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天真是不公平,小姐如此善良,卻要遭受這樣的折磨。”綠兒一邊為雲雪柔蓋上毛毯,一邊嘀咕道。
她的聲音極其的細小,唯有熟悉她的雲雪柔聽見了。
“綠兒!”雲雪柔低喝一聲,丫鬟綠兒立刻閉嘴,不再多言。
可蘇浩是修士,這樣的言語又怎麼可能輕易的瞞過他。
“雲姑娘,莫非患有什麼病麼?”蘇浩盯着雲雪柔開口問道,眼前的少女性格溫和,品質優良,對于一個素未謀面的書生卻是如此照顧,蘇浩不介意幫助她擺脫困境。
“小姐從小體質就極其的虛弱,稍微遇上一點風寒,就是重病。這些年來,找了無數醫生卻沒有一個人将小姐醫好。”不等雲雪柔說話,那丫鬟綠兒連忙開口說道。
語氣中帶着強烈的憤懑,還有一絲遺憾。
蘇浩聞言,眉頭微皺,道:“不知道雲姑娘是患了什麼病呢?”
那綠兒剛欲開口,便被雲雪柔秀眸一瞪,連忙閉嘴,不再多言。雲雪柔看向蘇浩,蒼白的一笑道:“或許是柔兒天生命薄吧,這種疾病是天生絕症,無藥可救。”
“無藥可解?”蘇浩眉頭一皺,旋即開口道:“我從小跟随爺爺學習醫術,若是雲姑娘不嫌棄的話,不如讓我看看如何?”
蘇浩真誠的盯着雲雪柔說道。
通過短暫的接觸,蘇浩對于雲雪柔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不希望如此一個姑娘卻是紅顔薄命。
“蘇大哥會看病?”雲雪柔詫異的看向蘇浩,美眸閃爍。
“略懂一二”蘇浩說道。
“你會看病?你可知道就連燕國最出名的醫師都無法醫治小姐的病?你認為你能麼?你不會是趁此機會輕薄小姐吧?”那綠兒不開口則好,一出口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雲雪柔面色微變,立刻喝斥道:“綠兒!”
蘇浩微微一愣,随即搖了搖頭,道:“若雲姑娘不方便的話,那還是算了。”
他雖然想要醫治雲雪柔,可卻也不願意因此而産生過多的誤會。索性不再開口,搖了搖頭,拿起手中的書觀看了起來。
雲雪柔望着蘇浩,緊抿紅唇,半響後開口:“蘇大哥,綠兒着丫頭口直心快,還請你不要介意。我的病從小就有,隻是尋遍了燕國所有的醫師都無法醫治,早已不抱任何的希望。”
“就算讓蘇大哥看看又何妨?”
蘇浩擡頭,看了雲雪柔一眼,點了點頭道:“萬事萬物,相生相克,你也不用太過絕望。”
不等雲雪柔說話,蘇浩再次開口:“将你的手拿出來,我看一下。”
“恩!”雲雪柔卷了卷衣袖,露出一隻羊脂玉膏般的玉手。
“小姐!”綠兒有心阻止,卻看到雲雪柔臉上的堅決,歎息一聲,不再說話。
這些年來,她陪伴雲雪柔走遍名川大地,看了無數的名師,可每一次得到的結果都是無藥可救。而現在每看一次醫師,都會加重雲雪柔心中的絕望。
而她則不願意小姐再次絕望,才有心阻止。
再加上蘇浩太過年輕,她不相信老醫師都治療不好的,會被一個年輕的青年治好。
蘇浩自然不是醫生,可他卻是修士,比凡人界的醫師強了不止一倍兩倍。
他的手搭在雲雪柔的手腕上,入手一片細膩而冰涼。心神微微一蕩,但很快收斂。一道古力順着他的手湧入雲雪柔的身體之中。
這古力很快橫掃,将雲雪柔體内的狀況清晰的呈現在他的腦海。
随着探測,他漸漸地皺起眉頭,神色漸漸的凝重。
雲雪柔美眸眨動,盯着蘇浩,臉上挂着微笑,似對于結果早就了然于心,沒有過多的期待,隻是平平淡淡。對于她而言,生死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在有限的時間内獲得更加的精彩。
“你小時候是不是吃過什麼特殊的東西?亦或者說是受過什麼傷?”蘇浩放下手,對着雲雪柔突然問道。
“啊!”雲雪柔盯着蘇浩失神,被突然一問,俏臉蓦然一紅。
“我小時候沒有受傷啊,特殊的東西那是什麼?”雲雪柔很快反應過來,連忙說道。
“比如說藥材之類的?”蘇浩想了想,說道。
“你這不是廢話麼?小姐從小弱多病,自然會吃很多的藥材。你不會不懂裝懂,打我門小姐的主意吧。”蘇浩話語剛落,那綠兒立刻不悅的說道。
“綠兒,不得無禮!”雲雪柔呵斥道。
“能給我詳細的說一下你的病麼?”對于綠兒的話,蘇浩直接忽略。
雲雪柔的病,經過神識的一番探測,他已然了解于心。
“我們小姐一生下來就體弱多病,特别是一到冬天,體質更弱。受不了一丁點的風寒,訪問了無數的名醫,都說小姐無藥可救,活不過雙十。”不等雲雪柔開口,那綠兒便很是氣憤的道。
“哼,那些家夥還自诩名醫,妙醫聖手。我看明明就是一群庸醫。”
雲雪柔無奈的看了一眼綠兒,凄然一笑道:“聽那些醫師說,我天生患了一種冰寒病。體質虛弱,一遇風便容易大病。而且随着年長每況日下,活不過二十。”
“這些年來,我走遍了燕國所有地方,尋訪無數的名師都治不好。或許是命中注定吧。”
“老天真是不公,小姐這麼善良的人卻天生患有絕症。”那綠兒說着說着,眼淚就要留下來:“要是能夠治好小姐的病,我甯願少活幾十年・・・”
蘇浩略微沉吟片刻,道:“你的病,我能治!”
他的話看似很平靜,可落下時,卻如平地驚雷,在二女心中轟然爆開。
“蘇大哥,你說什麼?”那怕是雲雪柔見過無數場面,此刻嬌軀也顫抖起來,瞪大秀眸死死的盯着蘇浩,顫抖開口。
“你能治!”那綠兒更是高分貝的喊道,聲音傳出馬車,令那王震頓時停馬。
王震連忙問道:“柔兒,發生什麼事了?”
可很快,雲雪柔搖了搖頭,平複了心情,道:“王叔,我們沒事。繼續前行吧。”
随即她自嘲一笑,道:“蘇大哥,你就别逗我開心了。我的病我知曉,這根本就是絕症,無藥可救,最多還有兩年的時間罷了。”
綠兒聞言,也是歎息一聲,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責怪的看了蘇浩一眼。
其實這也很正常,無論換做是誰,都不會選擇相信。
畢竟,遭受了十八年病痛的纏擾和折磨,訪問了無數的名師,都無藥可救。卻在生命的盡頭聽到了希望,任誰都不會選擇去相信。
“你這病不是病,而是毒!”蘇浩再次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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