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一望無盡的沙丘。
到處聳立着宛若墳墓的巨大十字架黑色飛船殘骸。
這他喵不是黑暗精靈的瓦納海姆是哪裡?
别說那三千精銳,連仙宮三勇士都傻了。
“我們被騙了?”範達爾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對!”霍格言簡意赅。
“托爾和希芙為什麼要騙我們?”沃斯塔格幹嚎着。
“等等,那個托爾不一定是真的。”霍格突然道。
另外兩人回想起來,那個托爾的确有點不自然。托爾總是很豪爽的,見到老朋友,上去就是一個熊抱。
可是剛剛自始至終,那個‘托爾’沒有擁抱他們。
“見鬼,我們見到希芙,忙着興奮了。”範達爾啐了一口。
這時候,下面的士兵突然彙報說,希芙讓他們趕來的時候帶上了足夠三千人用三個月的水、幹糧和野營用品。所有東西都是放在軍用空間袋那裡,這玩意罕有,但還是以部隊為單位進行配備的。
大多時候用不上而已。
三勇士沉默了。
沃斯塔格一拍他的大肚皮:“我就知道希芙不會害我們的。”
霍根:“她明顯是想讓我們避開什麼?”
範達爾一個激靈,沖口而出:“莫非是那個假托爾說的【諸神黃昏】!?”
不管他們怎麼猜測,都無法改變事實:他們這群精銳被流放了!
在彩虹橋,勉強完成一切的‘托爾’和希芙,眼見四下無人,一起歎氣。
希芙開口:“我還是想要通知海姆達爾!他是我哥哥……”
假托爾開口了,不過是阿莫拉的聲音,整個仙宮幻術第二強的就是阿莫拉了:“别忘記梅的叮囑!他已經預見到,海姆達爾不會死在海拉手上。反而仙宮三勇士和其他精銳,能保多少算多少。我們該走了!别小看海拉,哪怕剛解除封印的海拉,依然是亞天父級的超級強者。我們碰上就是被秒殺的份。”
希芙沉默了,骨子裡的她是個沒主見的女人,既然梅節操說什麼,她也隻能聽從。
當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彩虹橋,再次穿梭過虛空,降落到地球邁阿密之後,過了好一會兒,劊子手斯科爾奇才帶着一堆雜兵趕到彩虹橋。
斯科爾奇很蛋疼,他前不久才被假冒奧丁的洛基命名為彩虹橋守門人。托爾回來揭穿洛基之後,他被一撸到底趕去掃廁所了。突然間托爾又回來,調走了三勇士和他很看不爽的第一軍團,然後随便找個人,告訴他――你丫的又被任命為彩虹橋守門人了。
“這算什麼鬼?”
抱怨歸抱怨,斯科爾奇不敢妄動,既然坐在王位上的‘奧丁’是洛基假扮的,又被托爾逮住,那麼接下來,無論奧丁是否能回歸,托爾都是必須讨好的。
劊子手先生隻能戰戰兢兢地履行守門人的職責,順便按照要求,盯着米德加德的英國那邊。
沒有誰知道,原本的曆史,已經因為梅某人這隻蝴蝶産生的蝴蝶效應,改得天翻地覆。
奧丁本來是放棄治療,該死就死,哪管他死後洪水滔天。
誰想到在聽到托爾轉述梅木木的所作所為之後,奧丁做了一個決定――他愣是撐多了半個小時,吩咐兩兄弟一些事。
洛基:這個驕傲實則逗逼的貴公子,自诩高人一等,卻總是被看輕一線。
本來他很不爽,突然莫名其妙地跑出來一個所謂的‘姐姐’,聽上去還很碉堡,要拿走他的王位。他也知道自己的惡劣戲碼被識破後,阿斯加德的王冠肯定輪不到他戴。
可惜,第一次反叛後,洛基早已有了杠精屬性。
“好吧!我的所謂的‘父親’,我的好大哥,姑且這位海拉大姐是個十惡不赦的女魔頭。但憑什麼我要跟着托爾去跟她對戰,而不是我跟她聯手對付你們這對殘酷鎮壓了‘正義事業’的反派父子?”
洛基叉着腰,一副從龍功臣的樣子。
奧丁看着這位充滿反叛精神的義子,超無語。
托爾饒有經驗了:“嗨!洛基,至少我不會讓你下跪舔我的靴子。”
洛基無法淡定了,側了側頭:“她會?”
奧丁歎氣:“海拉對萬事萬物都有超強的支配欲。她的野心膨脹得我無法壓制,不然你們以為我為什麼要囚禁她?耗盡一生的力量去加強封印,與其對抗?”
洛基瞬間反賊跳忠臣:“好吧,讓我們商量一下如何鎮壓這個女魔頭!”
“鎮壓?”奧丁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特殊的表情,那是嘲弄,更多的是自嘲:“她的生命跟阿斯加德連在一塊。阿斯加德不毀滅,她就是永恒不滅的。一旦她回到阿斯加德,她的力量就會變得無窮無盡,直達天父級巅峰。達到我當年全盛的境界。”
“……”哼哈二王傻了。
“所以我的死,才是【諸神黃昏】。無論你們是否阻止她,海拉都要回去,一旦她掌握阿斯加德,就會向九界開戰,将所有生靈屠殺殆盡,拉進她的死亡國度,變成她可以絕對控制的死之奴仆!而要打敗她,則必須摧毀阿斯加德。”
這簡直是個死循環!
誰沒事想要炸自己老家啊?
托爾急了:“不,父親,一定還有什麼辦法的,我們一起想辦法。”
奧丁苦笑:“那是你們的事了,我撐了這麼久,也該結束了。”
最後,奧丁遙遙一指:“記住,有人民的地方,才是你們的家園。其它的東西,該舍棄就舍棄吧。既然無法鎮服九界,那麼再多的寶物,也隻會惹來殺身之禍。”
說罷,奧丁整個身體化為一陣金色的光輝,随風消散。
那熟悉的神力波動,一下子蕩然無存。
空空的失落感,充盈着托爾和洛基的内心。
托爾内心是單純的悲痛。
洛基則是百味交雜,他有種掉坑裡的感覺。自己花那麼大力氣、自以為坑了奧丁一把,誰知道竟是加速了一個壓着他的殺神提前降世?那他算什麼?一個可笑的小醜嗎?
很遺憾,沒時間給兩兄弟感傷了。
幾乎是奧丁逝去的瞬間,他們就感到一股澎湃得無以複加的邪惡能量,在附近開始無休止地蔓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