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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我老婆,打翻醋缸

婚入心扉 愛吃肉的妖菁 8778 2024-01-31 01:01

  葉暖扭過頭看她,她不知道,佟雪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但是,她突然記起,就在不久前,她與方淮在醫院碰巧遇見,那一次,她将她與傅元彥的恩怨告訴他,而方淮當時說,他會幫她出一口惡氣。

  莫非……

  她不敢再想下去。

  佟雪見她不語,便冷笑出聲。

  “怎麼?
該不會忘了你那舊情人了吧?
說起來,他還真是對你好啊,可他也不想想,他對傅家做出這種事情來,到底會有怎樣的後果。
鼷”

  聽見她的話,她難免有些着急。

  “你想對他做什麼?

逆”

  佟雪瞅着她,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她就不喜歡,她是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傅臻要選這一個女人。

  她本就不想跟她多談,轉身前隻丢下了一句。

  “這話你問錯人了,不過,我也能先告知你一聲,現在暫且隻有幾人知道這事,但若讓爸知道了那是方淮有意陷害的,那麼,爸定是不會輕易饒過他饒過方家。

  她說完,就擡步走進了屋子。

  葉暖整個人杵在那裡,感覺有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腳底冒升,一瞬間傳至了四肢百駭。

  冷,冷徹心扉。

  她暗地握緊了雙拳,如果方淮當真因為她出了什麼事,她肯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那一次,她不過是向他吐苦水而已,她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方淮真的會去替她報複/

  也對,關于她的事,方淮又怎麼可能視若無睹?

  她的事,他每一件都會當真的。

  葉暖阖了阖眼,掌心内,指甲深陷在其中。

  緩步上了樓,當她推開房間的門時,傅臻已在裡面了。

  他似是剛從浴室出來,見她進門便瞥了她一眼。

  “這麼晚去哪了?

  “到外面去走一走了。

  她胡亂地答着,自然是不可能将她與佟雪的對話說出來,随便找了個借口以後她就拿着衣服到浴室去洗澡了。

  男人擦頭發的動作一頓,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緊閉的門。

  她定是不會知道,方才她與佟雪在院外交談的一幕,他是撞見了。

  甚至,就連她與佟雪的對話,他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抿着唇,這個女人,當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他那般對她好,可她卻心心念念一個方淮。

  她可曾将他放在眼裡過?

  他冷哼,将毛巾丢到一邊,随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電話。

  葉暖出來的時候,他正坐在椅子上吸煙,她本不想理睬,他卻向她招了招手。

  “過來,幫我吹頭發。

  她雖心有不願,到底還是走了過去,拿起吹風機幫他吹頭發。

  吹風機“嗡嗡”地響着,她撫起他的一縷發絲,不得不說,他的發質真的很好,摸上去是舒服極了。

  “暖暖,”他的聲音伴随着吹風機的聲音傳了過來,“對于傅元彥的事,你有什麼感想?

  她的心漏了一拍,還以為他是知道這事是方淮做的,說起話來便也斷斷續續。

  “什……什麼感想?

  他沒有回頭,嗓音卻是她始終都無法忽視的。

  “傅元彥喜歡沾花惹草,這是人所皆知的事,但這一次,他竟然勾搭上了一個有夫之婦,甚至還鬧出這樣的事情來,不像是他的風格。

  “是……是嗎?

  “你猜,這事會不會是方淮做的?

  他的這一句話,差點就讓她把手裡的吹風機給摔了。

  葉暖假裝鎮定,把吹風機關掉放到一邊,試圖逃避話題。

  “好了,你的頭發已經幹了。
現在已經很晚了,還是趕緊睡吧!
你明天不是還要回公司麼?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邁出步伐,手腕就被他給遵住。

  她回過頭,男人的眸子裡溢出了幾分濃色。

  “為什麼不回答我?

  她的心難免慌亂,卻隻能努力地不讓情緒外洩。

  她怕,她怕這事若被他知道了确實是方淮做的,到了那個時候,按照傅臻的性子……

  她真的無法再想象下去了。

  所以,她隻能扯起了唇角。

  “怎麼回答?
這種事情我又不知道。

  “是嗎?

  他的聲音很低沉,聽在她的耳裡,似是有什麼别的意思。

  她掙開他的手,擡步往前走。

  “你不睡覺的話,那我就先睡了……”

  可她沒走幾步,就因為他的話而頓住。

  “暖暖,你沒瞞着我跟方淮私下見面吧?

  一股冷意突然襲上心頭,對于他的問題,她必須小心翼翼地回答,才不會出差錯。

  “我……我怎麼可能會跟他再見面?
你忘了嗎?
我曾經答應過你,不會再見他了,自那次以後,我跟他就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自然,也不會再見面了。

  她等了良久,才終于聽見他的聲音。

  “是嗎?

  葉暖無暇去想他這句話裡包含的意思,唯有快步地走到床前,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不跟你說了,我好累好困,我要睡覺。

  說着,也不再理會他,阖上眼睛裝睡。

  過了很久的時間,她都沒能聽見半點的聲響。

  正當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她聽見了一連串的腳步聲直到床前打住,随後,旁邊的位置微微下陷。

  下一秒,她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她是背對着他的,根本就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她隻深怕會被他發現,便努力地讓自己放松下來。

  隻是這一晚,注定是個無眠之夜。

  翌日,當她睜開雙眼的時候,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上頭殘餘的溫度不在,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時候起床的,她用手肘支撐起身子,落地窗外,陽光已經普天蓋地地照射了進來。

  想起自己并非在爵園而是在傅家,她便連忙下床到浴室去洗漱。

  下樓到飯廳的時候,大夥已經在吃早餐了。

  丁珏見到她這麼晚才起床,難免有怨言。

  “怎麼賴床賴到現在?
你在爵園都是這樣的嗎?

  她連聲道歉,還沒擡起頭,就聽見傅臻在幫她說話。

  “媽,你别怪她,是昨天夜裡她太累了,才會睡到現在。

  這句話讓丁珏的面色一僵,自然而然就想到另一邊去了。

  “趕緊坐下來!
以後不許再這樣了,聽見了沒有?

  葉暖點頭,臨坐下時狠剜了他一眼。

  這話說成這樣,豈不是所有人都以為她之所以會睡到現在,是因為昨天晚上他們在“折騰”嗎?

  再看坐在對面的佟雪,此時是完全黑了臉。

  吃過了早餐,她與傅臻便起身告辭。

  葉暖看着倒後鏡中越來越遠的傅宅,是終于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

  呆在這傅家,總感覺放不開,畢竟不是自己的家,做每一件事都要斟酌過後才敢去做。

  更何況,還有丁珏在盯着她,就連晚起一點都要被責怪。

  想起丁珏,她的眼簾微垂,看着自己腕上的玉镯子。

  直到現在,她依然想不通為什麼丁珏要送她镯子,聽上去的意思,這镯子對丁珏來說是具有重要的意義的,按道理說,不該送給她才是。

  莫非,這是要拉攏她的意思嗎?

  她看得太過入神,駕駛座上,傅臻的目光不由得也落到了她的腕上。

  看見那镯子,他的眉頭不禁緊皺。

  “這是誰給你的?

  “是媽。

  她回過神來,低聲回答他。

  “聽媽說,這是爸當年送給她的?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是不是不該收下?

  傅臻冷哼出聲,雖然前些年他就已經搬出了傅家,但是,她手腕上的玉镯子他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說什麼是傅明輝當年送給丁珏的,根本就不是這樣。

  丁珏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到她的手上?

  丁珏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承認葉暖,而那镯子,是丁珏打算交到兒媳婦的,因此,此時葉暖手裡戴着的,不過是赝品。

  因為這赝品做得很真,才沒有被人發現。

  當然,這事他并不覺得有必要告訴她。

  不多時,Lahini到達爵園門口。

  她推開門下車,他向她看了一眼,淡淡地開口。

  “趕緊進去吧!
我要回公司去上班了,午飯你自個兒吃。

  她點頭,随後,看着那台Lahini漸漸地駛離了視線範圍内,這才擡步走了進去。

  自從葉問蕊離開後,整個爵園是安靜了不少。

  她上樓想換身衣服,半途動作卻停了下來。

  突然,她記起了佟雪所說的那些話。

  難不成,傅元彥的事真的是方淮做的嗎?
若當真是,佟雪都已經知道了,傅家那邊肯定也是遲早會知道的,那樣一來,方淮不就是……

  她無法想象下去,本想打出手機打給方淮,卻想起方淮的号碼她早就在傅臻的要求下删除了。

  沒有辦法,她便拽過包跑下了樓。

  在客廳的時候碰巧見到傭人,她便将想好的借口說了出來。

  “如果先生問起,就說我回學校去了。

  之後,她匆匆忙忙地出了門。

  到達學校的時候,還是上課時間,學校裡是人煙稀少。

  她靠着記憶力來到了方淮上課的地方,此時教室門還是緊閉的,她想了想,到底還是決定在外等一下。

  臨近午飯時間,那扇門才終于開啟。

  她踮起腳尖張望,這才終于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了方淮的身影。

  方淮是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她,他的面靥上洋溢着驚喜,快步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暖暖,你是來找我的嗎?

  她颌首,看着人來人往的走道,暗地裡扯了扯他的衣服。

  “我們到一個人少的地方說話吧!
我有些事要跟你說。

  方淮看了一下腕表,“要不我們找一個地方邊吃飯邊談吧!

  她想了一會兒,便也答應了下來。

  方淮帶她去的,是校外的一處比較小的大排擋,記得以前,她和方淮是經常會到這個地方來吃東西的,剛開始的時候,那店裡的老闆娘還經常把他們錯認為是情侶。

  因此,普一進門,老闆娘便笑着開口。

  “你們這小兩口終于來了啊!
都有一段時間沒有一起過來了呢!

  方淮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老闆娘拿着茶水走過來,放下以後也不急着走,反倒是湊到她的耳邊低語。

  “小姑娘,你不知道,你沒來的這段日子,你的男朋友是天天往這裡跑,點了一桌子你愛吃的東西,可實在也沒吃多少,那落寞的樣子,我到現在仍然記得很清楚呢!
往後呀,你們就别吵架了,要一直好好的啊!
兩個人走在一起不容易呢,不能為了一點小事就鬧别扭。

  老闆娘說完這番話後,就笑咪咪地走開了。

  葉暖擡起頭,看着坐在對面的他,心情難免有些複雜。

  她不在的這段時間,他都自己一個人跑來這裡嗎?

  為什麼要點她愛吃的菜?
她的口味跟他不一樣,這店裡的水煮魚是特别的好吃,因此每一次過來,她就肯定點上一盤,而且還叮囑老闆娘多放些辣椒。

  而他,是向來吃不得辣的,每次吃辣,隔天嗓子肯定啞了。

  那些往事,一瞬間在腦子裡倒帶。

  方淮拿着菜單看了一眼,随後擡起頭笑着望向了她。

  “點水煮魚吧!
這菜你是特别愛吃,每次吃這裡的水煮魚,是恨不得把湯汁也給喝了。

  要不是每次都是他按住了她,她還真的會這麼做。

  心髒的地方在輕微地抽痛,他和她,有着太過的共同回憶了,而這些回憶,她當真不想忘記,卻又不得不忘記。

  葉暖垂着眼簾,掙紮了好一會兒,到底還是開口了。

  “傅元彥的事,是你幹的嗎?

  他的神色一僵,但很快就恢複過來了。

  随後,他将菜單放下,長籲了一口氣。

  “我早該知道,你肯定會來問我的。

  他頓了頓,神色一凜。

  “沒錯,是我幹的。
我故意找人去勾引傅元彥,然後再安排人撞進去,把他們逮個正着,再将當時的照片送到雜志社,讓傅元彥的醜聞暴光。

  她聽着,心裡不由得一急。

  “方淮,你根本就沒必要為了我冒這麼大的風險!
傅家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要是被他們知道了……我上次不過是對你抱怨罷了,你不用放在心上的,我自己的事,我能自己處理。

  “你自己,怎麼處理?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抿着唇看着她。

  “對我來說,這是冒風險那又怎麼樣?
就算直到現在,我仍然沒有為我自己做過的事感到後悔。
我這輩子唯一後悔的事,隻有……”

  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他和她都懂。

  葉暖放在腿上的手慢慢地攥成了拳頭,如果可以,她當真甯願在醫院的時候不曾碰見他。

  或許那樣的話,他就不會為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倘若說,他最希望的是看見她能幸福,那麼,她有何其不是?

  她抱着的,也是同樣的想法。

  如今,她已經不在他的身邊了,這個時候又為了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的良心又怎麼過得去?

  “方淮……”

  她低聲地喚着他的名,随後,擡起頭滿眼哀求地望着他。

  “算我求求你了,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
你不用再替我報仇了,我不想把你拖下水。
就算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也該為伯父伯母着想啊!
他們就隻有你一個兒子,要是你出了什麼事,他們該怎麼辦?

  他臉上的神色更是冷上了幾分,當初,若不是父母的阻攔,他早就跟她訂下婚約了,又怎麼會在後來發生那麼多的事?

  因此,他撇過了臉,對于父母的話題,是不願多談。

  “我說過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暖暖,我不在乎自己會遇到什麼事,我隻要你快快樂樂的,我絕對不允許他人欺負你。

  他就是這樣,把她的事情放在第一次,之後,才想到自己。

  葉暖咬着下唇,事到如今,再多說些什麼都已經無用了,已經發生的事是怎麼都無法改變。
她隻希望,他不會有什麼事才好。

  如果、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她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那麼,方淮,你必須答應我,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就算不為了你父母,也……為了我,好嗎?

  她說着這話,滿帶哀求地瞅着他。

  他知道,她是在真心關心他。

  方淮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向上揚起的弧度,良久以後,才哼聲。

  “我會的。
”他會為了她,而好好保重自己。

  吃過飯後,她拒絕了他的好意,自己搭着車子回去爵園。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為方淮做些什麼,但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希望方淮因為她而出什麼差錯。

  她無法想象那個後果。

  幾日之後,傅元彥的事情越演越烈。

  有雜志翻出了他這麼久以來的花心史,還一一地排列出來,葉暖看着那些報道,心是落進了谷底。

  她不知道,這些事是不是方淮所為。

  偏生,在這節骨眼上,傅臻還拉着她要她跟他一起去旅遊。

  她是根本就沒有心思去什麼理由,但是,傅臻之前就跟她提過,當她期末考試後,會帶她去補辦蜜月。
他沒能給她婚禮,自然,蜜月是少不了的。

  她不願讓他知道她在擔心方淮的事,便想找借口推掉。

  可這個男人向來都是固執己見的,也不管她到底願不願意,第二天一早就扯着她上了前往機場的車。

  坐在頭等艙内,她的柳眉緊緊地蹙在了一起。

  旁邊,男人萬般悠閑地翻閱着手裡的書,抽空瞥了她一眼。

  “怎麼擺臉色了?
就這麼不想去?

  她看着窗外的雲層,就算是現在想下機,已經來不及了,除非,她有翅膀能自己降落地面。

  “我說了我不想去。

  “那麼,原因是什麼?

  他合上了手裡的書,轉眸看着她。

  “你剛剛考完試,正是需要放松的時候,我帶你到國外去走一走,難道不好嗎?
還是說,你不領我這個情?
又或是說,在邑洲有你不能走的原因?

  她頓了良久,才低着聲音開口。

  “沒有。

  即便心裡再擔心方淮的事,這個時候,她也不可能告訴他。

  那扯出的一連串的問題,是她不能解決的。

  傅臻向來都不喜歡方淮,她現在不能在他的面前提起方淮,怕就怕,他會對方淮做些什麼事。

  因此,她便隻能找個借口。

  “剛剛考完試沒多久,我想在家裡先休息幾天,也不是說不想出來,而是需要幾天睡眠的時間。

  他哼聲,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

  “要休息哪裡不行?
要去的地方可是你想去已久的地方。

  葉暖沒有吭聲。

  十幾個鐘頭的飛機,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陽光正是燦爛。

  她擡起頭用手稍稍遮在眼前以此來擋住陽光,美景在一瞬間盡收眼前,不得不說,這個地方還真是她一直都想來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得知的。

  男人一手推着行李,另一隻手牽住了她的柔荑。

  “跟着我,不然一會兒走散了,我不會去找你的。

  她撇過了臉,他當真以為她是路癡麼?
如果走散了,她也能好好的。

  下榻的酒店在接近半個鐘頭的路程後終于到達,他訂的是總統套房,從那偌大的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整座城市。

  這城市靠近海的,這般高度望過去,入目的皆是一片蔚藍。

  本來的煩躁,在看見那抹沒有任何兌調的藍後,終于全部消去。

  不管怎麼樣,來都來了,她自然不想在這幾天難為自己。

  正看得入神,冷不防的,他從後頭将她擁進了懷裡。

  他的下巴不住地磨蹭着她的頭發,聲音裡帶着滿滿的笑意。

  “喜歡這裡嗎?

  她點頭,不管怎樣,她是極為喜歡這房間的,隻要從落地窗外出去,都能看見那抹仿如天海相融的蔚藍。

  傅臻趁機捏了一把她的臉蛋。

  “餓了吧?
這酒店有自助餐,餐點也很多,你可以挑你愛吃的。

  聞言,她想了想,連忙到裡頭換身衣服,随後與他一起下樓。

  餐廳就在酒店的院外,隔着一層透明玻璃,很好地隔絕了悶熱,卻又能看見那近在眼前的海灘。

  她一邊吃着盤裡的餐點,一邊不由得在想,這裡的東西還當真好吃。

  男人就坐在她的對面,他吃飯的動作向來都是優雅的,與她的粗魯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為此,他還不住地取笑她。

  “一個女孩子,怎麼吃成這樣?

  說着,他還伸長手,幫她拿掉沾在嘴角的飯粒。

  葉暖的臉有些微紅,這實在是不能怪她,飛機上的食物不好吃,她也就草草地吃了幾口,這會兒是餓壞了,自然也就顧不得什麼優雅不優雅了。

  她注意到不遠處有人在偷偷地看着傅臻,她嚼着嘴裡的食物,含糊不清地開口。

  “那邊有女人在看你呢!
看上去身材模樣都不錯,要不,今個兒你跟她們好好玩玩?
就算晚上不回房間來,我也不會怪你的。

  豈料,傅臻隻是擡眸懶懶地瞥了她一眼。

  “我可不想讓我老婆打翻醋缸。

  聞言,她瞪了他一眼。

  “呸!
不要臉!
誰打翻醋缸了?

  吃過飯後,她吵着要去海邊,兩人正準備離開餐廳,沒想,卻被人攔了下來。

  那幾個剛剛在偷窺他的女人站在身前,面帶羞澀地說着一些搭讪的英文。

  她的英文不錯,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正用一種看好戲的目光看着他,沒想,他卻突然将她擁進了懷裡,用标準的英腔開口回答那些女人的話。

  當走出了餐廳,她用手肘狠撞了他一下。

  “你難道就沒看見她們臉上那失落表情嗎?

  他摸了摸被她撞痛的地方,淡淡地瞟向了她。

  “我又沒說錯,你确實是我的老婆。

  葉暖想反駁,可話到嘴邊了卻是怎麼都說不出來。

  還真别說,她确實是他的老婆,名副其實的老婆,就算她再怎麼想否認,都否認不了。

  她幹脆就閉上了嘴,小跑着向海灘而去。

  這海灘是酒店的私人海灘,沙子很細,踩在腳下很舒服。

  她赤着腳蹦了幾下,海浪聲不斷地在耳邊響起,讓人不自覺地放松神經。

  她張開手狠吸了一口,滿滿的都是海水味。

  她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麼輕松舒服了。

  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後,對着她的背影搖了搖頭,寵溺地歎了一口氣。

  葉暖撩起裙擺,小心翼翼地踩在水裡。

  水很涼快,也很透明,從她這個角度可以将海裡的東西看得很清楚。

  她回過頭,看見他在她幾步之外,突然想到了什麼,向他揮了揮手。

  “傅臻!
你快過來這邊!

  他不明所以,依着她的話走了過去。

  可是沒走幾步,就被她潑過來的水給濺了一身。

  身上的衣服濕了個徹底,他挑了挑眉頭,擡起眼眸看着仰頭笑得開懷的她。

  葉暖接觸到了他的目光,這樣的惡作劇他鐵定不會放過她,便想趕緊離去。

  可她還未來得及邁出步伐,就見他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将她整個人都打橫抱了起來,随後,在她的尖叫聲中,把她抛在了水裡。

  她從水裡冒頭,全身上下全都濕了。

  一時玩心氣,她幹脆就沖他不斷地潑水,沒想,他竟然也沖着她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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