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比賽場中,一聲熟悉的聲音傳出,白老無奈的搖了搖頭,緊接着,就有數道身影沖上台面,抱着已經倒下的參賽者大叫起來。
“兒啊,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在衆人的尖叫聲音之中,又有一個參賽者,暈倒在了場中,被前來觀戰的親屬帶了下去。
隻是他們這一走,也就同時宣布着,放棄了比賽。
因此也有人,在自己家的孩子身形倒下的瞬間,隻是歎息一聲,便是直接離開了,而并未帶走自家的孩子,任其倒在場中,生死不知。
老者細數着場中剩下的人數,心中輕聲道:終于快要結束了!
說着,他輕聲宣布道:“現在,場中還剩下十五位參賽者,隻需要再有五位離開比賽,那麼本次的選拔賽,就将角逐出十強選手了!”
他說着,臉上是壓制不住的開心之情,可在台下的有些人聽來,卻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的。
“都參加到這裡了,還不能上你們的破十強?那還有最後的前三,是得要******多難啊!”
“我家孩子現在還在場上,看來距離前十,有很大的希望呢!”
一人輕聲說着,就看到自己熟悉的方位上,一個小小的身影,直接倒了下去。
先前還預測自己孩子能夠晉級前十的觀者,當即是顧不得周圍人的嘲笑聲,疾步趕到場中,将倒在台上的孩子緊緊的抱在懷中。
“爹爹,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迷迷糊糊之中,那個暈倒的孩童對着自己的父親道歉,仿若因為他的失誤,給自己的父親,造成了多大的損失似的。
“傻孩子,你永遠不會讓爹爹失望的,相反,爹會永遠以你為驕傲的!”觀者說着,伸手撫摸着自家孩子的面容道:“先休息會吧,爹帶你回家!”
“好……!”一聲輕輕的應答之後,懷中的少年安然的進入了睡眠之中。
他真的已經累壞了,所以剛剛閉上眼睛,便是響起頗為均勻的呼吸聲來。
“回家了,回家了!”睡夢之中,他興奮的尖叫着,兩個手不斷的揮舞着,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家裡是這麼的美。
待得他們的身形遠走,場中的比賽卻是在依舊進行着,沒有因為誰的離開,就有所減緩。
白老再度看着場中剩下的人,心中直笑。
這些人,也是他早先預判的那一撥之中的。
封飛雨心中仔細的盤算着,按他們臨走之前商定好的,這次的鬥氣大會,将會選拔出三位真正的強者,在白老的帶領之下,離開東域,前往西域深造。
可如今看來,其實這三人的選擇,是比較麻煩的。
就他對場中各位參賽者的了解,這前面的幾位,可都是真正的天才,若是按照他們之前商定的那般,隻帶走三位,似乎會讓真正能夠得以成長的天才,流落至此。
所以封飛雨忽然想到了一個比較萬全的方法,那就是讓這堅持到最後的十人,一起通過比賽,然後到達西域去。
東域到達西域,難度何以之大,封飛雨不可能不清楚,如果沒有度靈令的話,他們就是天賦再如何的強大,也隻會死在浩無邊際的無邊海之中。
唯有,度靈令才能夠護佑他們,離開東域,并且能夠順利的到達西域。
一念及此,封飛雨雙眸之中忽然閃過一絲堅毅,他是真的想将這幾人全部帶走,但每每想起老者那裡隻有兩枚度靈令的時候,就覺得頗為燒腦。
似乎無論他怎樣思索,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者似乎是感受到了封飛雨心中的波動,他緊閉的雙眼微眯着,朝封飛雨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爾後,再度進入了深沉的修煉之中。
但緊接着,還不等他徹底坐定,耳邊便是傳出了熟悉的傳音來。
“老頭,想不想一次将東域的這十位天才,全部帶走?”
傳音之人,不是封飛雨,還能是誰?
不過,在他看來頗為平淡的問話,傳到老者耳中的時候,卻是如同炸雷一般的,讓人難以相信。
白老細細聽完了封飛雨這一句簡單的傳音,身形當即是劇烈的顫抖,就連他的内心,也是風起雲湧。
在這個問題的背後,是他對封飛雨身世的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道,他真的就是天鼎界第一……!”猜測的結果還懸浮在心中,不上不下的時候,封飛雨卻是再度道:“你若是答應,我便有可能幫助你完成呢!”
老者面容沒有絲毫的變化,卻是嘴唇翕動,不知道與封飛雨正在交談着些什麼。
良久的傳音之後,兩人似乎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封飛雨輕輕的笑了笑,嘴角之處,一抹森寒閃過。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将兩枚度靈令交給我,而我,負責幫助你将這些天才,全部帶走到西域去!”封飛雨說着,睜眼看了看老者道:“記住,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決不可輕易告人!”
“也包括,你身邊那位!”
封飛雨輕輕然的說完了這些,答應的速度之快,讓白老驚得差點咬掉下巴。
“就這麼多要求嗎?”白老輕聲問道。
“當然,要求遠不止這些!”封飛雨說着,看了看白老的反應,還好,這老頭依舊是一副一切盡在預料之中的反應,若非如此,封飛雨定然是不會再與他說下去了。
“你先将這幻境撤去吧!”封飛雨飄飄然道,聲音之中,滿滿的戲谑之感。
“啊?”白老聞言,一副不可思議外加不知所措的模樣道:“真不知道,你這一天都在想些什麼呢!”
“哈哈,老頭,你可真可愛!”封飛雨嬉笑着道:“不知道若是我用蠻力,破開你這幻境之後,你的臉上會有什麼樣精彩的反應呢?”
聞言,老者再也無法淡定了,幾乎是帶着幾分陰冷的語氣道:“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看破了我的幻境,但我知道,你若是将之破開的話,你也不會好過的!”
封飛雨聽着那帶着幾分威脅味道的話語,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