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不知道的是,在他到家被李媽逼問今天成果如何的時候,剛剛才和他分離的一衆人,也被人帶進了燈光大亮的小樓展開了問尋。
勉強支支吾吾把自己老媽忽悠過去了的李青不知道的是,在他剛剛奮戰過的地方,他的老底已經被人查了個幹淨。
“齊隊,李青的資料全部調出來了,那個女孩沒說謊,确實是西城道學院的人,今年才畢業。
這人雖然在咱們這行名聲不顯,但是在京城風水圈子卻薄有名聲,對付一個才詐屍的僵屍,應該不成問題?”
一身武警勁裝的中年漢子,将手中頁面滿是資料的電腦,擺到了身着休閑服,正在抽煙的青年面前。
“嗯,道學院出來的,對付一個才詐屍的東西确實不難,既然他有這個本事,那将他列入檔案吧,收尾工作處理的怎麼樣了?”
“沒什麼問題,快要結束了,屍體已經用引煞符火化了,目擊證人那邊也快做好了溝通,她們保證不會肆意宣揚這件事的。”
“行,就麼着吧,我到車上等你們,回去以後你記得把這些目擊證人的資料跟監察科彙報一下,列入四級監控就行了,隻要她們不亂來,沒必要限制的太死。”
“齊隊,還有個事,毛子說這家的姑娘會詐屍好像不是偶然,應該是招到什麼髒東西上身了。
被害了之後一口怨氣堵在喉嚨咽不下去,這家人停靈在家的時候又沒有主客指點,犯了沖還無意中過了氣,這才導緻她詐屍的!”
“FAUK,又他媽是玩狗屁筆仙碟仙自找死路的,别讓老子知道到底是誰把這玩意傳播出來的,否則我一定貼面紙貼死他。
這玩意沒出來之前社會多和諧,自從那些學生白領追求刺激大肆傳播這玩意之後,搞得老子天天加班,女朋友都快跟人跑了。”
聽到詐屍的姑娘跟筆仙碟仙有關,叫齊隊的年輕人立馬炸了毛,口不擇言的直接大罵起來。
對此,立身一旁的武警裝中年男人并沒有感覺到意外。
說句實在話,要不是自己已經過了而立之年,這些年碰到的事情又大大磨砺了心性。
整天被碟仙筆仙之類的招靈術引發鬼怪事件,搞得有家不能回,他也會跟一個黑火藥桶一樣,一點就爆炸的。
罵聲漸歇之後,武警裝中年這才繼續彙報:“還有,李青對于處理這次事情的收價是五萬,這家才剛剛遭遇不幸,是不是有點趁火打劫的意思?”
聽着武警裝中年的話,齊隊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緩緩的吐出的煙霧幾乎籠罩了他的半個面龐。
“軍叔,咱們是在體制内的,解決這些東西不收錢,是因為咱們日常的經費與權威都來源于人民。
可人家李青與咱們相比就是個體戶,這天底下什麼樣的個體戶都有,追名的逐利是最基本的。
你不讓人家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碰上這種事,憑什麼要求人家上手解決,總不能光喊口号吧,這年頭的人都壞了,咱們的那一套他們不吃。”
“懂了,我就是看這家人有點可憐,即沒了親人還要破财,有點于心不忍。
不過齊隊你說的很有道理,人家是個體戶,出手的花費都是自己的,掙幾個錢确實應該。”
“軍叔理解了就好,咱們人手有限,不能保證每一次出事都及時發現解決,把他們這些個體戶的欲望給掐斷了,逼得他們絕情寡欲,到最後受損的還是普通民衆。
但是他這手也确實有點黑,找個時間軍叔你出面教教他規矩,這裡可不是道學院那個象牙塔,來到我的地盤,總要守我的規矩。”
……
一夜好覺,次日天明,李青難得的賴了一會被窩,才起身洗漱。
下了樓,看着空無一人的家,以及擺在桌上的早餐,讓他不由得考慮了一下,是不是真的需要搬出去住,搬出去之後他上那找這種大爺一樣的日子去。
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自前院飄過大屋,傳到了後院餐桌上,正在劃拉早飯的李青耳朵裡。
這也就是他五感大增才能聽見,換成旁人,外面喊的再兇,餐廳裡的人都聽不到丁點動靜,這也算是為了拆遷多弄點付出的代價吧。
丢下碗筷,李青起身向着自家前院大門走去,出了大屋,看着出現在大門口的李萍還有昨晚沒了姑娘的中年男人,李青有點迷惑了,李萍今天過來在他的意料之中,可這位主家不應該在家操持自己女兒的喪事嗎?
“呦,稀客啊,萍子,這麼多年來你可是第一次到我家裡來,進,這位先生,别拘束,也請。”
盡管心裡有些迷惑,可李青的待人接物的本事卻依舊,一個沒拉的把等候在門外的兩人招呼進了家。
“您今天不應該比較忙碌嗎?怎麼有空來我這,那五萬塊我不急,事情忙完之後,抽空給我就行了。”
“李大師,是這麼回事,昨天你走了之後……”
聽完了主家的話,李青雙眼微眯的靠在沙發上,右手食指不停的敲打着長椅的木質負手,咚咚咚的聲音硬是讓李萍和中年人大氣都不敢亂出。
“有意思,國家的人,是開奧迪車的的吧,沒事,這事我知道了,您有心了。
放心,現在不是以前,沒那麼亂,該怎麼過日子依舊怎麼過日子,嘴緊一點就行了,另外,這兩年别往國外跑就行了,你家裡還要操持事,我就不留你了。”
聽到李青為事情定了性,給出了準确的答複,中年男人一直繃着的臉這才松下來,他家裡的糟心事已經夠多了,要是在壓上國家這兩個字,他家還要不要活了。
“哎,有李大師你這句話我心裡就有底了,家裡還忙,我就先走一步了。萍子,叔叔今天謝謝你,有時間再到叔叔家來玩。”
看着說話之間掏出一個大信封擺在茶幾上的中年主家,李青點了點頭,不錯總算是個識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