隻有他一人。
“唉,好了,我也該走了!”長空中,背着酒葫蘆的老者輕聲道。伴随着他長長的歎息聲,新月城,再度恢複了往日的安甯。
隻是,這樣的安甯,不知會持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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