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牽手，沿街向前。
經過一個緊靠路燈的電話亭，電話亭對面是GS25便利店，沒幾步就到了明洞可樂餅店。
兩人來到前面，看球狀的可樂餅，香氣不錯。
“竟然不用排隊，聽說這裡需要排隊。”K說。
“來得早。”
“兩位客人，想要什麼扣味的？”女店員問。
展闆上寫有可樂餅的各種口味，分别是蔬菜可樂餅、土豆可樂餅、芥末可樂餅、奶油起司可樂餅和紅豆可樂餅，價格都是1500韓元。
“每種都來一個。”K說。
“按這位可愛女士所說。”李牧掏錢。
“壞蛋，FFF。”口罩後面發出魔性的笑聲。
女店員接過錢，将可樂餅分别裝在五個紙袋内，遞給李牧和K，說道：“今天很适合約會，你們是大學生情侶？”
“對。”K摟住他的胳膊。
“是。”李牧說。
“歡迎下次光臨。”女店員看了看K的狐狸面具，再看了一眼李牧，眼神似乎再表達：“好奇怪的人。”
李牧和K走在街上，邊吃邊看，重新來到明洞藝術劇場所在的十字路口。
“土豆味的可樂餅真不錯，嘗嘗。”K把咬了一口的可樂餅，放到他嘴邊。
“味道不錯，就像你一樣。”李牧咬下去。
“變态，一會請你吃好吃的，哼。”K掐一下他的腰。
“不用，帶了很多。”李牧掏出錢包，裡面塞滿了錢，鼓鼓得就像半塊轉頭，砸下去，保準能把強盜打成腦震蕩。
“不，我們要公平。”K嘟嘴。
“女性人類，今天要聽我的話，不要反抗。”
在十字路口的中心，李牧摟住她的腰，地面上的地闆剛還聚集成圓形，他們站在圓心的中央，被無數人圍觀。
“壞蛋，快放開，他們都在看。”K的聲音越來越低。
“讓他們看吧。”李牧笑。
“好了，我答應你，真是的。”
“這還差不多，成熟版瑪蒂達，今天就把你交給我。”
“知道了，年輕的變态殺手。”K哼道。
穿過TeenieWeenie、H&M等商鋪，看到專門賣蘋果産品的Frisbee，附近的商鋪挂滿免稅标志和許多中文。
街上的人漸漸變多，近乎将整個街道充斥，隻能看到黑壓壓的人頭和身體。
“哇，好擠。”K興奮地拉住他的手往前沖，仿佛在海浪中遷移的藍鳍金槍魚。
小吃店也開始多了起來，鲷魚燒、雞肉串、土耳其卷餅、旋轉土豆、香腸串、魔法薄餅等等。
“一會挑完帽子，好好吃一頓？”
“好，壞蛋。”K笑。
“笑得比花還要愛。”
“FFF，總是這麼說，嘴上抹了蜜糖？”
“喜歡說實話。”
“知道了，好，不過會不會花很多錢？”
“還好，何況都是自己掙的。”
“多不好意思，請你喝咖啡吧，不許反抗。”K一下抱住他。
“好吧。”
“都是你自己辛苦掙的，工作的時候發信息給你，都不理我，是不是非常非常忙？”K捏他的小臂。
“有點忙，習慣就好。”
“好吧，壞蛋。”
兩人拐到巷口，這裡是明洞六街，小巷内有很多商鋪。
走進A-land。
“要不要去A-land_M？”
“那裡不是賣男人衣服的地方？”李牧問。
聽王耀說，A-land在明洞開的三号店是男性專賣。
“一樓是飾品，這裡好像也沒有情侶裝，不如挑點飾品。”K說。
“好吧，反正也很近。”
A-land_M要大很多，裡面裝飾簡潔，店員們随意走動，第一層有許多飾品，帽子、手表和鞋子比較多、手袋等等，後方還有一些衣服和試衣間。
兩人來到擺滿帽子的地方，李牧摘掉K的帽子，将一個紋有白色船錨的黑帽子，壓在她頭上。
因為帽子太大，腦袋太小，蓋住她半張臉。
“啊！壞蛋。”K小聲叫。
“這個怎麼樣？船錨圖案，有夏天的感覺。”
“你試試看。”K踮起腳，把帽子反扣在他頭上。
鏡子裡的他看起來精神很多。
“FF，不錯。”
“那就買兩個？”李牧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調整大小，壓在K頭上。
“好，親愛的。”
李牧叫來店員，道：“拿兩個這樣的帽子。”
“好的，客人，請稍等一會。”
店員快步走向倉庫，李牧和K來到收銀台。
“我付。”K拿出錢包。
“我來，剛才不是說過？”
“……好吧。”
“而且你不是要請我喝咖啡？”
“壞蛋，不要這麼溫柔，總這樣會覺得離不開你。”
“那就請我吃别的。”李牧聳肩。
“真是的，一直這麼傻？”
“一直很聰明。”
店員把帽子拿來。
“刷卡。”李牧拿出信用卡。
結賬後，走在人群中。
K頭上反戴帽子，臉上是狐狸面具和口罩，引得周圍的人一陣側目。
“他們在看我們。”K把頭塞進他胳膊下面。
“嗯，這是一種羨慕的眼神，不要在意。”
“真的？”
“當然，他們都不認識你，你看他們都轉頭了。”李牧說。
“FF，我們快點吃。”
李牧和K，從街道的一頭吃到尾，幾乎把這條街上的小吃都吃了一遍，兩人的肚子圓乎乎，像吹起來的氣球。
“呼，好飽，我的天，竟然吃了這麼多，簡直不敢相信。”K一手捂肚子，一手搭在李牧的胳膊上。
“那還要喝咖啡？”
“喝，一定要喝，這樣才有力氣買情侶裝。”K大笑。
“開心？”
“嗯，FF，很久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在人群中随便吃随便玩，最重要的是沒人認識我們。”
“當然，他們和我們又不熟。”李牧笑。
“……FF，對。”
兩人來到TWO_SOME咖啡店，點兩杯美式咖啡，坐到靠近窗戶的位置。
很快到了下午，外面的空氣仿佛澆了一層熱可可，幸好裡面涼飕飕的。
“唔，謝謝你，親愛的，能夠這麼陪我。”
“不是很正常？”
“對我來說很特别，像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以後能有幾次？”K的胳膊支在木桌上，一手托腮。
挂在耳朵上的半截口罩搖搖晃晃，嘴巴咬住吸管，在咖啡中轉圈，偶爾吐出泡沫。
“你想的話，我随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