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揮翅膀,蘇沐強忍疼痛向坎門飛去。
“你來的正好!”
蘇沐還未落地,便看到坎門院中站滿了人,包括自己的師父在内,光是長老級人物就有六個,氣氛顯得格外凝重。
周尋醫見他來到,一把抓住他手臂,拉至空心道長面前,嚴厲的對他說道:“你當着師父和衆師叔師伯的面告訴大家,大師兄是不是内奸?你将來龍去脈說清楚,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麼污蔑大師兄!”
蘇沐環視當場,竟然坤門也有人來,當先四人有凝柔道長、湘雲、紫嫣,還有自己心儀的幽籬師姐。大師兄宋玉白和乾門的宋玉雄,以及一幹蘇沐并不相識的峨眉弟子,并成一排面對諸位長老跪在地上。
除了紫嫣,所有人都在對自己怒目而視。很顯然,周尋醫的質問點燃了大家的情緒,這些跪在地上的人是他們相處多年的師兄弟,何以一個剛來峨眉派不久的弟子會将這麼大的罪名扣在他們頭上?
“無名,别再顧慮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紫嫣一臉急色,催道。
蘇沐先向衆長老行了一禮,轉身問宋玉白問道:“大師兄,我是如何來到峨眉派的?”
宋玉雄啐了一口,恨道:“我哥瞎了眼,竟替你說話,招來一個白眼狼!”
周尋醫也不忿的說道:“蘇師弟,大師兄是什麼人我們比你了解,他是你的引薦人,你卻忘恩負義倒打一耙,讓大家不恥!”
“安靜。讓宋玉白說話。”空心道長陰沉着臉說道。
宋玉白波瀾不驚,神情鎮定,清澈的雙眼直視蘇沐:“蘇師弟。你為峨眉派鏟除内奸的作為是對的,宋玉白支持你。誠然,是我介紹你到峨眉。你因得知是内奸助你來此,懷疑我是正常的。我不怪你。那日,乾門、艮門、離門三門中我的幾位相交不錯的師弟相繼來找我,他們衆口一詞,與我說你的凄苦身世,怪異形貌,以及你身在慈悲庵的母親時慕青,三年前我見過你的母親,是以并不懷疑什麼。隻是他們隐去了最關鍵的一環。沒有人告訴我你是來自聖冥教。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原因嗎?”
蘇沐理直氣壯:“我已和師父坦白,是五月風殺了我全家,把我囚禁在聖冥教。”
宋玉雄道:“聖冥教怎會讓一個與他們不共戴天的人進入峨眉,他們難道沒有想過你會背叛?趙無名,這中間到底有什麼隐情?哼,也許你剛才說的那些殺父之仇全是假口之詞,你想要污蔑我們幾個才是真吧?你根本就是聖冥教培養出來的奸細,潛入峨眉混淆黑白,你就是腐蝕我峨眉派基業的蛀蟲!”
蘇沐沒有心情理他,對宋玉白道:“大師兄。你說你根本不知道我來自聖冥教?”
“我确實不知。”
蘇沐忽然意識到自己很蠢,手中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今天這個審判。并沒有事先傳喚自己,那麼師父一定有妥當的安排。他轉而向空心道:“弟子無力辨别,一切請師父裁決。”
空心命道:“蘇沐,将你的身世對大家說一遍。”
蘇沐便把前幾日對空心道長說過的話又大概重複了一遍,看着幾位長老臉顯驚訝之色,衆弟子更是目瞪口呆,空心說道:“我當初聽到他說他是釩金再世寄主之人也是頗為訝異,可惜我峨眉派在聖冥教沒有奸細霍亂其中,不然倒可驗證趙無名所說是真是假。”空心本想幽默一把。但值此場合,衆人均心情沉重。又加上他語言乏味,并沒有人附和。
“蘇沐的身世先擱置一邊。他倒也确實為峨眉派做出了貢獻,在場這七人,除了宋玉白宋玉雄兄弟兩個,餘者五人都是因趙無名一言之功,才查出來的,果為聖冥教内奸!我與諸位師兄商議後決定,廢去這五人修行,驅逐下山,永世不得踏入峨眉一步!”
本來這五人已經認命了,但趙無名的一番話徹底激怒了他們:“師父,南宮欣妍曾威脅過我,如果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我娘就會有危險。不能放了他們,殺了他們或者軟禁在峨眉一生都可以,就是不能放他們回去。”
“蘇沐,你小小年紀,心腸真是狠毒!師叔,弟子有話說!”一個内奸說道。
空心道長一聲冷哼:“我不是你師叔,你也不是峨眉派弟子。”
内奸改口道:“道長,蘇沐确實是我聖冥教的人,他是我們少主南宮欣妍的家奴,近年來倍為受寵。隻因我等在教中得罪于他,他懷恨在心,居心報複,今日我等服罪,本無話說,但念在峨眉派衆位師叔師伯有恩于我等,願最後為峨眉派效一份微勞。這個蘇沐根本就是一個忠心耿耿的聖冥教教徒,我等皆可作證!”
其他内奸紛紛表示如是這般。
“你一派胡言!”蘇沐氣道:“我來此一心一意為了修行,好報我殺父之仇。什麼狗屁忠心耿耿,你看我以後不把聖冥教夷為平地!”
宋玉雄得了清白之名,輕松的站在一旁,環臂當兇,嘲道:“怎麼?現在是要狗咬狗了嗎?行了你們,别演戲了,看出來了,沒一個好東西,長老們慧眼如炬,豈能看不破這等兒戲?等着一塊滾回聖冥教,路上再吵吧你們。”
乾門長老呵斥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退下。”
宋玉雄閉上嘴,乖乖的向後退了幾步。
空心道長背着手,斜睨蘇沐:“你是南宮欣妍的家奴嗎?”
“不是!”蘇沐矢口否認。“弟子與聖冥教不共戴天,人神可鑒!”
“但你終究是來自聖冥教,是靠這些内奸混入峨眉派的,我如何相信你不是另有圖謀?”
蘇沐忙道:“弟子絕不敢欺瞞師父,南宮欣妍讓我來峨眉派的原因确實單純,隻是為了照顧她的好姐妹。供她差遣,别無它意。”
紫嫣接道:“不錯,我可以證明。蘇沐與聖冥教沒有關系。”
坤門長老凝柔道長有些不快的道:“你前身乃幽碧聖婆弟子。又是南宮欣妍閨中密友,你能證明什麼?”
“我能證明!蘇沐是個好人。他來峨眉派是一心向善的,我……”
“閉嘴!聽你師伯發落,不許再開口。”凝柔愠怒道。
空心道:“單純的照顧她的好姐妹?這理由可真是幼稚。”
蘇沐突然有些慌了,搞了半天把自己陷進去了,天理何在?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峨眉派好,我問心無愧,一切聽從師父發落。若師父信不過我,要趕弟子下山。還請師父答應我一件事,若是聖冥教來報複我娘,還請師父看在我對峨眉派有些功勞的份上,援手搭救我娘,無名會感激您老一輩子。”
“好吧,此事就這麼定了,廢了他們武功,逐下山去!”空心厲聲說道。
“等一下!”紫嫣站了出來,嘴角挂着冷笑,道:“你們不過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她拔出青犀劍,道:“我紫嫣願用性命擔保,蘇沐絕無二心。”
蘇沐感動的險些落下淚來。望着紫嫣:“師姐,你這份情義我定會記在心裡。你别再說了,不值得你這樣做。”
“師叔,”幽籬不知何時悄悄走到空心道長身後,說道:“蘇沐不像是藏有外心之人,我相信他所說的殺父之仇不是虛言,師叔……”
凝柔忽然打斷她:“回來!這裡容不得你插嘴。”
蘇沐心中呐喊起來,從她站出來為自己說話那一刻就足以說明一切。幽籬師姐在此關鍵時刻肯為自己說句話,我這一生就夠了。
“你們這是幹嗎?”空心裝得一臉無辜。笑道:“我沒說讓蘇沐下山啊,我說的是那五個奸細。跟蘇沐不相幹。他是有功之人,我怎麼趕他下山?”
你個賤老頭。不把話說清楚,害我好一場擔心。蘇沐心中嘟囔了一句。
五個内奸被帶出去之後,空心對蘇沐道:“你放心,你母親會安然無事。慈悲庵有個絕頂高人在内,憑她的威望,外人不敢動其分毫。”
衆人都相繼離開了,蘇沐的那些師兄們走過他身邊時,每個人的目光都像利刃般掃過他全身。宋玉白在峨眉派積累起來的好人緣,使每個人對蘇沐都心懷恨意。
尤其是宋玉白的哥哥宋玉雄,眼中能噴出火來。
紫嫣露出虛驚一場的表情,安慰性的拍拍蘇沐肩膀,道:“我就知道會沒事。你這次可是得罪了不少人,若是有人欺負,立刻去找我,看我不打的他們滿地找牙。幽籬,請留步。”紫嫣對經過身邊的幽籬喊道。
“紫嫣。”凝柔道長面色不悅的說道:“你入門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還是改不了口?坤門每個人都是你的師姐,誰準你直呼名諱的?”
紫嫣吐吐舌頭,笑道:“知道了師父。”
幽籬道:“娘,你先回去吧,我和紫嫣師妹說幾句話。”
“盡早回來,我有事與你談。”
蘇沐笑的嘴都歪了,對幽籬道:“師姐,你對我真好。我……我高興的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那我對你好嗎?”紫嫣問道。
“這不一樣。”
“你個白眼狼,怎麼不一樣了?她對你好是好,我對你好就不是好了?”
“你的好讓我感激,她的好讓我感動。”
“紫嫣,我們走吧。”幽籬說着已經邁開了腳。
“師姐,謝謝你。”
“得了吧你,白眼狼。”紫嫣回頭幽怨的說了句。
這段日子,是蘇沐來到峨眉派最開心的幾天,雖然衆師兄因為宋玉白的事都不怎麼理他,但他也不在乎,整個峨眉派他隻在乎一個人。
他腦中反複重複着一個畫面,幽籬為自己說話的畫面。盡管去過坤門好幾次都被拒之門外,但絲毫不妨礙他強烈的幸福感。
一早起來打掃完衛生之後,向空心道長請了假,一路上蹦蹦跳跳來到慈悲庵。
一進門,正好看到彩墨在院子裡花圃中鋤草。他幹咳一聲,随即仰頭認真的看着枝桠上兩隻小鳥并排歡叫。
“大侄子,你來啦。”彩墨很熱情的放下手中鋤頭。颠兒颠兒跑了過來。
蘇沐一臉黑線,捏住她的羊角辮。擰着眉頭煩道:“誰是你大侄子?上次怎麼跟你說的?叫哥。我娘呢?你跑幾步路去把我娘叫過來,下回給你帶糖吃。”
彩墨訝異道:“你不知道嗎?慕青師姐在你們峨眉派金頂上聽空滿道長講道呢。你說你們這些峨眉弟子,個個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是想聽聽不着,你們卻能聽不想聽,纨绔。”
“你個小孩兒懂什麼,不跟你說了,我找我娘去。”
“哎等等。帶我去吧。”彩墨趕緊叫住他,渴望的看着他。
“你師姐怎麼不帶你去?”
彩墨一臉委屈,扣着手指說:“我怎麼知道,反正挑來挑去就是挑不到我。”
“那我哪敢帶你去啊,萬一你跑丢了誰負責任?”
“我負。”
“行了,踏實在家待着吧,我走了。”
“走吧你,下次看見你來,我先把門關上。”彩墨威脅道。
蘇沐一展翅,緩緩升空。突然猛一加力,化成一道白光,望空而去。
彩墨在下面跳着腳喊道:“你個長翅膀的大怪物。當心風大把你吹下來。”
他盤旋在金頂上空,不知該落在哪裡。下面沒有一片空地,人山人海,到處都站滿了人,他正緩緩移動着尋找時,猛地手上被人一拉,落下地來,轉頭一看,又驚又喜。“幽籬師姐,原來是你。”
“蘇師弟。不可這般無禮,在這麼多前輩頭上飛來飛去。被哪個長老看到又該罵你了。”
“恩,知道了。師姐也在這裡聽道嗎?”
“恩,我每次都來。”
蘇沐像是發現了寶藏,“真的嗎?那以後我也來聽師伯講道。”
幽籬猶豫了一下,“蘇師弟,我想問你件事。”
“什麼事?”
“那把釩金鑰匙真的是和你一塊生下來的?”
蘇沐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怔怔的點下頭:“對,是啊,我爹告訴我的。”
“那你知道這把鑰匙有什麼功用嗎?”
“不知道。我在聖冥教的時候,就常聽他們說什麼三把鑰匙,打開神機壇之類的,總想找個人問問是什麼,來到峨眉派也就忘了。師姐能告訴我什麼是神機壇嗎?”
“這些事峨眉派的典籍上面都有記載,你看看就知道了。當今天下,提起神機壇,人人色變,你不會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吧?”
“我真的不知道。”
“當時為了尋找釩金,聖冥教和咱們峨眉派都發出過懸賞令。聖冥教那邊開出的條件是,間接聽到釩金的消息,獎賞十萬兩白銀,直接聽到釩金的消息,獎賞十萬兩黃金。
“峨眉派發出的懸賞令絲毫沒有提及銀錢,隻有短短十餘字:有釩金确鑿消息,可入峨眉修行。人人都知道峨眉派收徒最是嚴格,沒有一定機緣一輩子都休想踏進峨眉派半步。這幾年,因為這兩個懸賞令,鬧得天下人仰馬翻,人人都在尋找釩金。你能來到峨眉派,應該也是天意吧。”
“那神機壇又是什麼呢?”
幽籬便把神機壇的來曆給蘇沐詳細說了一遍,聽得他津津有味。
說來此物直可追溯到上古時代,當時有武戰神之稱的九黎族部落酋長蚩尤,與皇帝在逐鹿展開激戰。
蚩尤勇猛無匹,手下将士更是個個骁勇彪悍,可謂見魔殺魔、遇神弑神。
皇帝聯合炎帝,集結座下所有戰将一齊出戰,與蚩尤殺得天昏地暗、皿流成河。
七七四十九日之後,逐鹿上空天風慘慘,烏雲愁結,難見天日。
因皇帝請來天神相助,蚩尤手下十萬鐵皿武士盡皆戰亡,隻剩蚩尤一人,手持弑神劍,仍自奮力抵抗,一時間衆神皆不得近身,直到他精疲力竭,昏倒就地。
那弑神劍頗為通靈。見主人昏倒,益發寒芒大綻,盤繞在蚩尤身體上方。不令敵人近前。末後,還是皇帝與炎帝合用玄天仙法相持三日三夜。寒芒盡退,将它馴服。
皇帝手持弑神劍,斬下蚩尤頭顱,親自将屍身與弑神劍帶往鮮有人迹的魔域密林,埋葬其中,布下玄天禁制。又用真火把蚩尤三魂七魄煉化,永世不得往生。
而那十萬鐵皿武士亡魂,被皇帝裝在神機壇中。攜至一極幽僻之處,以避其為禍世間。
近年來,正邪兩道皆風聞神機壇不久将要出世,而神機壇出世之前,首先會有三把鑰匙相繼出世,分别為樸銅、霓銀、釩金。唯有此三把鑰匙才能夠打開神機壇,放出十萬鐵皿武士亡靈。毋庸質疑,當今之世,得之可得天下。
一開始,紫嫣以為蘇沐真是南宮欣妍派來照顧安慰自己的。看着好友之情,便處處對趙無名好,不允許别人欺負他。她知道南宮欣妍希望自己回到聖冥教。可是自己修習的武功與峨眉派一理,聖冥教那些妖術并不适合自己,去了反倒不好。是以并無離開峨眉之意,也生怕趙無名提出此事,自己不好意思直接拒絕。可沒想到的是,關于勸她回去的事,趙無名一個字都沒提過。紫嫣猜不透是為何,隻因正好随了自己心意,不問也罷。
這紫嫣也确實抱負深遠。凝柔乃她殺師仇人,她卻師從于她。并且從來不表現出對凝柔的恨意。為的就是,有一日真正學到超然的本領。有必勝的把握,再将凝柔殺死。
眼看測試之期将近,蘇沐越發着急了起來,四處找師兄師姐求教。衆人都嫌他愚笨,先時還肯指教,後來都不理了。紫嫣還勸他,大不了被趕下山,回到聖冥教效力。
蘇沐哪裡甘心,發瘋似的練功。一次在懸崖邊不慎跌下,遇到了悲苦大師。此人對他的助益最大,後來徹底找到了蘇沐修行進度遲遲不前的原因,因為臂下薄膜,有極大揮發性,真氣存留不住。
中間夾着與幽籬的感情糾葛,糾葛起源于幽籬母親凝柔道長,凝柔不同意自己的女兒與一個功夫平平的小子結婚,打定主意讓自己貌美的女兒嫁給一個蓋世英雄,堅決反對他們。
蘇沐對凝柔說:“師叔,蓋世英雄又怎樣,睥睨天下又如何,幽籬和我在一起是快樂的,這足以勝過一切。”
“我來問你,有人欺負幽籬怎麼辦?你有什麼資格保護她?告訴你,有能力自然會快樂,這是強者的世界,别跟我講什麼純情,全是一派胡言!”
兩個少年妥協了,分手。
悲苦大師幫助蘇沐解決了真氣揮發這個問題後,修行可謂一日千裡,在峨眉山十年一屆的青年峨眉論劍上,奪得第三名。另有,峨眉派各門每年又一次會武,查看弟子功行進度。
收到萬花谷飛鴻仙子的邀請函,要峨眉派前去參加五年一屆的迎春會。迎春會可謂是正道最大的盛會,屆時所有正道有名人物大多會參加。飛鴻仙子交友廣闊,甚至還有冥界的人來。除了老友聚會,迎春會最重要的乃是一場比武招親的較量,萬花谷的女子個個絕色,自古美女愛英雄,很多外地有權有勢的美女都來與萬花谷協商,在此辦一場比武招親,嫁個強者。
這一屆乃是最有看點的一屆,正道盛傳天下的修仙屆四大美女全都來了,分别是峨眉坤門的幽籬,人魚族三公主美蓮,萬花谷谷主飛鴻仙子,魔珠。
魔珠便是蘇沐初入峨眉派時在殿堂一角救下的一個千年蜘蛛,此蛛得成正果,修煉成人,感念無名恩情,一直想報答。
蘇沐來到萬花谷,本來不想參與任何争鬥,比武招親更是想都沒想過,盡管那些女孩子都很漂亮,但他一個也不動心。可是同來的坎門長老空心道長,也就是蘇沐的師父,此人最喜出風頭,藉此正道高人雲集的機會,極力撺掇蘇沐上去露露臉,讓天下知道他空心培養出了一個驚才絕豔的弟子。有一場比賽,參賽的男子正是空心多年切磋不勝的老對手的弟子,空心二話不說就将趙無名抛上了台,比賽便開始了。
見蘇沐上台,一直被萬人矚目的魔珠悄悄來到後台,與那女子商量,打算要代替她,這樣蘇沐赢了,那麼自己便成了他的妻子。蘇沐确實赢了,魔珠欣喜的上前說了一句:“是我。魔珠前世修來的福分,此生竟然有幸嫁給蘇公子,實在……”蘇沐冷冷打斷她:“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我是被強迫上來打的,比賽意願是我師父的,要嫁你就嫁我師父吧。”此話被空心聽到,罵了一聲:“你個兔崽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