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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征兵

純陽劍仙 地球不好玩 7071 2024-01-31 01:01

  出問題那一環節不是她,是征兵辦的負責人,這孫子隻顧收錢,沒有打理後事,收錢時他就知道後天離任,邊疆戰事緊張,急需新兵,他要帶着新征的數千人火速趕往前線,他當然不會告訴張氏過幾天去金凰鎮征兵的總辦不是他,帶着人和銀子走了。

  當兩個官兵來到蘇家出示告示強制性調查時,張氏意識到出事了,急忙問來征兵的負責人是誰,一問才知那個收了錢的狗東西已經走了。

  噩耗!
天大的噩耗。

  蘇沐要去當兵打仗了!

  蘇家今天殺豬宰羊,做了一桌異常豐盛本應出現在佳節之日的飯菜,上至梁氏,下至蘇沐,每個人都正襟危坐。

  梁氏為他們一一斟酒,共舉杯道:“事已至此,我們隻有祝鳳凰一路順風了,幹了這杯酒,來年等着蘇沐凱旋回家。

  徐丫丫紅了眼,道:“老七,你三哥就是死在了西北……”

  “徐丫丫,今天不提舊事。
”梁氏怕她說出傷感的話,忙制止道。

  “大嫂,我要說。
”徐丫丫仰了仰臉,止住流出的淚,正色道:“我一輩子隻愛你三哥一個男人,不怕你笑話,我是在他死後才愛上他的,那天下了大雨,一隊士兵從戰場歸來,挨家挨戶派送陣亡者的遺物,送給咱家的是一個包嬰兒那麼大的包裹,裡面裝了滿滿一兜漂亮的鵝卵石,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麼你三哥送回家的東西是石頭,隻有我明白,也隻有他明白,我最喜歡鵝卵石。
天黑了那個士兵還不肯走,跪在我面前說了許多話。
說你三哥如何在戰場上救了他的命,說他如何英勇,如何受營千總青睐。
我一邊聽一邊哭,先還以為說的不是你三哥。
那是因為自從上了戰場他就變了,短短兩年他就從一個小兵升到正八品外委千總,以往的不好習性都改了,一心為國效力,正是有你三哥這種人在外面扛着,才有咱們平頭老百姓的安生日子,你三哥是我心中永遠的英雄。
但我甯願不要這樣一個英雄。

  她自斟一杯,一幹而盡。

  這些話徐丫丫是第一次說。
梁氏她們都未聽過,怎能想到輕佻如她也有如此情深的一面。

  張氏善于将别人的話升華,接過話柄道:“老七,我們一千一萬個不舍得你總歸是要走了,你三哥是好樣的,他是我們蘇家的英雄,你就往那個方向努力,想着怎麼做一個英雄,但是不要盡做些成為英雄的事。

  蘇沐聽她前後說話有點繞,不解的道:“那我怎麼成為英雄呢?

  梁氏一語點明要害:“你二嫂和三嫂的意思都是讓你好好活着!
别為了得到一些虛榮的傳頌就不要命的往前沖。
咱家不比别家,還指望你傳宗接代呢。
你要是敢學你三哥托人送回一堆遺物,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你要學就學些男子漢敢擔當的皿性氣魄。
總泡在女人堆裡也不是好事,鍛煉鍛煉也好!

  這個好字被梁氏說的無比頹喪,放佛跟它有深仇大恨一般。
和平時代的兵與上戰場終究不可同日而語,搞不好這一鍛煉就把腦袋煉沒了。

  蘇沐看着梁氏,想了想,道:“大嫂,我會做一個想成為英雄但不是英雄的人,好好活着回來見你。

  梁氏欣慰一笑,用手一壓。
道:“坐下,陪嫂子喝一杯。

  蘇沐連忙執壺倒酒。
敬了梁氏一杯。

  三杯酒下肚,梁氏語重心長的緩緩道:“嫂子不指望你有多大出息。
隻求你無論到哪都平平安安。
你從小就聽話懂事,嫂子今天不曉你的情,也不動我的理,就說一句話,婉婻是蘇家媳婦,是你蘇沐的娘子,今晚圓房。

  蘇沐沒想到嫂子扯了半天竟扯到了這裡,尴尬的嗯了一聲。

  阮婉婻埋着頭,臉上火辣辣的發燙。

  夜了。

  月光如紗。

  房中燭正燒。

  紅床鴛鴦帳落。

  輕解衣帶欲雙眠。

  水眸欲語還休。

  嬌豔如花醉。

  凝望郎心。

  火中燒。

  這一吻讓蘇沐了解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楠妮兒,平時端莊的楠妮兒此刻火辣熱情,似要吃了他。
可恨的是他竟然毫不排斥,他享受着,回應着,淪陷着……

  預期的罪惡感并沒有出現,欲火焚身的他也顧不上這個了,脫掉自己的衣服,解下楠妮兒的紅肚兜,一把将她摁在床上。

  對視那一刻,阮婉婻羞怯如花,兩坨紅暈飄蕩在臉上,緊張的閉上了眼。

  蘇沐莽撞的撲在她身上,重重的喘息着,完全被*俘虜的他卻并沒什麼動作,手都不知該往哪裡放。

  阮婉婻從被摁倒在床的那一刻起就老老實實的躺着,動也不敢動一下,一副任由擺布的樣子。

  蘇沐像個剛學會捉蟲子的啄木鳥一樣在她嘴上啄了兩下,腦中閃過一絲不知所措,之後決定要幹點什麼了。

  可是,就在那一瞬間,他頹喪的低下了頭,剛還似要掙脫一切束縛的下面不知什麼時候軟綿綿了。

  阮婉婻還不知發生了什麼,呼吸急促的等待着。

  等了好一會兒,他依然跪在她兩腿間動也不動,她略顯疑惑的睜開眼,看着洩氣的蘇沐道:“怎麼了?

  “不知道,突然就……”他苦着臉,想說但難以啟齒。

  阮婉婻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而後害羞的捂住臉,小聲道:“咱們隻有這一個晚上了,不能再拖了。

  “我是參軍又不是送死,我還會回來的。

  “可是明天你就要走了,大嫂不是說了讓咱們今晚圓房嗎。
”她聲音越來越小,後面那幾個字連她自己都沒聽到。

  蘇沐道:“不是我不想,隻是忽然有點緊張。

  阮婉婻大着膽子坐起來,雖然依舊是捂着臉,但不無好奇的斜開指縫。
仔細看了一眼,忙又捂上,莺聲細語道:“它怎麼了?

  “剛才不是這樣。
”蘇沐不甘的道。
潛藏着一股解釋的意思,那語氣分明就是一個輝煌過的人在與人争辯過去的雄風。

  阮婉婻少女的頑皮作祟。
明知故問的道:“剛才是什麼樣?

  蘇沐無語的吐口氣,一頭悶倒床上,道:“今天不行了,等我打仗回來吧。

  一直嬌羞的阮婉婻不悅的抱怨道:“那怎麼行。
”随即低下頭,咕哝道:“落紅的事嫂子明天可是要檢查的。

  “沒事,大不了用刀子劃傷我的手。

  “那能一樣嗎?

  “沒關系,嫂子就算發現了也不會怪你,而那時我已遠走。
她也不能揍我了。

  阮婉婻挨近蘇沐,吐氣如蘭:“不用劃傷自己,我能幫你。

  “怎麼幫?

  她咬了咬嘴唇,身子一傾,主動湊上來獻吻。

  阮婉婻豁出去了,由剛才熱情的被動回應變成全面進攻,她表現的很努力,也很拙劣,完全沒有技巧,不過足以誘發蘇沐心底的騷動。
他也變得貪婪,漸漸有了感覺,心裡的*在膨脹。
可是總有一股緊張的情緒在阻擾着該膨脹的地方,從而無法膨脹。

  阮婉婻水蛇般攀附在他身上,摟住他的脖子,眨着長長睫毛的大眼睛仰望道:“好了嗎?

  “沒有。

  “怎麼回事?
你不會不行吧……”

  阮婉婻的激将法很奏效,蘇沐道:“太緊張了,一會就好。

  阮婉婻等的就是他的積極态度,得寸進尺的又添了一把火:“怪不得嫂子老說你不是男人,連個女人都滿足不了。

  蘇沐怪異的瞪了阮婉婻一眼,她做了虧心事般立刻低頭。

  或許有些事原本就不會那麼順暢的。
這一晚兩人折騰到後半夜終于順利了,阮婉婻哭了。
蘇沐笑了。

  而且蘇沐明白一個道理,楠妮兒說的太經典了。
不單是這件事,所有事都是這樣,男人就是這樣。
滿足别人不是簡單的事,所以做個男人很不簡單。

  事實上他并沒有準備好明日即将踏上的那條屬于男人的征程。

  但他知道,滿足一個人是男人,滿足很多人就是英雄。

  他所要做的就是做個男人罷了,英雄,算了。

  太陽爬頭,大家起了個大早。

  六位嫂子站成一排,阮婉婻強忍身體的不适安靜的立在她們後面,一齊看着背着行囊蘇鳳凰。

  梁氏道:“老七,照顧好自己,嫂子隻盼你平安歸來,其他什麼都不想。

  “知道了大嫂。

  張氏道:“老七,多結交朋友,關鍵時候有用。

  “記住了二嫂。

  徐氏神秘的竊笑一下,附耳道:“聽說軍營裡有不少女扮男裝代父從軍的丫頭,遇上了可注意點,别勾三搭四的。

  “三嫂又拿我取笑了,若真有那等女子,蘇七滿心敬佩。

  屈氏道:“注意身體,别亂吃東西。
軍營裡人多,誰有個傷風感冒的離他遠些。
嫂子這裡有張常見病症的方子,病了就趕快照方抓藥,不用求那些庸醫。

  “謝謝四嫂。

  葉氏道:“老七,軍營是錘煉人的好地方,多接觸強者,虛心求教,我等你學好了武藝回來和我切磋。

  “恩!

  李氏道:“七弟,雖說那等粗魯地方不喜文氣,可你也不能丢了書卷,還是時常想着多看些聖賢書,提升内在修養。

  “我一定會多看書的六嫂。

  街上催新兵集合的銅鑼已經敲了三遍。

  梁氏事先囑咐衆人誰都不許哭,自己倒先哭了。
卻還要假裝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就哭了,抹掉眼淚,淡淡一笑,嘴角剛彎出弧度,到底是心疼蘇沐出門在外難免受苦,忍不住又哭了。
這一哭便止不住了,轉過身去像個孩子般抽噎起來。

  徐丫丫最感性,加上平時和蘇鳳凰關系最親密、最像朋友,被大嫂一感染,也放聲哭了。

  四嫂和六嫂都見不得離别場面,眼淚同樣嘩嘩的往下流。

  隻有張氏和葉氏兩個女中豪傑沒有哭。
不哭不是因為她們女中豪傑,她們同樣傷心,隻是忍得住罷了。

  阮婉婻一邊為大嫂擦着眼淚。
一邊拿眼望着蘇沐,眼睛早哭得像核桃了。

  “大嫂。

  蘇沐雙膝跪地。
眼中的酸楚一個勁往外冒,他用力的忍住眼淚湧出,擲地有聲的道:“二嫂,三嫂,四嫂,五嫂,六嫂,我要走了。
蘇七給你們磕頭了。
你們的話我記在心裡了,我好好當一個兵,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給咱蘇家争光。
楠妮兒,我不在家的日子你就代我好好孝敬嫂子們,等我回來。

  男人當兵,女人隻能送到門口,踏出家門一步就是不吉利,嫂子們隻能擠在門口泣不成聲的對蘇沐揮手告别。

  “七哥,你要活着回來!
”阮婉婻扶着門框淚眼婆娑的叫道。

  蘇沐頭也不回的走了。

  金凰鎮是第一次被征兵。
十家有九家參了軍,其中有和蘇沐光腚長大的大頭,以及譚鎮長的寶貝兒子二寶。

  二寶參軍是有一段曲折故事的。
他爹愣是沒想到這次征兵如此剛正不阿,連他一鎮之主都照征不誤。
二寶既然叫二寶上面自然還有個大寶,大寶傻,這個征兆是在他小時候發現的,那時他家養了條狗,大寶喜歡和狗在一起,狗吃什麼他吃什麼,他爹開始以為小孩子胡鬧,沒放在心上。
直到有天回家看到大寶和狗一起吃便便的震撼畫面,才知道大寶的心一直活在另一個世界。

  這次征兵大寶本是他爹心中的不二人選。
反正擱家裡也是個廢物,遭人恥笑。
送出去就當沒生過算了。

  但是,二寶不同意,他惱恨的對他爹說:“俺哥上了戰場上還能活嗎?

  于是,二寶參軍了。

  大頭就直接多了,他四個哥哥一緻推選他入伍,麻利的收拾幾件衣服,高高興興将大頭送出門。
心裡無不在想,家裡有個當兵為國效力的,來年的糧稅要少交一旦了。

  大頭是個質樸的少年,對此并無異議。
何況還有兩個好夥伴作陪。

  二寶還是不和蘇沐說話,他們兩個一個站在大頭左右一個在右邊,都是隻和大頭說話。

  征兵總辦象征性的說了些你們是好樣的之類的話,話音落定,下人牽來二十輛敞篷馬車,拉豬一樣讓他們緊挨着坐上,誰要不小心一扭頭,還能親上旁人的臉。

  這絕不是愉快的旅程,蘇沐的第一次遠行的樂趣就這樣被辱沒了。

  城裡三百裡的路走了六天,那破馬車吱吱扭扭每天要趕五十裡路還沒散架簡直就是奇迹。

  各個城鎮的新兵在此集合,足有數千之衆。

  他們有的興奮,有的焦慮,有的愁眉苦臉,有的雲淡風輕,像蘇沐這樣十五六歲的少年并不多,沒人理他們三個,他們也沒興趣找人聊什麼。

  一切都很倉促,除了吃飯,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路,連睡覺都是馬車上。

  外界的艱苦壓力總是能夠緩解内部矛盾,二寶和蘇沐暫時和好了。
至少在沒有阮婉婻的日子裡二寶決定不再給他臭臉。

  路上漸漸荒涼,車隊一直往西北走,别說人家,路上淡的連個鳥都沒有。

  “鳳凰,我剛聽人說上了戰場每個人的月饷有一兩銀子呢。

  坐在颠簸的馬車上,大頭啃着硬饅頭道。

  “那是捂着腦袋去摘别人腦袋的事,和死神擦肩一個月才拿一兩銀子,那些當官的是怎麼想的?

  二寶刻意避過蘇沐的視線,道:“大頭,别聽某人的話,你說的沒錯,一兩銀子就不錯了,按我說一文錢都不給,為國效力還要什麼饷銀。

  大頭認真的道:“是啊,我覺得很多了,我剛生下來被賣過一次,人販得了一兩銀子,我爹花二兩又把我買了回來,所以我隻值三兩銀子,在西北幹三個月我的命就值了。

  蘇沐道:“别說傻話了,咱們又不是來賺錢的。

  二寶不願放過蘇鳳凰,冷嘲熱諷道:“蘇公子跟咱們不一樣,家裡一日開銷就幾百兩,怎麼會看上這點碎銀子。

  “二寶,蘇家現在的情況鎮上人哪個不知。
嫂子們都緊巴着過日子,我沒說那一兩銀子不重要,隻是不是最重要的。

  “對啊。
我差點忘了,你們家的确一落千丈了。
還挖了祖墳,跑出個僵屍咬死那麼多人,這筆賬全鎮人都記着呢,哼,估計你那些嫂子以後在家裡不會有安生日子了。

  “鎮上都知道了?

  蘇沐擔憂的道。

  “鐵匠鋪的夥計早傳開了,你問大頭知不知道。

  “知道。
”大頭點頭道。

  蘇沐沉默,摸了摸外衣下的冰蠶寶甲,滿懷的惆怅。
這件寶甲本是贖回老宅的希望。
可是自聽到他要當兵的那一刻,大嫂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讓他穿在了身上!

  這般慈母的愛此生如何能夠償還!
一想起嫂子們被人欺負他心中就堵得難受,恨不能立刻回家。

  又過了幾個日出日落,走走停停之間,車隊加入了很多小隊伍,人數之多,經過一個小鎮,前面的隊伍已經走出小鎮,後面的還沒邁入小鎮。

  他們俨然成了一個數千人的隊伍!

  随着人數的不斷增加,領頭軍官決定要大家輪流乘坐馬車。

  這消息一傳下來蘇沐登時傻眼。
什麼玩意兒,坐這破馬車就夠黴熏了,還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到西北。
路上就夠折磨了,沒成想連這個破馬車也坐不到頭。
比起人擠人别扭的卡在馬車上,地奔步行更是難熬,這隊伍可是不停歇要緊的趕着路啊,一想到這蘇沐就肝顫,前路好像沒有盡頭般一直延伸,累死你七爺算了。

  大頭是個老實精,外表憨厚木讷,心裡未嘗沒有小九九。
輪到換人時,他神奇的不知何時擠出了幾滴汗。
順着大大的額頭一個勁往下流,扶着車沿兩腿直打顫。

  官兵以為他病了。
生怕一個大閃死在路上,恩準他繼續乘坐馬車。

  二寶和蘇沐看着這出戲目瞪口呆,大頭這小子生冷不忌,從小沒生過病,模仿起來竟如此逼真,連他倆個都險些騙過。

  兩人跟着馬車步行,二寶責怪大頭不夠意思:“你小子事先怎麼不吱一聲,咱仨一塊裝啊。

  大頭嘿嘿笑笑,悄聲道:“仨人陣勢太大,容易有破綻。

  “瞧你美的,你就裝吧,一會兒我就告訴頭領去。
”二寶瞪他一眼。

  “省口力氣趕路吧。

  這一閉嘴蘇沐和二寶兩天都沒開過口,每次大頭想找他們扯會淡,兩人一張口隻有喘息的份,搖着手不讓大頭犯賤。

  大頭有自知之明,不想觸怒他們,隻得老老實實坐在馬車上,迎合着颠簸的幅度搖擺着腦袋,無聊的左看右看。

  後面那輛車上的一個坐在邊緣的少年吸引了他目光,他瞪着那雙大得過分的眼睛直直的看了他許久,實在忍不住對蘇沐道:“蘇沐,你看後面那人是男的女的?

  二寶目測了兩眼,意外道:“還真像個女的。

  蘇沐有氣無力的道:“征兵的傻啊,有律令的,女子不得參軍。

  二寶道:“看那眉眼,那鼻子,嘴巴,隻有女孩才那麼精緻。

  蘇沐邊走邊回頭,往他鬓角看去,男孩都是把鬓角修的很短,女孩則會一直留着挽在耳後。
盡管他戴着一個大帽子,鬓角處的痕迹還是一覽無遺,随着一頭長發在後面紮了一個大馬尾。

  蘇沐油然起敬,心裡想着如果以後分在一個地方,一定要對她照顧有加,女孩參軍太不容易了。

  這麼一想腳下便慢了幾步,後面那輛馬車很快就趕了上來,經過他身邊時,女孩生氣的嘟着嘴,滿臉不依的低聲呵斥道:“你看我幹什麼?

  蘇沐追上去,賠笑道:“隻是見兄台過于秀氣,略感好奇,失禮處還望多包涵。

  女孩壓着嗓子,故意粗魯的道:“秀氣個屁,小爺可是殺過人的!

  蘇沐心領神會的道:“得罪了,多保重。
”便追上前面的馬車,繼續與二寶并肩同行。

  女孩遠山般的秀眉微微一皺,不由對他多看了幾眼。

  “蘇沐,是男是女?
”大頭忙問。

  蘇沐不想在他們面前說謊,又不想說實話洩露她身份,隻得道:“他自稱小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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