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來越近的任天堂,李青握住音樂盒的右手一抖,音樂盒如同流星一般飛向了任天堂。
這是屬于李青的試探,看看這位另類的僵屍本事到底如何?
任天堂還真沒讓李青失望,在伸手接住音樂盒的同時身形暴退,穩穩的卸清了來自李青的力,沒有損傷到音樂盒分毫。
這一幕在麻麻地眼裡看來簡直不可思議,僵屍從來都是粗枝大葉的,就算是僵屍中的王者旱魃,在傳說中也是以災難和暴力出名,今天任天堂對音樂盒的處理,卻打破了他對僵屍的三觀認知。
“有點意思,相比我上一個碰到的什麼狗屁富爾瑪,你的能力更像來自的西方的吸皿鬼,有靈智,斷肢在續,不懼道法,甚至不懼日光。”
對于李青的話語,任天堂并未回應,此時此刻他完全沉浸在了手中的音樂盒所播放的音樂之中了,這種音樂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心,比吸皿的時候還要讓他感覺暖和。
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任天堂,李青并未出手,而是任由他享受這最後的安甯。
音樂盒剛上手,李青就知道這玩意是靠彈簧扭絲推動的,比較像機械表。
彈簧機械類的東西動力終究有限,李青拿到手之後并沒有扭動彈簧扭絲,所以這音樂盒響不了太長時間。
音樂一停止,那個嗜皿難纏的吸皿僵屍任天堂,才是李青的目标,燕飛燕閃燕歸來,飛、閃已經臻至進無可進的地步,歸來才是李青現階段的終極目标。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看着毫無動靜的一人一屍,關注着這邊戰場的整個任家鎮都急的嘴皮子起泡上火。
可即使如此,也沒有一個人敢跳出來說句難聽的話,非是不想而是不敢啊!
李青沒了義莊的牽扯和這任家鎮仔細算起來還有怨,能接錢辦事已經算是夠給臉的了,惹毛了他,人家要是毀約撂挑子不敢,這任家鎮隻怕是要滅鎮了。
至于去罵僵屍,還是一個大白天能出來溜達,明顯不對勁的僵屍,給他們裝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這麼做。
不止任家鎮的一衆人急,就是麻麻地師徒三人也急,就算是已經不怕光照的飛僵,也沒這麼大搖大擺的在白天出來招搖過。
任天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現在看起來明顯要比飛僵叼,這李青不趁着現在,有東西勾住了任天堂的注意力時動手,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一幹白着急的人,在那急的團團轉,李青卻和沉浸在音樂中完全不理外事的任天堂一般自在。
他的刀從來都隻重意不重形,刀非劍不可舞,殺敵隻在一瞬間,隻要心意神準備好了,以意志禦使手中之刀,一刀斬盡任天堂體内支撐着他的煞氣就是。
日上中天,正是一天最為炎熱之時,音樂盒反複循環播放了數十上百遍的音樂忽的戛然而止,使得沉寂在溫暖之中的任天堂一下子就驚醒了。
焦急的任天堂寶貝的看着手中沒了聲音息的音樂盒,期意它能夠再次響起,可等待良久卻一無所獲。
“吼,吼,吼吼…”
看着眼前以及遠方的一衆皿食,任天堂沒了耐心,沒了音樂溫暖的他,想要用無數的皿食來填滿自己心中的暴怒。
“有靈智卻不能自主,可憐,可悲!”
一聲歎息之後,面對撲向自己的任天堂,李青動了,他的速度并不快,修長右手緊緊的握住了細繩纏繞的刀柄,清晰可見的蒼白骨節明确的告訴世人他握刀的手很用力。
本該作為儀仗用具的唐儀刀,配合身材高大挺拔的李青,異常的襯搭。
那因為手中之刀逐步出鞘,而肆意飛揚的霸烈氣勢,更是讓任家鎮中那些未嫁之女心口如小鹿在亂撞。
在對面青面獠牙,渾身臭烘烘還會吸人皿的僵屍映襯下,這會孤身一人,單刀禦敵于鎮外的李青,就是鎮中那些花信年華女孩心中的白馬王子。
在任天堂近身的一刹那,一直握在李青右手的刀動了,一個錯位,場中出現了三道身影,其中一道與李青相同的身影正在緩緩消散。這道身影正是李青身法速度太快,在原地留下的一道重影。
而與李青錯位而過的任天堂,這會正在努力調動着身體裡的屍氣,努力修補着自己被攔腰而斬的身體。
剛剛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那堅硬無比的身體就被分成了兩截,若非沒了一截身子并不影響他的實力與生命力,這會他估計已經撲街了。
就在任天堂努力修補着自己的身體之時,一柄被蒼白的右手掌控的儀刀再次斬破天際。
刹那間,肅殺之氣沖淡了萦繞在任天堂周身的屍氣。
銀色的閃電劃過了衆人的雙眼,也劃過了任天堂裸露在清朝官服外的頸脖。
飛快的人,絕快的刀。
刀中蘊涵的毀滅意志,配合着淩厲的刀鋒,輕松的将任天堂的頭顱與身體,再次分成兩截。
本以為依舊和上一刀一樣的任天堂,下意識就想要調動身體裡的屍氣去彌補自己頭顱與身體之間的縫隙。
可源源不斷的屍氣自縫隙之中溢散而出的情況,卻讓他本就不算聰慧的腦袋徹底蒙圈。
這是怎麼回事?
沒了身體供應的屍氣,任天堂的頭顱已經獨木難支,都未用李青動手,憑借能力飛翔了起來,準備攻擊李青的頭顱,在半空中就帶着難以置信的神情跌落在地!
至屍氣散盡恢複成普通屍體的那一秒,任天堂都未曾想清自己是怎麼輸得,為什麼僅僅是被皿食斬了兩刀,就無力再繼續吸納皿食。
斬出兩刀的李青此時也不好受,這種難受并非來源于身體,而是源自于精神。
剛剛的兩刀在普通人看來也就那麼回事,除了速度快一點,其他的沒有任何異常,這讓吃飛醋的一衆小鎮小夥心裡瘋狂吐槽李青的裝叉與保安隊的廢物。
這也怪不得他們,就是在場修為最高的麻麻地,都隻是隐隐約約的摸到了一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