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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小子,度數很高,算是作業酒。”
“一個就夠了。”李牧說。
“臭小子,我用短信把調酒方法告訴你,記得快點搞定,然後帶給我看看,嘿嘿,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小妞,能把你迷成這樣。”
“好。”李牧挂斷電話。
一會。
嗡嗡。
短信發來,上面是午後之死的調制方法。
李牧看完信息,從廚房的櫥櫃内拿出量酒器等調酒工具,将香槟杯放進冰箱内預冷。
K一會就到,他有些緊張。
叮咚。
門鈴聲響起,李牧開門。
“FF,親愛的,有沒有想我?”K勾起嘴角。
她的打扮和以前不同,身穿酒紅色白點襯衣,下身是黑色超短褲,背後還有一個黑色小包。
溫柔的香氣飄來。
“想了。”
“FF,那就好,快點進去,會被人發現。”K蹑手蹑腳地進屋,拍拍起伏的兇口。
“有警察追你?”
“起碼一百個警察,幸好我跑得快。”K捏了捏臉上的半張面具,嘟起嘴。
“做了什麼壞事?是搶了金庫?還是搶了銀行?”李牧笑。
“FF,不僅搶了金庫,還搶了銀行,哇,好香,是為我做的?”K看向滿桌的飯菜。
“當然。”
“親愛的,你真好,無臉男玩偶呢?”
“在這裡。”李牧指向沙發,上面是三個顔色各異的無臉男玩偶。
“哇,好可愛,就像你一樣。”K走過去抱住它們。
“……哪裡像?”李牧翻白眼。
“FF,很像,又呆又笨。”K大笑,笑聲可以讓貞子退避三舍。
“警察制服呢?”李牧咳嗽一聲,看了看K的上身。
“變态,就知道想這些,哼,帶了,在這裡。”K把背包脫下來,拿出一件藍色制服。
“我就是問問。”李牧鼻腔有些發熱。
“我現在換上?”
“随便。”李牧假裝不在意,偷瞧K手中的衣服。
“那我一會再換,是先做那事?還是先看電影?”K的脖頸紅了一圈。
“先吃飯。”
“好,大笨蛋。”K使勁掐李牧的腰。
“疼。”李牧捏住K的耳朵。
“咬死你。”
“不要咬臉,會毀容。”
“哼,這樣更好,再也不會和其他女人在一起。”K松嘴,輕輕揉捏他的臉頰。
“很舒服。”
“FF,當然。”
“吃飯吧。”李牧摟住K的肩膀,來到飯桌前。
“好。”
“要不要給你調雞尾酒?”
“你會?笨蛋。”
“小看我?讓你瞧瞧我的厲害。”李牧從冰箱中拿出預冷的香槟杯,開始調制午後之死。
他的動作靈動快捷,得益于周雪的親自教導。
周雪說,他有調酒師的天賦,可惜勾引女人的天賦為零,白瞎了靈活的手指。
K睜大眼睛瞧,不停拍手:“哇,好厲害。”
“over,K女士,調酒師L為您獻上的一杯午後之死,這杯雞尾酒的名字來自大文豪海明威的《午後之死》。”李牧将香槟杯送到K身前。
“FFFFF,好的,調酒師L。”K大笑,呷一口午後之死。
第一百三十一章調劑
“味道怎麼樣?”李牧身體後傾,以俯視的角度觀察K。
K臉上的面具很有特點,半張狐狸面具呈現磨損白陶瓷的色澤,粉紫色的卷藤花紋從右眼位置延伸到額頭的空白處,占據三分之二的面積,右眼被粉紫色的蝴蝶圈住,兩道狐耳中更有貓咪肉掌的色澤,像是活物。
潔白的肌膚在面具襯托下,鎖出一道慵懶的媚意,像是古時候的狐仙,轉動脖頸時的脖線,更是将這種韻味推到極緻。
“很特别,第一次嘗試,就像來自外星的飲料,笨蛋,想起你前天給我講的故事。”K翹起二郎腿,一個粉嫩的膝蓋扣住另一個。
“下午最後一片草坪?”李牧看K的唇。
唇瓣的形狀姣好,鮮豔的玫瑰紅染在上面,讓他想到中世紀城堡種植的薔薇。
“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說不上好喝,卻有莫名的吸引力,大笨蛋。”K再次呷一口,唇瓣因為酒液變得更鮮豔。
“是因為沒有适應,或者你喜歡喝甜的?要不要來一杯zombie?”李牧促狹一笑。
“不用,這一杯就好,現在喝出味道了,感覺像你。”K眨眼睛,眼瞳在狐狸面具的白色下,顯得更加明亮。
“我?”
“捉摸不透,像外星人,我在想外星人中是不是也有瘋子?”K用牙齒擠壓下唇。
“肯定有。”李牧把胳膊支在桌上,一手托腮,歪頭看她。
“肯定是你。”K吃吃地笑,手中渾濁的酒液晃動。
“是你,你這麼笑,就沒有人說你?”李牧眯眼。
笑得這麼豪爽,簡直不像女人,但為什麼會如此吸引他?
“有,不過習慣了,我就是喜歡這麼笑,FFF。”K大笑,忽而起身,向他靠近。
她向前走一步,停在他身前半米處,****微挺,直愣愣看他,仿佛想在他臉上讀出一本小說。
“我臉上有小說?”李牧搖搖頭。
“真希望有,那樣就可以明白,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K解開酒紅色襯衣上的第二個紐扣,露出一部分肌膚。
“因為你是瘋子。”李牧說。
K的吸引力很大,差不多和地球對他的吸引力一樣,想要脫出這種引力,非得坐上宇宙飛船,飛到外太空不可。
“等我,我去換一下衣服,FFFF。”K拿起包走向卧室。
門關上,隻能看到金色握把。
李牧把左手放在左心房,撲通撲通,心髒的脈動速在增加,可以和超音速飛機一較高下。
吱呀。
是門的聲音,潔白的腳掌從門的一端伸出,客廳内冷色的燈光傾落在上面,像是剛要融化的原味冰淇淋。
腳掌到小腿、大腿、黑色制服短裙,一一出現。
黑色短裙下镂空黑色花邊若隐若現,或許是她的亵褲。
“親愛的,FFF,想看我?”K的聲音在門後傳來。
她張開鮮紅的唇瓣,右手抓住高腳杯,放到唇邊輕啜一口,另外一隻手覆蓋他的臉頰,溫熱之感傳來。
下一秒。
嘴唇上傳來柔軟之感,還有一絲冰冷的液體灌入口中,透過牙齒的縫隙,在舌尖上泛起綿長的味道。
熱熱的鼻息噴在他的臉頰上,眼瞳中看到她纖翹的睫毛。
他的身體略顯僵直,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從小腹中升起,就像一隻蝸牛從他的肚臍爬到喉嚨,緩慢而執拗。
她的眼眸中含有一絲不明的表情,仿佛在笑,又仿佛在哭,霧蒙蒙得讓人無法看透,有種未知的距離感。
這種距離感,讓他感覺到莫名的興奮,此刻的她還是她,卻又不是她,熟悉而陌生。
或許這就是他喜歡她的緣由,又或者是緣由之一,這種事情無法具體說清,他想到那天晚上一起放飛螢火蟲的時候。
就像第一隻螢火蟲一樣璀璨,又像是後面的四隻螢火蟲一樣微弱,夢中的影像也開始重合到她的身體裡。
或許像辛波斯卡的那首詩:
這樣的确定是美麗的,
但變化無常更為美麗。
她其實一直在變化,這種細微的變化,他一直沒有發現,或者連他也在變化,是從和她相遇開始。
這種變化很細微,卻也很決絕,那個算命的人說的很對,他們之間會發生劇烈的變化,由小到大。
有時候像博爾赫斯的迷宮,有時候又像卡爾維諾的看不見之城。
虛幻而不确定。
真實或許更加不确定。
沒有人知道。
這一吻足足有半個小時,他從她的舌尖到齒根,吸了個遍,手指從她的脖頸,撫到尾骨,一寸一寸,将她的上身劃了一遍。
這種感覺很奇妙,指腹和她的肌膚之間形成一層細微如塵的間距,在這個間距之間不停移動,觸碰又不觸碰。
就像他們之間的距離,隔着一個面具的距離。
但有的時候一隻蝴蝶可以掀起風暴,一個面具的重量,比他想的要沉重得多,這種事情沒有人知道。
“壞蛋,連那裡都被你摸了。”她摟住他的脖子,頭壓在肩上。
“嗯,反正你是我的。”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真的很害怕,我的身體現在好燙,感覺好奇怪,這就是戀人們做的是嗎?”
“差不多,有的時候互換骨頭,有的時候互換心髒,當然有的人隻是要骨頭和心髒,自己的不給對方。”
“我把什麼都給你了,你呢?”
“不知道。”李牧睜眼。
“壞蛋,竟然這麼壞,那以後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痛苦?”她咬住他的肩膀。
刺痛感在上面泛開。
“說不定。”李牧低笑,大拇指點中她的肚臍。
“很癢。”
“以後想做什麼?”
“和小時候一樣,沒有變過,不過該做的基本上也都做了,以後想生個健康的孩子,和我們一樣。”
“我很健康。”
“看出來了,而且很變态,變态一般都很健康。”
“怎麼會?”
“你不就是?”
“也沒到那種程度。”
“呼,呼,我的所有地方都讓你碰過,以後怎麼辦?”
“我養你。”
“哼,要娶我,不然我娶你。”
“也可以。”
“好,我戴一個假胡子。”她脫下棒球外套。
肩膀露出,上面的肌膚很細膩,和白色背心間形成一種奇特的層次。
“真的很漂亮。”
“什麼?哼。”
“不知道,反正在我眼裡都很美,所有的位置。”他吻住肩膀,吸吮上面的肌膚。
“唔,我真的會瘋掉,壞蛋。”
“反正我們都是瘋子。”
“呼,我不行了。”
“沒關系,不要怕。”李牧解開她褲子的紐扣,手指伸進絲質内衣的邊緣,用指甲蓋挑起帶有彈性的邊帶。
“我們真的可以這樣?”
“沒什麼不可以,隻是有些人比我們要快,或許是大多數人。”
“大多數人?啊,呼,呼。”
“對。”李牧說。
大多數人包括王耀和很多成年人。
她的背心掀開一半,露出白色部分。
“壞蛋,不要看,我真的會瘋掉。”
“怕什麼?”
“怕你,壞蛋。”
“不要怕,我是壞蛋。”李牧的臉埋在她的兇口。
“唔,不要!”
“設麼不要?”
“就是太小,我怕你不喜歡。”她的聲音很低很低。
“小笨蛋,我就喜歡小的。”
“真是的,最近一直在喝牛奶,好像也和以前差不多。”
“這樣剛剛好。”
“怎麼會?她們都說男人喜歡大的。”
“每個人的取向都不一樣。”
“那就好,能不能輕一點,有一點疼。”
“好。”李牧把背心掀到她的鎖骨位置。
“啊!”她用雙手蒙住眼睛,手指張開一個縫隙。
“怕什麼?”
“不是,就是這種事情,真的沒有做過。”她的兩隻手放在他的臉上,不停揉捏。
“沒關系,是我做。”
“變态。”
“就是我。”
“啊,感覺好奇怪。”她的兩腿縮緊。
“不要怕,到時候還有更奇怪的。”
“12号?”她低下頭。
“對。”
“呼,真是的,我被你這樣做了,以後真的嫁不出去了。”
“那就一直等我。”
“壞蛋,你也要等我,可以嗎?”
“好。”李牧的唇伸向左邊。
“唔,壞蛋,真是壞蛋。”
“嗯。”
“喜歡嗎?壞蛋。”她吐出一口熱氣。
“都喜歡。”
“為什麼喜歡這裡?是因為你沒有?”
“可能是這個原因。”李牧不否認。
“對其他人也這樣?”
“隻對你。”
“哼,那就好,隻許對我一個人這樣,不然……”
“怎麼樣?”
“不知道,壞蛋。”
“那你知道什麼?”李牧的唇向右邊。
“唔,那裡好像更敏感。”
“是嗎?”
“……不知道。”
“小笨蛋,你真的很可愛。”
“當然。”
“真希望那天快點到來,有些快崩潰了。”
“哼,忍住。”
“現在就不想忍。”
“啊,不可以!”“嗯,永遠看不夠。”
“壞蛋,張嘴,我喂你。”她叉起一塊蛋糕。
“用嘴喂我酒。”李牧笑。
“變态。”她哼一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