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心美跳河自殺被王勃救的事情,當天就在學校傳了遍,同時,姚心美和王勃之間發生過的沖突也一同被傳出了各種版本。
随後,學校裡又傳出了姚心美跳河的原因,版本也同樣很多,其中一個最誇張的無疑就是姚心美懷孕了而且去打了胎。打胎是一個女閨蜜陪同的,打胎後姚心美請假在家裡休息了幾天,回到學校的時候卻發現這件事情被閨蜜捅了出去,班上的人對她指指點點,或者說是看誰都感覺是在背後說自己壞話,加上楊凱旋又已經離校,由此,這其中的惱怒、悲憤與落差成了壓垮她心理的最後一根稻草。
王勃這段時間偶爾也有去學校,自然也聽說過這些版本,而他把過姚心美的脈,自然知道這最誇張的一個其實是最準确的一個。
而自跳河後,姚心美又請了長假沒有來學校,學校裡以為她是心理上的問題,而王勃則知道更多的原因是因為當時姚心美剛打完胎經過跳河這麼一折騰身體肯定受不了,回去應該是養身體了。
至于眼下站在自己跟前,王勃還真不知道是沖着什麼來的。
姚心美的精神狀态相當不錯,還精心打扮過,看上去一點不像是剛跳河自殺過的人。
姚心美似完全沒有看到班裡班外那些人看自己的眼光,直挺挺的站在王勃面前,雙目定定盯着王勃:“為什麼救我?”
王勃指了指已經嗖一聲跑過來站在自己身邊對姚心美怒目而視的湯海棠,如實說道:“海棠要下水救你,我怕她會出意外。”
王勃的回答,讓姚心美有些詫異。
她想象過無數個王勃下水救自己的原因,比如說想要當英雄,比如說想要當個以怨報德的真男人,比如說就是想要讓自己痛苦的活下去,比如說…….甚至可能喜歡自己。
或者說,無論王勃做什麼的回答,她都會覺得是另有所圖。
然而,聽到王勃這個回答,她知道自己真的想多了。
而這個回答,也讓姚心美心情極為複雜。就算王勃回答說隻當救了一隻阿貓阿狗,在她看來都要比這個答案讓她好受一些。
“謝謝!”
姚心美沖着王勃深深鞠了一躬,然後轉身就走了。
湯海棠氣呼呼說道:“這娘們有病吧?謝别人,還這麼牛氣哄哄的!”
班上的同學則與湯海棠嘴上說的不同,他們都很清楚這姚心美有多麼驕傲,能讓她折腰,還不是床上的那種,這可不簡單,也就勃哥這種真漢子了!
和高宇翔幾人一起吃了飯後回到山洞中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星奴還在練習新教的搏擊術,從星奴對搏擊術的領悟上,可以看得出來一直都在練習,而星奴的領悟速度也比第一次快了不少。
在零點前,星奴更是将其中的三十六種變化全部領悟,隻花了半天不到,這領悟力讓王勃很是驚訝。由此,在自己進入煉化培元液前,王勃想了一下,教授了搏擊術中更偏向打熬力氣的蚩尤戲。
這蚩尤戲本身是搏擊術的一種,但其更大的作用還是用來鍛體和打熬力氣,效果相當明顯。
次日,王勃去了一趟雲江市,再次購買一批玉石用來修複除了隐陣和迷陣外的其他具備殺傷力的陣法,除此之外,王勃還買一批特殊的寶石和草藥,用來制作靈符液。
靈符液是用來浸泡符紙用的,可以使一般的符紙具備能夠承受住符箓的能力,從而進行制作真正能夠用得上的符箓。
本來想要多買一些玉石的,但在整條古玩街走了一下,也就挑中了五十多塊,價格與之前相比差不多,也六百來萬。靈符液所需的材料倒很便宜,加起來也就二十多萬。
身上還剩兩千三百多萬。
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将買來的東西全部攝入儲物戒中,王勃打了一輛車去了雲上中醫藥館。
許昌霖的病情一天好過一天,精神狀态也一天比一天好。
這次,王勃幫許昌霖針療後,并沒有讓其他人立馬進病房。
“許叔叔。”
王勃收好了銀針,拉了一整椅子坐在了病床邊,問道:“能和我說說穎穎小時候的事情嗎?”
許昌霖對王勃這個靠着幾根針就能把他從鬼門關上拉回來的少年神醫,自然是極為尊重,聽王勃想要知道關于許穎穎小時候的事情,他更是沒什麼猶豫,很樂意的讓王勃更了解許穎穎。
作為一個父親,自然是希望自己女兒能有個好歸宿,而在許昌霖看來王勃這個既有本事又穩重的年輕人是一個極好的選擇,年紀自然不是什麼問題!
而且,許昌霖多少會猜想,王勃和許穎穎之間可能已經有感情了。
“穎穎啊,打小就懂事……”
許昌霖講了很多關于許穎穎小時候的事情,更沒有隐瞞許穎穎的身世。
王勃聞言,便道:“我聽穎穎說起來過這件事,許叔叔,當時許穎穎身上有什麼關于她身世的線索嗎?您和她,都沒想過找到她的親生父母?”
許昌霖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當時,穎穎身上除了一個紋身和一塊玉佩,就再沒有其他線索了,我和她/媽想找,也無從找起。而穎穎呢,讀初中的時候也因這件事情和我們鬧過,讓我們永遠都不要再提關于她身世的事情,說這輩子隻願意當我們的女兒。這孩子,是真懂事啊!隻是,我拖累了她,她賺的錢都給了治病了……”
王勃沒有打斷許昌霖的話,等到他停下來後,這才問道:“那塊玉佩,現在還在嗎,我能不能看一下?”
許昌霖說道:“那塊玉佩在穎穎那裡。我也沒告訴她那塊玉佩可能是她父母留下來的,怕她不要。隻說是小時候給她從寺廟裡求來的,讓她一直戴着。”
王勃又和許昌霖聊了幾句後,這才退出了房間。
娛樂圈的醜聞風波來得快去得也快,雖然許穎穎還沒辦法像以前那樣接到電視劇電影這些工作,但一般的商業活動卻沒有問題。這段時間,一部分時間在這裡照顧她父親,其餘時間都是在忙着賺錢。
王勃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許穎穎說自己正在杭城,聽到王勃說有事找她且要讓帶上她父母送給她的那塊玉佩,雖然有疑惑,但也沒細想,滿口應了下來,說馬上來。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許穎穎到了,進了偏廳,二話不說先将那塊玉佩拿出來交到了王勃手中。
玉佩是老玉,王勃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眼中一亮,放出一道靈識掃了去。
“難怪之前沒有感應到,原來這玉佩内部被人下了禁制。”
王勃發現了這塊玉佩暗藏玄機,越發确定了許穎穎背後水之靈紋的紋身并非是巧合。
“這禁制……”
用靈識細細檢查過這玉佩裡的禁制,王勃眉頭微皺了一下,爾後又突然眼中一亮,對一直站在邊上有些看不懂王勃在幹什麼的許穎穎說道:“衣服脫了。”
“啊?”
許穎穎一愣。
王勃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話容易讓人誤會,便補了一句,道:“我想要看一下你背後的紋身。”
“哦。”
許穎穎心中莫名有一種失落,轉過了身去,拉下了衣服,将背露了出來。
王勃走了過去,盡量自己的眼睛集中在那紋身上。
王勃現今到了煉氣期,靈氣可以外放,又有了靈識。之前隻是猜測許穎穎背後紋身經過處理才能夠讓她活下來,現在,卻能夠實實在在“看”得出來是被處理過,手段不算多高明,但極為巧妙。
“我會碰一下。”
王勃伸出了手,提醒了一句。
“嗯。”
許穎穎點點頭。
但在王勃的手觸碰到她背部時,依舊還是渾身顫抖了一下。
王勃以手指為筆,在許穎穎背後順着某種紋路書劃過。
這種酥麻和癢的感覺,讓許穎穎整個身體在發抖,緊咬着嘴唇,不讓自己叫出來。
突然間,王勃手指在紋身的中間一點,有一道綠光從中迸射出來。
王勃眼疾手快,拿這玉佩一接,使得那綠光沒入了玉佩當中。
再靈識一掃,玉佩禁制破開,浮現出了一張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